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誌】凱文-杜蘭特:貧民區裡走出的大人物

故事要從一直紋在凱文-杜蘭特手腕上的黑色小三角記號說起,和杜蘭特身上其他紋身一樣,他希望用這些痕跡記錄下自己生命中有意義的部分。除了手腕上的黑色小三角之外,杜蘭特還在肩胛骨的位置紋上了“Maryland”字樣,這是他的家鄉馬里蘭州;腿部還紋上了美國已故說唱巨星、演員和詩人2pac的肖像。

黑色小三角紋身寓意的是杜蘭特和朋友查理-貝爾,以及商業合作伙伴裡奇-克萊曼三人之間的友誼。幾年前這三個人正在閒逛,暢想著彼此的未來,然後有人就提議去紋個圖案紀念一下三人的友誼。這個提議聽起來有些奇怪,即便對他們三人來說,紀念友情的紋身也太幼稚了,不過最後他們還是去紋了。

“我也沒想到我現在身上有這麼多的紋身,但我認為這很棒。”凱文-杜蘭特說,“因為這些都代表著我生命中想要永遠記住的東西。”

一旁的裡奇-克萊曼聽到杜蘭特的話笑了,同時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漢字紋身“耐心”。“看,這個中文的意思是耐心。”41歲的公司總經理裡奇-克萊曼說,“你能想像我現在一箇中年男子去到紋身店說:‘你好,給我紋箇中文裡表達耐心意思的詞。’紋身師的反應嗎?他肯定會問我是不是遭遇了中年危機。而當時我紋這個的時候才19歲,在邁阿密的紋身店裡,我讓紋身師紋耐心的時候,可是一臉自豪吶!”

貝弗利山莊蒙太奇酒店頂層的咖啡館裡,我們圍坐在一張背光的桌子旁。金州勇士隊剛剛戰勝了洛杉磯湖人,今天全隊休息,杜蘭特和克萊曼便聚到了一起。杜蘭特今天的行程非常密集,早上和Brat(一家為Youtube年輕明星提供搭建網絡平臺的公司)有個會議,中午在這裡接受我們的採訪,下午他要在貝弗利山莊打獵,然後乘坐航班飛往華盛頓特區參加Track學院的開幕式,這是一所位於馬里蘭州喬治王子縣杜蘭特中心,致力於幫助高中生畢業和申請大學的學院。

這樣密集的生活對於拿過兩屆NBA總決賽MVP,在商業界剛剛嶄露頭角的凱文-杜蘭特來說,就像電影《查理的巧克力工廠》裡主人公查理乘著快艇在巧克力河裡疾馳而下,每一個轉彎處都能感覺到自己在超負荷運轉。“我的平臺現在做得蠻不錯,數十億人次的播放量,所以我想在此基礎之上做一些我喜歡的,並且很酷的事情。”凱文-杜蘭特說。

作為這座星球上最優秀的籃球運動員之一,凱文-杜蘭特有機會接觸到任何他認為有趣的人,投資任何他看好的公司,參與任何他想參與的活動。推特和方塊(美國一家移動支付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傑克-多西參加了杜蘭特今年的生日派對;蘋果副總裁埃迪-庫伊則是金州勇士隊的超級球迷,他名下的公司剛剛啟動了一個基於杜蘭特在大學籃球聯賽的經歷的電影項目,名為“Swagger”;大衛-格芬(好萊塢夢工廠三巨頭之一)、奧普拉-溫弗瑞(美國演員、製片人、主持人)、黛安-馮芙斯汀寶(同名奢侈品品牌設計師),過去幾個夏天,杜蘭特經常和他們在西西里島佛杜拉度假村的谷歌名人邀請營一起遊玩。凱文-杜蘭特的人生擁有著很多的可能,所以對他這種頂級球星來說,投身商業不需要他像普通人那樣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只需要弄清楚自己做這些事的原因就可以了。

