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1,白先勇、莫言、王德威盛讚,照出一個朦朧的現代和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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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同事問我有沒有好看的電子書?我思考了一下,最後給他推薦了一本《鐵漿》。


豆瓣9.1,白先勇、莫言、王德威盛讚,照出一個朦朧的現代和後世


起初,拿到這本電子書的時候,就被:“胭脂的化石,淚的化石,一個古老的世界,一點點的永恆;依樣照出一個朦朧的現代和後世”這句話所吸引。

書的作者是臺灣文學家朱西甯。

提到朱西甯,對絕大多數大陸讀者來說,是個陌生的名字。

對文學與電影稍微有些瞭解的人,也許知道他是作家朱天文與朱天心的父親。

對文學八卦有些興趣的人,也許知道他與張愛玲和胡蘭成的種種往事。

再對臺灣文學有些瞭解的人,也許知道他曾是臺灣文學史上一位重要的作家。


豆瓣9.1,白先勇、莫言、王德威盛讚,照出一個朦朧的現代和後世



關於朱西甯,臺灣報人桑品載如此形容:他很容易使人想起日本的川端康成來,都是那麼幹乾瘦瘦的,都有對大眼睛,目光如炬,閃著智慧的光芒,對於文學的執著和寫作態度的嚴謹也一樣。

張愛玲則稱他在自己心目中“永遠是沈從文最好的故事裡的小兵。”

他的精神深處,恰如臺灣作家司馬中原所感,站立著一個“神祕、諧和、無限展延、不息流動的玄色宇宙。”

朱西甯的名字亟待被重估,不僅是他的作品、他的人,還有他的生命理想。

去年10月,他的《鐵漿》《旱魃》由理想國出版。阿城專文賞讀,白先勇、莫言、王德威盛讚。

據悉,作品寫於臺灣的六〇年代,接續五四的白話小說傳統,還原民國初年北方農村集鎮的傳奇人物與古老事件。

比如說:

中國傳統社會與現代文明衝突的時刻,鄉土成為勘探人性善惡的舞臺:爭鹽運生意而灌下鐵漿自戕的孟昭有、在酒樓上吃炒人心的屠夫傅二畜、自學醫書而接連害死家人的能爺……

一群血氣方剛的小人物復活了戰國時代的血性,和我們不大知道的民族性,演繹著仇殺與救贖、俠義與溫情,愚昧與文明,無不是震懾心魂的悲劇。

阿城先生作跋:《鐵漿》是現代漢語文學中強悍的代表作。包含了《賊》、《新墳》、《儈子手》、《捶帖》、《餘燼》、《紅燈籠》、《出殃》、《鎖殼門》、《鐵漿》九個故事。

雖然我是一名九零後,在讀書的過程中,彷彿在民國初年的北方村鎮遊歷了一遭。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破敗的村落,那些塵封在歷史中的故事,彷彿在作者的筆下,一個個像畫面拼湊起來,沒有人在訴說,那些故事本身帶著歷史感在講述著一個個村落的興衰成敗。


豆瓣9.1,白先勇、莫言、王德威盛讚,照出一個朦朧的現代和後世



與諸多類似小說不同的是,《鐵漿》的重點不在傳統社會遭遇現代化時的抵抗,或是因愚昧而呈現出的滑稽,而是寫變革帶給鄉土社會的深層悲劇感。

好了,下面我們就一起來讀讀這本佳作吧!

以下是精彩書摘:

《劊子手》(節選)

盤子裡五味俱全的炒心片兒,就這樣靜靜地聽讓圍著它的傢伙是是非非著。

“大師父,”買鍋的夥計提著炒過人心的新鍋子問道,“摔啦?”摔鍋對於顧客是個交代,對於這個貪玩的夥計則是件很有趣的消遣——公然地帶點兒揮霍卻不必疼惜的快意。他提到門前,摔在大街的青石板上,意外的那鍋子沒有料想的那麼粉碎,於是撿起來,又作了一次消遣。

尤胖子迴轉臉來 :“大夥兒都傳著,這漢子是冤枉了。”

從肩膀上抽下手巾擦了擦油膩的鼻子。那鼻頭紅紅的,把人弄成很傷心的樣子。

“也難說。”年輕的士子老是有什麼顧忌似的,不敢苟同死者是冤枉的。

楊五道 :“俗語說是 :殺人償命。更別說殺的是個鄉董!試問,哪個鄉董老爺不是有財有勢的地頭蛇?你說我這話呢?”瘦臉送到青年士子的臉上,彷彿徵詢後者有否異議。

因為座中只有這麼一個鄉下來的,知道實情。後者卻像受了栽誣似的道 :“說是那樣說,也不罕定,就拿舍下說,家祖父就……”

