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底楊崇勇昆明舊事：善與媒體打交道 坐公交上班首秀

昨天，昆明十年前的市委書記楊崇勇，在三千公里外落馬，消息引爆遍昆滇朋友圈。

2003年9月，醞釀許久的“現代新昆明建設”正式啟動。 而楊崇勇在2003年6月至2007年12月，曾擔任昆明市委書記長達四年半，同時他位列雲南省委常委，可以說是站在規劃的起點，接過重任，參與了新昆明建設的大量基礎工作，曝光度高。

另一方面，楊崇勇是土生土長的昆明人，提拔很快，晉升副部時才40多歲。落馬前，常被視作“走出去”的昆明籍高官代表之一。

因此，儘管他十年前就離開家鄉去往燕趙大地，儘管在他之後，昆明已迎來送往，換了數任新書記.....

但許多昆明人、雲南人對楊崇勇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近17年副省級履歷，一半在河北一半在雲南。

2007年底，雲南人楊崇勇離開故土加入河北省委常委班子，出任河北省副省長，2011年底任河北省常務副省長；2012年當選十八屆中央候補委員至今。落馬在其退居二線一年零三個月之後。

1

落馬時已到退休年齡

傳其前妻舉報他在河北期間經濟問題

4月11日下午，中央紀委發佈：河北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楊崇勇涉嚴重違紀接受組織審查。

中央紀委在三天內連續打落兩虎，量級都不小，項俊波是十八屆中央委員，楊崇勇是十八屆中央候補委員 。目前，被查的十八屆中央委員會成員已達29人，其中14箇中央委員，15箇中央候補委員。

楊崇勇是河北第五虎，副省級近17年。

楊現任河北省人大常委會黨組書記、副主任，退二線之前擔任河北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

1955年11月出生的他，落馬時已滿副省級幹部退休年齡。

2016年1月5日，河北省第十二屆人大常委會第十九次會議決定，接受楊崇勇辭去省政府副省長職務的請求，幾天後，他當選河北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黨組書記。其卸任時，財經網曾以《任副省級16年 候補中委楊崇勇卸任河北常務副省長》為題報道，其中副省級16年、候補中委的關鍵詞頗引關注。

事實上，楊的落馬幾天前已顯端倪，4月7日河北省十二屆人大常委會舉行第二十七次會議任命代理省長，人大常委會主要領導悉數到會，獨缺黨組書記楊崇勇。

而在3月30日閉幕的河北省十二屆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六次會議上，楊崇勇還主持會議並講話。

楊崇勇落馬後，河北省一廳級官員向澎湃新聞透露， 楊崇勇於3月30日14時30分左右被中紀委帶走調查，其落馬緣於其前妻舉報他在河北工作期間的經濟問題 。

兩個省委書記都栽了

媒體梳理過，楊崇勇待過的兩個省委班子，共有7名老虎落馬。

2000底年至2007年底，楊擔任雲南省委常委，與他在一個班子裡共過事的白恩培、張田欣、曹建方等已先後落馬，他與白共事近七年，是白到雲南工作後提任副部的，還當過白的祕書長。

調任河北前，楊曾任昆明市委書記，他之後出任這一職務的仇和、張田欣、高勁鬆已先期落馬。

在河北，與他在一個班子共事的省委原書記周本順，省委原常委、祕書長景春華、省委原常委、組織部長樑濱，省委原常委、政法委書記張越也已落馬。河北成為山西之後，落馬常委最多的省份之一。

和白恩培的交集

連續三任昆明市委書記落馬時，媒體分析稱，高勁鬆、張田欣甚至仇和等人的問題都指向同一個人，原雲南省委書記白恩培。

白恩培受賄金額高達2.47億，是全國首個被判終身監禁的官員。在白恩培的受賄金額中，有部分是高勁鬆行賄的。臨滄市人民檢察院公訴稱，2010年和2011年春節期間，高勁鬆為謀求職務升遷，先後兩次通過張慧清（白恩培妻子）向時任中共雲南省委書記白恩培行賄共計港幣200萬元（摺合人民幣166.163萬元）。

