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友國:懷念故鄉板浦|我寫我家鄉

美文 原鄉書院 原鄉書院 2017-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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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故鄉板浦

潘友國

離別了故鄉板浦,流落之外,便是流浪,便是一葉水中的浮萍。在異鄉江南無錫,有如水的客愁,有如絲的鄉夢,我枕的是一塊異地的土壤,除了給我提供一個棲息的場所以外,它無法填補我無邊的心靈落寞。這種落寞是遠離故鄉的一種傷懷,是遠離根系、無依無靠的一種恐懼。

無數個深夜,一進入夢鄉,我腦海中始終浮現故鄉那嫋嫋的炊煙,浮現那條充滿靈氣的善後河,浮現化工廠裡那株鬱鬱蔥蔥的白果樹,浮現汪家大院門前那一對雕刻精美的石鼓,浮現在皁角樹下兒時嬉戲的夥伴,浮現那個扎著麻花辮的英子······鄉愁便情不自禁地撲面而來,猛烈地襲上我的心頭,撞擊我的身體,流入我的血液,鑽進我的靈魂。

童年的老宅,在板浦小學後操場,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蜿蜒深巷裡,晨曦暮靄之中,淡淡的炊煙緩緩升騰、飄蕩。

孩提時,我看著故鄉那些青磚小瓦、花草茂盛的幽深庭院,總感覺一磚一瓦、一花一草都充滿著無限溫情。

那密密匝匝、彎彎曲曲、縱橫交錯的小巷,好像是一座座迷宮,吸引著我和一些小夥伴,常常歡天喜地在這裡捉迷藏、踢碑、搗拐、滾鐵環、扔沙包、打陀螺、四人不動、老鷹捉小雞、跳繩,吟誦“深巷明朝買杏花”、“深巷夕陽斜”、“木葉草花深巷巷”的詩句。

故鄉的秋園有一座龜腰橋,每年夏季,龜腰橋沉靜地立在水上。

何為龜腰橋?據《板浦地方誌》記載:因橋的拱形與龜甲相似而得名。

童年時我好玩,尤喜戲水,常像魚一樣遊弋水中,扎猛子,扮水鬼。玩累了,就在橋底搞野炊,把撿拾來的柴草點著,將摸到的魚用鐵絲穿起來烤,噼裡啪啦的火焰中,鮮美的魚味伴著輕煙嫋嫋逸出橋底,快活極了。

最喜歡秋日的夜晚,獨自登舟,月明風清,原野上蛙聲陣陣,薄霧籠罩下的果園村莊不時傳來“汪、汪”的狗叫聲,讓人從“鳥鳴山更幽”的詩句中得到了“犬吠夜更靜”的意境。

清晰地記得,三十多年前,鄰家有一個扎麻花辮,名字叫英子的女孩,長得很好看,穿著碎花小褂,活潑可愛,整天像一隻春天裡快樂的燕子一樣,飛來飛去。

童年時,頑劣調皮,一天放學的路上,我與一群小夥伴圍著英子尖叫著、跳著。英子毫無懼色、旁若無人,徑直往前走。我悄悄地跟在英子身後,用手抓著英子的麻花辮。我只是想逗英子生氣回頭看我,或者回頭罵我。

可是英子既不回頭,也不罵我,突然從嘴裡吐出一句:誰抓我辮子,我長大了就嫁給誰做老婆!

我做夢也想不到,英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我的心咚咚地跳,感到不可思議,我徹底被驚懵了。我抓英子辮子的那一隻手,也停在了半空。我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小夥伴們,也緊跟著嗷嗷怪叫起鬨:英子要嫁給友國做老婆了······

我滿臉通紅,羞得像一塊紅布,落荒而逃。

後來,故鄉發生了許多事。英子最終也沒做成我老婆。

再後來,為稻粱謀,我離開了生我養我的故鄉,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離別故鄉的傷感。

轉眼之間,遠離故鄉已經四年有餘。雖然離開了故鄉,但故鄉的一切歷歷在目。像是晨光中花朵一樣生動而美麗。

緣何在我的生命中鬱結戀鄉情結,我有深刻的理解,故鄉是我的家園,我的根,我的靈魂。

我知道,今生今世,無論我走多遠,都註定走不出故鄉的視線。

作者簡介

潘友國:懷念故鄉板浦|我寫我家鄉

潘友國,土生土長江蘇連雲港板浦人。板浦二中畢業。喜歡看書、寫作。筆尖下流淌的是一些關於老家板浦的鄉土文章,渴望有一天能寫盡老家所有的故事。時常有作品發表在全國各報刊、雜誌、網絡。比如:《青島日報》《炎黃文化》《連雲港日報》《蒼梧晚報》《灌雲數字報》《連雲港科普》《連雲港民俗》《海州歷史文化》《連雲港民間故事》《連雲港史志》《人文連雲港》《連雲港文宛》《民間大觀》《連雲港作家網》《連雲港文化網》《中國第一鞦韆網》等等。多篇作品入書《古今詩文詠灌雲》《連雲港山海文化文集》《連雲港鄉土文化文集》《古鎮掠影》《紅色文化感悟與實踐校本教材》。偶有作品在縣、市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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