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天樹去南京任職,副手宋凱進入特工總部

小說:王天樹去南京任職,副手宋凱進入特工總部

第七章

由於王天樹的叛變,軍統在北平、天津、濟南各站均被日軍破獲,損失慘重,一時軍統在華北的活動,幾近停頓。

雖然王天樹立了大功,但是日本人對他實在不放心,沒有答應他做原來的老本行,而是給了一個虛職,任命王天樹為 “76號特工總部”的高級顧問,而且還讓他出席了汪精衛召開的所謂“國民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被指定為中央委員。

王天樹在上海沒有待滿兩月就要啟程去南京,他知道要是長期留在上海戴老闆肯定不會饒了自己,況且特工總部的人也不會讓自己指染什麼,不如隱居到南京去。

王天樹在撤離南京之前,見了日軍駐上海的最高指揮官三本太郎,經過一番交涉,原軍統上海站副站長宋凱被留在了“特工總部76號”,這是王天樹跟日本人據理力爭過來的。王天樹是情報系統出生,他知道一旦在這方面沒有立足之地,就算到了南京那也是要寄人籬下,於是就把自己的親信宋凱留在了“特工總部76號”,以便自己所用。

王天樹與宋凱是保定軍官學校、東北講武堂時期同學。兩人先是在東北軍任職,後又同在西北軍任職。王天樹五官端正,喜歡穿西裝、高領白襯衣、絲質花領帶和方頭皮鞋,很有紳士派頭,在浙江高等監察廳任廳長時期,結實戴老闆。戴老闆很是賞識王天樹,讓其加入復興社。不出三年功夫,王天樹成為復興社特務處天津站首任站長。王天樹輝煌騰達之際,並沒有忘記的好兄弟宋凱,於是便通過人脈把宋凱調入了自己的手下。抗日戰爭爆發,戴老闆又把王天樹安排到了淪陷區上海進行暗殺工作。王天樹一同把宋凱帶入了上海。

王天樹叛變令宋凱遂不及防,他雖然極力反對王天樹叛變,但王天樹心意已決,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重慶政府。宋凱是重情義之人,如今能有此等地位全由王天樹所賜,因此他並沒有把王天樹叛變的消息傳出去。他知道王天樹叛變後上海的同仁一定死傷無數,孤魂野鬼一大片,但宋凱沒有回天之力。

宋凱留在了“特工總部76號”,由錢國忠安排工作,但並沒有什麼實職,掛著一個特工總部敵後科的虛職。這個部門本來是沒有的,是錢國忠特意為宋凱新組建一個部門。錢國忠跟宋凱談過,既然你是上面派來的,我錢國忠當然不敢但慢,但是我們處裡確實沒有適合宋站長的位置,我聽說宋站長以前是搞敵後工作的,我就申請上面在處裡組建敵後科,宋站長就任這個科長。

錢國忠知道宋凱的來歷,所以先將一局。宋凱比較和氣,他說完全聽從錢處長的安排。

葛隊長跟蹤了陳思傑整整一個星期,並沒有發現陳思傑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這個花花公子跟以往一樣,每天就是喝花酒找姑娘。葛隊長很是羨慕陳思傑,屁本事沒有,卻做著處裡最肥的差事,而且還有錢處長罩著。葛隊長以前不太清楚瞭解陳思傑的底細,一次仗著自己是錢國忠身邊的紅人,跟陳思傑頂起了起來,還把陳思傑打傷了。葛隊長以為最多賠禮道歉而已,沒想要錢國忠拔出手槍要槍斃了葛隊長,嚇得葛隊長跪地求饒,最後還是陳思傑勸說這事才瞭解。自此,葛隊長對陳思傑的態度大變,他一直說那時要不是陳科長解圍,我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不打不相識。此後兩人的關係進一步昇華。葛隊長的老家在山東,家裡好幾個孩子,老婆也在老家務農。陳思傑不是個小氣的人,他利用總務科科長的權利,替葛隊長在上海找了一處住宿,把他老婆孩子都接到上海來生活,這讓葛隊長感激不盡。這以後兩人的友誼再次升級。

葛隊長奉命監視陳思傑,有所牴觸,但軍令難違。他又想把此事告訴陳思傑,但轉念一想,如今錢處長既然讓我監視陳思傑,說明錢處長對陳思傑產生了不信任,我要是此時把這個消息洩露出去,那我的腦袋還能保住嗎?葛隊長覺得陳思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他要是一旦下位,那總務科科長的位置在處裡還會有人跟我搶嗎?葛隊長雖然表面上一直對陳思傑感恩戴謝,但內心深處對陳思傑的看法很多。憑什麼我們在外面出生入死,他就在家裡紙醉金迷。

陳思傑是黃埔軍校六期警政科畢業,一般的跟蹤在他眼裡都是小兒科,所以土包子出生的葛隊長跟蹤陳思傑早就被陳思傑看穿。陳思傑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錢國忠懷疑自己了,但陳思傑並不生氣,要是錢國忠不懷疑,那他這個特工總部的處長也到頭了。抓捕重大嫌疑人,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現場,必定要值得追查。

如今軍統在上海毀滅殆盡,特工總部所有人都為之興奮,唯獨陳思傑覺得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據說此次總共逮捕三百多人,投降只有幾十人,其餘人都英勇就義。陳思傑骨子裡十分看不起這些投誠的人,但轉念想想,自己不也是投誠過來的嗎?陳思傑戲謔自己跟他們是一丘之貉。

陳思傑最近的心情似乎很低,每天紙醉金迷,仍舊釋懷不了心中的苦悶。陳思傑每晚都會做噩夢,夢裡一個滿頭髮的女人對自己說,為何不救我,為何不救我,陳思傑看不清這個女人的面容,他並沒回答她的話。往往這個時候,陳思傑就會被噩夢驚醒,睡意全無,抽著煙對著窗外就是一整夜。

陳思傑是信奉三民主義的,要不然也不會跟著錢國忠一起來投奔汪主席。但是陳思傑對共產主義也不感冒,當年軍校期間,很多戰友的身份就是共產黨員。後來國共的蜜月期破裂,共產黨員的身份才變得危危可及。如今共產黨的身份無論是在國統區還是淪陷區都變得十分的危險,任何一方都要至對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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