與周本順共事之前，楊崇勇與白恩培共事更久。

白恩培2001年10月至2011年8月擔任雲南省委書記。楊崇勇則自2001年12月躋身雲南省委常委班子，因此和白恩培在常委班子共事，直到2007年離開雲南。擔任省委常委期間，楊崇勇兼任職務略有變化，從玉溪市委書記、省委祕書長到昆明市委書記。

媒體公開報道中，兩人的故事不多。

連續四任昆明市委書記均隕落

昨天許多媒體在報道楊崇勇落馬新聞時，重點放在他曾經的昆明市委書記一職上，這不難理解。

昆明市委書記是個關注度很高的崗位，此前，仇和、張田欣、高勁鬆先後落馬，前“腐”後繼，被稱之為“建國之後聞所未聞”。

楊崇勇和仇和的關係是前後任，隨著楊的落馬，昆明歷史上連續四任市委書記先後落馬，“最危險職位”之說流出。

2

起步於雲南

高考恢復後，走上政界的新一代大學生

1984屆選調生， 提拔快，兩段祕書生涯

有媒體昨天從接近河北官場的人士處得知，楊崇勇到了河北之後一直很低調。相比河北，楊崇勇更引人關注的經歷是雲南。

楊崇勇，男，滿族，1955年11月生，雲南昆明人，1971年4月參加工作。

資料顯示，楊崇勇第一份工作是在昆明市藥材公司採購批發站，他很快迎來了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個歷史機遇——1977年恢復高考。

1980年8月，楊崇勇參加高考，並考上雲南大學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也是在這一年，他入了黨。

高考恢復，讓新一代大學生獲得機會迅速崛起，曾有媒體做過盤點，在雲南省地廳級以上的官員中，相當一部分都是上世紀70年代末及80年代初步入高考考場的。

當時外界對這類官員充滿期待，認為他們更加年輕，更具學識修養，更加開明，更加關注民生，強調為民服務意識。這是新老大學生在和諧共容中營造的清風政氣，更是今天構建和諧社會所必需的官員素質。

1984年，29歲的楊崇勇從雲南大學中文系畢業後，獲大學學歷，同時成為雲南省1984屆選調生，之後的二十多年仕途生涯由此開啟。

他成為昆明市宜良縣蓬萊區委幹部，隨後在宜良任職八年，一步步成長為縣委書記。

1992年由宜良縣委書記上調省政府，楊崇勇先後任政府副祕書長、祕書長五年多，期間的雲南省長是麗江籍納西族幹部和志強。

1998年，和志強卸任雲南省長，楊崇勇亦離開省政府，“下放”到剛剛升級為地級市的玉溪，擔任該市首任市委書記。

2000年底，經過三年地級市“一把手”鍛鍊，楊崇勇升任省委常委，成為副省級幹部，次年初重返昆明，並轉任省委祕書長，先後輔佐令狐安、白恩培（已落馬）兩任省委書記。

2003年6月，楊崇勇轉任昆明市委書記（前任楊健強轉任國家民委副主任），掌舵省會四年半 。

縱觀楊崇勇履歷，在雲南二十多年的仕途中，他歷經了縣、市一把手基層崗位的鍛鍊。

南方週末曾梳理過，作為省會城市的書記，大部分需要既有“條”（省直部門）的經驗，也有“塊”（市縣地方）的經驗，楊崇勇“有塊無條”，但他有過雲南省政府祕書長、省委祕書長這樣兩段長達八年的祕書生涯經歷。

3

昆明時期

新昆明，騰挪土地，善與媒體打交道

楊早年在雲南提拔很快，晉升副部時也才40多歲，給人以敢言形象。

2003年6月至2007年12月，楊崇勇擔任昆明市委書記，同時位列雲南省委常委。

當時，昆明剛舉辦完1999年世界園藝博覽會，人口快速集聚，城中村、交通擁堵、公共資源緊缺等大城市病接踵而至。

昆明的發展速度低於全省平均水平，在昆明市委黨校的一次會議上，楊崇勇警告，“昆明有被邊緣化的危險”。

新昆明建設啟動

履新後，他接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現代新昆明建設”的起步。

2003年5月，雲南省委、省政府做出了建設現代新昆明的重大戰略決策，即：用18年左右的時間，以滇池為中心，實施“一湖四環”、“一湖四片”的城市發展新思路，其主要內容是：以滇池為中心，在滇池東岸的呈貢、南岸的晉城、新街，西岸的昆陽、海口建設昆明新城，與北岸的昆明主城一道構成以山、水、城、林相互交融的“現代新昆明”，提升昆明的城市競爭力。

