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為得到她名下拆遷老房,繼母偷偷往她屋裡塞個人(下)'

米妮老鼠 美女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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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為得到她名下拆遷老房,繼母偷偷往她屋裡塞個人(下)

為得到她名下拆遷老房,繼母偷偷往她房裡塞個男人(上)

“很晚了,今天就拍到這兒吧。”

傅言昭開門走出去,薛一萌靜靜地站在房間裡。

這讓她那麼不忍心,又那麼不甘心。

“……我從來沒喜歡過傅言昭,是他自己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趕都趕不走……”

“……我不過拿他當個幌子,畢竟上趕著喜當爹的蠢貨也不好找……”

“……被告人傅言昭犯窩藏包庇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

傅言昭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驚醒,喘息著坐起身來。空調發出沉重的嗡嗡聲,斑駁的車燈劃過黑暗的房間。傅言昭坐在床邊,顫抖著手指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將臉埋在手心裡。

時隔多年,他依舊被困在十九歲的夏天,那個將他的感情、尊嚴和人生全部狠狠碾碎的夏天。

這樣支離破碎狼狽不堪的人,怎麼配得上純粹真摯的感情。

滾燙的菸灰落到腿上,傅言昭卻似毫無知覺,仰頭閉上眼睛。

薛一萌的網店薔薇樹發展勢頭很好,從設計風格到平面展示都獨具匠心,銷量節節攀升。

薛一萌要畫圖紙,跑工廠,談推廣,沒時間再自己拍照展示,於是約了兩個混血兒模特談合作。

兩個小女孩形象不錯,只是言談舉止有些在圈子裡混久了的油膩感。

合同談得差不多,薛一萌請她們吃甜品,名叫米妮的女孩子好奇地問,“小萌姐你第一批新品上架時的攝影師是誰?效果太好了,感覺超甜超寵,簡直是男朋友視角。”

薛一萌嘴角忍不住向上翹,卻要裝作若無其事,“是麼?還好吧,你們可能不認識,傅言昭。”

米妮驚喜地叫出聲,“是他?他不是從來不拍女裝嗎?我們以後也是由他拍嗎?”

另外一個女孩子小婷神祕兮兮湊過來,“一萌姐,聽說他特冷特難搞,是真的嗎?前陣子據說莉莉姐找他拍寫真都被拒了。”

米妮一臉震驚,“不會吧,莉莉姐那種妖精,也會有人拒絕嗎?”

薛一萌擦擦嘴角站起來,努力保持風度,“兩位想象力真豐富,不做編劇可惜了,但恐怕不太適合‘薔薇樹’的風格。慢慢吃,我先走了。”

自那晚她告白之後,傅言昭的態度明顯冷淡許多,兩人住同一屋簷下,卻不常碰面。薛一萌被兩個女孩的話攪得心事重重,徑直坐地鐵回家。

傍晚的時候,外面開始下雨,房子門口停下一輛賓利,明亮的車燈刺破黑色的雨霧。

副駕駛門開了,傅言昭下車撐著傘朝房子走去。

“阿昭!”

駕駛位下來一個穿名牌套裝的年輕女人,幾步趕上來拉住他,把一張銀行卡樣的東西塞到他口袋裡。傅言昭要拿出來,女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傅言昭便垂下頭,不再拒絕。女人擁抱住他,在他背上親暱地拍了拍,轉身上車離開。傅言昭撐傘站著,直至車子駛遠,才慢慢轉過身。

門開著,薛一萌淋著雨站在他面前,輕輕問:“傅哥,我煮了面,一起吃好不好?”

傅言昭望她許久,垂下眼笑笑,“我吃過了,有美女請客。”

薛一萌扯住他衣角,眼裡含著不依不饒的淚光,“她是誰?你為什麼要她的錢?”

傅言昭不看她,輕佻地聳了聳肩膀,“還能為什麼呢?她是我金主咯,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他走過她身邊。

薛一萌看著他的背影,“你為什麼要這樣侮辱自己,就為了讓我死心嗎?”

傅言昭停住,片刻後一步步走回她面前,低頭靠近她的臉,“薛一萌,你想太多了,你這種既沒錢又沒胸的小丫頭,實在不是我的菜,這麼說,夠明白了麼?別再犯傻了行麼?”他在雨中輕笑,雙目如墨沉沉的雨夜,沒有一絲光亮。

他望著她笑,等一個耳光。她卻只是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輕輕道:“傅言昭,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傅言昭煩躁痛苦到極點,那隻困獸在他身體裡左奔右突,他收了笑容,捏住她的下巴,“你不信?你為什麼不信?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你憑什麼不信?”

