妹控賽高!桐乃和紗霧你更想做誰的哥哥?

《埃羅芒阿老師》裡的和泉紗霧,與《我的妹妹哪有這麼可愛!》裡的高阪桐乃,同樣是伏見司筆下的妹妹,嘴邊經常掛著“妹妹賽高”的你,到底更喜歡哪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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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控賽高!桐乃和紗霧你更想做誰的哥哥?

都說阿宅們3個月換一次“老婆”,結果4個月之後“妹妹”又賽高。上次是桐乃,這次輪到了紗霧,伏見司每次帶“妹妹們”回來,總能引發一部現象級的作品。

“妹系”作為消費基因,在這個動畫以商業化為基礎的時代裡,必然會獲得廣大的受眾。不過如果僅僅因為這種理由出現個妹妹就喜歡的話,你們也未免顯得太天真了,妹妹和妹妹也是不一樣的!

那麼對於桐乃和紗霧,喜歡說“妹妹賽高”的你們是如何看待這兩位妹妹的呢?

妹控賽高!桐乃和紗霧你更想做誰的哥哥?

網上盛傳的一張圖,你認可嗎?

傲嬌桐乃與弱氣紗霧

如果用傲嬌來形容兩位“妹妹”的話,桐乃更傲,紗霧更嬌,而紗霧的“嬌”中又帶著太多的弱氣元素。

在傳統的“妹系”話題如Galgame遊戲裡,妹妹的出場一般會塑造成一種承擔家務並且關心甚至是依賴哥哥的角色,具有一定的人妻屬性,這種暖心的設定毫無疑問是惹人憐愛的。但是在《我的妹妹哪有這麼可愛!》(以下簡稱《俺妹》)中,高阪桐乃則和傳統的妹妹很不一樣——黃毛,染著指甲,一身時尚的打扮,這種形象沒有繼承一點動畫裡妹妹作為“萌娘”的屬性,對哥哥的態度也反轉了“依賴”這個普遍的消費基因,變成了充滿日常家庭裡兩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的衝突,除了傲嬌以外甚至找不到一點符合時下迎合觀眾的角色需求,以至於桐乃在動畫中一出現就讓一批阿宅們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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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高阪京介回家後,桐乃看了一眼然後接著和朋友打電話,直接忽視哥哥的存在,由這裡我們也能看出高阪兄妹之間的關係沒有如一般設定中那樣親密。

但是在《埃羅芒阿老師》中,紗霧的設定與桐乃相比簡直是大相徑庭。在這裡不得不提到同是紗霧又是桐乃的角色製作神崎廣,這位畫師曾公開表示自己喜歡貓耳,以至於被小原一哲(《俺妹》編輯)稱其為“世界第一的貓耳繪師”。不難看出神崎廣是喜歡設計萌系角色的,事實上他筆下的人物,既沒有充滿寫實性,也並非華麗高大上,但就是可愛,而這個可愛直接就促使紗霧成為了一個弱氣、軟萌的萌娘。

當然,除了神崎廣的努力,大部分關於紗霧的分鏡還專門請到一位善於處理女性小動作的小林惠佑,整部動畫對紗霧描繪得細緻入微,令伏見也坦言“紗霧撅著屁股繪製畫稿的畫面,覺得她真的很可愛啊。可以說動畫將我很難用文字表現出來的效果進行了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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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裡紗霧撅起屁股

也就是說,雖然都是同一個作者筆下的妹妹,但是《埃羅芒阿老師》相比《俺妹》在角色塑造上更加迎合了觀眾的需求:動畫裡紗霧說話容易臉紅,害怕人但喜歡畫H類的東西,在網上大放光彩的反差萌;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充滿著元氣;教科書式的生氣;舉止動作很嬌弱等特點,以及在動畫製作過程中分鏡、敘事角度,對紗霧身體的特寫、聲音,都是單獨把握住了受眾的愛好,觀眾想看什麼,願意看什麼,做出的人設就是為了激發他們的舒心感,這樣起碼不會給第一眼觀看動畫的阿宅們帶來如同當初看到桐乃的不習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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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以萌娘元素設計出來的紗霧,很容易會被扣上一個“媚宅”的帽子。萌是核心,妹妹是噱頭和載體,都是服務於阿宅們的消費基因的存在,符合“有這樣一個妹妹真好”的概念,是具有幻想性的。而桐乃在形象上距離“媚宅”就很遙遠了,除了也拿出了妹妹這個載體,在形象設計上卻沒有過多迎合觀眾,而是從日常生活中取材,於是很讓人容易聯想到屋外那個還在大吵大鬧令人頭疼的現實妹妹的形象,是有著一些真實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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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乃的兄妹線在紗霧這裡是不存在的

