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朝兩個荒唐王爺位高權重 但乾隆雍正重用親王的初衷大不相同

清朝 乾隆 雍正 永瑆 中國古代史 半壺老酒半支菸 2018-12-13

提起乾隆皇帝的第十一個兒子成親王永瑆,人們就會想起清中期四大書法家,除了劉墉、翁方綱、鐵保,另一個就是永瑆,號少廠,別號鏡泉,又號詒晉齋主人。這是一個比乾隆的五弟和親王弘晝還荒唐十倍的傢伙,因為弘晝其實是個聰明人,眼看著三哥弘時死得不明不白,在貌似忠厚內懷奸詐的四哥弘曆面前,他只能裝傻充愣,其實雍正皇帝對弘晝有過很高的評價:“你在所有的兄弟中最像我。”也就是這句話讓弘晝變得荒誕不經,甚至經常給自己出殯,這才打消了乾隆皇帝的一些戒心,最後全須全尾得以善終,而他寫的《金樽吟》,也成了當時最有名的“救命詩”。而荒唐程度更勝一籌的成親王永瑆,是一個小氣到極致的吝嗇鬼,整個王府天天喝粥,死了一匹好馬大家都很高興:終於有口肉吃了。當然,永瑆是哭得死去活來的。

通過和親王弘晝和成親王永瑆,我們似乎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自從乾隆當了皇帝之後,清朝的親王似乎都變得顢頇荒唐起來了——後面的咱們就不說了,今天只說乾隆朝的兩個荒唐親王,看著好像這兩個人都能把乾隆皇帝氣得翻白眼兒,而乾隆卻拿他們毫無辦法,但是這兩個親王荒唐背後的苦衷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如果不荒唐,腦袋早就沒了。

乾隆朝兩個荒唐王爺位高權重 但乾隆雍正重用親王的初衷大不相同

電視劇裡的乾隆風趣幽默寬仁大度,有時候還會被劉墉紀曉嵐整得可憐兮兮。但實際上乾隆殺起大臣來,連後世的慈禧也要望塵莫及,至於有“刻薄寡恩”之稱的雍正皇帝,跟乾隆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連螞蟻都不忍踩死的齋公。這一點大家翻翻清史稿就能看到,清高宗本紀通篇最多的就是一個殺字:雍正八月駕崩,乾隆當年還沒改元,就在十月份頒佈詔書,“傅爾丹、嶽鍾琪、石雲倬、馬蘭泰論斬”,十二月又下令“磔曾靜、張熙於巿,都統李禧、尚書高起俱論斬。”其後賜死鄂善訥親慶復、殺張廣泗李質粹王世泰羅於朝……至於一百三十起文字獄中有四十七案“上諭”將涉案者滿門抄斬,皇后治喪期間大臣剃頭吃肉,又有一幫重量級人物被斬首,“留髮不留頭”變成了“剃頭不留頭”,滿朝文武戰戰兢兢,晨起上朝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活著回來,劉墉紀曉嵐要是敢跟皇帝老兒插科打諢,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在乾隆滴血的屠刀面前,親王貝勒們紛紛變得荒唐玩世,其中的和親王弘晝和成親王永瑆更是把荒唐發揮到了極致,咱們今天就來講講這兩個被委以重任的王爺有多荒唐,乾隆雖然被他們氣得翻白眼兒,但心裡可能卻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樣的笨蛋是不會有非分之想的。

跟雍正重用十三弟胤祥一樣,乾隆也很重用五弟弘晝,但是兩個人重用兄弟的初衷卻截然相反:雍正的老十三怡親王胤祥是真能幹,雍正也真放手讓胤祥去幹。用正在外人面前從來不稱呼胤祥的名字,只用一個“王”字代替,大臣請示報告,雍正先問一句:“王知否?”然後恢復:“與王商議酌辦”。胤祥這個總理王大臣權勢熏天,但是雍正把事情交待給他之後,睡得很踏實。

