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16歲女孩放學路上失蹤,一籌莫展時,警方在垃圾桶翻出帶血手帕

劉熙 小說 電腦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24
小說:16歲女孩放學路上失蹤,一籌莫展時,警方在垃圾桶翻出帶血手帕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洋氣

1

雨越下越大,像在瘋狂地洗刷著這個城市。

暗夜中街邊的商鋪早已打烊,拉下嚴實的卷閘門,路上行人稀少,飛馳而過的車輛濺起一地的水花,比起往常喧囂的夜生活,這座城市因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顯得有些沉寂。

狹窄泥濘的東來巷裡,路燈忽明忽滅,陰冷的風穿堂而過,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穿著校服的長髮女孩正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拉著衣領拖行在地上。

女孩垂著頭,已經昏死過去,拖行過程中她的一隻鞋掉在了地上,拖著她的男人停了下來,走回去撿起那隻鞋,蹲下身為女孩穿好。

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照得黑夜如白晝,照在女孩的臉上。她舉起手裡緊攥著的蝴蝶髮卡用力地插在男人肩上,男人沒有動,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他將女孩腳上的鞋帶繫緊,然後站起身,揪住她的頭髮就向牆上撞去……

2

陽明區的派出所內,人聲嘈雜,亂作一團。被抓回來的小偷理直氣壯地痛訴他的貧窮,打架鬥毆的少年指著對方繼續嗆聲,醉漢躺在地上,鼾聲直響。還有不少人是來報案的,失蹤案几乎每天都有,但近期似乎變得更多了,尤其是少女失蹤。

林建國坐在電腦前,玩著歡樂麻將,對大廳裡的亂象似乎充耳不聞,他抬頭看了看窗外,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看來一會兒是要找人借把傘了。

連續加班的警員個個都疲憊焦躁,只有小丁緊繃著神經坐在林建國對面。他給林建國的茶缸裡添上水,謹慎地問:“師父,外面那麼忙,是不是有大案子發生?今天需要出警嗎?”

林建國喝一口茶說:“出什麼警?你剛來多久?有資格嗎?”

小丁失落地坐了下來。他是剛來所裡不久的新人,像每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一樣滿腔熱血,一心想抓捕罪犯。林建國理解小丁的心情,當年他也是這麼過來的,可自從五年前發生了那次事故,林建國就性情大變。他從刑警隊調到了派出所,每天都渾渾噩噩地過活,經常喝得爛醉,根本無心工作。

所幸林建國在刑警隊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隊裡總歸是對他有情義的,跟派出所打過招呼後,所長對林建國的懈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年紀也離退休不遠了,索性就讓他混夠剩下的日子吧。

“師父,婷婷又來了。”小丁為難地看向林建國。

門口,是被兩個同事帶進來的一個女孩。她穿著一身機車皮衣,頭髮染得五顏六色,雨水弄花了她臉上的煙燻妝,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

林建國已經氣急敗壞地衝到了門口,抬手就給了女孩一巴掌,“說,你又做了什麼事?”

眾人紛紛上前攔他。

女孩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瞪著林建國說:“我就算做了什麼事也總比你強!”

“你說什麼?你還敢頂嘴?林雨婷,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

看著女孩轉身跑了出去,林建國推開同事想追上去,忽聽見小張在身後說:“林哥,你誤會你女兒了,外面雨這麼大,她是來給你送雨傘的。”

林建國回頭看見小張手裡提著的雨傘,急忙追了出去。

外面大雨瓢潑,婷婷早已不見了身影,林建國只能往家走。到家後,屋子裡漆黑一片,他按亮了燈,看見門口沾了泥的白球鞋,這才鬆了口氣。

婷婷拿毛巾擦拭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見站在客廳的父親後,快速向臥室走去。

林建國說:“婷婷,是爸爸誤會你了,我沒想到你會……”

婷婷轉過身冷漠地看著林建國說:“沒想到?在你的眼裡我只會做壞事是嗎?上一次打架,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是因為她們欺負低年級的學妹,可你呢?永遠都認為我是錯的!”