一個偉大的品牌很像一個完美的跳投,最好的那個往往是看起來最輕鬆的那個。實際上,表面的輕鬆之下是長年累月的汗水和努力。以往的運動員往往會等到自己結束了職業生涯,離開了籃球場才開始打理自己的商業帝國。平時都是交給自己的團隊來管理和運營,因為他們真的沒有精力一邊打球一邊經商。

在商界裡有個詞叫市場缺口,就是市場對某種產品有需求,但是這種產品還不存在,這時候就需要有人去創造這種產品。如果像杜蘭特這種頂級球星想做這件事,首先他得相信自己一邊打球一邊能做成這個品牌,然後他就要搞清楚怎麼做才能成功。杜蘭特說自己職業生涯早期的時候,基本上是看其他球星在做什麼,然後他也就想做一樣的事。“佳得樂、麥當勞、Upper Deck(美國著名球星卡製作公司)……這些我都想參與進去,因為我看到其他偉大的球員在這麼做。”凱文-杜蘭特說。

“不單因為這個,還因為你想把業餘時間安排得滿一點吧!”裡奇-克萊曼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插了句話。

裡奇-克萊曼和凱文-杜蘭特近六年來一直在一起工作,克萊曼的工作是幫助杜蘭特選擇更合適的投資機會,以及更好地利用杜蘭特球星身份給予的平臺。選擇投資機會這種事情對充滿好奇心的杜蘭特來說,絕對是一件能讓他抓狂的工作。他也樂意承認關於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這件事,他還一直在摸索。幾年前的一次日常深度潛水中,克萊曼就告訴過杜蘭特:“你需要明白,享受應該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凱文-杜蘭特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試圖弄清楚一個頂級球星“應該”做些什麼,而克萊曼早就告訴過他,做一切你認為對的或者有意思感興趣的事情。或許就能投資出下一個維他命水或者Beats耳機,哪怕抱著懷舊的心態去投資,哪怕最終會失敗,只要這個創業公司的產品你喜歡,或者你對公司創始人的想法有共鳴,那麼這些可以就是你去投資的原因。

就拿杜蘭特投資外賣公司Postmates說明,“有一天我肚子餓了,克萊曼告訴我Postmates可以幫我把任何想吃的都送過來。”凱文-杜蘭特說,“我當時很驚訝,我就問克萊曼他們開發了手機APP了嗎?你能把這個公司的人喊來嗎?告訴他我們想參與進去,因為我感覺將來會天天用到這個APP。”沒過多久,2016年的6月,杜蘭特和他的團隊就買下了這個公司的股份,據報道截止到今年的一月,該家公司的市值翻了十倍。

【人物誌】凱文-杜蘭特:貧民區裡走出的大人物

當然在杜蘭特表現出投資興趣之後,他的團隊還進行了非常嚴格的評估過程。杜蘭特表示自己喜歡研究商業,在投資之前也喜歡先了解這家公司是怎麼創立起來的。杜蘭特和他的團隊進行了很多投資,要說這些投資有什麼共同的原則,那就是遵循和相信杜蘭特的好奇心了。截至目前,杜蘭特和他的團隊大約投資了50家公司,從冷榨果汁公司WTRMLN WTR到無人機公司Skydio,和頭戴式耳機公司Master & Dynamic也有合作關係。從2月11日開始,一個由ESPN和其他媒體平臺聯合推出的共六集的節目正式開播,節目裡杜蘭特、裡奇-克萊曼、ESPN大學籃球分析師傑伊-威廉姆斯將會和球員、行業高管以及來自體育、商業、媒體和科技界的內部人士談談體育文化的發展。

凱文-杜蘭特說:“我和克萊曼常常會進行一些頭腦風暴式的對話,就我們兩個人,那我就在想,為什麼不把這做成一個節目呢?”裡奇-克萊曼說:“這更像是給球迷看的體育商業期刊。去年我在看體育新聞的時候,頭條是杜蘭特最近做的一筆投資,之後是勒布朗-詹姆斯投資利物浦的新聞,再然後才是洋基隊的新聞。我14歲的時候一直很納悶為什麼商業投資都集中在受關注度高的區域,而現在我懂了,因為這些東西就是比其他的更酷。”

