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薛陽陶笑談情風雪兼程,朱成皓敘情懷故國重遊

盧俊義 雞湯 小說 錦翼 2017-05-07

十九 薛陽陶笑談情風雪兼程,朱成皓敘情懷故國重遊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聞得一股藥香,朱成皓緩緩睜開雙眼,發覺自己在一間茅屋中,躺在土炕上,身邊坐著一個少女,背對著自己嚶嚶而泣,這背影本就十分熟悉,再看她一身野風服飾,朱成皓不覺叫道:“薛陽陶。”這少女猛然轉過身來,不是薛陽陶又是何人,只是雙眼紅腫,想來哭了良久。猛然看見朱成皓醒來,她先吃了一驚,停住哭泣,但轉瞬之間卻又哭得更響,一頭撲在他懷裡抱住他道:“你還活著啊,我以為你活不了了。”朱成皓知道她是喜極而泣,輕輕拍著她道:“沒事了,沒事了。”

薛陽陶起身看著她,噗嗤一聲破涕為笑,道:“你說得輕巧,你都昏迷了兩天,要不是我將毒液為你吸出,又請來大夫為你醫治,你恐怕……”話說了一半,忽覺再說下去不吉利,當即停住不語,改口道:“你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朱成皓見她嘴脣略略發紫,想必是為自己口吸毒液所致,心中大為感激,由衷道:“謝謝你。”

薛陽陶卻十分嚴肅道:“你也不必謝我,我只問你幾個問題,你照實說了就行。”朱成皓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覺微微一笑,道:“你儘管問。”

薛陽陶道:“麒麟兒是誰?你昏迷之中一直在呼喚這個名字,還說了許多纏綿得令人不忍卒聽的話。”

朱成皓一愣,自己對麒麟兒滿心牽掛,竟在昏迷之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來,看著薛陽陶嚴肅的樣子,知道她為此事生氣了,朱成皓恐再隱瞞下去,連薛陽陶也對自己生了疑心,再則自從京城出來兩人一路同行,朱成皓對她已十分了解,知她雖是蠻橫調皮一些,但心地單純,完全靠得住,沒必要在隱瞞下去。當下道:“麒麟兒就是金峰國的公主麒麟兒,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朱成皓見薛陽陶更是吃驚,不待她詢問,便將自己的身份身世以及此行出關的目的全部說給她聽,順便告訴她無意大師就是當年助她族人滅魔獸訓檮杌的高僧。薛陽陶聽得眼睛越睜越大,吃驚道:“原來你這麼複雜啊。”

朱成皓點點頭,薛陽陶又道:“既然你和那麒麟公主青梅竹馬,我救了你也就等於救了她,她可也欠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朱成皓道:“我代麟兒謝謝你。”

薛陽陶哼了一聲,面帶嗔色道:“哪個用你來謝,我要見了她,讓她親自來謝,我要說你不必謝我了,因為皓王已經對我父親提親,要娶我為妻了。”

朱成皓看她自己一問一答,不禁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好言勸道:“你是一個很好的姑娘……”薛陽陶打斷他的話道:“既然承認我是一個好姑娘,那就割捨了麒麟兒吧。”

朱成皓見她又開始蠻橫,他心中還惦記這麒麟兒,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自己本該早早就到了金峰國,卻因爭戰、負傷耽誤了幾日,蕭功成密謀日久,晚到一日便多一分風險,再和薛陽陶這樣糾纏下去只能是徒耗時間,他起身坐起,肩膀上隱隱還有些疼痛,但已無大礙,他輕輕伸出右臂將薛陽陶攬入懷中,柔聲道:“你和麟兒都是好姑娘,你們一旦相見就會成為好姐妹的。”薛陽陶抬頭又要說話,朱成皓哪裡還讓她言語,直接將雙脣印在她那撅起的小嘴上。

朱成皓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對女子脾性頗為熟悉,深諳以柔克剛之道,薛陽陶現在滿心醋意,一肚子都是慪氣,只有以溫柔化之,公子王孫個個本就是多情種,朱成皓雖是難忘麒麟兒,可對薛陽陶也早動了情意,此番舉動也是情意所致,自然為之。

果然一番吻罷,薛陽陶醋意全無,輕輕俯在朱成皓胸前,象一隻小貓般溫柔,朱成皓輕輕道:“麒麟兒現在被蕭功成所害,身患重病,我們一起到金峰國去救她吧。”薛陽陶想起哥哥塔克世還被金峰國扣留,輕輕起身,點點頭道:“我也要去解救哥哥,有你這個金峰國的駙馬在想必容易多了。” 她話說得又開始刁蠻,但臉上嬌羞之態未去,朱成皓看得愈發覺得可愛。

