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物|20年前,這裡是很多寧波人出發的地方,上演著各種“聚散離合”的故事……

清明節 交通 高峰 社會 鄞州發佈 2017-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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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鄉更迭斗轉星移

提到曙光路和寧穿路,很多老城區的寧波人都有這麼一個第一反應,有那麼一段時光,那裡是如此的熱鬧,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就像是寧波老城的某種象徵。再一想,驀然發現,這卻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

常在城區行車的老司機,現在也都儘量選擇繞行,尤其是寧穿路,除非萬不得已,更多的人會選擇姚隘路或者改造一新的中山東路。原來,記憶中寬闊的馬路,如今看來卻是那樣的狹窄;路面上依然車來車往,眼下,卻顯得如此擁擠。

城市的發展,就在這樣的感官變化中,悄然行進。

曙光路和寧穿路的交會處,有一個並不那麼起眼的專業市場——“老東站五金城”。在這裡,雲集了90多個經營戶、130多個攤位,五金工具、機械配件等品類頗為齊全,或零售或批發,往來客商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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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寧波老照片

這個地塊的名氣,在很多年來,都因為“五金城”的存在。而細細觀察之下,在五金城附近,我們發現總有些百雜、餐飲或休閒的店鋪,以“老東站”或“老東門”為名。

作為城市的地標之一,上世紀70年代至1997年,這裡就是寧波汽車東站。寧波人都從這裡出發,前往其他城市。這裡,包含了很多聚散離合的故事,成為寧波人心目中最深刻的記憶之一。

直至1997年以後,政府在老東站附近又新建起承載能力更強的新東站,這裡作為車站的功用被越來越弱化。

老東站地塊的變遷史,反映了城市建設的大踏步:老百姓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公共交通出行越來越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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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從這裡出發

上了年紀的人,對於老東站的印象依然很深。“去東鄉,如寶幢、天童、育王、鹹祥、韓嶺、橫山碼頭等,都是從東站坐車的。”60歲的老林一口氣說了十多個東站始發的班車停靠站。

若說對公交線路最熟的,當屬吳文波了。吳阿姨今年78歲,退休前是東站的售票員,曾經獲得過“全國三八紅旗手”殊榮。吳阿姨說,從東站始發的車子有七八條線路,主要是兩個方向,以盛墊站位分界點,一條是寧穿線,一條是寧橫線。

無論是哪條路,坐上車駛離東站,一路向東,就是富饒的蔚藍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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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橫山碼頭”也停止了其客運功能

“那時還不富裕,一般坐車的都是做生意的。”吳阿姨解釋,基本都是坐車去郭巨或者橫山碼頭買海鮮,或者去天童、小白那邊進山貨,然後帶回寧波來賣。特別是做海鮮生意的,遇上集市,前一晚坐末班車過去,第二天一大早就坐早班車回來,到寧波後再趕到三市去賣。

吳阿姨回憶,冬天5時30分開始售票,夏天5時開始。不管冷暖、颳風下雨,早在開門以前,售票大廳裡就滿滿地站了四五十人排隊。

另外,還有從上海過來的,乘輪船到碼頭後,再趕到車站買票坐車。這些人裡有的是從上海過來探親的,更多的還是往返上海和寧波兩地之間的生意人,帶著裝滿了特產的大包小包,行色匆匆。

老東站名氣最大的,還是清明時節的掃墓高峰。每到那時,車站人手不夠,所有人都要加班。掃完墓後,由於車輛不夠,經常會有大批乘客滯留寶幢,車站就調派其他線路的空車接人,去時為了節省運營成本不跑空趟,會臨時出售途中設停靠站的車票。這時,吳阿姨便揹著售票袋走出售票窗口叫賣:“去盛墊的有嗎?”“去福明的有嗎?”售票大廳人多口雜,很快喉嚨就喊啞了。“一般來講,臨時車票也只售幾個大站的,最多售三站,不能過多而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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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清明“掃墓專線”

由於當時只有東站會組織清明掃墓專線,客流量很大。到後來,都會提前三天預售車票,並根據預售情況從汽車南站調用車輛,清明當天還要根據運營情況臨時增加班次。到了上個世紀80年代,清明節時,所有車輛都得停到附近的海洲大酒店(原海軍第三招待所)發車。

