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身段和臉蛋還不夠 時尚模特的最新標配是妙筆與利嘴

模特 超模 TED VOGUE 界面新聞 2017-06-20

1米72的身高在女模界很難存活,可小個子雀斑女模Adwoa Aboah愣是和劉雯、Kendall Jenner、Gigi Hadid、Ashley Graham等6位當紅超模並肩登上了美國版Vogue的三月刊。

這位擁有加納和英國血統的女生剛剛走過Dior 2018度假系列。去年Miu Miu、Chanel、Fenty x Puma等品牌的發佈秀場上也都出現了她的身影。但很多時候,Adwoa Aboah身份不僅止於模特,而是女權主義者。在她成立的女性探討項目“Gurls Talk”中,她曾經以身作則,公開講述自己曾陷入毒癮,試圖自盡,並時常與抑鬱症作鬥爭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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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生活在倫敦的Leomie Anderson也不願意光靠漂亮臉蛋和身材生存。她所運營的網站一邊刊登《退歐對於女性來說意味著什麼?》這類與女權主義相關的文章,一邊銷售帶有標語的時裝。“人們以前總告訴我,時尚之路對黑人來說更加艱難。”她今年三八婦女節接受英國《衛報》採訪時說:“現在有了社交媒體,模特也能抒發個人觀點。”

從“啞巴”女郎到輿論製造機

世人對於模特職業的期待不斷改變:從最初廣告牌與商品目錄上展示熱辣身材的“啞巴”女郎,變為如今善於製造輿論熱點,進而輔助品牌實現商業目標的現金奶牛。

英國中央聖馬丁的時尚史教授Caroline Evans告訴《衛報》,19世紀中葉模特出現之時,她們高傲又目光呆滯。在“model”(模特)這一詞彙被英語世界接受之前,人們一度用來自法語的“mannequin”(人體模型)來指代展示服裝的真人——而法國則一路沿用至今。

巴黎設計師Paul Poiret 1920年代接受採訪時還對記者說過:“別和這些姑娘(模特)說話,女士,她們並不存在。”在今天,這簡直難以想象,因為所有模特經紀公司在挑選模特時除了相貌身材,還會參考Instagram粉絲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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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變化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回溯到90年代,當年的超模Naomi Campbell和Cindy Crawford公開表示自己寧願裸體也不要穿皮草。可響應者寥寥,因為沒有人甘願以事業作為賭注。

不少業內人士把2013年Ted舞臺上的一場發言看做轉折點。維祕超模Cameron Russell直言,“自己中了遺傳學的彩票,是審美公式下的既得利益者”。儘管模特金字塔尖有Naomi Campbell、Tyra Lynne Banks、劉雯等非白人女性,可她們只佔到4%。在演講臺上,Cameron Russell還談到了種族、贈品、修圖和內心恐懼。這些話語並沒有帶來麻煩,反而推她登上了Vogue封面。截至今日,這段視頻瀏覽量超過1800萬次。

誰叫模特生態圈如此“迷人”?

幾乎所有人都認同,模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群人,他們擁有最好的身材、光澤的秀髮、頂級的待遇......“但我們也是地球上最缺乏安全感的人。”Cameron Russell在Ted大會上坦言,模特界不易混。更直白些的說法就是,從業者很難在這一領域開墾出長期職業道路——在如今成堆的奶奶模特出現之前,大部分姑娘在二十歲中期就退出了伸展臺。

光鮮亮麗的時裝界可不會用仁慈或者耐心來對待模特,膚白貌美外的大長腿年年都有。因此,除了以專業表現獲得市場認可外,晒態度成了增加曝光、“延年益壽”的有效方式。而另一方面,生存於時尚金字塔底端的模特也的確有很多苦水與勁爆故事值得傾倒。無論是來自選角導演的非人道待遇、被經紀公司剋扣薪酬、行業種族歧視、性別歧視、環境汙染、虐待動物……這些看似與時尚華美表象格格不入的黑暗面,輕而易舉就能吸引到外界關注。

若是模特能夠積極加入時下熱點話題,譬如大選、法令、公投,說不定還能贏得更多粉絲關注。

社交媒體就好像是個揚聲器

之所以說模特身份轉變需要天時地利,是因為他們從前沒有表達機會。近些年興起的社交媒體恰好提供了這一作用,成為了模特重要發聲渠道。為Calvin Klein工作的模特Ebonee Davis就在網上抱怨某位髮型師不懂如何處理自己髮質。去年夏天,她寫了一封公開信:“時尚是炫酷的守門人,美的主宰者。可我想說,當它無視黑人社區時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時尚。”

她在之後的一場Ted演講中提到,“雖然自己幾度擔心(會因為這些言論)失去工作”,但作為黑人,Ebonee Davis自覺應該承擔起責任發聲。翻翻她的Instagram就會發現,對於現狀的一些思考與觀點已經成為個人品牌的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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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金字塔尖的模特為底下努力攀爬的年輕男孩女孩們做出了示範。無論貝嫂,還是卡戴珊都不僅僅是單一象限的女商人。在Instagram上擁有3170萬粉絲的Gigi Hadid不光走秀、拍片。從2015年底起,Tommy Hilfiger就試圖通過與她聯名設計接觸到廣大粉絲。要說成功祕訣,自然繞不開她身為卡戴珊家族的身份,但“真心情”同樣為她帶來海量忠實粉絲,例如她今年1月參加了反特朗普穆斯林禁令遊行。

事實上,部分晒出態度的模特的確成功了。特朗普所擁有的模特經紀公司Trump Model就因為受到模特抵制而關張。旗下模特Maggie Rizer在Instagram公開發文稱“身為女人、母親、美國公民和人”,她不願與特朗普品牌有任何關聯,公開宣佈離開他的公司。然後有消息稱,公司讓模特群居在簡陋的公寓裡,卻要讓她們交納高額房租。去年,原《紐約時報》記者Michael Gross人寫了本關於模特產業的書,裡面披露了特朗普在模特行業“萬花叢中過”的生活,直言不諱批評他把年輕模特當作生意場上男人之間流通的硬通貨。

和操控時尚產業的大集團相比,模特話語權仍舊有限,但有總勝於無。不管他們初衷是想要提升人氣,抑或為模特爭取更好條件,情況的確在向更好的那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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