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聯手親媽,騙走了我所有的積蓄”

情感 故事 何德愷 2018-11-28


“婆婆聯手親媽,騙走了我所有的積蓄”


1

呂平華還是孩子的時候就知道爸媽關係不正常。

一年到頭爸爸都不在家,可能偶爾出現一兩次,但每次都是拿了衣服就走,連話都不和媽媽說,更不要說和她說話了。

媽媽也差不多,人不是在麻將館就是在朋友家,一待就是一整天,到了半夜才回來。

呂平華還有個弟弟,比她小2歲,6歲之前跟著媽媽在煙燻繚繞的麻將館長大。

後來弟弟上小學了,媽媽索性就撒手不管了。呂平華沒辦法,只好自己帶弟弟。

她沒有煤氣灶高的時候,就要搬著小凳子學著炒菜做飯。

弟弟和呂平華讀一個小學,她放學了就去接弟弟上下學。有一次她回到家,發現主臥的房間緊緊關著,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呂平華立馬紅了臉,立刻捂住了弟弟的耳朵。

爸爸昨天剛走,沒有那麼快回來。媽媽跟誰在裡面?

弟弟還一臉天真問她:“姐姐,媽媽在裡面幹嘛?”

呂平華下意識覺得要替媽媽瞞著,掏出口袋最後5毛錢帶弟弟去了小賣部。

5毛錢可以買2個金色錫紙包裹的巧克力糖,她都給了弟弟。看著弟弟伸出舌頭,意猶未盡地舔著糖紙,呂平華有點心酸。

她有種感覺,這個家真的要散了。

果然,還沒熬過年底爸媽就離婚了。

爸媽都搶著弟弟,誰都不想要呂平華。她坐在沙發上,聽到媽媽衝著爸爸喊:“兒子是我生的,憑什麼給你?!”

“女兒也是你生的,你怎麼不要?”

“不管,兒子歸我,女兒只能跟你!”

“我只要兒子!”

呂平華的心一點點地碎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討父母的喜歡,所以平日裡格外乖巧討好。

媽媽給她零花錢她就一點點存起來,逢年過節給爸爸媽媽買禮物。

知道爸媽疼弟弟,家裡飯菜不夠的時候她就自己餓著給弟弟。

可是為什麼就算這樣爸爸媽媽還是不要自己?

呂平華感到自己的一顆心一點點地冷下去。

弟弟最後跟了爸爸,她跟著媽媽從鄉下搬到了城裡。

她第一次看到了李叔叔,那個經常從媽媽房間走出來的男人,現在已經是她後爸了。

2

李叔叔自己開了個橡膠廠,是個很有錢的人。

他的家又大又亮,做飯還有傭人伺候。

比起鄉下那個又黑又小的兩居室真是好太多了。

呂平華在這個大房子裡總是屏著呼吸生活,東西也不敢亂動。

她知道,這個家裡沒有人歡迎她。

就連媽媽也經常在傭人面前對她動輒揪頭髮揪耳朵,那個上了年紀的女傭人,是個十分嚴厲的老奶奶,只要呂平華聲音稍微大一點就要扇她耳光。

媽媽一開始還說兩句,後面就直接無視了。

呂平華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不可避免地會捱打。

可能是因為扇了太多次,呂平華讀初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右耳有點失聰,只要離得稍微遠一點,她就聽不到別人在說什麼。

好在呂平華成績還不錯,總是保持在學校前三名,許多老師都很看好她覺得她努力一把就能衝北大清華。

每次聽到老師這麼說,呂平華就很沮喪:她知道,家裡人能讓她讀完高中就不錯了,別說大學。

上了高二後,後爸就經常明裡暗裡指示呂平華到他的橡膠廠做工人。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小混混看上她了。

他叫徐逸,是高她一級的學長,高高大大的個子,染著一頭黃毛。

課間他跑到她班級門口喊她:“老婆!”搞得她臉紅心跳很不好意思。下課後徐逸就帶著他一幫兄弟在後面跟著她喊“嫂子”。

呂平華開始“談戀愛”了。

徐逸牽著她的手逛河邊的青草地,摸她的腦袋,帶著寵溺而且縱容的笑意——被人喜歡也太美好了吧?

