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考入黃埔軍校僅此一人,抗日大難不死,離世後被兩岸同時追悼

在黃埔軍校校史上,改名報考的人不止一個,但是冒名頂替的人卻只有他一人。1924年1月,在湖南長沙求學的鄭洞國,聽聞孫中山先生要在廣州創辦軍官學校的消息,心潮澎湃,他急衝衝去找同鄉兼小學同窗,還有親戚關係的王爾琢商議。殊不知他已南下廣州了。鄭洞國得知後心更急,想方設法借了60元盤纏前往廣州。四月初,當他們滿懷希望尋著先期到達的王爾琢時,才知曉報考軍校的日期已過,鄭洞國頓時急得團團轉。

冒名考入黃埔軍校僅此一人,抗日大難不死,離世後被兩岸同時追悼

鄭洞國

恰巧鄭洞國有一個名叫黃鰲的老鄉。他初到廣州時,擔心一次考不上,便報了兩次名,不料他一考便中,落下個名額虛位以待,此刻見鄭洞國急成這般模樣,便建議頂替他的名去考。鄭洞國沉吟半響,決計冒頂黃鰲之名報考軍校。

數日後,兩個黃鰲的名字出現在黃埔一期的錄取榜上。湊巧的是,真假黃鰲都編在第二隊,出操點名時,兩人同應聲出列。經過幾個不眠之夜的煎熬,他終於鼓起勇氣,脹紅著臉向區隊長報告冒名頂替的由來。後來,校方理解並認可了他的冒名頂替之舉,未予追究,只是讓他把名字更改過來。

冒名考入黃埔軍校僅此一人,抗日大難不死,離世後被兩岸同時追悼

1943年開羅會議後,蔣介石視察駐印中國遠征軍,右一為鄭洞國

當然了,這要是跟後來戰場上的那些危險經歷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黃埔一期畢業後,鄭洞國參加平息廣州商團武裝暴亂與陳炯明武裝叛變的戰鬥,打到淡水城下。淡水城雖不大,但城垣堅厚,城濠寬深,而城外地勢多平坦開闊,易守難攻。三千多守敵據城固守,等待外援解圍。東征軍遠道而來,必須趕在敵方援軍來到之前攻克城池。指揮部決定次日清早發起總攻,並限在當日破城。為了完成任務,團部連夜進行戰鬥動員,組織攻城敢死隊。鄭洞國身先士卒,帶頭報了名。

城上的敵軍居高臨下,憑藉著堞垛負隅頑抗,瘋狂地用機槍、步槍組成火網。打頭的戰士倒下了,面對如此大規模的惡戰、如此密集的槍彈,鄭國洞機警地利用炮擊的時機,指揮部下時而躍起,時而臥下,終於衝過了開闊地帶,逼近城垣。經過幾番浴血奮戰,鄭洞國和敢死隊的戰友們終於把勝利的戰旗插上淡水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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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洞國向官兵們訓話

鄭洞國的抗日曆程從1933年的古北口之戰開始。此役,他率部前後奮戰兩個多月,重創日寇;“七七”事變後,他又率國民黨第2師參加保定會戰,固城數日,於敵重重包圍中神奇突圍;1938年在震驚中外的臺兒莊大捷中,他率部迂迴作戰,戰功卓著;1939年,他以第5軍副軍長兼率榮譽1師師長之職,率部正面主攻崑崙關,與全軍官兵一道譜寫了鐵血崑崙的英雄史詩。

就在臺兒莊外圍的那場戰鬥中,死神的陰影亦曾降臨在他頭上。那天,他親自到前線指揮部隊攻城,激戰中,由於身邊一名參謀手中的望遠鏡不慎在陽光下反光,立即招致日軍炮火猛擊。一發炮彈呼嘯而來,就近炸開。鄭洞國猝然無防,只覺得左胸被重重一擊,幾乎跌倒,幸虧兩名衛兵將其撲倒,並以身相護,方才未讓紛飛的彈片相繼擊中。鄭洞國滿以為身上掛了彩,過後才發現左胸衣袋上僅劃了一個破口,除袋內一枚銀元被彈片擊彎外,自己居然毛髮無損。沒想到一枚銀幣竟救了他,讓他與死神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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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洞國晚年與長孫鄭建邦重遊黃埔軍校

1991年1月27日,鄭洞國在北京病逝,終年88歲。臨終前,他告訴家人:“我是個軍人,對生死都看得很淡,你們不要為我難過,好好生活,我這一生對國事家事均無所憾,只可惜沒看到祖國統一,如果國家統一了,國民革命就算徹底成功了。”他的追悼會幾乎在北京和臺北同時舉行,海峽兩岸人民同聲哀悼。這種待遇,在數百位黃埔將領中,也不過兩人而已(鄭洞國與杜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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