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要案偵破紀實:瘋狂報復女性,連殺14人的變態惡魔(3)

建築 大學 社會 懸疑案件紀實 2018-12-16

百子橋頭現魔蹤

都勻屬於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森林覆蓋率達百分之三十九,山多水也多,全市共有大小河流二百七十多條。其中清澈的劍江就像一條十八公里長的綠色緞帶,纏綿悱惻,小鳥依人般環繞著都勻。劍江上有大大小小、或古典或現代的橋樑一百多座。由此不僅使都勻嬴得“西部高原威尼斯”的讚譽,也博取了“橋城”的美名。

都勻市區常住人口雖然只有二十多萬,但由於地處交通要道,是貴州省南部鐵路和公路交通的咽喉樞紐,每天南來北往的人流擁擠,因而顯得頗為繁華熱鬧,具有六百多年史的都勻已經初具都市形態。

繁華熱鬧,固然顯示了都勻欣欣向榮的發展前景。

不過,流動人口增多,居民成份趨於複雜,也必然地帶來更多的其他社會問題。譬如對無業流動人員的管理,不僅讓許多大城市的管理者頭痛,也開始令都勻市的管理者費心。

1998年10月22日晚上,百子橋頭廣場,都勻市最熱鬧的民間文娛活動場所之一,就有這麼一個女性在縱情於休閒娛樂的人群中閒逛。

百子橋是劍江上一百多座橋中最具特色的一座。百子橋為七孔青石橋,長八十米,始建於清乾隆五十一年(公元786年),距今已有二百餘年曆史,為古代的交通要道。1985年都勻市政府投資在橋上加蓋了兩層古色古香具有民族風格的樓閣,第一層為長廊式建築,橋兩端建有亭臺,旁邊是斜橋。第二層是樓閣,用作茶樓。橋上有樓,樓下是橋,是橋也是樓,的確別具風情。在此飲茶,面對橋下的瀲灩水光,遠眺都勻市的標誌性建築——文峰塔,聆聽橋畔廠場悅耳的歌聲,人生如此,其樂確也悠悠。

都勻人的確很會生活。由於四季如春,空氣清新溼潤這樣,不論春夏秋冬,晚飯後逛街成了都勻人十分普遍的一種人生享受。都勻隸屬貴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少數民族佔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多,布依、苗、水、瑤等都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因而,近年在全國逐漸興起的露天卡拉OK,傳到都勻更是如魚得水,蓬蓬勃勃地發展起來。

百子橋頭廣場的露天卡拉OK廳,旁邊是文峰大酒店,都勻火車站隔路相望,得地利之便,人氣最旺,幾乎每天晚上,這裡都聚集起上百人在自唱自娛。當然,內中的某些人來這裡並非只是為了唱歌跳舞,而是懷有別樣的目的和企圖。

這天晚上,那個在人群中東張西望,既不想唱歌,更無心思品味清涼夜色和水中倒影的女性,就是一個懷有別樣目的和企圖的人。

她叫周麗,時年四十三歲,原先是三都縣毛紡廠的女工,早已結婚生子。應該說到了這種年齡的女性,大多數基本都已安於家室,不再存有過高的非分念頭。但是,周麗仗著自己依然殘存的幾分姿色,看不起老實巴交不會使奸耍滑的丈夫,1996年下崗後,三天兩頭跟丈夫吵嘴打架,嫌丈夫不會賺錢,不能給她提供更舒服的享受,最後乾脆離家出走,跑到比三都縣城繁華得多的都勻市。

像周麗這種既無文化,又欠缺一技之長,更無年齡優勢的中年女性,來到一個陌生地方謀生,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自然而然只能是幹不要本錢的買賣,“下海”做了暗娼。

