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名義》祁同偉遺書曝光

人民的名義 大學 法律 政治 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酒鬼 2017-05-04

假設有來生,我希望我是侯亮平。

我是祁同偉,漢東省的公安廳廳長。曾經的公安一把手,風光無限。可是此時此刻我心如死灰。人生如戲。我的戲將在片刻以後就和我的人生一樣,謝幕在這座孤鷹嶺---這片我曾經的福地。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遺書曝光

十多年前,作為一個英雄,一個為了人民的利益和安全不懼流血不懼犧牲的英雄。假設我死在這片土地上,我就是永垂不朽的英雄。而如今,我死後會遭人唾罵,至少是以人民的名義唾棄。

窗外,我聽到向我走來的侯亮平,在狙擊步槍的瞄準儀裡,我看到了他愈加鮮明清晰的聲影。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聲音。此時此刻,假設我想殺他,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向我走來的是侯亮平,不是三個月之前向侯亮平走去的前反貪局局長陳海。

曾經。漢東大學的青蔥歲月,那四年,我們情同手足,親如兄弟。但是,造化弄人。終究我們持槍相向。三個月前我派人謀殺了陳海,是由於彼時彼刻陳海和我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殺了他,我還可以勝天半子。我與他,同窗但是不同道。不同道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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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踟躕過,猶豫過,掙扎過,可在於我而言最凶險的時分,我選擇了動手,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以殺之,陳海也不例外。他不死,我就得死,他不死我和小琴以及我們的兒子,我們這個家就會支離破碎掉。這個是我永遠不想看到的結果。

半個月前,在山水莊園,我設局槍殺侯亮平,出演項莊舞劍,雖未能如願,但假設光陰倒流,我照舊會堅持這個選擇。這個是我的不歸路,由於我要勝天半子。

但是此刻,眼前的侯亮平是生是死,與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大局已定。我已經輸了,輸得徹底,殺了他也無力迴天,因此殺了他沒有任何的價值。只是我不會被他捕獲。然後接受他以人民和法律的名義的審問。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遺書曝光

漢東官場,每一個官員在沒有淪落到我這步田地的時分都可以以人民的名義,我更加不會接受他所謂的正義的審問。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所謂的正義,狗屁,有的只是利益。古往今來,我這樣的人結局再如何不堪,也輪不到由他們來審問。

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關於這點我無話可說。在和神仙下的這盤棋中一切的人都是棋子,包括我自己。如今敗局已定,我自己這顆棋子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把槍口對準自己,扣下扳機前,我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年前血戰孤鷹嶺的那天,回到了過去的十幾年。

我是一個不被上天眷顧的人,所以我只能選擇人定勝天。其實曾經,我一度認為自己是幸運的。當我考上漢東大學的時候,我有過這種感覺;當我遇到我的老師,高玉良書記,侯亮平和陳海兩位師弟的時候我有過這種感覺。當我愛上陳陽時,我有過這種感覺;甚至當我在孤鷹嶺血戰負傷時,我也有過這種感覺。

我是一個窮人的兒子,一路走來一路窮困潦倒。但是我渴望功成名就,我盼望高人一籌,用自己十二分的努力去報答我的父母,報答曾經有恩於我的老鄉,故人。四年的時間,我廢寢忘食,煞費苦心,我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成為了學生會主席了。畢業分配,當我趾高氣揚,預備以自己的雙手拼搏出一片天地時,預備一步一個腳印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仰仗自己的才幹描繪人生藍圖的時候,厄運降臨了。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遺書曝光

漢東政法大學系,我的同窗無一例外都被分配到省裡,市裡甚至是京城的政法系統了。只是我,我這個優秀的學生會主席,被公認為最優秀的學生被分配到茅山區的一個鄉鎮司法所。

我不奢望能夠和侯亮平,陳海,陳陽比。他們都是有背景的人,我沒有,除了知識和才幹我一無所有。但是再怎麼不濟,我絕不是最差的,也不應該被如此對待啊。

我知道。一切都是樑璐那個女人在搞的鬼,那個大我十歲的老女人,在懷上了我自己教員的孩子卻被丟棄,喪失生育能力以後,瘋狂的追求我。她追求我只是為了報復那個丟棄了她的男人,所以一直以來我對她心悅誠服,五體投地。我有我愛的人,我愛的人是陳陽,是這個女孩子讓我一度覺得老天爺也曾經關注過我。可是卑鄙如樑璐一般,讓她身為政法委書記的父親濫用職權將我分配到了山區。而將我心愛的女孩分配到了北京。

