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涉及劇透***
2008年,《絕命毒師》開播,一代神劇誕生。
9.4分,它力壓《權力的遊戲》,名列IMDb電視節目得分榜第五名,兩次獲得艾美獎最佳戲劇類劇集。演員布萊恩·科蘭斯頓,更是憑“老白”一角,四奪最佳男主角。
一個老實本分的中年人,如果突然變成毒販,他的人生會發生什麼?帶著這種設定,我們跟著主角老白,走過五季的逆襲人生,他的每次遭遇,都看得我們揪心難過。
十一年後,江湖風雲再起。
一部風格完全不同的劇,卻讓我們在互聯網時代,瞥見了另一種絕命毒師的風采。
《如何在網上賣迷幻藥》,aka"全歐最酷線上藥頭"、“新世紀線上販毒”,這部網飛出品的最新德劇,設定是“一個老實本分的青少年,如果突然變成毒販,他的人生會發生什麼?”。
主角小莫,繼承老白的衣缽,將逆襲人生進行到底。
新的時代背景下,它用一種戲謔的方式,將毒品與現實的複雜關係,特別是與青少年的關係,多姿多彩地呈現在觀眾的面前。
當年,故事這樣開始。一個綠襯衫的中年男人,光腿站在路中央,猛地從內褲裡掏出一把手槍,心中暗想:“我一箇中學化學老師,怎麼就跑來荒野製毒了?”
老白,蝸居美國小鎮,一生窩囊度日,五十歲大壽,癌症不期而至。
為了妻小生活,他躲著警察妹夫,找來舊日學生,平時教書業餘販毒,用犯罪度過中年危機。
如今,在故事的開頭,一個鼻子被揍出血的死宅少年,默默打開筆記本,在搜索引擎上打字:“如何在線賣藥,快速入門的那種?”
小莫,書呆子人設,女友返校之日,突遭分手情變。為了追回女友,戰勝全校最酷藥販子,他躲著警察老爸,找來技術宅基友,用創業度過青春危機。
同處閉塞小鎮,同是絕命毒師,當老實人遭遇匪幫生活,小莫與老白,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不比50後老白的苦大仇深,“Z世代”小莫的賣藥路,從源頭就充滿樂觀基因。
絕境求生的老白,一路披荊斬棘,妥妥的現實主義風格;小莫呢,為了追回女朋友,主動加入行業,出發點就很浪漫主義。
同處閉塞小鎮,同是絕命毒師,當老實人遭遇匪幫生活,小莫與老白,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不比50後老白的苦大仇深,“Z世代”小莫的賣藥路,從源頭就充滿樂觀基因。
絕境求生的老白,一路披荊斬棘,妥妥的現實主義風格;小莫呢,為了追回女朋友,主動加入行業,出發點就很浪漫主義。
比較兩人的商業模式,時代差異也很明顯。
老白,一試管一量杯,搞家庭小作坊,技術起家的他,從事的是實體經濟;
小莫,在暗網上戳戳鍵盤,當中間商賺差價,他以創意取勝,是互聯網經濟的受益者。
更年輕,更炫酷,絕命小毒師再現江湖。
《如何在網上賣迷幻藥》,既是網絡發家的藥頭人生,又是失戀小莫的創業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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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從男朋友亂登你臉書開始。
“嘿。小莫。這條信息你刪不了,你不能隨便登錄女友的臉書賬號,更何況是前女友的。請你記住,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喜歡的是一年前的我。”
學校廣播臺中,麗薩拿著麥克風,當著全校的面,提出嚴正警告。此刻,被抓包的小莫,“失戀”終於成了板上釘釘的現實。
曾經的小清新,去完一趟美帝,迷茫了,反叛了,彷彿變了一個人。
納悶的小莫,解開麗薩的私密相冊, 才發現,大染缸裡泡了一年,毒海翻騰的女友,早已不是他認識的那樣。
“怪不得,麗薩一回來,就要找個賣藥的,原來是為了方便拿貨。”
小莫,理性上已釋然,可情感上依舊心有不甘。見過世面的麗薩,怕是鐵了心要move on,而他呢,還是一年前那個痴情種。