剛開始時,韶華已逝的周麗的確不是那些妙齡少女、少婦的競爭對手,每次眼看即將到手的獵物被那些小妖精拋幾眼風就拉走時,周麗總是又恨又痛。但經驗和天生的小聰明幫了她的大忙。經歷一段時間後,周麗意識到除了要將價位定低一點外,還得在兩個方面下功夫:一、必須選擇五十以上的中老年男人為主要目標。

二、 一定得傍住一個或兩個固定的嫖客,這樣,才能在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真所謂功夫不負苦心人。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周麗不僅在火車站一帶站穩了腳跟,而且真的傍住了一個令她比較滿意的男人。

那個男人雖然不夠高大魁偉,但身體健康,才五十多歲,作為一個火車司機,每月有比較高的固定收入,能夠滿足周麗基本的物質需求。

那個男人在火車站後面給周麗租了一間民房,要求是他到都勻時周麗必須陪宿。

為此,周麗曾經高興過一段時間,覺得傍住這樣的一個男人,既不影響自己繼續做生意,每月又能增多一筆固定收入,何樂而不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麗慢慢感到了不滿足。她開始嫌那個男人太小氣,每月除了出房租外,只給她兩百塊錢的生活費,又以兩個孩子正在上大學為由,推三阻四不肯跟老婆離婚。前段時間周麗和那個男人狠狠吵了一架後,最近他更是很少來找周麗了。

這天晚上,周麗精心化妝出門找生意做,就帶有報復那個男人的念頭。她心裡想:“老孃還怕你不來?你不來,老孃不會去找別的男人?”

確如古語所說:男人偷女人隔重山,女人偷男人一層紙。女人想找男人比男人想找女人容易得多。

周麗晚上十點多鐘離開家,花了十多分鐘步行到百子橋頭廣場,坐在那兒還沒抽完兩支菸,她就發現有個四十多歲、穿米黃色鐵路制服的中年男人好幾次故意從她身邊走過,睃她的眼神,明顯看出像是一個老練的嫖客。

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周麗就產生了好感,甚至於有點點羞澀和自卑。朦朧的燈光下,可以看到這個國字臉的男人不僅身材高大,滿臉濃密的黑鬍子顯得頗為英武,而且步履穩重、眼神凌厲,顯然有一定的地位和身份。

在周麗做暗娼這兩年中,不是跟退休後閒得無聊的老爺子廝混,就是和在車站扛活的民工纏綿,還沒有遇上過這種檔次的男人,不由得令自以為老練的她有些猶豫不決。

因而,直到那個男人第四次明顯像是故意從她面前走過時,周麗才怯怯地問道:“大哥!想不想玩一會兒?”

“玩什麼?怎麼玩!”那個男人雖然沒有面對周麗,但停住了腳步,表現出了周麗所企盼的興趣。

聽話聽音,周麗感到有門,就拿出慣用的手段,嬌聲說:“玩什麼,怎麼玩,隨大哥你的意思唄!”

“好!夠爽快的。什麼價?”那個男人顯然不是一個皮肉市場的陌生來客。

“就一整張。大哥,你看怎麼樣?”其實周麗平時要不了這麼高的價,一般也就是三十五十而已。這次看那個男人像是一個有點錢的主,就大著膽抬了個高價。

果然,那個男人一點也沒猶豫,大方地說:“行啊,跟我走吧!”那個男人嗓音低沉,像是已經習慣於發號施令。

以為釣上了金龜客的周麗,跟著那個男人走出廣場,上了斜橋,心裡美滋滋地想:“這次有可能是到哪家賓館開房間了,完事後能夠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一定很舒服。

誰知道那個男人卻問她:“你有地方嗎?”

周麗很失望,但看到那個男人臉色陰沉,擔心眼看快煮熱的鴨子又飛了,趕緊說:“有,我有地方!我在火車站後面有間房子。”

“是你一個人住,還是跟家裡人一起住?”那個男人問道。

“家裡就我一個人。”周麗又補充說,“大哥,你放心那地方很安靜的。”

“那好吧,我們就到你那裡!”那個男人不再猶豫。

周麗帶那個男人穿過火車站門前廣場,順著火車站的右側往劍江南路走。

經過路口時,周麗沒話找話說:“大哥,你是做什麼生意的老闆?”

