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居然有這麼美的地方,在看這部電影之前我完全不知道

文 | 唐令

騎行進藏,徒步登山,穿越無人區,荒野求生,是很多人想做,但又沒有足夠勇氣真的去做的事。

大概只有在文明年代,與荒蠻的無限貼近,才會被附載上許多勇氣以外的東西。

今天上映的這部電影——《七十七天》,就踐行了這種與荒蠻的無限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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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天》的故事取材自真實事件,探險作家楊柳鬆用了77天孤身橫穿羌塘無人區,並把經歷寫成了《北方的空地》,其火熱程度,玩戶外的人應該都略知一二。

影片的故事,便建立在「徒步」穿越羌塘無人區的探險旅程上。

自然和文明,雖然並不完全對立,但科技的發展,無疑在開拓世界版圖的同時,也為觀望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裝上了窺視的顯微鏡。尤其是在衛星遍佈大氣層上空的如今,星球幾乎已經沒有祕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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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探險,在早古的年代,是對自然和世界的征服,是對人類權力的展示;那些步行在險惡環境中的勇士,是未來的先驅者。

但在科技時代,跋涉於荒原,早就已經褪去了哥倫布航海大發現的拓荒意義,轉而成為了在鋼筋水泥的城市空間中尋求脫身之道,寄託精神世界的容器。

所以,在《七十七天》的故事裡,「遇險」其實已經不是重點了。行走在荒原中心,與無人區最惡劣的自然變迭做鬥爭,遠離人群與文明的生活痕跡,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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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最大程度上還原主角「楊」所親歷的羌塘空間,《七十七天》大部分的鏡頭都在高海拔區域拍攝。影片的攝影指導是拿過多次金馬最佳攝影的李屏賓。

李屏賓對畫面影調的精準把控,總能賦予影片一種情感濃稠的氛圍,而對《七十七天》這樣純影像佔大部分內容的電影而言,如何去把控「人物」與「荒野」之間的平衡感,就成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七十七天》選擇了一個比較討巧的方式,來維繫這種平衡感。影片分為了兩條故事線。

一條,是楊身處羌塘無人區,以時間線為數軸遞進的徒步旅程。另一條,則作為回憶線,講楊進入無人區前的準備,並帶進來江一燕的故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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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是無人區「內」;另一條,則是無人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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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條故事線中,絕大部分時間只有楊一人。攝影用了大量的全景、俯拍、高對比度的畫面,來強化自然空間中,人的渺小。

自然形成的黃金比例分割線,比任何構圖技巧都要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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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分辨不清誰是鏡像的天空和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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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自然弧線的場景,讓徒步旅程有了更加強烈的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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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對人,有強烈的吞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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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也會大量利用環境的霧靄和光線,來營造氛圍。不同的色調,代表了不同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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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時候,它會美得讓你忘記了它的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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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條無人區內的敘事線中,導演使用了一些魔幻主義和意識流式的手法,讓真實的回憶和虛妄的幻覺來回穿插,也藉助於此,展示了荒原的無情。看到最後,你會發現,原來楊的故事,並不僅僅是楊的故事。不過再多說就劇透了,這裡先按下不表。

相對於無人區「內」這條敘事線的冰冷荒涼,無人區外的敘事線則更加生活化。江一燕飾演一位名叫「藍天」的客棧老闆,原本是個戶外攝影師,因為一次旅行中的意外變成了高位癱瘓,再也沒辦法進行戶外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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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藍天在修車,被輪胎壓到了身下,本來已經騎車經過的楊,返回身來幫她,才發現她根本無法行走。

很難想象,一個殘疾人也能開車,但藍天在影片裡真的做到了這點。與楊也是取材自真實人物相同,藍天的角色也來自於真實人物,她在西藏墨脫徒步旅行時因為拍攝星空而摔成了高位截癱,現在於拉薩經營著自己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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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燕飾演的殘疾人攝影師藍天

當藍天看到楊想完成無人區穿越時,「不甘心」是大於「不相信」的。因為楊能夠做到她以前相當擅長,但現在卻無法完成的事。

影片的另外一條線,就在藍天的這種「不甘心」裡展開。她和楊的關係,有點像是好萊塢黃金時代中,常見的「冤家情侶」。一開始,有點相互看不上眼,有一些鬥嘴和置氣,甚至相互利用。比如,藍天讓楊帶著她重返岡仁波齊,因此耽誤了楊進羌塘的計劃。楊則想讓藍天開車帶自己去徒步的進入點。

在這個過程中,當然產生了很多誤解。最後,這段冤家關係則走向了必然的,對彼此的理解、欽佩,以及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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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最開始的冤家,變成了最後的彼此救贖

經常聽到有人說,休學辭職去旅行。但是卻沒有多少人能夠將其付諸實踐。《七十七天》裡的楊就這麼做了。

當然,我並不是要說,我們應該辭職休學去旅行;而是說,現實生活中,確實存在著很多因素,它們既是藩籬,也是泊灣。

你所擁有的的當下的生活,一方面是你存在且有用的證明,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你開發新可能。

《七十七天》中的羌塘地區非常美,美得似乎根本就不存在這個星球上。而我們之所以無法想象這樣的美,就是因為它太過遠離生活,太過「有別於當下」。

這種美,亦非常無情。在這片無人區中,楊需要回到生物的本能狀態。融化雪水引用、嚴格控制食物攝入、逃避狼群圍剿、在長期缺水的時候,甚至需要飲用尿液。一切,都是為了求生。

楊在影片中講到,自己是因為對生活失望才選擇徒步羌塘,這是他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現實藍本中的楊柳鬆也曾經說過,和人群比起來,荒野其實安全多了,人群比荒野更無常。

在這片荒野「內」,他才完全獲得了「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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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中的許多個段落,都描繪了楊的幻覺,比如他推著自行車,走進了湖水之中;或者被龍捲風帶走;甚至是和餓狼耳鬢廝磨。

我想,這並不是楊的故事,而是千千萬萬個探險者的前史。

這種頗具魔幻色彩的手法,是對羌塘極端環境的一種外化,同時也為這段旅程,添上了幾筆宗教感。身體力行的旅程,和經典的故事一樣具有教化意義。在這種依靠本能生活的時刻,物種才能獲得最低限度依靠外物的狀態。那是自我,唯一能與自然抗衡的力量。

而這,就是楊柳鬆所說的「荒野的安全感」。

這是你完全把自己交付給自己的時刻,在現實中無法感受到的體驗,電影《七十七天》幫你實現了,這就是電影對人生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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