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彈劾年羹堯時機錯,雍正要保忠又要撫奸,方苞出的主意很燒腦

清朝 年羹堯 雍正 方苞 黑句本 2017-05-22

雍正剛登基那幾年,年羹堯這位爺讓雍正是既欣慰又惱火,欣慰的是年某人能幫他辦大事,沒他幫雍正把青海的叛亂給平了,雍正的處境可能很艱難,但惱火也恰恰在此,說的淺一點,年某人屬於給個尾巴就能翹上天的主兒,說深點,年某人有野心,居心叵測。面對這種下屬,思維基本正常的領導通常都會朝壞了想,寧願信其深不能信其淺,可想收拾一時又收拾不了,所以雍正很惱火。

忠臣彈劾年羹堯時機錯,雍正要保忠又要撫奸,方苞出的主意很燒腦

年羹堯

當然了,也有這種可能,雍正的惱火是假的,人在玩養肥了再宰的把戲,也就是所謂的捧殺嘛!高陽就說年羹堯這人其實嫩的很,沒什麼真本事,否則不至於連雍正那些令人肉麻的迷魂湯都分辨不出來。

年羹堯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準,咱還是不妄加評論了。人這東西很複雜,權利這玩意很蠱惑,這兩樣疊加到一起,人會變成什麼樣確實很難說,有時候還真不是這人高明不高明的問題。

一不留神扯遠了,咱還是回到今天這個故事,故事的背景是什麼呢?年大將軍從青海凱旋而歸,雍正表面在捧,背地裡想殺,這個時候,一個叫史貽直的傢伙冒出來了,此人此前一直在閒職的崗位上呆著,對於年羹堯的種種劣跡囂張做派,史兄首先看不下去了,過去那些以死諫青史留名的直臣大概是史兄的偶像。

像史兄這樣立志要做回直臣的,死諫死彈起來,一向是不問時機不畏強權,雖然這樣有可能把自己玩死,但為了剛直忠義的好名聲,他們往往是無所顧忌。皇帝老兒對這種人通常是個什麼態度呢,手段不高明或者圖省事的,只能這樣:朕在心裡默默欣賞你,但對不起,為了鬥爭需要,朕必須先宰了你。

史兄跪在地上彈劾年羹堯的時候就是這麼個局面,他的說辭是彈劾大奸大惡的經典套路:天下鬧旱災,朝中必有奸賊,要想天下風調雨順,必須把朝中奸賊宰了。這時候雍正得問了,你說的奸賊是誰?史兄則是先報年羹堯其名再控年羹堯其罪,聽完這些,雍正什麼反應呢,心裡說好,嘴上得罵,完了還得說兩句要你去死的狠話。

歷朝歷代,收拾重權奸臣都是一項陰險的系統工程,打頭炮的往往都是炮灰,沒辦法,時機不到,功夫還沒做到家的時候,奸賊只能撫慰,不能硬來。史兄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彈劾年羹堯,年羹堯又正處於兵威正盛,黨羽滿朝的時候,他能不知道這事!知道了這事,你不給個說法好生撫慰,保不準奸賊就能生出亂子來。雍正這時能怎麼辦?省事的作法就是把史兄給宰了,拿史兄的人頭來撫慰年大將軍,瞧見沒,朕把朝你噴糞的傢伙宰了!麻煩的做法呢,既要保住忠良又要撫慰奸賊,但要達到這個效果,那就得有一套高明的說辭。

忠臣彈劾年羹堯時機錯,雍正要保忠又要撫奸,方苞出的主意很燒腦

方老前輩

這個時候,方苞出場了。這位老前輩著實是個厲害角色,也是個極度幸運的老傢伙。康熙雍正年間,滿清的文字獄那是相當恐怖的,沾到這個一般是必死無疑,但咱這位方老前輩不僅在文字獄中倖免於難,人還在康熙微服私訪期間跟皇帝老兒混成了莫逆之交。當然,方老前輩是真有才華,桐城三祖之一的名頭可不是虛名,康熙晚年,雍正當朝,方老前輩作為內廷的布衣宰相,沒少幫兩位帝王辨時局,拿主意。

兩頭為難之時,雍正找到了方老前輩。

這個不懂事的史貽直,朕拿他怎麼辦才好呢?他說的於情於理都沒錯,殺了實在可惜!不殺吧,姓年的那兒又怎麼說。

簡單!老夫這有一套保忠撫奸的說辭。

注意!方老前輩十分燒腦的強詞奪理馬上就要開始了。

方老前輩說;史貽直彈劾年羹堯的理由不是說直隸山東兩省鬧旱災不下雨嗎?

雍正說:是這麼說的,這小子還說了,要想天下雨,把年羹堯宰了,準有傾盆大雨。

方老前輩說:那就讓史貽直跪午門外求雨去。

雍正問:就這麼簡單?

方老前輩說:強詞奪理的說辭在這兒呢——天要下雨,奸賊就不是年羹堯;天要下雨呢,年羹堯就不是奸賊。把這兩句說辭擺那兒,姓年的再刁,也挑不出個理來。

忠臣彈劾年羹堯時機錯,雍正要保忠又要撫奸,方苞出的主意很燒腦

還好,朕繞明白了

雍正一聽,下雨,奸賊不是年某;不下雨,年某不是奸賊!這彎彎繞的也太燒腦,太絕了!

方老前輩又說:這彎子繞完,史貽直跟姓年的就沒啥利害衝突了,剩下的頂多就是在你面前口出狂言的問題了,這還不好發落!

有文化,腦子就是夠用,這個彎彎大傢伙繞一繞,看幾秒幾分能繞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