裡奇-克萊曼為凱文-杜蘭特做的事很難用某個職位來形容,他是杜蘭特在Thirty Five Ventures公司裡的合夥人,Thirty Five Ventures是很多子公司的總公司,包括Thirty Five媒體、凱文-杜蘭特基金會、以及所有杜蘭特投資的、代言的和合作的商業夥伴。裡奇-克萊曼是杜蘭特每天起床後第一個或者第二個聯繫的人,取決於杜蘭特的哥哥託尼和寶貝侄子多早跟他開視頻。如果杜蘭特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了,那麼他第一時間一定會打電話給克萊曼。

這不僅僅是一種經紀人和運動員之間的關係,從各方面來說,杜蘭特和克萊曼的關係都更像是真正的友誼,他們更偏向於稱呼彼此為“我最好的朋友”或者“兄弟”。當我們提出要為這篇故事拍攝照片配圖的時候,杜蘭特表示希望是和裡奇-克萊曼、傑伊-威廉姆斯的合照,不僅僅是因為為了宣傳他們三人即將合作的節目,同時也反映出了他和裡奇-克萊曼之間的關係。

從杜蘭特和克萊曼的成長軌跡來看,這兩人不太可能玩得來。裡奇-克萊曼在紐約市區長大,就讀於常春藤預備學校聯盟的一所高中。而凱文-杜蘭特則在哥倫比亞特區之外的一個貧困地區長大,為了往返於自己就讀過的三所高中中的一所,常常要搭乘好幾個小時的公共交通工具。

裡奇-克萊曼生性暴躁、熱情、易激動,朋友很多,常常和別人打電話聊到深夜,喜歡在家裡研究各種奇奇怪怪的主意。凱文-杜蘭特生性敏感,有創造力而且善於思考,因為對籃球太過於專注,年輕時只有那麼幾個親密的朋友。閒下來的時候,喜歡在舊金山尋找美食,在伯克利尋找唱片店,還喜歡開著自己1969年款大眾到墨西哥衝浪。

在2013年和裡奇-克萊曼合作之前,杜蘭特已經合作過其他兩位合夥人,最後都沒能走到一起。“我們之間的相遇是在一個很完美的時機。”杜蘭特談到這位幫他運營商業帝國的前音樂行業總經理克萊曼時說,“我們遇見之後,激發出了彼此的很多潛力。”

凱文-杜蘭特和裡奇-克萊曼相遇的故事要從2008年的那場Jay-Z的演唱會開始說,克萊曼代表說唱歌手Wale出席了,Wale認識杜蘭特,因為他們的家鄉都是華盛頓特區。演唱會開始之前,Jay-Z的經紀人邀請杜蘭特去後臺和Jay-Z見面。當時才19歲的杜蘭特開始猶豫了,不斷地自我懷疑,不願意相信這是真事。“我只是一名新秀球員,我沒有資格去那裡。”凱文-杜蘭特說,“我或許會進去看看科比和詹姆斯在不在那裡,我是不會去那裡和他們聊天的,我還沒達到那個級別。”

裡奇-克萊曼喜歡說這個故事,這很能反映出他和杜蘭特之間相處的主旋律。他總是勸杜蘭特多談一些他們兩人合作的商業和慈善事業,而杜蘭特卻總是妄自菲薄地遠離聚光燈。只有籃球場上的事情杜蘭特願意逼著自己去改變,其他方面的事情杜蘭特就很難願意屈服。“我知道克萊曼希望我做得更多點,向外界介紹我們兩人的成就。”凱文-杜蘭特說,“但是我不希望自己過分張揚,不希望別人覺得我拿這些事在炫耀。”

從這個角度來說,杜蘭特清楚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他不希望自己是一個欺名盜譽的人,他只是一名球員,需要像克萊曼和莎拉-弗林這樣的營銷奇才幫助自己打造商業品牌。杜蘭特名下的Thirty Five Ventures公司目前只有10名員工,最近搬進了紐約一個新的辦公大樓,這是杜蘭特考慮再三之後做出的決定。“我只是覺得搬去紐約會擁有更多的選擇。”凱文-杜蘭特說,“而且我覺得如果刻意地想去遠離媒體的關注,這也不是件好事。”

