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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故事發生在多年前......
淑芬與羅剛結婚五年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夜晚他們無法入眠。靜謐的深夜,他倆的嘆氣聲顯得格外吵擾。
“養個母雞還會下蛋,你真是不中用啊!也沒有給我生個娃。”羅剛又開始對淑芬喋喋不休起來。
“你們總說我無用,興許是你沒用。”淑芬這一還嘴刺激了男人固有的自尊心。羅剛二話不說,一腳把淑芬踹下了床。
淑芬立馬起來,掀開了他的被子。“不讓我睡,你也甭想睡!”說著拿著被子走出房間。
“臭娘們兒,給我回來。”羅剛追了出去。兩口子在院子裡打了起來。打鬥聲吵醒了熟睡的父母。二老趕緊把倆人勸開。
“爹,娘,老子沒法跟這個婆娘過了!趁早散了......”羅剛指著淑芬說到。
“想我把甩了,做夢去吧你!做鬼都會纏著你!”羅剛這番氣話每次吵架都會說,淑芬心裡有羅剛,再著離婚她也丟不起這個人,不會輕易答應。
“羅剛,淑芬,你們都少說一句吧,半夜三更的大吵大鬧成什麼樣子。有事明天說。”婆婆拉著淑芬小聲安慰。
“家裡不就是沒個孩子嗎,改天領養一個便是。吵吵吵!”公公說完便回了屋。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公公的話淑芬當真了。開始四處打聽哪家有不願養的孩子。不久,表嫂就傳來了好消息。
帶著淑芬到了一戶農家。是個女嬰,孩子出生沒幾天。“喲,女娃長得多水靈啊。”淑芬抱在懷裡盡顯母愛。
女娃的母親年齡很小,哭得泣不成聲。哀求的說著:“她,我就交給你們了,千萬別虧待了。”
“放心,放心,我帶她定會比親生的還要親!”淑芬拍著胸脯承諾。
女娃的母親伸手要將孩子抱了回來,淑芬脫口:“幹什麼,答應過我可不許反悔啊。”“大姐,我想再抱抱她,畢竟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母親對女娃久久捨不得放手,親了又親。淚珠兒落到她臉上,弄的她哇哇的哭了起來。淑芬跟表嫂有些著急。讓這家的老人幫著忙才把孩子抱了回來趕緊離去。
孩子長得漂亮,淑芬抱回家,全家人也挺喜歡。暫時化解了羅剛與淑芬的矛盾。
(二)
孩子八個月時,淑芬拿著撥浪鼓逗著她玩。突然感到一陣噁心,接著狂吐不止。婆婆一瞧,笑開了花。“淑芬,你是不是有了?”
淑芬被婆婆的話驚著:“我有了?不會吧,六年了,我真的有了?”“淑芬咱去看看大夫不就知道了。”
晚飯時婆婆向大家宣佈了這一大喜事。羅剛激動的抱著淑芬轉了幾圈。“我要當爹了!媳婦你真棒!”淑芬笑著回了他一句:“不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了嗎?”
“哪敢,哪敢?以後家裡你最大!”全家哈哈大笑。大夥商議著女娃要繼續養,如果肚子裡的是個兒子。就更好了!
隨著兒子順利出生,淑芬覺得有兒有女,人生真是太圓滿。但她的美好構想,卻被現實卻打了臉。
女兒笑笑剛過完三歲的生日。公公由於貪汙受賄進了班房,羅剛也因此受到了牽連。工作丟了。好面子低不下頭出去乾重活,失落的他像個廢人一樣,一蹶不振。而婆婆受不了家庭變故去世。
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就落到了淑芬的肩上。她起早貪黑到菜市賣菜,收入甚為入不敷出。好性情變得暴躁起來。
一日,笑笑與浩浩不知為何打鬧。淑芬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笑笑一頓。
“羅剛,孩子快讀書了,家裡需要錢,你能替我分擔一些嗎!”羅剛躺在床上默不作聲,對家裡的事情不管不顧。
三年來淑芬過得不容易,心裡的哭只能往肚子裡咽。表嫂的一番話提醒了淑芬。“就你先在的家庭條件,養兩個孩子太困難,不如讓笑笑從哪來回哪去吧!”
淑芬想了想表嫂的話,確實有道理,眼看要揭不開鍋了。笑笑回到她親媽身邊,或許會過得好一些。望著酣然入睡的笑笑,淑芬親了親她。跟當年她母親親她一樣。
淑芬與表嫂時隔六年又來到了那戶農家,孩子的姥姥聽說要把孩子送回來一萬個不情願。“我六年前就沒有這個外孫了,女兒已經出嫁!這事我管不著。”然後把淑芬她們趕了出來。後來一連去了幾天。都吃了閉門羹。
(三)
三人準備坐車回家,臨上車時,表嫂讓淑芬不要帶孩子上車。讓她留下,以後的日子看她的造化。“表嫂這怎麼行啊,不不不,我要帶著她。”
表嫂給了淑芬一個耳光。“你醒醒吧,帶她回家,你會過的更苦。”強行把淑芬拉上了車。笑笑哭的很傷心“媽媽,媽媽,別扔下我,媽媽,媽媽!”可憐的笑笑一路追著車,追了一站又一站。直到車消失不見。
車上的淑芬不敢再看她一眼.,她對不起笑笑......
這二十年來,淑芬常常會想起笑笑。不知道她身在何處。想著想著淑芬轉悲為喜,今天值得高興,兒子要帶對象回家了。浩浩是她的驕傲,對象一定不會差。
“媽,我回來了,給您帶了個人”對象躲在他身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浩浩將對象推到了前面來了句:“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浩浩不許胡說”淑芬幫她解圍。兩人四目相對時,淑芬覺得姑娘眼熟,而對方一眼就認出了淑芬。怔住了幾秒,說了話:“好久不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難道她是笑笑?淑芬如晴天霹靂,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到她。
笑笑跑到院子時被浩浩攔著,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這要問你媽!這些年她過得安心嗎?”
造化弄人,浩浩的對象竟然是當年的笑笑。知道了原委的浩浩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可他希望笑笑能原來媽媽。
淑芬也願意用一切來彌補她。笑笑對淑芬有恨,無法面對,轉身離去。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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