出得屋門,朱成皓才看清他們身處荒村,回頭去問薛陽陶如何找到自己的,才知道原來那日天亮,戰事結束,那贈他弓箭的弓箭手就將遇見麒麟使的事情對薛陽陶說了,薛陽陶心中牽掛,就追趕了過來,檮杌因為爭戰一夜,已經十分疲乏,薛陽陶只好騎著馬匹趕了過來。 朱成皓聽他如此牽掛自己,心中又多了一層感激,暗道:“我一定不能負她。”可是念及麒麟兒,卻又一陣矛盾。

薛陽陶牽了馬匹過來,本意要和朱成皓一同乘坐,朱成皓讓她單獨騎了,猛然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馬受驚,飛也似的向前跑去,薛陽陶以為朱成皓要趕自己回去,正要生氣,卻見朱成皓大步流星趕了過來,奔跑中幾乎腳步沾地,一時就趕了上來,他須得放慢腳步,薛陽陶的馬匹才能與之通行,大感好奇。

朱成皓被申驚雷追得狂奔一天一夜,金峰國本已相離不遠,又加上如此一番飛奔,天色昏暗時,二人已到國都城牆下了。金峰國是這關外最為強大的國家,一座城池修建得宏偉雄壯,不亞於北京,不過關外民族多以遊牧為生,逐水草而居,這城外不比中原,鄉村處處可見,而是僅有一派風雪,城池孤零零地立在那裡,顯得有些荒涼。二人走到城門,卻見城門早已關閉,今夜無論如何也進不了城了,朱成皓對薛陽陶道:“我們今夜就露宿在城外,等明日城門開了,我們脫了野風衣服,趁著人多,矇混進城。”

薛陽陶四下看了看,不屑地笑道:“皓王這主意倒是不錯,可是我們如果今夜露宿城外,明天估計就進不了城了,只能變成殭屍,倒是為行屍走肉軍壯大了隊伍。”

朱成皓不由被她這語氣逗笑,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道:“難道我不知道,我自有辦法。”他貼身衣服裡還放著十幾棵無意大師給他的雄火草,幾個月前,在金峰國時他跟麒麟兒風雪中四處遊歷,便仗著此草抵禦風寒,後來他一直攜帶,從京城到關外一路上都沒捨得用,今日看來要派上用場了,拿出兩棵,自己服下一棵,又遞給薛陽陶兩棵,道:“你吃一棵,餵馬兒一棵。”薛陽陶好奇道:“吃了這草身上就會象羊一樣長出厚厚的毛來嗎?”也學著他的樣子吞下,那藥剛入腹中,忽覺體內一股熱氣湧起,絲毫不覺寒冷了,驚奇道:“這是什麼神草啊?”朱成皓道:“這草名為雄火,是無意大師種植,其性極熱,有它護體,裸臥冰天雪地也不覺寒冷了。”

薛陽陶不由讚歎道:“真是神奇。”見馬匹也凍得瑟瑟發抖,急忙餵它一棵,馬匹瞬時就變得精神百倍,薛陽陶輕輕拍拍馬匹腦袋道:“休息吧。”馬兒應聲臥在雪地上。

朱成皓點點頭,道:“我們也休息吧。”走到一棵樹下,倚樹躺下,薛陽陶到他身邊,枕著他的肚子躺下,仰面向天,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問道:“麒麟兒是不是長得特別漂亮?”朱成皓現在和麒麟兒之間隔著一道城牆,思緒更加濃厚,聽薛陽陶問起,不由點點頭,道:“天姿國色。”薛陽陶忽然翻身坐起,直盯著他,朱成皓這才想起自己惹她不高興了,忙道:“和你一樣漂亮。”

薛陽陶撅嘴哼了一聲,道:“就你會說話。”爬在地上,盯著朱成皓的眼睛問:“見了麒麟兒,她如果對我生氣,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這個問題,她在荒村中便想問,被朱成皓一吻給擋了回去,這時想起,忙又追問。其實朱成皓心中早已矛盾得很了,他曾答應過麒麟兒即便自己做了大明皇帝,也只對她一個人好,可沒有想到薛陽陶也讓自己如此動心,明日見了麒麟兒該如何解釋,她又身在病中,性格又素來倔強,倘若動怒,豈不是雪上加霜。他看著薛陽陶那清澈的眼睛,心中一陣苦笑,真不知對她說什麼,思緒一陣,見薛陽陶眼神緊逼,這才慢慢道:“不會的,麒麟兒溫柔賢惠。”恐她再問出什麼令自己難堪的話來,輕輕抱住她道:“休息吧。”

薛陽陶疑問沒有得到答案,本要再問,但在朱成皓這溫柔的攻勢下,又給逼回心底,她心中明白,朱成皓雖然也喜歡自己,但他跟麒麟兒是十八年的感情,非是自己所能比的,恐問得緊了,朱成皓說出令自己傷心的結果。她將頭埋在朱成皓胸前,道:“小花,不管怎麼樣,我想跟你在一起。”朱成皓緊緊抱住她,喃喃道:“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十九 薛陽陶笑談情風雪兼程,朱成皓敘情懷故國重遊