“都沒好的,我說!”傅二畜是有意掃農家士子的興了,

“就說我家小孩子他三姨唄,吃盡了鄉董的訛詐。你到縣裡來喊冤告狀嘛,孃的個 × !官官相護!就說今天這個死者唄,親孃讓人打死了,報仇殺人是不錯,可人家提著血刀來投案啦!還判人家砍腦袋?王法離了皇城就另個樣了。

說起來不錯似的,鄉董老爺—也是一鄉之主,掌管的也是王法。可那是幌子!不來錢兒,誰幹?就說他孃的我這份差事唄,朝廷不給糧餉養活我這一大家人家,我傅二畜瘋了?我砍了二十年的人頭?還招徒弟傳手藝?啊?”也不知是質問誰的,兩眼睛瞪著盤子裡的菜餚,一直這麼追問下去。那神情彷彿要找盤子裡剁得那麼碎的心給他評評理,又像是說 :“這一大盤子菜,我還沒動幾筷,怎麼就完了?這是誰偷嘴的?誰這麼下三兒?啊?”最後把筷子啪的一聲放下了。

瘦老頭卻道 :“來錢兒呢,不錯的。不過聽說那位挨殺了的鄉董,這次可並沒撈著錢。”

“那—這條命是白貼了?”掌鍋的很感興趣。

“也說不上那個,話得說遠了,當初是兩家地鄰鬧事兒,一家是今兒出決的這個囚犯—”

“姓陸的。他老子在世的時候,是個窮訟師。”年輕的士子一旁下注腳,“那一家姓聶,是個小財主。”

“為著河堤不是嗎?”那位跑堂的也知道一點。

“就為的是河堤,弄得出了人命案子。”楊五道,“河堤原從那位小財主聶家地裡起土,可聶家硬把河堤歪到人家姓陸的田裡。聽說聶家兒子是給縣大老爺遞幹帖子的,這裡頭就有文章。那位鄉董出面調停,怎麼說也得買買父母官的賬,你說這話可是?啊?胖爺?”

“這麼一說,倒是有個影兒;他鄉董出來調停,少不得偏向著縣老爺門下的幹少爺。”

“著啊!”楊五拍了下桌子,“當初欽差大人領的人,劃的河堤,也沒擋住這位乾親家找到堂上,又私下裡往西彎了十弓子地。他鄉董有濞子也不能衝著堂上擤,不是嗎?”

“所以啦,這話又說回來。”年輕士子道,“他陸家孤兒寡婦的,武大郎挑空挑子——人沒人,貨沒貨,還跟人家聶家碰個什麼勁兒!依我說,哪兒不是忍口氣就過去了!”

“這口氣不是好忍的,小老弟,人家那是陵地啊!”瘦老頭把袖子卷得更高了,好像又出了一個新的不平讓他們來打了。年輕的讀書人卻道:“也難說。這位縣太爺的乾親家,家裡頭—不說掛千頃牌罷,總是個殷實戶,照說也不在乎河堤佔去的那點兒田地,別的不說,就是趕集的人畜牲口硬踩也踩出那麼寬的路。

可是人家請來陰陽先生把那塊地來回走了三四遭兒,怎麼看,怎麼不宜動土。各人家的土脈風水,不能不讓著,老先生你說呢?”傅二畜搶過去道:“這叫啥話?他縣太爺乾親家護風水,人家姓陸的地裡就沒風水?人家姓陸的孃兒倆就全靠那點田地收成的唄!”

“還不光止這個,二爺!”楊五手指骨節敲著桌子道,“仗著給縣大老爺遞過幹帖子,這就不得了啦?訛了人家田產,還打死了人?”

“二位光景還不大清楚這裡邊詳情。”農家士子說,“也不是訛詐陸寡婦田地;開河堤的事兒吆呼一兩年了,到欽差領著人下來量地,也才把河堤劃定。這一劃可就把聶家西邊地頭給划進去了。看風水的說什麼呢?說是馬頭上萬萬動不得土,若是犯了忌,小則家畜不利,大則人口不寧。姓聶的跟陸寡婦兩家是地鄰,中間隔著土壟子—那是公地—河堤往西彎一點呢,也佔不了陸寡婦多少田,聶家也言明佔多少地,給多少錢……”

“可那是人家祖陵哪!人家那裡頭葬著祖宗骨殖呀!誰個為子孫的,這點不護喏?”瘦老頭的袖子再卷就要捲到肩膀上了。其實傅二畜就知道,他楊家的祖陵是讓他五老頭這個賢孝子孫一夜之間押給人,抵了賭賬的。不過也許正為著那個,瘦老頭痛定思痛,才分外著重一個人家的陵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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