“婷婷,我只是擔心你在外面學壞,你看你把頭髮染成什麼樣子了,你還只是個高中生,這麼早就化妝……”

“夠了,如果你還要對我說教,就先看看你成天爛醉如泥的樣子吧!”

“婷婷!”林建國還要說話,女兒已經進了臥室,將門反鎖。

林建國頹然地坐在餐桌旁,看著寂靜冷清的客廳,心裡是深深的惆悵。曾幾何時,這間屋子也充滿了歡聲笑語,妻子每天都會為他們做好豐盛的晚餐;女兒一放學就會撲到他的懷抱,兩人鬧作一團,妻子就在一旁笑話他們沒個正形,催促他們洗手吃飯。

現在想起來,一家三口溫馨熱鬧的畫面彷彿還在昨天,可如今一切都變了,女兒視他如仇人,而妻子也變成了掛在牆上的那張黑白照片。

3

第二天早上,林建國是被電話鈴吵醒的,他坐起來後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毛毯。

他拿起手機,是小丁,“師父,你快來吧,婷婷來派出所了,她說她要報案。”

到派出所後林建國看到女兒正坐在大廳裡,眼睛紅紅的,小丁在旁邊做著筆錄,林建國走過去問小丁:“怎麼回事?”

小丁說:“婷婷說她懷疑一個叫劉熙的同學被人綁架了。”

林建國問婷婷:“綁架?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懷疑?”

婷婷的聲音有一些哽咽,她說:“昨天晚上下了自習後,我和劉熙是一起回家的,走到東來巷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今天早上她的媽媽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見到劉熙,我才知道她昨晚就沒有回去。”

小丁插嘴問:“那她有沒有可能是離家出走或者去別的同學或者親戚家了呢?”

婷婷搖了搖頭說:“不會的,劉熙平時很聽她媽媽的話,不會不跟家裡打招呼就夜不歸宿,昨天分開時她也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而且今天早上我在東來巷發現了劉熙被綁架的重要證據。”

婷婷從兜裡拿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面是一隻蝴蝶髮卡,“這隻髮卡是劉熙過生日時我送給她的,接到她媽媽的電話後,我有不好的預感,就去東來巷附近看了看,就在垃圾桶後面發現了這個。”

“不錯,知道保護證據。”林建國接過髮卡放在陽光下看了看,說,“髮卡中間的小鋸齒上有皮膚組織,如果不是劉熙本人的,就可以斷定是凶手的,最近幾起少女失蹤案恐怕都跟這個有關。昨晚下了那麼大的雨,估計凶手的痕跡都被雨水沖走了,這案子得趕緊向公安局彙報。”

婷婷一聽急得哭了出來:“爸,我記得你說過女性失蹤後的72小時是關鍵時間,過了這時段,存活的機率會很小,已經過去一夜了,我擔心劉熙……”

林建國嘆了一口氣對婷婷說:“爸爸已經不是刑警了,沒有能力查這樣的案件,但你要相信警察,他們一定會去救劉熙的。”

由於婷婷提供的有力證據,困擾警方已久的多起少女失蹤案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展。當天下午警方就封鎖東來巷,林建國也到了現場。刑警隊有不少他曾經的同事,看到他後,都很詫異,大家都知道林建國已經有五年不碰案子了。

和大家打了個照面後,林建國蹲在一旁抽菸,現場沒有發現掙扎的痕跡,也沒有一點血跡。根據近期失蹤報案記錄顯示,每一次少女失蹤的時候都是下雨天,這是凶手刻意的選擇。

一直以來警方都找不到第一失蹤現場,而這次終於有了機會,可是從目前的現場勘察狀況來看,似乎一無所獲。已經問過刑警隊關於髮卡內皮膚組織的取樣結果了,上面發現的指紋和DNA都不是劉熙的,但公安系統網中也沒有發現同樣的指紋,也就是說,凶手是一個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的人。

可是林建國看著整條巷子,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正想著,林建國聽到遠處的街上傳來一陣音樂,那是垃圾回收車的音樂。

對了,垃圾桶!婷婷說過,那隻髮卡是在垃圾桶後面找到的,凶手一定是往垃圾桶扔什麼東西的時候將髮卡掉在了地上,而這個地方,早晨七點就會有垃圾車經過,所以剛才警察在翻看垃圾桶時什麼也沒有發現。