“你看我像老闆嗎?你們見到男人就叫老闆,現在老闆經不吃香了!”那個男人笑著說。

“我看大哥你就像一個經理!”周麗像是奉承又像是發自內心。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那個男人似乎有點緊張。

大哥,你不用擔心!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懂得規矩。以後即使在大街上面對面,只要你不主動打招呼,我們一定會裝出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樣子!”周麗安慰那個男人說。

“沒那麼嚴重,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呢!我這個人從來就不看重金錢,只要高興,花個千兒八百決不當回事,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我沒有別的長處,就是看不慣人欺負人,愛幫助落難的人!”那個男人顯得很豪爽,也很仗義。

“大哥,看得出你是個好人!”周麗由衷地稱讚道。兩人談談說說,很快就走到了一個居民小區的路口。

大哥,我家就在臺球房的後面,那兒還有幾個人在乘涼,我們一起進去,他們肯定會看見。你看...”

一貫在鄰居中不有意掩飾自己暗娼身份的周麗,那天鬼使神差,不知怎麼的竟然有點反常,可能是因為好不容易才釣到一個金龜客,很想盡量增添“客人”的好感,以便長期傍住,也可能是企盼到賓館去品嚐一次高檔住宿的滋味,她就是不願意將客人”帶到自己的家。

“要不,我們再往前面走走,天氣挺暖和的,我們到那邊山上去,你看怎麼樣?”那個男人試探著。

周麗見這個男人如此爽快,一點也不計較場所地點,似乎已經傾倒於自已的魅力,欲罷不能,自然十分高興,連忙說:“行,怎麼都行,你到哪裡我跟你到哪裡。”

“這是你說的哦,以後可就不能後悔了!”那個男人不動聲色地說。

周麗以為那個男人說的是調情話,湊趣說:“我不會後悔的。等一會兒,你有多大的本事就全都使出來好啦!”

“會讓你死都感到滿意的!”那個男人仍然不動聲色地說。

兩人邊說話邊沿著劍江南路往前走。過了一個鐵路道口後,路越來越窄,山越來越近。漆黑夜色中,山下的燈光也越來越遠,周麗難免有點心慌,低聲問道:“大哥!我們還得走多遠啊?”

“沒多遠了,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吧?你看這地方連個遮擋都沒有,萬一被誰撞上了,多難看!你不怕,我怕。到時被罰錢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要嫌遠,一會兒完事後多給點錢就是了。”那個男人不知為了什麼,似乎突然生起氣來。

聽到男人這樣說,周麗嚇得不敢再說話。

他們走到都勻鐵路中學,繞過後門往山上走。走完三四百米的小土路,又繞過山頂圍牆,他們來到一塊兒大約有五多平方米的平地。那裡剛收完包穀,雜草叢生,地上零零落落地飄著一些殘葉,周圍是茂盛的樹林,夜幕籠罩下,樹隨冷風不時搖動,顯得頗為陰森。

“大哥,我們快點吧!”身處這樣的環境,周麗不由得有點緊張,說話都帶上了顫音。她已沒有了剛跟這個男人見面時的浪漫奇想,而是希望能夠快點完事,好拿錢走人。

“你急什麼,想快點爽是嗎?那就脫衣服吧!”那個男人口氣已明顯不同於剛才。

說著話,男人不由分說狠狠地將剛剛脫光衣服的周麗按倒在草叢中。

雖然周麗已經習慣了不同男人的做愛方式,但對這個男人卻感到有點迷惑不解。他不像急色鬼,凶猛而又短促;也不像通曉性愛藝術的高手,會細膩入微地品味和享受。他似乎沒有意識到半老徐娘的周麗,皮膚依然光滑,rf和tb都還不乏彈性。他根本不考慮周麗的感覺,只管周麗的身上用力又掐又卡,一個勁狠x猛x,明顯是把身子底下的周麗當作一個xy工具。

