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靖童、林青霞的“雙性氣質”是她們成為經典的絕殺吧

氧叔經常數據比對女性顏值,但高階的美往往有著更為豐富、細膩的感染力,也更復雜,在數據之上又超越數據,今天要講的“雙性氣質”就是其中之一。


什麼是“雙性氣質”呢?我們日常更多的是接觸它的另一種說法:雙性同體、雌雄同體,字面意義上理解就是融合了“他”和“她”。氧叔最近在讀弗吉尼亞·伍爾夫的《自己的一間屋》,其中提到:“在我們之中每個人都有兩個力量支配一切,一個男性的力量,一個女性的力量。在男人的腦子裡男性勝過女性,在女人的腦子裡女性勝過男性。”而“雙性同體”即融合了兩性特質的美。

提到“雙性氣質”,氧叔的第一反應就是竇靖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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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去王菲竇唯女兒的標籤,竇靖童本身就是一個充滿人格魅力的存在。她的氣質很微妙:清瘦長臉,眼角眉梢與脣型都不夠人臉審美意義上的“精緻”,因此你看周正貴氣的傳統女性造型在她身上有種割裂感,看起來怎麼都有股子擰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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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短髮,剝去過於女性化的長裙,颯爽勁兒、精氣神一下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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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底色是定,有著對世事認知清晰準確而不刻薄的普遍與溫柔。這種溫柔和少年韌勁交織,糅合成一種修飾真實、自由的鬆弛。都說聲線複製的母親王菲,但眼神態勢氧叔覺得就是活脫脫另一個年輕的竇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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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唯)

看似桀驁不馴、背離對女性乃至90後的常規定義,言語間卻是獨立清醒、不過多在意他者、其他的世界閒雜,迷幻的小眾電子風格是她的表達,也是她本身。正如她的歌詞:你無法被定義,你只取悅自己。她的雙性氣質有外表的幫襯,但更多的是那份獨立自由的精神與對世俗女性定義的不在意,迷人與經典的絕殺之處大概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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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雙性氣質”,是避不開70年代華麗搖滾宗師大衛·鮑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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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線條也是華麗派,骨骼比例精緻考究,已經摒棄了男性的粗重。身材也是,上半身緊緻更接近女性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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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偉大的藝術家更是身體力行了“雙性同體”,公開性取向之外,造型也是大膽突破固有的世俗性別定義。他的諸多傳奇造型如藝妓裝扮、魏瑪復古頹廢裝扮、漁網連體衣造型、“白瘦公爵”造型以及波普風黑膠連體衣造型都成為經典。在談論自己的裙子時大衛·鮑伊這樣解釋:“我每天都在變,我並不是反覆無常,我只是在做大衛·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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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作為唯一的男性,兩次榮登榮登兩次香港“四大絕色”選舉的榜首,他的美也有著模糊性別的力量。

面部輪廓方正而不失精美,五官比例溫潤貴氣;哥哥的桃花眼是出了名的,瑩潤飽滿的線條、點綴臥蠶,尖眼角一抹更是勾勒心魂;鼻子也是貴氣,側面結構是標準的“三點一線”,緊緻而錯落有致,骨相皮相皆為上等,加上獨具的氣質涵養,這樣也的確堪稱“絕色”,男女通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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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霸王別姬》不瘋魔不成活的程蝶衣就是對他身上這種獨具的“雙性氣質”的集中淬鍊,也造就了影史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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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類氣質類型的翹楚還有好萊塢華裔影星尊龍。在剛逝世的意大利導演貝納多·貝託魯奇經典作《末代皇帝》中曾扮演愛新覺羅·溥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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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尊龍也曾與張國榮競爭過《霸王別姬》中的“程蝶衣”一角。但尊龍的長相極盡精緻華美,線條骨骼清晰準確、利落,接近高等級混血的底子。相比張國榮,他的骨塊更英氣,是雕塑般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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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女裝扮相也是不在話下的華貴派,在《蝴蝶君》中出演的性別曖昧(雌雄同體)的宋麗玲將其身上的“雙性氣質”大放光芒,女性時溫婉嫻美,男性時英俊逼人,他出神入化的顏值與演技,給觀眾帶來極強的震撼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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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之中有林青霞。在1977年《金玉良緣紅樓夢》反串的賈寶玉。此時面頰還保留著少女膠原蛋白,但骨骼比例貴氣舒展,屁股下巴與下三白也增加霸氣,出演本身性格即具有“雙性氣質”的賈寶玉十分搭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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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影史上最為膾炙人口、最為經典的角色就是東方不敗,這算是林青霞的絕殺之處了。東方不敗本身就是性別倒錯者,這一角色時期,林青霞的骨骼有所外擴,男相更加突出,與“雌雄同體”東方不敗也算得上是互相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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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在《刀馬旦》、《刀劍笑》、《絕代雙驕》中都有著驚豔的反串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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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隨便粘個假鬍子、換套男裝就算的上男相了。縱使豔麗精美如張柏芝,女氣過重,男款扮相也是過於秀氣,更接近稚嫩的嬌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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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娛樂圈中也有這樣的苗子。提名陳曉是因為他男生女相,尤其眉眼;端正少年氣的輪廓,英朗不足,陰柔有餘;劍眉倒是增加男性剛毅,男相正氣也是帶些稚嫩的少年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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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與女裝融合的完成度也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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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還有馬天宇。馬天宇的比例有幾分與哥哥張國榮相像,線條走勢稍軟了些、輕了些;花瓣脣與眉眼線條也都增加了他面孔的女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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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十分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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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上述諸位在男女之間隨意切換的顏值氣質,這兩位終究是差點火候。

除此之外,也有對自身認知不夠準確的,比如賣過一段時間攻氣人設的劉濤。只能說是違和感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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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就是一張溫良賢淑的臉啊!顴骨擴也不等同於男性意味的骨骼感,這才是你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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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雙性氣質”不是強行的勝利特徵的模仿,它來自對於對性別意識的真實認知,對固有的傳統二元性別論的打破。它是流動的、不穩定的“雌雄同體”的審美形態,是超越單一性別的彌合狀態,本質在於協同的複合型美感。強行剝離到任何一方的生理或精神特徵都不能構成這一概念,“雙性氣質”也就無法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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