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說馬冬,央視成名芒果臺主持卻被封,如今創辦公司即將上市

奇葩說 馬東 許知遠 馬季 何太太免貴姓傅 何太太免貴姓傅 2017-09-14

馬東上了《十三邀》

這個採訪之前,一說起許知遠,我就想起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個年代的人,可以站在北大的未名湖畔抒情作詩,可以站在大學教室的桌子上,大談理想、自由和美利堅,可以站在海邊,光著身子抽菸、喝酒、聊大天。他們單純、樂觀、憤怒,且從不妥協,是距離我們最近的浪漫主義,而許知遠就是其中之一(雖然他只搭乘著那個年代的末班車)。

如今的許知遠依舊像逝去的八九十年代一樣,文藝浪漫,個性熱情,且對這個時代憤怒不滿,充滿偏見。他曾在2015年的青年領袖頒獎禮上這麼說:“要對這個世界保持憤怒啊。我們已經陷入了一種假裝點讚的習慣,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但臺下的觀眾,並不憤怒。

現在,他帶著對這個時代和對馬東以及《奇葩說》的“偏見”,和馬東進行了一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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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1968年出生,長到18歲,兜裡揣著15美元就去澳洲留學,一去8年。八十年代末,出國這個行為本身很牛逼,但真出去了,人就傻逼了,馬東也是。在澳洲的他,窮,且有強烈的邊緣感。

做學生時,馬東打過所有的工,做過麥當勞服務生,清潔工,油漆工。工作內容有時候是把袋鼠的睪丸皮處理乾淨,製成女士錢袋,有時候是趁大家上班之前,打掃完能容納一千人的辦公室。畢業後,做了4年小職員,馬東站在每一個月的第一天,看著未來30天的工作,感到重複和無聊,決定回國。

這些故事,馬東說過很多遍,但也只是一段少年經歷。而這一次的訪談因為是許知遠在問,馬東的不同顯現了出來。

許知遠問,那時候有沒有感受到絕望?馬東答,沒有,那時候年輕,總覺得這是一個階段,今後一定會幹點不一樣的,也一定會好,不知道會怎麼好,也不知道會為什麼好,但一定會好的。

8年的留學生活中,馬東吃過很多苦,在採訪中,回頭去看那8年,他說:“如果一生當中,你吃的苦是有數的話,那就在那時候把它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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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遠想知道,和那8年間,馬東的憤怒和絕望,以及那8年的經歷,會對馬東的性格有什麼影響。馬東答,沒有。

早在年少時期,馬東就看納蘭詞、《紅樓夢》,長成一個底色內心悲涼的人。這樣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覺得一切無從反抗。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的憤怒、絕望,更不會輕易覺得自己能改變什麼,或者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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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樣的人,會呈現出另一面:反正無從反抗,乾脆就瘋癲熱鬧的生活。娛樂自己,逗樂大家,做讓所有人都開心的事。

所以,馬東和高曉鬆一次酒後互噴,就有了《奇葩說》。這個節目出現的隨意、恰當。

任何一件事,《奇葩說》都能津津有味,有理有據地聊倆小時,最終還沒有結論。這對馬東來說,就夠了,而且最妙的,就是沒有結論,他經常在節目裡說:“這不過是一個話頭,引起你的思考就足夠了”。

但對許知遠來說卻遠遠不夠。他問小貓、丁琪幾個導演,難道不覺得色彩斑斕,大撞色的,太過花哨?難道不覺得“爸爸”是個神聖的詞,怎麼能叫贊助商“金主爸爸”?導演們一一解答,可明明給出了每一個問題的答案,許知遠還是想要問出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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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為什麼做《奇葩說》?這個節目為什麼火?節目和馬東的關聯是什麼?許知遠都很好奇。

於是又問馬東。

馬東說,和高曉鬆酒後互噴之後,就去找牟頔(米未傳媒CCO),說自己想要做一個辯論節目。兩週後,牟頔拿著PPT,馬東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其中的內容,而是PPT裡的大撞色,色彩特別絢麗,而且他從來沒見過。《奇葩說》就這樣開始了。

許知遠又問,難道不覺得辯題的內容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人就早已經討論過了,而且討論的更激進嗎?