周麗暗暗埋怨自己有眼無珠,把惡鬼看成好人。她強忍疼痛,不敢出聲責怪反抗,只是希望趴在身上的男人能夠快些完事。直到這時,她才有點感悟,開始想到其實自己家裡那張不豪華但還算乾淨的床,比這陰暗潮溼的草叢要舒服百倍、一千倍,一萬倍;而自己那個憨厚老實、非常聽話的丈夫,也比許許多多這兩年結識的男人可愛得多。遺憾的是,周麗覺悟得太晚。

當週麗感覺到那個男人已經完事了時,發現一雙有力的大手掐緊了自己的脖子時。

“大哥!你還想玩嗎?我不行了,你饒我這一回吧!”迷迷糊糊的周麗還以為這個男人是想跟她繼續玩其他的性愛遊戲。

“饒你,我饒你,你會饒我嗎!像你這種女人,早就該死!”男人的語氣中流露出一股不知源於何處的恨意。

這時,周麗開始感到有點不對頭。她睜開眼睛,朦朧夜色中,她看到趴在身上的男人,國字臉龐神情猙獰,流露出股瘮人的殺氣。

周麗感到一股寒意直透心房,全身一陣顫慄,哀求道:“大哥!你要殺我嗎?求求你了,千萬不要殺我,我可從來沒有得罪你啊!”

“不得罪我?說話比唱歌還好聽。不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賤女人,我會來這種狗都不來的鬼地方!”男人說著話雙手又加了一點力。

“大哥!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家裡有老公,有孩子我是迫不得已,實在沒辦法,才幹這一行的。”周麗哭著說。

“有老公,有老公還出來做‘雞’,更是該死!”男人聽到周麗這樣說,似乎更為生氣。

“沒辦法呀!我老公沒本事,只知道去上班,每月就兩百塊錢,買米買菜都不夠。我又下了崗,不出來做,怎麼活下去呢?”周麗越說越傷心,但又不敢大聲哭叫,只好壓著嗓子抽泣。

聽到周麗這樣說,那個男人似乎稍稍猶豫了。但並沒有放開掐住周麗脖子的雙手:“別嚎了!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你,會心軟放你下山去報案,讓公安來抓我?”

“大哥!我決不報案,你就放過我吧,我下山就回三都以後再不出來做了!”周麗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

“哼!說得好聽。你們女人吃飽了,喝足了,被男人幹舒了,就像狗一樣,反過頭來咬男人,騙男人,用甜言蜜語唬男人。男人為你們辛辛苦苦,受罪受累,甚至為你們去坐牢,被殺頭,你們不但不感激,到關鍵時候總是做縮頭烏龜,不講情義講假話。你說,說呀,你們女人害死了多少男人?”

男人越說越生氣,掐緊周麗脖子的雙手也越來越用力。

“大……哥,你聽……聽……我...”

這時,周麗已經喘不上氣,話很難說出了。

“有話你去跟閻王爺說吧!”男人趴在周麗的身上,胸膛壓住周麗的腦袋,雙手拼命用力掐周麗的脖子。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男人伸手到周麗的鼻端,試了試又翻開周麗的眼皮看了看,確認周麗已經死亡,才站起身來。

他站著掃視了一遍四周,發現除了風聲,沒有其它的任何動靜。他走過去,一件件撿起周麗扔在地上的衣服和小包發現除了有卷手紙和幾個避孕套外,什麼都沒有。他從周麗的小包裡拿出手紙,將周麗的脖子和身上其它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擦了幾遍,又檢查四周,看有沒有遺忘了什麼。

直到他認為一切都十分完美時,才像幽靈般悄悄溜下陰沉夜色籠罩中的都勻鐵路中學後山...

(未完待續)

作者:沙河

如有侵犯,敬請告知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