乾隆則不同,因為乾隆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聰明能幹,就是作詩也是全宇宙第一高產者,一個人的“作品”可以跟全唐詩叫板,當然做出來的是不是打油體,那不是皇帝大人關心的問題,反正連劉墉紀曉嵐這樣的才子也“甘拜下風”,“自慚形穢”的紀曉嵐乾脆一首詩都不敢寫了。在這樣的“十全老人”眼皮子底下,任何聰明人都沒有好下場,於是王爺們只好荒唐。

乾隆朝兩個荒唐王爺位高權重 但乾隆雍正重用親王的初衷大不相同

首先咱們來看荒唐的弘晝。這個王爺本質上應該是幹啥啥都行的,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乾隆讓弘晝去犒賞得勝的將軍,他卻把一幫征塵未洗的廝殺漢拽到供奉管仲的地方瘋狂了一夜,氣得乾隆頓足捶胸大罵老五荒唐。但是“暴怒”之後卻沒有進行任何實質性處理,反而“滿懷深情”地回憶起兩個人的兄弟之情:“(弘晝)與吾自孩提以至於今,且孺且耽,恰恰如也……吾兩人者,相規以善,交相勉,相得無間,如是者垂二十年,天倫之樂無過於是。”弘晝就這麼荒唐到乾隆三十五年,臨走的時候還得了個“恭”字諡號。

做乾隆的兄弟不容易,做乾隆的兒子更難。乾隆生了十七個兒子,但是他死的時候,就只剩下四個有聲無淚乾嚎了:其餘的十三個,不夭折就是被嚇死,皇長子永璜,就是乾隆拎著侍衛的腰刀大罵給嚇死的。大哥永璜被罵死的時候,老十一永瑆還沒出生。但是乾隆對兒子的刻薄寡恩,所有的妃嬪都是有目共睹的。於是後來出生的皇子一個賽一個地荒唐混事兒,以證明自己對皇位根本就不感興趣,於是這位鏡泉先生永瑆就橫空出世了。

乾隆朝兩個荒唐王爺位高權重 但乾隆雍正重用親王的初衷大不相同

鏡泉先生永瑆的荒唐事十個籮筐也裝不下,但是卻被乾隆任命為軍機大臣上書房行走。一個書畫家對軍國政事根本就不感興趣,自然也沒有什麼真知灼見。為了刷存在感,永瑆練出了一向獨門絕技:唱反調。史料中的記載是“成王性滑稽,遇事喜作反語。”話說有一天乾隆皇帝正在審閱傅恆的侄子明亮(後官至大學士、二等襄勇伯)的奏捷表章,他打敗了徐添德張漢潮——當時已經是嘉慶元年,但管事的還是太上皇乾隆。乾隆沒把報捷文書傳給兒皇帝嘉慶,反倒遞給了成親王永瑆:“這事你怎麼看?”可是乾隆忘了自己不是狄仁傑,永瑆也不是李元芳。“深思熟慮”之後的永瑆開始唱反調:“此戰惜未獲渠首,使張漢潮得擒明亮,始為佳事。”這話已經不足以用幽默來形容了,所以還是不翻譯的好。此言一出,氣得老乾隆差點背過氣去,拍著桌子大罵:“要真是張漢潮抓了明亮,那就壞菜了!”永瑆這才反過味兒來:“話說反了。”於是“始省悟,免冠叩謝出。”這些事情可不是野史稗鈔,而是實實在在地記載在歷經乾隆嘉慶道光三朝的禮親王昭槤的《嘯亭續錄》裡的,作為一個同時代的親王,他寫的日記可要比後來小辮子們歌功頌德的“史料”要靠譜得多。

清朝自乾隆由盛轉衰,也正是從乾隆朝開始,王公荒唐大臣顢頇,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九子奪嫡”——那幫窩囊廢根本就鬥不起來。於是清朝在下坡路上狂奔,一萬頭羊駝都拉不住——如果當初雍正不選擇弘曆而選擇弘晝接班,情況或許還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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