據《財經》雜誌報道，2003年6月楊崇勇接任昆明市委書記後，曾決定將昆明行政中心遷至北市區。但北遷規劃剛啟動不久，時任省委書記的白恩培將此規劃否定，要將市政府搬至位於昆明南部臨近滇池邊的呈貢縣，幾年後在那裡蓋起了新的政府辦公樓。

為發展騰挪空間，楊崇勇上任不久，還實施了東、南二環路拆遷改造工程，拆遷了170萬平方米違章危舊建築，這是昆明當時最大規模的一次拆遷，之後還拆除了城市中心地價較高的臨時建築10萬平方米。

四區重調

通過新城開發謀求空間，主城區建設用地已屈指可數的昆明，調整了四區規劃。

楊崇勇主政下，昆明採取“先提諸侯到中央，再區劃調整”的方法，先將四個區的區委書記升格為市委常委，進入市裡的決策層，順利推進區劃調整。

之前昆明城市區劃是1956年確定的，五華、盤龍兩個傳統城區只有33平方公里的土地，“寸土寸金”，難以騰挪。官渡、西山兩區面積分別為1025、1058平方公里，是龐大的山區農村貧困面。

2004年8月30日，新昆明市行政區域地圖公佈：

新區以盤龍江、金碧路形成的一個“十字”結構切塊， 得勝橋正好是區劃調整中四區交匯的中心點，一條盤龍江把昆明市劃分為東西兩部分，而沿著人民西路、金碧路、拓東路和人民東路這一線，則把昆明市劃分為南北兩部分，影響至今。

同時， 這個舉措將城郊的西山、官渡等四區納入城市管理體系，大大增加了市級土地儲備， 給當時財政捉襟見肘的昆明帶來空間。

坐公交首秀

此外，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他掀起的“治堵風暴”，當時“堵在昆明”成了口頭禪。

2005年春節剛過， 楊崇勇及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帶頭每週乘坐至少兩次公交車或步行上下班，同時規定各單位公務用車下班不許開回家去，一律封存。

當時《昆明市委書記楊崇勇坐公交車上班》的報道引起過討論和熱議，摘錄部分文字：

2月16日是昆明市級機關春節大假後的第一天，早上8點，當第一縷陽光照在樹梢頭，省委常委、昆明市委書記楊崇勇身著夾克衫，腳穿休閒鞋，準時出現在了居住的小區路口，準備乘坐公交車上下班。

看到記者，楊書記先是吃了一驚，“你們消息真靈，我自己剛剛在跑步，正準備去坐車上班。”說著健步走到站臺，查看站牌，選定線路後等車，不一會兒，91路公交車就緩緩駛進了站臺。楊書記投幣後上車，車上人很多，顯得很擁擠。擁擠的人群中的市委書記像一個普通人，一直拉著扶手站著。整個過程既沒有帶司機、祕書或隨從，也沒有驚動到一位市民。平常如一個普通公務員一天的上下班。

楊崇勇在任內還反覆表示下決心改造二環路，改造城內的40條道路，確定方案要讓二環成為真正意義的快速系統，這個工作最終由繼任者仇和完成了。

善與媒體打交道

“ 他是我印象中，最善與媒體打交道的昆明領導，也很善於利用媒體平臺造勢，又是本鄉本土的昆明人，溝通很順暢。” 許多接近楊崇勇的記者回憶，總是笑呵呵的，非常願意接受記者的採訪，即便遇到相對“負面的提問”，親和力強，發言有水平，言談舉止都展現出對媒體的“重視和尊重”。

十年前也是都市類媒體的黃金年代，梳理當時報道，可管中窺豹，新昆明建設啟動階段，昆明多家媒體都開闢專欄，監督建議，輿論氛圍火熱。

例如汽車喇叭聲擾民、道路積水.....經常有市民投訴，楊崇勇經常對這些民生問題做出批示，責令官員“迅速解決”，並在媒體上公開，互動熱烈。

楊崇勇還啟動過一次的萬人評議活動，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民營企業家、群眾代表對市屬機關進行打分評議