失戀的少男,為了挽回愛情,什麼都做得出來。不過,相較一般人,小莫的腦回路的確不一樣。
嗑藥,資本主義少年常見的墮落途徑。它,總是被包裝成糖衣炮彈,許給青少年感官刺激,卻在完事之後,摧毀他們健康的身體。
按照常理,眼看女友進火坑,小莫應該化身正義天使,幫她解毒戒毒。這樣一來,麗薩才能變回原樣,破鏡才能重圓。
誰知道,看著麗薩的新男友丹尼爾,小莫立馬妒火攻心,滿腦子想的都是戰勝情敵。
單挑高富帥,先天條件比不上,後天資源倒是有一拼。
有藥就能挽回女友心,秉持這個單純信念,分析“全校最酷藥頭”丹尼爾的臉書,小莫精確定位了他的供貨商。
先是以情動人,想靠賣慘買到藥,沒想到被當面怒斥。再是發揮技術優勢,用小程序威脅曝光,逼得老闆就範。有勇有謀的小莫,成功買斷了丹尼爾的貨源。
只可惜,他這種努力,換來的只有羞辱與拒絕。
麗薩的迴歸派對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日哭。
“嗚嗚嗚......麗薩不要和我分手......丹尼爾這人是個混蛋。”
小莫,以不速之客身份出場,一番“愛的宣言”後,像個廢物點心,當著女友面被丹尼爾飛踹。
偷窺麗薩臉書時,發現她被父母發現嗑藥,小莫又立刻去為她解圍。
只是,這次麗薩並沒領情,早已不是傻白甜的她,一邊接過小莫給的新貨,一邊又傷他的心。
“麗薩,我不介意你嘗試新事物,也許,我能幫你找你真正想要的東西。”
“我覺得應該自己去尋找。”
可就算搞成這樣,情種小莫還是不死心。
為了許諾麗薩的美國夢,他下決心開始賣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既讓愛嗑的女友有更多選擇,又能賺錢積累資金。
畢竟,昔日甜蜜的聊天紀錄,被小莫精心做成了一本書,至今還沒機會送出呢。
外面的世界,精彩又無奈;現實的小鎮,生活沒眼看。
當麗薩還在整天發愁時,她不曉得,屢次被甩的前男友,居然為了她的未來,和現男友搞到了一起,成了親密的生意夥伴。
失戀導火線,使他開始賣藥。小莫的故事,首先是個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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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死宅男,明日當老闆。
把喬布斯當精神偶像,靠油管自學一切,當代科技宅的行動力,全用在了鍵盤與鼠標上。
網上賣藥,非法勾當,安全總是第一要素。
因此,暗網成了小莫的第一選擇。所謂“暗網”,便是普通搜索引擎捕捉不到的深層網絡,你可以用匿名方式登錄,去到互聯網見不得光的地方。
用小莫的話說,“如果你不知道啥是暗網,那你肯定不是90後。”
搞定網絡背景,再談網站架構。
“我的遊戲裝備網?不如改成我的藥品網,簡稱我藥網。”
看到手邊的基友項目,小莫突然動了心,擅自發動代碼技能,三下五除二地改了個遍。
為了愛情一時衝動,竟然揹著好基友,幹出這種無恥事?
自知理虧的小莫,隔天一大早,就去基友家負荊請罪。要知道,繼挪用公款為女友買藥後,他再次觸犯了基友的底線,這種舉動,無疑會是撕逼的節奏。
幸好,基友萊尼是個技術帝,沒有進行什麼道德批判,他只對小莫的代碼水平感興趣。
面對基友的作業,萊尼自信地挑出幾個Bug之後,當即決定加入他的事業。
小莫負責市場運營,萊尼負責技術支持,“我藥網”的團隊,正式組建完成。
“小莫與萊尼重出江湖了!”小鎮林賽爾走出創業者,兩個夥伴對未來滿是憧憬。
當然,初次創業,就是個特殊行當,小莫公司遇到的棘手問題可不少。
第一個問題,運輸問題。為了保證百分百的安全,除了在暗網生存,小莫想了不少加密的招兒。
付款只收比特幣,運輸只靠人肉郵件,200%利潤率的生意,只靠基友兩個人完成。每次遇到快遞員,帶著手套的他們,心都快懸到嗓子眼了。
第二個問題,品控問題。起初上架的本地貨,雖然銷量一直不錯,但滿屏的差評,還是看在小莫眼裡,急在他的心中。只販不磕的他,到底怎麼辨別產品好壞呢?