薛一萌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難過又委屈,大聲喊出口,“就憑別人都明哲保身看好戲的時候,你毫不猶豫替我擋巴掌!就憑你現在費盡心思拒絕我,雨傘卻還傾斜向我這一方!”

傅言昭定定地望著她,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輕輕顫抖。

“你是什麼人,你做過什麼事,我通通不在乎!只要是我愛的人,哪怕他殺人放火,我都願意幫他毀屍滅跡!”薛一萌滿臉眼淚和雨水,眼裡如燃著兩簇灼灼火苗,“我只怕你明明喜歡我,卻為了那些無謂的理由推開我,我只怕你明明也想要我,卻像個懦夫一樣選擇逃避……”

囚籠的大鎖終於鏗然落地。她的話音吞沒在傅言昭的脣齒間。

雨傘被扔到地上,傅言昭雙手捧住薛一萌的臉,吻得凶狠而狂亂,像是溺水的人,終於得到唯一的氧源。

暴雨下到清晨才淅淅瀝瀝地止住。主臥裡的地板和大床,狼藉如颱風過境。

傅言昭精疲力竭地靠在床頭,有種近乎虛脫的輕鬆感。他握著薛一萌的手指送到嘴邊吻了吻,輕輕道:“小萌,我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你了。後來……喜歡到覺得肖想你都是一種褻瀆。”

薛一萌趴在他胸口無聲地微笑,此刻她已經不太需要他用語言來表白了。

傅言昭深呼一口氣,艱難地再次開口,“剛剛車上的那個女人,是我姐姐……我一直拒絕你,是因為我以前……”

薛一萌仰起頭捂住他的嘴,甜蜜地笑,“我不想知道,我說過我不在乎。傅哥,我只要你以後,每一分每一秒,整個人整顆心,我全都要,你給不給?”

傅言昭看著她,眼裡漾開清淺而真切的笑意,輕輕吻她額頭,“給,你要命都給。”

薛一萌的手機響了,武姨在那頭氣急敗壞地喊:“小萌你真不認你這個爸了是吧?他都咳吐血了死活不肯去醫院,你能不能回來管管!”

薛一萌嚇丟了魂,父親一直身體弱,但也沒有過大毛病,怎麼會咳血?

她慌慌張張地起床,和傅言昭交代一聲,急忙趕回家。一進門,父親拄著柺杖低頭坐在椅子上,沉聲吩咐:“把門反鎖,把她手機鑰匙給我收了!”

薛一萌扭身就要往外跑,武超從門口走進來,把門咔噠一聲反鎖上。

武姨過來拿她手機,薛一萌拼命掙扎,“幹什麼?你們都瘋了嗎!”

薛父狠狠拍桌子,“你才瘋了!你知不知道你找了個什麼垃圾!”

武超把一個檔案袋扔到她面前,冷笑一聲,“就知道你不信,我把他檔案都拿回來了。故意殺人罪幫凶,為了替女朋友頂罪,幾次作偽證。”

檔案袋開著口,裡面一疊紙摔出來,最上面那張貼著傅言昭的照片。

薛一萌不敢置信,蹲下顫抖著手指撿起那疊紙來看。

十九歲那年,傅言昭為替青梅竹馬的女友頂罪,做假口供稱自己殺害了兩人剛出生的孩子。被判窩藏包庇罪,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

“看到了麼?這種人就是豬狗不如的雜碎!”武超蹲下來瞪著薛一萌,“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傅言昭的,他被那女人耍了!這種為了別的女人犯賤的蠢貨,你還傻乎乎地跟著他混!”

薛一萌望著檔案上傅言昭的照片,男孩兒臉上還帶著一絲不諳世事的稚氣,眼中盛滿明亮溫柔的笑意。像是從來沒有被人傷害過,像是隨時準備好要去擁抱和給予。

她的淚撲簌落下。

在場的人看了,都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丫頭終於迷途知返。

許久,薛一萌慢慢站起來,聲音平靜,“這上面寫得很清楚,孩子不是他殺的。至於其他的錯,法律也已經懲罰他了。我不覺得這些事和我現在的生活有什麼關係,我認定了他這個人,我知道他值得。”她挺直了脊背,“如果你們覺得羞恥,可以不和我們來往。”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薛父暴跳如雷,一邊咳一邊厲聲吼:“臭丫頭簡直鬼迷心竅!把她給我鎖到房間裡去,餓她幾天清醒清醒!”