裡奇-克萊曼聽到這裡笑了,如果杜蘭特願意擁抱如今的一切,更大方地面對媒體的關注,這當然是一件好事。“無論杜蘭特是怎樣選擇的,這都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我的工資、我的所有權。如果喬治王子縣的人們不理解杜蘭特在那裡建立杜蘭特中心的意義,那我只能代表他站出來詮釋,但是我更希望人們對杜蘭特的認可能更多點。”裡奇-克萊曼說。

杜蘭特身上這種不願意自我推銷的特質也是他對接下來ESPN籌辦的節目感興趣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唯一一個不清楚該如何在商業立足的運動員,就像當初他不知道自己夠不夠資格進入後臺和Jay-Z見面一樣。

【人物誌】凱文-杜蘭特:貧民區裡走出的大人物

“我當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入後臺。”凱文-杜蘭特談到當時還是一名新秀的自己時說,“一旦我有了經驗,知道自己可以從和別人對話中收穫很多的時候,面對那種情況我就會顯得更加自在。”說起來簡單,杜蘭特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才弄清楚自己該如何與別人交流。即便是現在,遇到一些有成就的人物時,杜蘭特還是傾向於多問別人問題,而不是回答對方的疑惑。杜蘭特的電視節目搭檔傑伊-威廉姆斯說:“我們的節目很棒的一點是,你能感覺到我們包括杜蘭特在和你一起學習。我們並不是坐在那裡說自己是整個世界的領導者,我們什麼都知道。並不是,這更像是大家一起的一次探索之旅。”

對杜蘭特和裡奇-克萊曼來說,傑伊-威廉姆斯來主持這檔ESPN的節目是再好不過了,他在商業闖蕩的經歷給了他們獨特的視角,而他的職業生涯則因為一起交通事故驟然而止。

傑伊-威廉姆斯是2002年選秀大會的榜眼秀,和五年後同樣是以榜眼身份被選中的杜蘭特一樣,擁有光明的未來。“我那時大概18、19歲,在看我爸彈鋼琴,而我的經紀人就在一旁指責我為什麼換了經紀人,我很不耐煩。”傑伊-威廉姆斯說,“那時候沒人知道我新經紀人團隊的工作效率有多麼低下,他們手下除了我還有25-30個運動員,只僱傭了一位營銷總監幫忙。”

後來一切都結束了,傑伊-威廉姆斯打了一年就結束了自己職業生涯,不僅因為車禍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同樣還因為經紀人團隊的操作不善。“當時作為球員,經紀人團隊決定著你的方向,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傑伊-威廉姆斯說,“現在的球員會自己選擇代言合同,甚至說代言都不恰當,他們要求擁有股份,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成倍的回報。”

過去的20年裡,頂尖運動員徹徹底底地改變了體育事業,就像Jay-Z和Diddy顛覆了音樂產業一樣。憑什麼你的歌曲所有權在唱片公司手上,憑什麼你的形象由經紀人決定,明明你自己有權利決定這一切。

本來這樣的轉變是循序漸進的,直到金州勇士的球員將它推向了新的高度。像斯蒂芬-庫裡和安德烈-伊戈達拉這樣的球員開始和從硅谷開車來到勇士主場看比賽的風險投資家和信息技術專家們打交道,2016年勇士前往漢普頓招募凱文-杜蘭特的時候,灣區充滿活力的商業前景也是吸引杜蘭特加盟的要素。

“當時我們對杜蘭特說:‘聽著哥們,我們這裡充滿家的氛圍,我們對你的主意也感興趣。’”伊戈達拉談到招募杜蘭特時說,“我們知道你想開拓你的商業版圖,來這裡我們會盡力幫你實現,而且我們的老闆也會無條件支持你。”