和泉正宗在第一話自白裡提到這個妹妹“像春天的雪一樣虛幻的她”,本身就昭示著桐乃和紗霧的真實感遠不相同,兩部動畫的敘事基調也是不一樣的。

隨著現在新番的上映,越來越多的觀眾吐槽“有車有房,父母雙亡或者父母失蹤或者父母一直在夏威夷的島上旅遊不回來”這些設定。然而在《俺妹》第一話OP剛完,我們看到京介的對面坐著他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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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觀眾設置一個正常的家庭,其實是在體現“歸屬感”這個概念。家庭是由每一個成員所構成的團體,因為對歸屬感的依賴,每一個成員就不得不接受家庭裡持有的價值觀念並受到約束。那麼作為學生身份的京介和桐乃在這樣一個正常的家庭中生存,無論他們做什麼背後都會有一個預設的家庭作為監督,父母在動畫中的出現也代表著兄妹二人的各種行為表現、思維狀態、社交生活,都會受到這樣一個歸屬感的影響而變得更加真實,也會面臨著和我們一樣日常需要面臨的家庭問題,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家庭習慣。

這也就是為什麼動畫要把桐乃的形象塑造得更像現實裡的妹妹,正是因為擁有家庭和日常社會因素,京介和桐乃在這樣的環境下“平淡”渡過了十幾年,兄妹之間的齒輪才會因為外界和家庭的影響變得逐漸脫離,之後作為哥哥包容妹妹的行為並表達出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看法,才能夠從容直接地開啟整部作品的主題:兄妹通過工口遊戲成為契合點,並努力修復兩個人原來淡漠隔閡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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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逐漸修復的桐乃與京介

為此《俺妹》的基調就定的很明顯,不是浮誇不是想象,也不是燒腦華麗的劇情推進,而是真實,是迴歸兩個在日常生活中存在的以血緣為紐帶的現象,並將其文學修飾化。追求觀眾在被有趣的故事架構逗笑的同時,在屏幕的對面又引發內心深處對於現實生活的廣泛共鳴和期待。但是在《埃羅芒阿老師》中,這種背景的設置就不同了。同樣是第一話裡,和泉兄妹的關係是這樣呈現的。(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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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結構是和泉兄妹之前沒有任何以往的關係齒輪的磨合,是毫無血緣的被社會契約(父母再婚,各自攜帶著自己的孩子,之後父母出遊又出了事故)聯繫在一起,這種聯繫就使得故事變得簡單(又回到了有車有房父母雙亡),變得更有塑造性。就像兩個陌生人突然開始共同生活,這種生活狀態是沒有過往的任何“恩怨”,也沒有高阪兄妹長期日常生活帶來的關係疲勞,兩個人是需要從0開始建立紐帶的,所以故事不需要像《俺妹》那樣闡述日常兄妹之間如何修復他們的關係,不再強調血緣,而是可以確定為兄妹一開始就互相認可對方。

事實上動畫也是這樣表現的,在第4話的時候,紗霧開始向正宗“表白”,和泉兄妹之間沒有采取任何實質性的行動就直接走到了《俺妹》通過兩季TV動畫才取得的結尾,這種劇情讓很多觀眾感受到“故事快要結束”的突兀感,畢竟在我們的印象裡伏見司寫《俺妹》的時候用了大量篇幅描寫兄妹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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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種簡單的對比可以發現,《埃羅芒阿老師》的敘事線條與《俺妹》相差甚遠,如果說在《俺妹》裡角色的事業線還是圍繞著修復高阪兄妹關係進行,是一個以故事的發展確立關係的成長,用情節來描繪人物,之後採用反饋機制通過人物關係的變化來推動於情節,有鮮明的主次關係,最終的結局也僅僅只是回到正常兄妹之間應該有的作為血緣和家庭的美好。那麼《埃羅芒阿老師》純屬就不是一個依靠兄妹關係發展來推動劇情的動畫,而僅僅是作為一個構成符號,因為作者一開始就為和泉兄妹賦予了一個長期而穩定的大方向。這個符號是預設的,以紗霧的人設換成其它任何關係都可以,比如成為一個純粹的後宮爭奪戰甚至是戀愛喜劇。

就像《約會大作戰》裡的琴裡與士道,他們之間的兄妹關係本身對於劇情沒有太多的作用,動畫賣點也不在這裡,自然不會大篇幅渲染。只是《埃羅芒阿老師》的作者是伏見司,他自己就有致力於觀眾喜歡的橋段,適合這個時間點上套路化和主流化的題材屬性,所以採取“妹系”這個主題更能昇華作品更有受眾,而這種設定也直接導致 《埃羅芒阿老師》的敘事位面在《俺妹》之後,變成了一個打著兄妹旗號而實際上並不展開討論兄妹關係的日常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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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愛是不一樣的