不出所料,呂平華的成績一點點下滑,老師找她談了很多次。

她也知道自己在一天天地下沉,但她沒有辦法抗拒。

被人喜歡的感覺,對呂平華來說,實在是太大的誘惑。

毫不誇張的說,呂平華願意拿命去換徐逸的喜歡。

有天徐逸帶她吃完烤串,送她到樓下後,看了看她的“家”,貌似無意地說:“你家裡條件還挺好的嘛,我聽說你爸是大老闆啊。”

“啊……嗯。”呂平華迎著頭皮點頭。她一直沒有告訴徐逸,她只是她爸的繼女。

在家裡,她的地位比女傭還不如。

在喜歡的人面前保持一份體面,是她最卑微的奢求。

“喂,不然這樣吧,你幫我去找你爸要2000塊,我帶你去迪士尼玩兒啊。”

呂平華嚇了一跳:2000塊,在那個時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何況,後爸平時連好臉色都不給她,怎麼可能給她這麼大一筆錢。

但看著徐逸熱切的目光,呂平華說不出“不”字。

她沒有辦法拒絕徐逸。

後爸的房間有個保險箱裡面都是粉紅色的大鈔,呂平華知道每次出門打麻將之前,媽媽都會從裡面拿點錢,然後把鑰匙藏在主臥的床墊下面。

呂平華知道這很危險,但為了能讓男朋友徐逸滿意,她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

3

呂平華等到媽媽出門之後,才躡手躡腳去開了保險箱。那一箱子的粉紅色映紅了她的眼睛,她吞了吞口水,才小心翼翼地抽了兩沓出來。

她不敢數,心跳要跳出喉嚨了,總感覺隨時會有人出來。

那數目遠遠不止2000,她盡數都給了徐逸。

徐逸接過錢,一口一個寶貝你真棒。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就有第三次。隔一段時間保險櫃的錢就少一點,終於家裡起了疑心。

每個人都知道是她偷的錢,只是沒人願意和她說。

那天,呂平華照常開保險櫃拿錢,剛取出錢就被抓了正著。剛出門的媽媽半途折返,用力拍開門後怒氣衝衝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這個不要臉的!真是白養你了!居然還學會偷錢了!”

“太太,我早就說這孩子不老實!就不能留!”那老傭人上來就是兩巴掌,把呂平華打得眼冒金星,手裡的錢嘩啦啦落了一地。

後爸回來後,用皮帶狠狠抽了呂平華一頓,然後她被關在了房間裡餓了兩天。

到第三天,呂平華終於覺得熬不下去,虛弱地拍著門板哀求。

但外面的人就像這紋絲不動的門一樣,毫無反應。

終於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醒來,她躺在乾淨的床上。媽媽坐在她床邊,臉色十分不好,嘴角抽搐了一下抬起手就要打她。

呂平華下意識抬起胳膊護住自己的頭,想象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

只聽到媽媽輕笑一聲,帶著無比輕蔑的語氣:“我說小孩子家家哪需要那麼多錢呢,原來是拿去外面養男人了。”

老傭人直接衝躺在床上的呂平華呸了一口口水,“小小年紀,書不好好讀搞這些骯髒事!”

呂平華一肚子疑惑,她望向一直沒說話的後爸。

後爸則黑著臉,看著她的眼裡多了一絲厭惡:“既然你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我們就不留你了。

孩子他爸是誰,你就嫁給誰吧。”

呂平華睜大了眼睛,她有了徐逸的孩子。

未婚先孕,還是在讀書的年級,這在當地可是不小的新聞。

呂平華被迫供出徐逸,接著後爸一家子拽著她的衣領把她拖到了徐逸家裡。

面對徐逸的父母,後爸丟垃圾一樣把呂平華丟在地上:“我們家孩子有了你們徐家的種,你們給個交代吧。”

“乾脆就結婚吧,畢業之後反正都成年了。”媽媽在旁邊補了一句。

其實後爸和媽媽的意思都很明確:只要你們願意,我們願意倒貼錢把這個女兒便宜給你。

徐逸父母臉色不好看,等徐逸回來就把他罵了一頓。兩家人吵吵鬧鬧快要把房頂掀翻了,全程呂平華都沒說話。

她身上又餓又疼,神志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

對於未來,她沒有期待,也沒有任何希望。反正不管她怎麼想都不重要,不過是被人丟來丟去的一生。

4

後爸給了徐逸父母一筆不小的錢,還沒有高中畢業,呂平華就挺著微鼓的肚子進了徐逸的家門。

徐逸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反正書還是讀得一塌糊塗,快要當爸的人還是成天在外面玩玩樂樂,一點成人的樣子都沒有。

呂平華還未走出社會,提前在家裡當起了伺候公婆的黃臉婆。

生了孩子後,她還要去廠子裡工作補貼家用。

這樣的鬼日子,一過就是五年。

這五年,呂平華過得並不快活。

徐逸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人,成天從家裡拿錢這裡闖禍那裡惹事,呂平華辛辛苦苦存下來的一點錢都被他花光了。

她也試著和徐逸講道理,可是她只要敢大小聲家婆就會來吼她:“當初如果不是你懷孕了,你以為我們會要你?!要不是我們家收留你你早就流落街頭了還敢衝我們叫?”