這時候的許知遠,不再是個好奇的採訪者,而是一個精英主義的知識分子。他不理解,一百年前就討論過的問題——《奇葩說》的種種討論,都是五四時期“自由戀愛”“娜拉出走後會怎樣”的變種,而且還沒有五四時期激進——現在拿出來再討論一遍,又有什麼意義?

馬東說,那又怎麼樣呢?這個世界只有百分之五像許知遠一樣的人,會回望過去,回看歷史,覺得每一代應該比上一代更強,覺得自己特厲害想要改變一切;但大多數人則是生活,看著自己的腳下,關注自己的狀態,更多時候他們不心繫國家,而是關心自己的內心變化。他對許知遠說,你就應該關注你們那5%,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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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遠不理解。

所以當韓寒寫博客出名時,許知遠說,韓寒掀起的迷狂,襯托出這個崛起大國的內在蒼白、可悲、淺薄——一個聰明的青年人說出了一些真話,他就讓這個時代的神經震顫不已。他不理解為什麼大家不關注責任、天下,而只關注韓寒抒發的少年人的不滿、迷茫。這時候他不理解80後的表達方式。

現在,他更不理解的是90後,“屌絲”“牛逼”等等這些詞,他一聽,就難受,更別說去聽一聽90後的聲音,對90後,許知遠只剩下好奇。

但馬東理解,對90後,他還能輕鬆融入。在2013年,馬東走出央視,走進互聯網,融入90後、95後的語言體系,身段柔軟,沒有不理解,也沒有不合適,他融入且引領了90後的語言表達方式。

現在的許知遠最不理解的,就是這種表達方式。

為此,在採訪馬東前,許知遠專門買了兩本書,《相聲溯源》和《馬季》,他愛相聲,也愛馬季;同時,看了幾期《奇葩說》,也去了《飯局的誘惑》現場。他想從馬季的相聲和馬東的綜藝裡找出某一種關聯,想要找出馬東是如何創造出新的語言的,又如何和90後的語言相映成趣的。

許知遠生性樂觀,他充滿熱情的想要做出很多改變,當改變不了或者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期改變時,他會憤怒。馬東則生性悲涼,他深知無從反抗,於是乾脆快樂一些,騷浪賤一些。正因為這樣,馬東能姿態柔軟地走進90後,而許知遠卻是不理解90後。

《十三邀》許知遠採訪馬東

許知遠採訪馬東時,我就坐在離許知遠兩步距離的沙發上,邊聽我邊想,他們兩個人太不同又太相同了。

他們都相信自己所在的時代不是最好的,這是相同之處。但他們中,許知遠樂觀,樂觀地覺得自己可以變得更好,或者可以號召大家一起嚮往變得更好;馬東悲涼,生在這個時代,一切都不會變得更好。對於這個不同,他們沒有必要尋求和解,也沒有必要去相互認可。就像採訪最後馬東對許知遠說的:“本質上我們是一樣的,只是你表現成為憤怒,我表現為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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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兩個人都在各自的領域努力,許知遠在百分之五的精英領域,研究著文化與文化之間的傳承。而馬東則在百分之九十五的大眾傳媒領域,一刻不停地做內容。而自己的內容,能否穿過歲月,沉澱成文化,要看50年後的時代。

在我看來,他們都是堂·吉訶德,在各自的領域進行著騎士和風車的戰爭。許知遠希望騎士在這個時代能取得勝利;而馬東則認為,雖然他是騎士,但在去戰勝風車的路上,不用急於一時,也沒那麼緊張,看看路邊的景色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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