“當時群眾評價排在最後三位是城市管理局、規劃局、滇池管理局。整改方案在媒體進行了反饋，動靜很大。”

頻繁的媒體曝光，也成為許多昆明人對楊崇勇印象的來源。

最後的禁令

2006年是時任市委書記的楊崇勇主政昆明的最後一年，其某次調研時就表示，昆明的城市面貌需要通過有力措施實現新的起色，“一年一個樣，幾年大變樣！”他還著重強調了當時的幾個重點基礎設施建設項目。

楊崇勇任內的不少決定，今天依然看得到痕跡， 例如“即將單改復的一二一大街”就是那時變成單行的，2007年，昆明 投資約1.7億元，安裝設備、改造西站立交橋，對一二一大街採用機動車單行交通組織方式較禁左措施。

還有他主導的 南屏街——正義路步行系統，楊崇勇表示“步行街是獻給昆明市民的新春禮物。”

“ 楊崇勇主政期間提出‘建設新昆明’，其中核心內容之一就是通過基礎設施建設改善昆明城市面貌，緩解昆明的大城市病。”有官員這樣評價。

“ 二環路以內不要建高樓，應該全部用來搞綠化。”2007年，楊崇勇離開昆明前，發了最後的一道禁令——要求昆明市對拆除的地塊一律不準搞開發、蓋高樓。

心中的“大變樣”尚未完成，他交流任職調到北地，接任的仇和以更為激烈的方式開始了昆明城市改造。

仇和落馬之後，媒體在報道時，總會頻繁引用這樣一段話：原昆明市委書記楊崇勇給仇和的定義是——全國有名的改革家。

河北歲月

幾次經典發言、低調笑眯眯

2007年底，楊崇勇跨省履新，接替調任國家工商總局副局長的付雙建，出任河北省委常委、副省長 ；2011年底接班轉任河北省委副書記的趙勇，任河北省常務副省長；2012年當選十八屆中央候補委員至今。卸任副省長後，楊崇勇料將卸任省委常委職務。屆時，河北省委常委將缺員兩人。

著名的民主生活會

說起河北時期的楊崇勇，很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那場著名的民主生活會。

2013年9月23日至25日，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來到教育實踐活動聯繫省份河北，全程參加並指導省委常委班子專題民主生活會。9月25日，央視《焦點訪談》播出河北省委常委班子批評與自我批評的畫面。

這是公眾第一次有機會了解高級官員之間如何批評與自我批評。

時任河北常務副省長楊崇勇對省委副書記、省長張慶偉提出意見，“ 我給他提的意見就是他有點自滿和聽不進意見了，有主觀主義聽不進意見”。

張慶偉說，“他就給我提到，就說沒有耐心聽意見，人家講意見還沒有講完，你就發表意見，存在驕傲自滿的表現，我覺得聽了以後確實存在。”

楊的自我批評是：群眾給我提的意見主要還是覺得深入到基層去的還是少一些，另外下去以後主要還是和領導打交道比較多，真正和老百姓交心談心瞭解他們的想法還是比較少。

出席那場民主生活會的時任河北省委常委有↓↓↓

省委書記周本順

省長張慶偉

省委副書記趙勇

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楊崇勇

省委常委、統戰部長範照兵

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樑濱

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臧勝業

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張越

省委常委、祕書長景春華

省委常委、宣傳部長艾文禮

省委常委、石家莊市委書記孫瑞彬

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史魯澤

省委常委、秦皇島市委書記田向利

上述常委中，樑濱（2014年11月）、景春華（2015年3月）、周本順（2015年7月）、張越（2016年4月）先後落馬，樑濱被判有期徒刑8年，景春華有期徒刑18年，周本順有期徒刑15年，張越已於今年4月被公訴。

