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山水洲城/林學軍'

撈刀河 大美湖湘 2019-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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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露,徜徉在南岸的河堤上,涼爽的河風攜水草芳香,與我相遇在山水洲城的良辰美景裡。

抬眼望去,北岸的青山,似一道連綿起伏的城牆,又似一群農家少年,用身體排成半圓的人牆。他們把來自異鄉的風兒,合圍山林中,風兒欲走,樹兒挽留,半推半就,點頭搖頭,一番盛情,直至山移風去。

青山下方,優美逶迤的撈刀河,源東西遊入湘江。哼著小曲,我逆流而上。

沿岸西北凸起的龍潭山,翠竹搖曳、香樟傲立,叢林鬱鬱蔥蔥。依山而修的廟宇和水中的倒影,一實一虛、一靜一動,驚目醒神。殿前,有一座被稱之為千年文物的石象,它雲遊而歸,讓我沉思。依稀記得,小時候在河邊放牛,石象靜臥在河的南岸。多年後,飛象過河,從天而降,又回到了而今的北岸。

沿岸東北凸起的灌山嶺,嶺西河堤內外,嶺東臨河依山之處,建有好幾座機臺。河水藉機之力,翻越河堤,順阡陌入農田;攀嶺而上,經渡槽順勢而下,潤物無聲。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我都將勇往直前……死而後已。”既是某位鄉賢,對世人的宣言,更是這方水土所養成的:勤勞樸實、革新進取、耿直厚道、明智果敢、愛憎分明。

一條依山而修的防洪灌溉渠,東起灌山嶺西至龍潭山,與撈刀河通連,村落多半在水中央,宛如一葉漁舟停靠在溫暖的港灣。她恰似一片綠洲,將源於上游的綢帶,裁成兩半,染上淡淡的綠。目光掠過時,自有一種沉浸的安然。

駐足向堤內遠望,老家門前的田壟,金穗垂腰。隨著鐮刀的再一次揮起, 一個不經意的回眸,會縈迴一世的心痛,和一季水稻收割一樣,父親走了再也沒回來,那隱隱墜下的落葉,那些揮之不去的思念,悠悠徘徊在時光的流影裡。

腦海中,父親依舊在綠洲上,催芽,播種,育秧,除草,施肥,收割。一次生育,一段旅程。臨了,稻樁化成基肥,哺育又一季新的生命。生命如“稻”,世事滄桑。

河中原本有一片綠洲,村裡人稱之為唐家大洲。河洲上駐紮著數千名戰士,我曾給他們取了番號——白楊水師。一行行、一排排筆直的白楊樹,整齊威武佇立在河裡,哪怕是冰天雪地,驕陽似火,他們從不串崗、離崗,為抵擋貪婪成性、橫行霸道的洪獸,守堤護垸,保一方安平。

前幾年,隨著城市發展,河道需要疏通,金沙玉礫運往各地,留下一灣清水。白楊樹乘專車轉戰外地,他留給我一段刻骨的回憶。

那些低眉可見的過往仍在歲月的長河中盪漾,那條扁擔留下的吻痕如同胎記,那段用鄉親之力和我稚嫩的肩膀共同壘起的子堤,今朝與我隔河相望。

我在河堤以兒時依偎草垛的姿勢躺倒,凝望著高高矮矮的群山,隨想:三十年前的堤南,名無星沙地無城,而如今,一座現代化的新城平地而生,堤北生養我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成了城中村,將來無論是安沙工業園的向南擴展,還是星沙城區向北延伸,在南擴北延的趨勢下,水渠河流鋪成“黃金大道”,將綠洲連成大陸,成為點綴新城的又一景!

來年的今天,我依然在這兒,清晰預見山在北山以北,城向北山鎮的東南擴展;綠洲,柔了夢,潤了心,留下深深淺淺的痕,唯有川流不息的撈刀河,濤聲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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