喬-拉科布是金州勇士的老闆,同時也是一名風險投資家,他曾經表示鼓勵球員們謀求個人發展和實現人生目標,這也是他一直想打造的球隊文化。“我做了30年的投資,一直都很成功。而在我的後半生,卻一直希望我的事業能從頭再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激勵我。”勇士老闆拉科布說,“後來我找到了,就是體育事業。所以我徹底離開了風險投資行業,全身心地投入到體育事業中。我想說盡管你的第一事業可能才剛起步,但我認為你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你的第二事業。希望當你第一事業走到盡頭的時候,你已經做好了準備投身於第二事業,我現在就在做這件事,我希望球員們也能有這樣的想法。雖然作為球員,他們並不精通投資之道,但是可以學啊,向成功人士學習,從小投資開始積累經驗。當他們的職業生涯結束時,希望他們已經準備好邁出下一步了,開始第二段人生。”

被問到職業生涯結束後,第二段人生想做些什麼時,杜蘭特的回答聽起來很佛系:“我想我可能在蒙大拿州的一個牧場裡,住在水邊或者山坡上,具體做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自給自足地那麼活著。”

如今30歲的凱文-杜蘭特還有很多的比賽要打,剩餘的職業生涯去哪打球還懸而未決。現在的他正專注於在場上和場下同時創造自己的傳奇,杜蘭特投資了1000萬建立了一所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學習中心,就在開頭提到的Track學院裡。在去參加開幕式之前,我想他可能要等等,他還沒吃午飯,可現在已經下午4點了,並沒有時間好好吃一頓午飯。只能等到了喬治王子縣之後去便利商店裡買些羊角麵包和糖果充飢,能看著街道上開心玩耍的孩子們,這頓午餐應該也挺美味的吧。或許杜蘭特還會去到自己哥哥工作的麥當勞店,將自己的杯子裝滿雪碧。

這一天,他給第一批由杜蘭特中心資助的孩子們講了故事。“我告訴你們啊,這棟建築物上有我的名字哦,但它是你們的。”杜蘭特對孩子們說道,“你們在這裡待的時間會比我長,這就是你們的家。”

凱文-杜蘭特一直希望在擴張商業版圖的同時,也增加慈善規模。單就這個學習中心的1000萬投資,就相當於杜蘭特作為球員3000萬年薪的三分之一,這筆錢足夠改變很多和他有過同樣童年軌跡的孩子們的人生。剛過去的2018年裡,杜蘭特向德克薩斯大學的籃球和體育項目捐贈了300萬,承諾為杜蘭特中心投資1000萬。“這些事很平常,我們掙了很多錢,也應該做些回報社會的事,”凱文-杜蘭特說。

學習中心的開幕式只有少數幾家媒體接受到了邀請,在杜蘭特和第一個班級的59名學生進行私人會面時,就將所有媒體趕走了,這些孩子們在整個高中,甚至大學期間都將接受學習中心的課外輔導、暑期活動、個人發展培訓。

“我還記得高中的時候就住在隔壁,雖然現在我成為了非常優秀的球員,但當時我和媽媽兩人就住在旁邊兩室一廳的房子裡。”凱文-杜蘭特環顧了休特蘭高中的健身房,他就是在這裡度過自己的九年級。而現在這裡擠滿了慕名而來的人,一群高中生簇擁在身後,走到哪跟到哪,希望杜蘭特能給自己些建議,或者只是合張影。

杜蘭特被這些場景感動到了,“這就是生命的意義。”凱文-杜蘭特說。

杜蘭特看起來在很努力地和接觸到的人產生聯繫,哪怕是很短暫的聯繫。多年以前,杜蘭特還是那個害怕去後臺和Jay-Z見面,羞於向別人尋求建議,甚至不好意思要求合影的年輕人。有時候這種障礙是來自於自身的,如果杜蘭特知道如何幫助別人建立起自信,那麼他自己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這也是杜蘭特30年的歲月應該教會他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好,每個人在做的事情都不盡相同,但總有一些東西讓我們聚在了一起,與人相處也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凱文-杜蘭特說。

原文:Ramona Shelburne

編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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