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林徽因母親——何雪嬡的天

林徽因 林長民 樑思成 桂林 詩雨玫 2017-03-27

「原創」林徽因母親——何雪嬡的天

(何雪嬡和女兒、女婿、外孫)

何雪嬡是林徽因的母親,她是林徽因父親林長民的續絃,林長民原配病逝得早,未留下子嗣。何雪嬡嫁與林長民後,先後生過一男兩女,只有林徽因活了下來。何雪嬡是舊式女子,沒機會讀書,估計又不是能討丈夫歡心之人,與林長民結婚十年之後,林長民又娶了上海女子程桂林,連生了幾個兒子。(微信公眾號:詩雨玫)何雪嬡在林家很是不得志,終日鬱鬱寡歡。林長民和程桂林、兒子們生活在前院,林徽因和母親何雪嬡生活在後院。前院承歡,後院悽清,是林家生活的常態。

「原創」林徽因母親——何雪嬡的天

(林長民)

何雪嬡一生,家庭幾乎就是她全部的天。婚前,她是浙江嘉興一家小作坊主最小的女兒,家境殷實,衣食應是無憂。她的童年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長。嫁給林長民後,林長民常年不在家,兩個孩子的先後逝去,給她精神上的打擊是沉重的。在大家閨秀出身的婆婆面前,也是得不到歡心,她的天空幾乎是陰鬱籠罩的。後來林徽因與梁啟超之子樑思成結婚,何雪嬡隨女兒、女婿生活。林徽因去世後,樑思成再娶林洙,她依舊是丈母孃,跟女婿一起生活。再後來,樑思成去世,林洙又照顧她的起居。她沒有任何經濟收入,經濟不獨立,始終生活在他人的天空下。

「原創」林徽因母親——何雪嬡的天

(林徽因)

何雪媛內心的壓抑,是可想而知的。在與林長民的婚姻生活中,她感受到了太多的不公:公婆的不喜歡,林長民的疏離和另愛他人。她內心渴望愛,渴望得到關注,確總是費盡心力,求之不得。她委屈,憤恨,不甘,無力,無助……這份壓抑,深深地紮根於她的潛意識層面。她對愛有匱乏感,她對自己內心的匱乏感沒有覺察,無意識地傳遞給林徽因,自己沒有快樂順暢,也跟孩子較勁,讓林徽因處處擰巴。長期的匱乏感,逐漸凝固成內心的黑洞,真正慾壑難填的,是一個索求愛的黑洞。(微信公眾號:詩雨玫)何學媛是看不到自己的恐懼,看不到自己的黑暗,看不到自己的戰鬥意識起源何處,她只知道,她活的小心翼翼,活的不痛快,活的憋屈,活得老想發脾氣!其實,這是她內心無時不刻不在呼喚愛,祈求關注!

她生活的後庭院裡,心靈是孤獨的,無人理解的孤獨!她內心又充滿對自己的不認同感:不善女紅,不通詩詞,不會與人相處。在程桂林的相映襯下,又都處於劣勢。自己無力反抗,只能服從甚至默許,這種心理的失落,讓她產生低價值感和羞恥感,並且牢牢佔據她的心。

「原創」林徽因母親——何雪嬡的天

(樑思成)

她充滿怨氣,充滿恨!對公婆的怨氣,對丈夫的怨氣,對孩子的怨氣,對程桂林及她孩子的恨!這份怨氣和恨,衍生她的攻擊感!母親的心理特徵帶給林徽因的煩惱,到父親去世多年仍然存在。程桂林的兒子林恆從福建到北平投考清華大學,寄住姐姐家。林徽因待他親如同胞,何雪嬡卻不肯釋懷,常常與林恆起著無謂的雞毛蒜皮糾紛。

林徽因致好友費慰梅信中抱怨:“最近三天我自己的媽媽把我趕進了人間地獄。(微信公眾號:詩雨玫)我並沒有誇大其詞。頭一天我就發現我的媽媽有些沒氣力。家裡瀰漫著不祥的氣氛,我不得不跟我的同父異母弟弟講述過去的事,試圖維持現有的親密接觸。晚上就寢的時候已精疲力竭,差不多希望我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沒有降生在這樣一個家庭……那早年的爭鬥對我的傷害是如此持久,它的任何部分只要重現,我就只能沉溺在過去的不幸之中。”

「原創」林徽因母親——何雪嬡的天

(林徽因與樑思成)

其實所有對外部的失望,都是來自對自我的失望。這種失望通常很隱蔽,也很難被覺知。因為如果能改變現狀,就會有行動體現。何雪媛的天是陰霾密佈的,她無力改變丈夫對她的冷淡,也無力改變她在整個家庭所處的位置。當內心深處被無法改變的現實憤怒時,又被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力感填滿時,就會下意識掩飾它。掩飾方式兩種,攻擊或者逃離,情感表現為憤怒或冷漠。何雪媛與女兒林徽因的相處,矛盾不可避免。她以她的方式,或攻擊,或冷漠。何雪媛差不多是林徽因馱了一輩子的精神小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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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孩子)

何雪媛是軟弱的,在那個年代,她深受舊禮教的制約,內在限制性信念也深深紮根在潛意識裡面。她壓抑自己的需要,但卻以另一種更隱蔽更迂迴的方式呈現出來,要麼否認自己的需要討好他人,如對丈夫林長民,她極力討好過,如對公婆,委屈自己逢迎過。要麼就為自己的需要,找上一大堆理由和道德標籤,如對女兒林徽因,抨擊她對異母的弟妹特別好,是對她的不孝,對她所受苦的漠視。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就會吵鬧,爭鬥。

「原創」林徽因母親——何雪嬡的天

(林洙與妹妹林泗)

何雪媛的天,是走不出家庭的四方天。她性格執拗,敏感而自卑,總處在一種不安,焦慮和情緒化的狀態中。她給林徽因帶來的是精神上的難以釋懷,愛她又怒她。愛她,因著她是母親,給予她愛。(微信公眾號:詩雨玫)怒她,不爭氣,還到處惹事生非,她要去處理由此帶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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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恆)

何雪媛的結局很有戲劇性:林徽因和樑思成先後去世,她跟隨林洙共同生活。周總理很關心林徽因母親的晚年生活,每月撥付經費。有一次,紅衛兵去抄家,翻出一把短劍,上書:蔣中正贈。其實這是林恆遺物,林恆是航空學校畢業學員,此劍是離校紀念品,每人一把。林恆為國捐軀後,林徽因作為紀念品保存的,病故後,傳給何雪嬡收存。結果,因此事,又使她捱了紅衛兵一頓打。沒多久,何雪媛氣病交加,去世了。她的一生與已、與人較勁,最後卻被命運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令人噓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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