薛一萌被一關就是三天。

她絕食,砸門,全都沒人理。鬧得厲害了,武姨就苦口婆心地在門外勸,“萌萌啊,你爸好不容易睡一會兒,你就別鬧了,你要把他逼死嗎?你服個軟兒,搬回家,以後別再和那男的見面,這事兒不就過去了?”

薛一萌筋疲力盡靠在門上,滿心絕望。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無法溝通的至親。再多道理都講不通,再多手段都不忍用。

她迷迷糊糊地想,傅哥這麼多天聯繫不上自己,一定會著急吧?

她漫無目的地走到北窗邊,房子臨街,嫌吵,北邊的窗子是封死的。薛一萌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

她家住在二樓,傅言昭就坐在她窗下的路邊,仰頭看著她,在夜色裡溫柔地笑。

薛一萌剛一斷了聯繫,他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怕她著急,怕她擔心自己,他索性就來到她窗下坐著,只要她朝外面看一眼,就能看到他。

他要讓她知道,他就在這裡,只要她不放棄,他就一直守下去。現在的傅言昭,已經沒有任何顧慮和畏懼。

薛一萌靠在窗子上,望著傅言昭流著淚傻笑,貼在玻璃上做口型,“我愛你。”

傅言昭很快被武超發現。

薛父怒不可遏,柺杖在地上砸出坑來,“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我替你去償命!”

武超帶著三五個人慢悠悠晃過來,傅言昭平靜地站起身。武超冷冷勾嘴角,一拳揮過來,傅言昭伸手去擋,武超抓住他手腕,低低道:“你敢還手,我就告你襲警,你緩刑期過了沒多久吧?”他惡意地笑,“你要是再進去一次,薛一萌就算把自己餓死,她爸也不會再讓她見到你。”

傅言昭慢慢放下手腕,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口。

薛一萌趴在窗子上,拼命地擺手,不停喊著什麼,他聽不到。

傅言昭轉身往路口走,“不要在這裡。”

武超拽住他衣領,一拳揮過去,“你他媽少在這兒裝深情款款!你要是真為她好,就該有多遠滾多遠!”

其他人見武超動了手,也一擁而上,傅言昭寡不敵眾,很快被擊倒在地上,沉重拳腳如雨點般不斷落在頭上身上。他淋雨後還在發燒,耳朵裡陣陣耳鳴,口鼻裡湧出了血,眼睛迅速腫起來。

傅言昭本能地蜷起身體,武超踩著他一邊側臉,彎腰一字一句咬著牙道:“我就要在這裡打你,我就要讓她看著你爛泥一樣躺在這裡,像一攤狗屎!”

傅言昭躺在地上望著二樓的窗口,他心愛的姑娘披頭散髮,涕淚橫流,瘋了一樣不停地拍打著玻璃,看著他哭叫,被人拽走又撲回來,一次次,像是徒勞地撞擊著鐵籠的小獸,痛苦而絕望。

傅言昭輕輕閉上眼睛,抬了抬手,“別打了……我走……”

同一時刻,屋子裡的薛一萌終於沒了力氣,軟軟地順著窗戶滑坐下來,痴痴望著蜷在地上的傅言昭,嘴脣翕動,幾無聲音,“別打了……我聽你們的,我不再見他了……”

薛一萌被軟禁了將近一個月,整日安安靜靜,像具行屍走肉。父親終於相信她死心。他認為自己時日無多,逼著女兒和武超領證結婚。薛一萌謊稱自己戶口還在傅言昭處,求他讓自己去取。

父親冷哼一聲,“你別跟我來這套。沒有戶口就不領證,先辦婚禮!”

薛一萌最後一絲幻想也熄滅了。

凌晨三點,她穿戴整齊悄悄打開門,躡手躡腳穿過客廳,手剛放上門把,只聽沙發上一個低沉的聲音,“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薛一萌絕望地回過頭,武超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她。父親被武姨攙著,顫巍巍從房間裡走出來,指著她說不出話,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父親直接被送進了搶救室。被確診肺癌晚期,肺功能衰竭。又從搶救室進了ICU。

父親上了呼吸機,後來又被切開了氣管,病危通知書一張接著一張。

ICU病房費用一天一萬五千塊,還不算其他的藥費醫療費,家裡本來就聊勝於無的存款和薛一萌的所有積蓄瞬間見底。

醫生解釋得很清楚,如果繼續治療,費用沒法估計,也不保證人一定能救過來。但如果放棄,病人挺不過二十四小時。

父親住的是單位的老公房,無法出售,薛一萌要去拿平房的房產證。武姨死死拉著她,“你把房子賣了,你們結婚了住哪兒!你爸如果知道也不會同意的!”