一天的奔波勞累襲來,兩人很快睡著了。

次日清晨,朱成皓醒來,身上積雪如被,已落了厚厚一層,聽得嘎吱嘎吱城門打開的聲音,忙搖醒薛陽陶,二人站起拍起身上積雪。將外穿的野風服飾脫去,那雄火草在體內依舊火勢熊熊,倒也不覺寒冷。

二人剛要進城,城內忽然跑出一隊兵士,個個白盔白甲,胯下馬匹下也罩著一層白布,兵刃上還挑著白幡,到在城外,整齊地分列兩旁。朱成皓正看得奇怪,中間又馳出一匹快馬,馬上人也是一身素服,表情十分嚴肅地宣道:“國門不幸,太子罹難,今日舉行國葬,閒散人等一律讓開。”

“為少天風舉行國葬。”朱成皓心中掠過一絲淒涼,“那日若非自己出手,使他在賽箭盛會上被擒,或許也不會有此結果,自己看他斃命卻未能施以援手,倘若麒麟兒問起來,我該何言以對?今日甫一歸國,便遇其葬禮,正好送他一程吧。”想到這裡,拉起薛陽陶站在路邊,薛陽陶待要說話,朱成皓輕輕噓了一聲,兩人安靜地看著。

馬上人宣讀完畢,兩列軍隊合在一處緩緩在前開道,緊隨其後的是個雕滿麒麟的巨形棺槨,十六個彪形大漢分成四排,每排四人,吃力地抬著,皆是累得滿頭大汗,顯然這棺槨中所裝不僅是少天風的屍體,更多的還是奇珍異寶,金銀器皿。棺木兩旁一面站著十幾個道士,一面站著十幾個和尚,一起誦經唸咒,為豐雨泰超度亡靈,棺木後面又跟了一大隊披著孝衣的樂手,盡力地奏著哀樂,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所過之處,白紙遍地,彷彿又多了一層積雪。朱成皓看得暗暗搖頭:“這少天風生前便驕橫跋扈,極盡奢華,想不到終了還是如此氣派。”

樂手之後,是一隊嚴肅、豪華的儀仗,百餘匹驃騎上,一群威猛俊朗的武士,舉著旌旗傘蓋無數,舉目望去,正中一面大旗,尤其顯眼,那紅色的大旗上用銀線繡了一匹如雪賽玉般的麒麟,朱成皓眼前一亮,這是金峰國皇帝的雪玉麒麟旗,豐雨泰一定來了,順著層巒疊嶂般的旌旗看過去,那雪玉麒麟下的黃羅傘罩著一個人,端坐馬上,身材臃腫,一張肥胖的圓臉,正是金峰國的皇帝豐雨泰,此刻正沉浸在喪子之痛中,滿面的憂傷,看起來老了許多。朱成皓心中隱隱閃過一絲歉意,忽然想起,皇帝在,麒麟兒也應該在啊?連忙在皇帝旁邊的人群中一陣尋找,果然豐雨泰身邊白馬上有一個女子,素紗罩面,北風吹過,面容隱隱可見,朱成皓緊緊盯著,幾乎要喊出來,這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但麒麟兒已是一臉的憔悴,花容月貌也藏不住她的病容,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番美目流轉,顧盼動人的樣子。朱成皓心中大痛,那日自己不辭而別,家中又遭此變故,不知要給她添了多少傷心。

麒麟兒跟在父皇身邊,隨著送葬的隊伍漸行漸遠,朱成皓不知覺轉身就要跟過去,忽聽身後薛陽陶生氣道:“小花,你哪裡去啊?”朱成皓這才想起身邊還有薛陽陶,恐提起麒麟兒讓她生氣,忙道:“這少天風畢竟是我故人,我想要送他一程。”薛陽陶卻哂笑道:“別騙我了,看你眼神就知道麒麟公主在其中。”給她看出心思,朱成皓臉上一紅,道:“是,我想……”

薛陽陶道:“想去就去吧,你回到這金峰國本來就是要找她的嗎。”朱成皓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原以為薛陽陶性格刁蠻,卻在此時如此通情達理,內心更是無比感激,點頭道:“我一時便回。”轉身要趕過去,剛走幾步,就聽見薛陽陶輕輕喊了一聲:“皓王。”回頭看去,她雙眼婆娑,道:“你別忘了我。”朱成皓看她顯得楚楚可憐,鄭重道:“絕無可能。”薛陽陶點點頭,朱成皓又大步向前跑去。