“快,去垃圾回收站,凶手一定往垃圾桶扔了什麼東西!”林建國霍地站起來衝大家喊道。

隊長王亮看了一眼林建國,開著警車就衝了出去,其他人反應過來,急忙開車跟上,林建國也坐在後面的車上。很快,他們就到了垃圾場,滿滿當當的垃圾堆成了三座山,警員戴上手套四處翻找。

三個小時後,有一個警察從垃圾堆裡直起身子,拿著一把刀大喊:“王隊,找到了,還有一條帶血的手帕。”

王亮點點頭,示意他們把東西拿過來。

他給林建國點上一支菸,說:“寶刀未老啊,老林,這回對這案子也有興趣?”

林建國說:“興趣談不上,凶手綁的是婷婷的同學,自然多一份關心。”

“說說吧,你有什麼高見?”

“現在很少有人用手帕了吧?而凶手隨身攜帶手帕,刀上的血跡也擦得一乾二淨,他有潔癖,通常這種人用慣了一樣東西不會輕易去換。這條手帕很特別,上面有精緻的鳳凰刺繡,市面上少見,應該容易調查,我推測他應該還會用這一款手帕。”

王亮嘆了口氣說:“全面排查太費時間,這個月失蹤的女孩那麼多,家屬也沒有接到勒索電話,恐怕她們已經凶多吉少。”

林建國說:“我跟你想的相反,她們有可能還活著。你看那把刀,刀片又短又薄,是殺不了人的。如果只是單純地殺人,現場就可以。他將女孩帶回去,不為錢財,一定是有別的目的,前幾年不就有幾起虐待案件嗎?”

王亮罵了一聲,把菸頭扔在地上,說:“我這就回去,叫人拿著這指紋挨家挨戶去對比,還有這手帕,我就不信揪不出他來。”

4

接下來好幾天林建國都忙得焦頭爛額,關於失蹤案的指紋對比和物證調查,派出所全面協助刑警隊,幾乎出了所有人力,而林建國主要負責那條手帕的調查。

這天傍晚,他剛從布料市場回來,所裡安排他和小丁值夜班,來不及回家,他便叫了外賣讓婷婷來所裡來吃。婷婷來的時候林建國差點沒認出來那是他的女兒,她把頭髮染回了黑色,校服穿得很整齊,臉上乾乾淨淨,看上去文靜乖巧,好似變了一個人。

婷婷見父親盯著自己的頭髮看,不好意思地岔開話題,指著桌上的幾張照片問小丁:“丁哥,這是什麼啊?”

小丁說:“這照片裡的手帕就是綁走劉熙的凶手落下的,師父想從手帕著手,查出凶手的下落。”

林建國上前收起照片說:“案子的事別隨便跟別人說起。行了,快吃飯吧。”

林建國打開飯盒放在辦公桌上,裡面是一盒熱騰騰的餃子,小丁笑呵呵地對婷婷說:“師父可是專門去買了你最愛吃的酸菜餡的。”

婷婷看了看林建國,夾起一個餃子放在他的碗裡。林建國愣了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女兒,婷婷忙低下頭吃餃子,那一刻,林建國的眼眶有些溫熱,已經記不起有多久,他和女兒都沒有這麼面對面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飯了。

林建國放下筷子,說:“婷婷,把手給我。”

婷婷疑惑地伸出右手,看著父親在她手腕上戴上一隻防失蹤手環,笑了一下,嘴上嘟囔著:“這都是小孩戴的,好醜。”

林建國說:“你不就是小孩嗎?你也看到了,最近這一帶不安全,你晚上回家又晚,這手環和我的手機是同步的,要是有什麼事就按這個按鍵,爸爸就知道你在哪了。”

“知道了,我還得去上晚自習呢,快遲到了。”

婷婷剛走沒多久,林建國就接到隔壁小區李大媽的電話。這個李大媽,自從林建國幫她修過一次水管之後,大事小事都會給他打電話,叫他去幫忙。果不其然,林建國接起電話就聽到李大媽在那頭直叫喚,“林警官,你快來啊!不得了了,我的家裡進賊了。”

警察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林建國放下電話便和小丁出了門。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前腳剛踏出門,落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手環報警提示也在不停地閃著……

婷婷躲在車站牌後面,緊張地握著手機,可電話裡只傳來無人接聽的嘟嘟聲,她掛斷電話,看著站在馬路邊的男人。他正用一條手帕擦拭著手裡的眼鏡,那條手帕她剛剛還在照片裡見過,白底,繡著金色鳳凰。

就是他綁架了劉熙嗎?