就是這樣,在這個家裡,呂平華可能就是條會賺錢養家的狗。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呂平華懷二胎的時候,徐逸出軌了。

人是被呂平華當場抓住的,徐逸估計也沒想要躲,挽著那花枝招展的女人逛超市。

呂平華在母嬰區選尿布,正在為那一分兩角計較著,就看到自己丈夫大方地幫那女人從貨架上取下了一件標價不菲的裙子。

那一瞬間呂平華都傻了,她甚至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徐逸沒有看到呂平華,親親熱熱地帶著新歡去結賬了。

呂平華挺著大肚子一步步地往家裡走,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得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她媽媽的聲音:“老李的廠子都快倒閉了。我要拿得出錢來,我就去給我兒子治病了。”

呂平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接著又聽到家婆的聲音。

“你兒子生病了?”

“是啊,腸癌。斷斷續續好幾年了。我那個前夫當初非要帶走我兒子,王八蛋又不照顧好他,現在生了病倒是想到我了。誰讓我是當媽的呢。”

聽到這裡,呂平華頭腦嗡地一聲,幾乎要站立不住。兒子?媽媽就只有一個兒子。

她眼前彷彿又浮出那個瘦得和黃豆芽一樣的弟弟,吃巧克力後還要可憐兮兮地舔糖果紙。

弟弟……生病了?什麼時候?

呂平華再也顧不上自己的破事,推開門就衝進去,把屋子裡的媽媽和家婆都嚇了一大跳。呂平華哽咽著,“媽,你剛說弟弟怎麼了?”

媽媽和家婆都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

5

媽媽和呂平華說:“腸癌啊你弟弟,就要死了。現在正在醫院裡,如果拿不出來錢,可能真的要死了。”

“哪個醫院?我去看看!”

家婆和媽媽彷彿得了失憶症,不記得自己剛剛怎麼數落呂平華的了,此刻拉著她的手安慰她,熱絡得不得了。

聽到弟弟沒有手術費,呂平華連忙回房間把私藏的錢都掏了出來。

也顧不上家婆的臉色,盡數都交給了媽媽。

她心裡就想著,早點交錢早點讓弟弟病好。

媽媽把錢拿走了,可是人卻再也聯繫不上了。

呂平華扶著大肚子去了後爸的廠子,才知道他欠了一屁股債沒還,趁著夜黑風高就攜家帶口跑了。

走之前還騙了不少人的錢,現在肯定是抓不到了。

呂平華不信,又害怕弟弟是真的生病。於是坐車回鄉裡輾轉打聽到了親生爸爸的地址找了去。

這些年爸爸給人搬過磚做過保安,總之日子也不好過,狹小的鐵門後面,爸爸戒備地看著呂平華,面對她的質問一臉無奈:“平華,你弟弟去年就去世了。”

呂平華震驚了,幾乎整顆心都要碎了。

連細節都不敢再聽,她跌跌撞撞地回家了。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只是難過、想死。

那些年她總想著自己安定下來就聯繫弟弟,可是一拖再拖,從來沒有想過永別。

回到家裡,她還沒推開門,就聽到了媽媽的聲音:“我就說這小丫頭片子好騙,你們還不信。好了好了,別數了,我就能給你們這麼多了。我和老李還欠了一屁股債沒還呢。”

“你女兒真蠢,當初你讓我兒子騙她偷錢,我還真沒想到她敢去,看上去小破膽子那樣。”

“沒有被人愛過嘛,可不都是這樣。”

聽到媽媽和家婆的對話,呂平華頭腦當機了。

好久才反應過來,一連串問號在她腦袋裡打轉:媽媽不是捲走她的錢跑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偷錢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媽媽讓徐逸來騙自己的?


嘿,你好啊,我是何德愷,人稱愷叔,是一個最老的90後帥大叔。

我是一個情感勵志作家,出過四本書,寫過很多暖心的小故事,也寫過一些情感文章。

我開了一家小公司,走過幾十個城市,也愛過幾個人,雖然都愛而未得,不過依舊相信總有一個人在未來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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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愷悅文化獨家作品,抄襲必究。

本文作者:明鳶,愷悅文化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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