剛才薛陽陶一直在暗暗看著皓王,注意他看見麒麟公主的神情,剛才朱成皓不由自主要跟著過去,完全把自己忘記,她心裡頓時十分清楚,自己在皓王心目中的地位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麒麟兒了,昨夜朱成皓沒有回答的那個問題頓時也有了答案。明知自己擋不住,與其堵不如疏,索性做了順水人情,讓他去吧,她口中說是不去,見朱成皓遠遠走在前頭,打馬悄悄跟在後面。

皇家衛隊戒備森嚴,朱成皓不敢貿然隨後,唯恐再惹麻煩,幸好他對這一帶道路熟悉得很,遂抄近道搶先趕到金峰國皇陵。這裡埋葬的都是金峰國曆代皇族,按照輩份一代一代從西向東排列,朱成皓向東尋去,果然這裡有一處已經建好的墓穴,一幫工匠站在一旁閒聊,朱成皓知道他們是等待最後為太子封墓的,於他便不言不語靠過去,混在工匠中間,他沒了外衣,臉上都是泥汙,和工匠倒頗為象相,誰也沒注意到。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那開路的白衣兵士先行趕到,四處站立警戒,不一時棺槨抬到,十六個大漢穩穩地將棺木放在墓穴門口,站起身來,都是汗流浹背,但誰也不敢擦上一擦,都垂手恭敬地站在一遍,滿臉都是憂戚之色。眾和尚和道士都紛紛坐在棺木兩旁,高聲誦唸著,樂手也更加賣勁地吹打,這淒涼的墓地上霎時之間熱鬧起來,喧囂之中,儀仗隊趕到,松林墓群中飄起一片旌旗,顯出幾分莊嚴。

豐雨泰和麒麟兒緩緩行到墓前,看了一眼,豐雨泰便淚流不止,麒麟兒卻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難道她傷心過度,朱成皓忍不住多看兩眼,一名監工瞧他神色不對,到近前狠狠踢他一腳,罵道:“不知禮數的東西。”朱成皓這才低頭,不敢再看。

豐雨泰看了一陣,擦了擦眼淚,輕輕擺了擺手,有司禮太監高聲喊道:“請太子安寢。”十六個大漢弓下腰去,一起奮力抬起棺槨,慢慢向墓裡走去,那司禮太監也隨著進去,小心地指揮著,唯恐出了一點差錯。半天,十七個人才從墓穴中走出,司禮太監喊道:“封墓。”眾工匠一起上前搬磚抹泥,一陣忙碌,朱成皓也裝模作樣地遞些石塊磚泥,矇混過去。

很快,墓穴壘好,哀樂住了,眾工匠們站在一邊,有司禮太監尖聲喊道:“請皇上宣讀祭詞。”豐雨泰上前,痛聲道:“我兒安息,你為我金峰國開疆拓土而戰,卻不幸為野風人所害,悲哉,壯哉,今我金峰國已發兵十萬,定將野風部落踏為平地,今日且將三名野風使者首級來祭奠我兒,他日待帶回覺昌安人頭,再來奉上。”

“踏為平地?”朱成皓心中一陣苦笑,“恐怕他還不知道十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這時,有兵士押著三名野風使者上前,頭前一人,赫然正是塔克世,他對豐雨泰大罵不停:“你這個昏庸無能的狗皇帝,錯殺好人,卻讓殺你兒的真凶逃脫……”有劊子手上前,將他一腳踢倒,舉刀要砍,朱成皓忙喊道:“住手,太子的確不是野風人所殺,我可以作證。”眾人都吃了一驚,那劊子手也不禁停住,好奇地看過去。

朱成皓大步走出,眾人見是一個泥瓦匠,有人低聲竊笑,豐雨泰怒道:“大膽,你一個泥瓦匠憑什麼作證?”

“我不是泥瓦匠。”朱成皓忙用手去搓臉上泥土,哪知剛才混跡於眾匠人中間,手中全是泥土,越搓臉上越多,不見真實面目,乾脆住了手,大聲道:“我是朱成皓,大明朝出使在你國內的皓王。”言語間,偷眼去看公主反應,原想他聽說自己的名字,會大為興奮,哪知她絲毫不為所動,北風吹過,素紗之下,面無表情,目光呆滯。“難道是被索了魂魄。”朱成皓猛然想起左支衛部落的那些弓箭手,心中頓時針扎般得疼。

豐雨泰聽朱成皓之名,吃了一驚,還未說話,忽聽“哈哈……”一陣狂笑聲中,身後的走出一人,分明是蕭功成,卻一身金峰國貴族的裝束,站在眾人之間,竟看不出來。朱成皓緊緊盯著蕭功成,狠狠道:“蕭功成,你身為大明臣子,到金峰國來做什麼?”

十九 薛陽陶笑談情風雪兼程,朱成皓敘情懷故國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