這時,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男人戴上眼鏡,踏上了公交車。

就在車門關上的瞬間,婷婷跟了上去。車上人不多,只有五個人,她用餘光瞄了一眼男人,就坐在了他的後面。他們中間,只隔了兩排座位的距離。

中年,穿著白色T恤,身材精瘦,頭髮很短。婷婷慢慢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只要能拍下他的樣子,爸爸就能抓到他吧?她手指有些顫抖,輕輕地按下拍攝鍵,手機發出一聲響亮的“咔嚓”聲。

糟了!忘了關靜音!

婷婷忙把手機裝到兜裡,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面的男人,一顆心跳得飛快。他沒有回頭,像一尊雕塑一樣直著身子一動不動。

司機提示到祿子河站時,男人起身,下車,婷婷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下一站的時候,婷婷走下了車。這地方已經是城外,道路兩旁都是莊稼地,天一黑下來就看不到人了。

婷婷往回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對面的車站牌,她正準備過馬路時忽聽到身後有細微的響動,她回過頭,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一塊手帕已經蒙上了她的臉,接著她就失去了知覺。

5

再睜開眼的時候,婷婷腦中一陣眩暈,眼前的事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的臉頰貼著冰涼的地面,天花板上面好像在滴水。她努力地動了動,發現四肢痠軟無力。

直到一隻柔軟的手將她扶了起來,她才看到自己是在一間封閉的房間裡,四面都是鐵壁,沒有窗戶,頭頂上是一隻搖搖欲墜的電燈泡,角落裡堆著一條骯髒的破棉被,上面有些許血跡。

扶她起來的是一個女孩子,頭髮隨意地披散著,她看上去比婷婷要小,很瘦,臉上幾乎沒有肉,顯得一雙眼睛大得突兀,她身上穿著的……是劉熙的校服!

婷婷一把扯下那件校服上的校牌,那上面寫著“劉熙”兩個字。她抓住女孩的胳膊,舉著校牌問她:“劉熙在哪裡?你怎麼會穿著她的校服?”

那個女孩像受到了驚嚇,一下子推開婷婷,驚慌失措地拉開門就跑了出去,“等等,別走。”婷婷爬起來去追,那扇鐵門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是從外面鎖上的,從裡面出去只有用鑰匙,她只能用力捶打著鐵門,“有沒有人?放我出去,救我……”

可是除了她的聲音,再無聲響。

從李大媽家回來後,林建國手裡提著一袋炸雞,小丁嚥著口水問:“師父,我能吃一塊嗎?”

“不行,等婷婷來了再吃,去把我手機拿過來,她這會兒也應該下自習了。”

小丁拿起林建國在桌上的手機,疑惑地問:“師父,你這信號燈怎麼是紅色的?一直在閃。”

那是防失蹤手環的報警提示,林建國腦子“嗡”的一下,急忙從小丁手裡搶過手機來看,五個未接,全是婷婷打來的。回撥過去,電話已經關機。

微信裡還有婷婷傳來的兩張照片,第一張是在公交車站旁,一個男人低頭用手帕擦拭著眼鏡;第二張好像是在公車上面,拍的依然是那個男人,可拍到的都是背影。等等,那條手帕……林建國放大第一張照片,隱約看到那條手帕上好像有翅膀圖案,那是鳳凰的翅膀!

林建國瘋了一樣地衝了出去,防失蹤手環提示的最後位置是在附近的車站,可公交站旁已經沒有行人,這個時間點不會再有車了。站牌上一共有八條線路的公交車,到底是哪一輛?又是去了哪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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