此外,還有當年鄞縣東部鄉鎮的政府工作人員和鄉鎮企業職工,每天都有人坐車往返寧波市區辦事或者買賣材料。

在當時,車站裡還有一個現在已難以見到的工種:裝箱工。76歲的張文浩就是其中之一。“完全是嚴格的軍事化操作,一定要求迅速。”張文浩說,每班車發車前,必須在半個小時內把所有行李裝上車頂。

做生意的人多,行李就多,平均每車都有三四百公斤。一輛車2~3名裝箱工,一人在車頂,一人在下面,行李多的話還有一個人一手攀著爬梯居中。輸送行李時,往往都是手一提、膝蓋一頂,車頂那人就能接過去。行李重一些的會超過30公斤,但對這些裝箱工來說,也只是一提一接之間,就完成了。

裝箱不僅僅是個力氣活,更是個技術活,如果放得不穩就容易掉下來,位置放得不對中途乘客下車時就會浪費時間。張文浩介紹,這是有口訣的:“前低後高裝得穩”“軟硬巧搭配”“越是長途越平直”。一般來說,都會按照乘客買票的距離,從遠到近安放行李。到了中途停靠站,站裡也有裝箱工幫著卸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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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生活一路顛簸

今年83歲的陳阿三老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他的那個年代,就已經是“百萬公里安全無事故駕駛員”,更因為這個榮譽,當年他還分得了一套房子,就在現在的泰和社區。

陳先生是退伍軍人,在部隊時就是駕駛員。“那個時候叫‘汽車伕’。”陳先生說,從東站到東鄉在當時路途遙遠,所以叫“長路公共汽車”。陳先生剛到東站的時候,汽車站還在江廈橋邊的“紅房子”,他在東站開了一輩子的車,從“大頭尼生”到“道奇”客車,從“萬國”牌再到“解放”牌,他都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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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汽車

“因為頭很長,引擎都在外面,所以叫它‘大頭尼生’。”陳先生回憶,那是一輛有40座的大車,草綠色,從東站駛出時,幾乎都坐滿了。

從東站始發的各條運營線路,陳先生都跑過了。陳先生說,最遠的是往鹹祥、橫山碼頭方向,單趟就要2個多小時,所以每個“汽車伕”都是長短途交替著開。

每個星期也總有二三晚不能回家。陳先生說,如果輪到末班車開到鹹祥或者橫溪,就只能在車站過夜了。車站有食堂,吃完飯偶爾外出逛一下,就回宿舍睡覺了。宿舍條件也不好,1~2人一間,又悶又小,夏天的時候根本睡不著覺,實在沒辦法了,就從車站的井裡打盆水,然後坐上幾個小時;或者乾脆爬到車頂上睡覺,稍微涼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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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老式的公共汽車駛過開明街公交站

第二天早上也是5時30分發車。如果是在鹹祥過的夜,還得提前半個小時到1個小時起床,要去街上買海鮮。這些都是為車站的同事買的,售票員、機修工等,每次都要帶上兩大鉛桶。

“從鹹祥始發的車子,都有又濃又鹹的海鮮味道。”陳先生說,如果從橫溪、韓嶺或者別的山區始發,特別是遇到大的集市,就會裝滿各種山珍野味,除了車廂裡,在車頂上還經常綁著活的大鵝或鴨子,一路上叫個不停。

陳先生聽得最多的,還是一路上大夥聊著最近的行情,誰賺了誰賠了,什麼東西行銷等。“其實聽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得專心開車。”對此,陳先生印象深刻。那個時候,更多的還是石子路,甚至是黃泥路和灰砂路,車子一駛過,揚起漫天灰塵。路面也並不寬闊,窄一點的兩車只能勉強交會,而且要開得又慢又仔細。

其實,那時候的車子質量也不如現在,坐的時間長了,總有人會暈車嘔吐。“來來回回匆匆趕路,一路上也是遭罪多過享受,但大家為了生活得更好點,也沒有辦法。”陳先生說,當時“汽車伕”人數也不多,在他的記憶中,一年到頭休息的日子沒幾天,經常要被叫去加班,逢年過節時更是忙碌。

來源 | 鄞州日報

編輯 | 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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