薛一萌黑白分明的眼睛涼涼地劃過她,看向走廊一邊的武超。武超皺著眉抽菸,一言不發。

薛一萌悲哀地冷笑,人是多麼愚蠢又心狠的動物。

她拿出電話,撥通那個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聯絡的號碼。

傅言昭幾乎是瞬間就接起電話,聲音都是啞的,“小萌?”

薛一萌眼淚流出來,聲音顫抖,“傅哥,我爸要死了……我沒有錢給他治病……”

“我有。我馬上來。你等我。”

半個小時後傅言昭趕來,拿姐姐給自己啟動工作室的六十萬續了醫藥費。薛一萌埋在他懷裡,揪著他襯衫前襟,哭到天昏地暗。

兩人緊緊相擁著站在醫院大廳的角落裡。大廳里人群攘攘,但終於沒人再有資格反對他們。

薛父在ICU住了四十天,奇蹟般地熬了過來,轉入普通病房。傅言昭的錢將他從生死線上拽了回來。他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又似乎什麼都知道,對女兒的婚事,再不發一言。

薛一萌沉默而細緻地照料他,傅言昭負擔了後續十幾萬塊治療費,但從未在薛父面前出現過。

武超辭了協警的工作,到外地謀生,一去不回。武姨訕訕地幫著薛一萌照料薛父,再不多話。

父親出院回家後,薛一萌和傅言昭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薛一萌把網店重新打理起來,傅言昭的工作室,也終於掛牌營業。

薛一萌懷孕三個月的時候,父親在飯桌上沉默許久,低低道:“下次,帶他一起回來吃個飯。”

薛一萌裝作孕吐跑到洗手間,捂住臉無聲地大哭一場。

初夏的時候,薛一萌挺著六個月的孕肚去工廠看樣衣,結束時等傅言昭開車來接,她順路去附近的商場逛寶寶用品。

正拿著小衣服愛不釋手,有一道女聲傳來,“薛小姐,有空聊聊麼?只幾句話。”

薛一萌回頭,一個濃妝女子站在她面前,尖尖的臉,驚悚的鼻樑,明顯開過的眼角。

“我叫白冰。”女子笑笑,“不知道阿昭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我想和你聊聊阿昭,還有我和他以前的事。”

薛一萌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臉,片刻後微笑,“我的確曾經好奇過你是什麼樣的人,但現在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你和我們的人生不會再有交集,我不覺得有交談的必要。抱歉。”

傅言昭匆匆趕到約好的商場,卻沒有找到薛一萌,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左顧右盼,一個香氣撲鼻的女人直直撞過來。

傅言昭迅速躲開,下意識瞥她一眼,“對不起。”

說罷繼續往外走。

白冰一把扯住他衣角,表情竟有些扭曲的期盼,“你幹嗎裝作不認識我,你還恨我對不對?”

傅言昭詫異地回頭看了看她,彬彬有禮地笑笑,陌生而疏離,“抱歉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白冰怔怔望他許久,臉色灰敗地慢慢放了手。

傅言昭走到無人的街角,停住腳步,低頭沉默片刻,清淺地笑了笑。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竟真的沒有認出她來。

他曾以為此生都無法擺脫的夢魘,如今真的遇見,心裡竟無半點波瀾,只有一絲不痛不癢的厭惡。

他把剛剛被拉扯過的外套脫下來,扔到街邊的垃圾箱上,然後快步朝著前方街邊正踮腳往甜品店裡看的薛一萌走過去。

“怎麼不在裡面等,外面太陽這麼大。”

“老公你來啦!”薛一萌抱住他胳膊,嘟嘴裝可憐,“我想吃冰激淋,就吃一隻小小小小的……”

“好。”

“真的?”薛一萌驚喜萬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立馬得寸進尺,“那……我還想吃酸辣粉!”

“好。”

“我還想吃……唔……”

傅言昭乾脆利落地堵住她的嘴,又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作天作地的小孕婦立馬沒了聲音,通紅著臉擰他一把,乖乖跟著走了。

……

街頭熙熙攘攘,每個人都裹著看似從容而強大的外殼。

你有沒有愛過不堪的人。

你有沒有做過讓你徹夜難眠的蠢事。

而如今,有沒有人給你足夠的溫柔,讓你放過你自己。(作品名:《囚徒》,作者:齒輪柚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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