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曖昧

秋瑾 日安藝術生活館 2017-07-16

他們並不曖昧

——寫在一個人死後

前年的一個夏日,中午,照例飯後出來踱步,倉橋直街北向轉到府橫街就是府山公園。公園正門進去右手邊拾階而上,山上第一個平臺就是烈士紀念碑,知道碑後有塊石匾是徐生翁先生題的烈士之墓。

正午明晃晃的白太陽,進到高聳的碑後看匾時卻感覺一陣陰森,連忙逃出來,不想,回來發燒了一週。

徐生翁,紹興的書家畫家,生在1875年,死在1964年,從晚清民國躍過共和國,還向前踉蹌了幾步。

紹興還有一個人,生在1875年的,便是秋瑾。鑑湖越臺名士鄉,憂忡為國痛斷腸。劍南歌接秋風吟,一例氤氳入詩囊。這首毛詩,徐的弟子定庵先生以隸書寫過幾次。

秋的故居在靠近延安路解放路口的河暢堂,延安路北向的下一條街,便是魯迅路,秋家離著周家僅僅幾百米的光景。

時間總是容易自忘,我們並不知道他們三個是否有過交集。

周生在1881年,去日本早於秋瑾,他們兩個的交集則可能在1905年,那年陳天華自盡,秋激烈地憤怒,周或許憤怒著旁觀。

秋與徐有否交集則更不得而知,秋在1907年在軒亭口被斬殺,周在日本,徐或許在軒亭口,或許並不在。

對於他們的時代,在他們的時間裡,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他們都曾激烈,他們都並不曖昧。

今天的人們,或大眾或小眾,都試圖標榜著成為他們的同類,而魯迅更成了誰誰誰死後,必點的一根蠟燭。

就象今天紹興城裡的魯迅路口,人們來來往往路過這裡,卻東南西北地各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