有意思的是，在2013年的那場民主生活會上，有人批評楊崇勇：對行政工作抓得緊，對保證行政工作順利進行的工作如簡政放權、審批制度改革等沒有下很大的力氣抓。

樑濱落馬後，河北省委常委再開民主生活會，對楊崇勇，常委們提出：分管的部門大多是有權有錢的部門，在落實“一崗雙責”上還有差距。

隨著楊崇勇落馬，互相批評過的他們將在監獄重新相聚。多說一句，目前，參加過那場著名民主生活會的，且仍留在河北省委常委班子裡的僅有田向利。

河北省人大常委會有關人士對澎湃新聞介紹，楊崇勇調任省人大常委會工作後，為人非常低調謙和，見到下屬總是笑眯眯的。

三聚氰胺事件坦承政府責任

事實上，媒體對楊崇勇的關注，還與幾大新聞事件有關，他履新河北不久，就趕上三聚氰胺事件。

2008年9月13日下午6時，國務院新聞辦舉行新聞發佈會，時任衛生部黨組書記、三鹿牌奶粉重大安全事故應急處置領導小組組長高強，國家質檢總局副局長蒲長城和河北省副省長楊崇勇，到場通報三鹿牌嬰幼兒奶粉安全事故的有關處置情況，並答記者問。

在發佈會現場，被中外記者圍住的河北省副省長楊崇勇滿頭大汗。

楊崇勇告訴記者：“從2005年4月份，不法分子就開始向牛奶裡面摻三聚氰胺了。”他還坦承，石家莊市政府、河北省政府在事件發現過程中，由於沒能按照國家重大食品安全事故的應急預案規定及時上報，也延誤了事件處理的時間。在事件處理過程中，河北省政府也有責任。

不過，他也向記者強調，添加三聚氰胺的罪魁在奶站，而不是此前曾傳言的奶農環節，“不是奶農，奶農是受害者”。

河北當地論壇網友曾稱楊崇勇“敢說話”。這源自2014年楊崇勇在“京津冀協同發展論壇”上的發言。楊崇勇當時說：“河北進入了20多年來最困難的時期，而且河北是京畿重地，維護首都安全穩定的責任重大。如果只有大面積停產歇工的企業、大量職工下崗，沒有新項目、新的就業崗位，群眾收入和生活無法保障，怎麼維護和諧穩定的局面？”

而對於國家戰略，楊崇勇曾有一段這樣的發言：

北京APEC會議期間，河北停產限產企業達到8430家，停工工地5825家。但與此同時，河北也付出了很大代價，經濟發展傷筋動骨，前三季度我們的GDP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在全國都排在倒數第三位，這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河北進入了20多年來最困難的時期，而且河北是京畿重地，維護首都安全穩定的責任重大。如果只有大面積停產歇工的企業、大量職工下崗，沒有新項目、新的就業崗位，群眾收入和生活無法保障，怎麼維護和諧穩定的局面？

人物履歷

1971.04--1980.08， 雲南省昆明市藥材公司採購批發站工作；

1980.08--1984.07，雲南大學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學習；

1984.07--1984.10，雲南省宜良縣蓬萊區委幹部；

1984.10--1986.03，雲南省宜良縣蓬萊區委副書記、縣委常委；

1986.03--1987.12，雲南省宜良縣委副書記；

1987.12--1992.10，雲南省宜良縣委書記；

1992.10--1996.03，雲南省政府副祕書長；

1996.03--1998.02，雲南省政府祕書長；

1998.02--1998.06，雲南省玉溪地委書記；

1998.06--2000.02，雲南省玉溪市委書記、市長；

2000.02--2000.12，雲南省玉溪市委書記

2000.12--2001.02，雲南省委常委、玉溪市委書記；

2001.02--2003.05，雲南省委常委、祕書長；

2003.05--2007.12，雲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書記；

2007.12--2008.01，河北省委常委；

2008.01--2011.12，河北省委常委，省人民政府副省長、黨組副書記；

2011.12--2016.01，河北省委常委，省人民政府副省長、黨組副書記，河北行政學院（河北管理幹部學院）院長；

2016.01---， 河北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黨組書記。

十八屆中央候補委員。

中共十七大、十八大代表，第九屆、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

中共河北省委第七屆、第八屆省委委員、常委，河北省第十一屆人大代表。

任免信息

2016年1月5日，河北省第十二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九次會議決定：接受楊崇勇辭去河北省人民政府副省長職務的請求。

2016年1月12日，河北省第十二屆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於二〇一六年一月十二日選舉趙克志為河北省第十二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主任；選舉楊崇勇（滿族）為河北省第十二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主任。

違紀被查

2017年4月，河北省人大常委會黨組書記、副主任楊崇勇涉嫌嚴重違紀，接受組織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