在說明了兩部動畫的基調不同之後,我們能看出《俺妹》和《埃羅芒阿老師》中體現的兄妹之間的愛是不一樣的。

《俺妹》是以迴歸血緣關係的真實為基調,故事圍繞著通過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來修復高阪兄妹之間的關係,在這個過程中,桐乃和京介逐漸互相認可,互相進入對方的內心深處,最後產生了日常生活中的依賴關係,這種依賴關係是他們互相愛慕的一個基礎,但這個基礎是建立在回到正常家庭關係之上的,所以並不強烈,與人生命中的互相依賴相差甚遠,遠不到真正的戀人程度。畢竟作者在《俺妹》裡預設的社會條件太多——家庭、學校、朋友、生活環境、個人利益和社會倫理,而高阪兄妹因為這些也有意阻止關係的進一步發展放緩對愛的追求。所以在TV動畫第二季的結尾,桐乃和京介在接吻的時候顯得那麼輕鬆,雙方重新迴歸兄妹關係又那麼的直接坦然,而不是像很多純愛番裡那樣留戀、撕心裂肺,因為他們的愛僅僅是隻到兄妹關係很好這種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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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走了兄妹線還沒有成功,聽說有人要給作者寄刀片?!

這也解釋了同樣是在動畫中,其它幾個女性角色的派系支持者眾多的原因,無論是綾瀨還是黑貓,她們對於京介短暫的愛都是可以與桐乃媲美的,歸根結底只是桐乃對京介的愛慕遠沒有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讓絕大多數人憐惜並認為應該成全他們。

自然從這個角度看《俺妹》還是一個講述青澀兄妹關係的動畫,是雙方在詮釋一種親情的美好,一種家庭的幸福感,只是混雜了一點青春期男女生之間正常萌動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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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乃與京介“人生相談”的場景

但是在《埃羅芒阿老師》中,正宗與紗霧的感情就複雜的多,因為沒有太多預設的社會關係,所以正如大家所想——排除倫理情況是可能的。本身按照故事結構,和泉兄妹是由原來的陌生人“強行”成為了兄妹關係,事實上這種義兄妹在動畫中的表現僅僅是一個符號,陌生人的相互依賴很容易變成戀愛,這與高阪兄妹之間還需要考慮血緣關係是不同的。

而在動畫劇情的推動過程中也可以發現,在劇情快速確立紗霧對正宗的好感後,整部作品就變成通過共同完成理想(輕小說創作)來觸發和泉兄妹之間的相互追求,利用不斷湧現的曖昧來表現出愛(也就是兩個人之間逐漸走向互相依賴的過程),這個過程對於雙方可以說是十分痛苦的。伏見司在這裡表現得很有細節性,即正宗與紗霧對於愛認識的差異。在紗霧表白之後正宗很吃驚,在後來的自白裡也提到“因為我們是兄妹啊,我已經決定了要成為她的家人。”

正是因為正宗自己幼年喪母后來又喪父所以體會到了紗霧作為“家裡蹲”的原因(害怕失去親情的孤獨),為此他把愛理解成給予紗霧一個有著親情的家,讓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感受到等同於有血緣關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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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紗霧對愛的理解要更進一步的多,她是不認可所謂用社會契約(父母再婚)引發的兄妹關係,她對於愛的表達最簡單,也最容易——那就是愛情。陌生人一旦相互依賴就要成為戀愛關係,為此在《埃羅芒阿老師》裡紗霧一直在強調愛的感覺,並樂此不疲。

她不加思考的提出要養哥哥,因為這是對於自己愛的人毫無顧慮的付出。一向害怕生人的她直接走出房間,歇斯底里的當著幾位所謂劇情中的“後宮”對哥哥表白,因為害怕失去這個愛戀著的人。她會提出“假裝先成為你的妹妹”,因為她想維護哥哥給予她親情的願望,也知道要讓哥哥放棄兄妹關係認識到愛情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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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8話中,紗霧提出的夢想是什麼——不是成為什麼一流畫師,也不是在業界拿到多大的成就,而是成為喜歡的人的新娘,在這裡,這個夢想單純的不能再單純,但卻是紗霧在劇情鬥爭的漩渦裡默默努力甘願受到委屈也不願意放棄的唯一的理想。這個夢想很有選擇性,就像現實中處於花季的男女之間可以放下一切最希望追求的東西,是豆蔻年華的女孩子對於愛情什麼傷痛都能忍受的表徵。

所以《埃羅芒阿老師》本質是一個講述青澀的愛情故事,是紗霧在嬌弱萌系塑造之下堅強追求愛情的信念,是更像現實中女孩子追求幸福愛情的文學化,只是這一切都掩蓋在輕鬆愉快的搞笑氛圍和妹系閃耀的光環之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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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看了兩部動畫的你們,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妹妹呢?現在的你,心裡一定有答案了吧。那麼就請放下一切電子產品走出去,無所顧忌的高喊一句:“有這樣的妹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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