“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賣什麼?或許應該嘗試一下。”
於是,基友萊尼,主動當起了小白鼠。
萊尼身患絕症,自知命運難掌控,多年來活得毫無顧忌。這一回,他更是收穫人生新體驗。
吞下藥片的他,前一秒嗨得昏天黑地,一邊開直播對觀眾喊麥,一邊在奇幻世界冒險;
下一秒,他就吐到葷素不分,為他提桶的小莫,看著都心疼。
就這樣,為了公司燃燒生命,萊尼用自己的親身體驗,證明了品控問題的嚴重。
最後,貨源問題。本地貨的品質不行,只能在網上尋找貨源。這時,一個叫“紫雨”的神祕人物,橫空出世成了小莫的救星。
在他的指示下,小莫與萊尼,拿著座標來到荒郊野外,差點被無人機扔的貨砸中腦袋。
本身的經營,已經夠讓人心煩,更何況,本地供貨商杜巴,還時不時來找他們的麻煩。
杜巴黑道出身,只會用拳頭與槍解決問題,賣藥也是傳統商業思維。
來要賬時,他一言不合就動手;來加盟時,他一言不合就動手;等到他出獄歸來,想要找兩兄弟復仇時,他話還沒開始說,就開始動手了。
面對這種狠角色,“我藥網”的創始人們,該會怎麼反擊呢?
野心勃勃的小莫,要在前女友面前證明自己。自知來日無多的萊尼,只想幹完這一票就走。
一個想要功成名就,一個想要見好就收,兩個基友的矛盾,在“我藥網”的興盛中潛滋暗長。
因為友誼而合作,因為生意而分裂。小莫的故事,也是一個商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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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青少年的“酷”,全靠互聯網定義。
每個年輕人都追求個性的酷,可是,所謂的“酷”,許多都是互聯網定義的。
本劇的主題,與其說是在討論“毒品”,不如說它是在講當代青少年的“酷”。
小莫的妹妹,現實中是個“無聊的討厭的12歲小女孩”,網絡上卻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網紅。
她直播專業,回覆熱情,每個粉絲都被哄得團團轉,自覺獻上愛心與點贊。
“你懂社交媒體,但你不懂人心。”,對於這個小大人來說,酷就是“看透粉絲的心”。
麗薩的朋友,上課交流羅曼史,下課忙著泡夜店,在小鎮扮演著“放蕩女孩”的角色。
即使在泡澡時,也不忘左右劃一劃,看看軟件上有什麼新人。
“這個人是有多蠢?第一條就發露鳥照?”,對於這個少女來說,酷就是“收集精彩圖冊”。
至於“毒品”,某種程度上就像個“酷”的符號,蠱惑著青少年去嘗試。
有的人,因為想要融入集體氛圍,與姐妹們一起嗨皮,第一次就吃到醫院。她的“酷”,就是年輕要敢玩,為了狂歡配合到底。
有的人,比如麗薩與丹尼爾,家境優渥卻父母奇葩,實際上活得並不幸福。他們的“酷”,就是把吃藥當作叛逆,當作反抗,當作逃避。
有的人,譬如萊尼,快被家庭遺棄的絕症患者,只能和遊戲網友說真心話。他的“酷”,就是把吃藥當冒險,釋放心中的痛苦。
至於,主角小莫,不愛毒品的他,卻因毒品而受益。
他的聰明,他對於速食愛情的執著,他甘願做書呆子的坦然,本來是一種“酷”。
只不過,愛情與利益的驅使下,他一步步地成功,變為了互聯網製造的精緻利己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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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豐富華麗,主題切中時代,聰明才是真性感,死宅也能做大事。
當《絕命毒師》遇上[社交網絡],誤打誤撞的小莫,意外成了“全歐最酷線上藥頭”。這門非法生意該如何收場?他還挽回前女友的芳心嗎?
珍惜生命,遠離毒品。讓我們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