那天,我第一次去那個司法所,見到那個司法所所長的時候。他滿臉溝壑縱橫,神情凝滯。他是三十年前政法大學畢業的學生,在這個崗位一干就是三十年。但凡有一點點背景,有一零星的政治資源,一個政法大學的高材生也不至於在一個鄉鎮司法所一呆就是三十年。要知道他可是建國後第一批大學生,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鳳毛麟角啊。同時代的趙立春已經貴為省部級,就連樑璐她那個道貌岸然的父親也官至副部級。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利益,它可以恣意操縱人的命運,決定人的生死和命運。

我明白了,人類社會只是披上了一件文明的叢林,以強凌弱是叢林裡面永世的規律和法則。像趙立春、樑璐父親這種位高權重的人面前,我就是一隻螻蟻,一隻可以輕易被悄無聲息踩死的螞蟻。之所以我可以安然無恙的活動如今,是由於此前的我和他們無交集,過去我從來未擋過他們的路,礙過他們的眼。

後來我常和人說,當年在漢東大學操場上向樑璐求婚的那一跪,我的心和尊嚴也一同死了。其實,那天在司法所看到那個老所長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伴隨著我對這個社會的一切等候和夢想。決議我們命運的東西與其說是上天,不如說是別人手中的權利。從此以後,我祁同偉發誓要獲得這樣的權利,在丟掉尊嚴的同時,我要加倍失掉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尊嚴。我是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陳陽。這個給過我溫暖和希望的女孩子,我如何可以隨意放下。進入警隊以後我主動懇求參與風險極大的緝毒隊。由於我盼望成為英雄,我要為我和陳陽一同做最後一次努力。那個時候我想,漢東官場如此暗無天日,縱使我再怎麼樣也逃不出權利的五指山,我別無所求,我只希望要麼死,要麼和陳陽在一起。

不怕死的人總會被賜予驗證真假的機遇。我很快就由於執行緝毒任務而聲中三槍幾乎喪命。從病床上起來後我天真的想象,我終於可以去北京了。我終於可以和我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了,可是終究是一場夢。他侯亮平去北京易如反掌,而我即使險些喪命都不可以。

十年寒窗臥薪嚐膽,為的是事業,以身試險血戰毒販,為的是愛情。忙忙碌碌,嘔心瀝血最終南柯一夢。夢醒時分,驀然回首,果真人世滄桑。我是一個不被上天眷顧的人。假設一定說有那麼有且只有的兩次,若是我註定了萬劫不復,那麼這兩次就是上天對我中止的挽救。一次為了我的事業,一次為了我的愛情。

非天不為。兩次都是輸給了別人的權利。讓人無所遁形的權益。既然正道不通。我就要用我力所能及的方式,用漢東官場大部分官員慣用的方式,用趙立春他們這些人的方式去開拓我祁同偉的疆土。去和神仙下這一局決議我們整個人生的棋局。

小琴姐妹。他們來自於湖心深處。為入塵世前一塵不染,步入紅塵後與世無爭。可是憑什麼就要被趙瑞龍這種紈絝之弟玩弄於股掌之間,並且被當作商品送給那些代表人民的官員的各種欺凌。

初識小琴,我們相見恨晚。我們有著很多相似的經歷。於是我們很快墜入了愛情,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一起開創我們的財富。我們的共同締造的山水莊園。

《人民的名義》祁同偉遺書曝光

高育良在漢東大學的課程上曾經說過:內因決議外因,外因無法決議內因。可這句話即使正確也不適用於漢東的官場。漢東官場假設清澈見底,就不懼落上去的幾顆泥。

思緒千迴百轉間,我扣動了扳機。一夕間我的眼前顯現了父母衰老的容顏,小琴含淚的雙眼。還有兒子不完全的童年。但是願賭服輸,我也知道我的對手根本不是神仙。畢業那年,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只需要厲害沒有對錯。即使有,我也不以為我錯了。

為人進出的們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封閉著。人生至此,我死而無憾了。《人民的名義》祁同偉遺書曝光

我會被世人以人民的名義唾棄,但是過不了多久這片土地就會抹去我的一切痕跡。畢竟我這樣的人太多了,而我遠遠不是最卑劣的那一個。

所以,我不會擔心會被遺臭萬年,他侯亮平也不可以流芳百世,他只不過比我多活幾十年而已。戲將謝幕,我不悔恨。

假設來生我還是祁同偉,還在當年容貌的漢東。我依舊堅持這樣的選擇。這是我這種人的惡性循環。只是假設。假設還有來生。我只希望我可以是那個反貪局局長---侯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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