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不到風,我遊向對岸,河流突然寬得像海。”

當地時間晚10點10分,抵達馬德里,一臉懵。未出航站樓就可以隨意發現各個角落的歐冠元素,一切都觸手可及,沒有瞬間拉近距離的不真實感,反倒是過於真實了。就像兩年前在威斯特法倫的混採區,對光著大腿的萊萬無動於衷一樣,我只關心地鐵口在哪兒。

記我在馬德里的第一天:和利物浦球迷一起勁歌熱舞 足球沒有流氓

走了可能有兩站路,才碰見地鐵,在第一趟車上和一幅外地人打扮的本地人Sergio相識,理由是順路。Sergio張口閉口都在吐槽馬德里,這裡不合理,那裡不科學,一邊說:“我也到Tribunal,你從那兒換乘,我住那兒。”

他很有意思,明明兩個大箱子都重得要命,卻要綁一塊兒單手拎,另一邊手像霸道總裁一樣撫肩披著夾克,下樓梯也不願接受暫時的不優雅不瀟灑。我瞥了一眼他胸前的工牌:Tour Manager。倒是和他後來自我介紹說是Tour guy呼應上了。

上第二趟車前,一位身著利物浦15/16賽季戰袍的金髮男過來問路,Sergio說正好他和我順路,可以一起走。金髮男叫耶戈爾·耶爾馬托夫,是一位從愛沙尼亞來的沒球票的紅軍球迷——別問,問就是太貴了。

在Tribunal送走Sergio後,耶戈爾和我繼續坐第三趟車。他跟我說,作為利物浦會員其實他是有資格買歐冠票的,因為這賽季跟了紅軍至少7場比賽。對於他來說,跟隊去客場可比在安菲爾德看主場容易,“這兩年在波爾圖的比賽我都去了。”

放好行李後,我徒步去Mayor廣場,聽說那裡有利物浦球迷聚眾活動。無需導航無需問路,循聲而至,歌聲嘹亮,感覺已到尾聲,卻又像才開始。有戴薩拉赫面具的,有戴熱刺帽子的,站不到桌子上的,大致東倒西歪地癱著,該跳該蹦的時候倒是很自覺。

記我在馬德里的第一天:和利物浦球迷一起勁歌熱舞 足球沒有流氓

K歌環節自然少不了Jamie Webster的《Allez Allez Allez》,隨著“我們曾征服全歐,從未想過停下腳步,從巴黎到土耳其,我們真是TM所向披靡。”的旋律,會唱不會唱的都一起跳動,一起搖擺。

勁歌熱舞背後,是一圈又一圈嚴陣以待的馬德里警察。英國足球流氓臭名遠揚,利物浦足球流氓則是臭中之臭,又是在西班牙,哪裡敢怠慢?利物浦可能有流氓,馬德里也可能有,但足球沒有。

我找不到耶戈爾。我確信自己來對了地方,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想見他。在等車時他曾問我,我下意識回答說“我從莫斯科來”。也不算說謊,此行去程經莫斯科轉機,返程路過基輔。

不知算不算職業病,這兩個地名第一時間讓我想到莫斯科雨夜和去年的悲情基輔。熱刺和利物浦會師馬德里,如11年前切爾西和曼聯莫斯科問劍,巧的是登記前我剛好看完威洛克最後幾腳糟糕的射門——切爾西擺脫了悲情配角的設定,利物浦呢?

利物浦沒征服基輔,也還沒征服馬德里。飛機降落前,我摘下耳機專心聽廣播,卻聽到俄羅斯女空乘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莫斯科天氣好,謝霞(謝謝)。”但候機的十個小時裡,明明下了8小時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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