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部入圍戛納的華語電影首映,楊子珊演技征服半數外國媒體

戛納電影節 楊子姍 電影節 李睿珺 貓眼電影 2017-05-31

文/Agatha

2017年第70屆戛納電影節學生媒體代表

作為入圍第70屆戛納國際電影節 “一種關注”單元的唯一一部華語長片,《路過未來》在戛納的首映禮備受中國媒體關注。李睿珺導演的《告訴他們,我乘白鶴去了》曾為帶給我不小的震撼,懷揣著期待驚喜的心情,我參加了《路過未來》在戛納的首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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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正式放映之前,印象最深刻的並不是張譯,范冰冰的助陣,而是在對導演和主創進行簡短採訪時,導演帶著幾分笑意的那一句:

“能入圍,說明我們工作做的還不錯。”

對於“獨苗”來說,“還不錯”與其說是導演的自謙,不如說是非商業片導演對自己產出的影片的肯定。小成本電影在全球影人面前放映,不僅要接受來自全球的評判,還要以自己的方式引發當代人對所處社會的人文問題的思考和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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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主要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楊子珊飾演的耀婷在父母雙雙失業回到老家甘肅後,為了讓他們在生活了幾十年的深圳有一個家,決定努力工作買房。為了快速賺錢,不惜以身試險,去做試藥人,最後導致曾做過肝移植手術的肝臟再次出現嚴重病症。

在深圳這個城市裡,耀婷有著當下最為典型,也最為普遍的身份:外來人口,非城市戶口。“北上廣深”的房價,誰都知道價比天高。這樣一種 “典型身份”想要在這樣一個城市裡買房,並非易事;而要在這樣一個城市裡買房,對耀婷來說,卻是必須做的事情。這樣一件必做的事情,是所有故事發生的前提,這個前提圍繞著一個 “錢”字。

因為由尹昉飾演的李新民坑了耀婷室友400塊錢,耀婷和李新民認識;

因為想要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錢去整容,耀婷的室友在李新民的誘使下糊里糊塗的去試藥,並嚐到了甜頭;

因為這樣一種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大量金錢的途徑,耀婷在來回往復的糾結之後, “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這一條路,她要湊夠首付的錢;

……

因為錢,李新民罔顧良心;因為錢,這個城市裡最底層的人群,不計成本,不顧自身健康,獲取物質上的滿足。最終,耀婷的室友因為整容手術,最終沒能走下手術檯;耀婷在知曉自己肝病變並被裁員後,仍記掛著首付,送禮懇求李新民讓她試藥;李新民發現耀婷就是那個一直在網上和他聊天,但從未謀面的女生。出於情感,他拒絕讓她再試藥,並且重新審視在試藥這件事情上,自己在物質慾望中的不思量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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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最後,耀婷解釋了身上傷疤是因為多年前的肝移植手術。同時,進一步解釋了在父母雙雙被裁員回到甘肅老家後,她在經歷了徘徊糾結後最終下定決心一定要買房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想在這一片作為外來人員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安一個家,也是因為父母多年前準備在深圳買房的錢,給了她看病。

家,相較於西方一輩子居無定所卻哪也都能為家的觀念,中國從古至今對這個字都有著難為外人所理解的固執。從一個角度看,它代表著落葉歸根的情結。

深圳,是家。是父母一直以來奮鬥,想留下自己存在痕跡的地方,也是他們想融入這個城市文化的地方。一家人幾乎所有共同的記憶,都和這個城市有關,不管是耀婷還是父母,在潛意識裡,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影片中,父母回到甘肅老家後,家鄉的變化和他們想象中、記憶中的,都不一樣。他們和農村之間也無法再適應彼此,所以他們想在城市裡有一個印在“房產證”上的家。孜孜不倦。

甘肅,也是家。電影結尾部分,鏡頭從火車窗口延伸至窗外底沙漠,耀婷置身於漫天黃沙中,風起,樸素衣裳的她著一身長裙,騎著馬,奔向遠方。在沙漠的映襯下,我們能看到一個人迴歸最初,感受故土的氣息時,心裡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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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相較在戛納同期展出的影片中,《路過未來》還存在很多問題。場面調度和美學處理過於平庸,人物和事件的融合和衝突缺少集中爆發的高潮,沒能集中一點對社會問題進行更加深刻的闡述等。

這是影片放映結束之後,有我與幾位國外媒體工作人員進行探討時的一致意見。但相較於我的小失落感,有位對中國文化有濃厚興趣以及對中國社會有所瞭解的媒體從業者告訴我,雖然他並沒有看懂和理解電影中的每一個點,但其中涉及的中國社會問題,對處於西方社會政體的他們來說,是新鮮的。這也是一個媒體和社會人,值得思考的人文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在影片放映結束後,過半的媒體和觀眾都留了下來,在主創人員再次鞠躬致謝時,給予他們最真摯響亮的掌聲。這是對影片在人文社會問題上的探討、演員對人物的詮釋的肯定和褒獎。相信對主創來說,入圍戛納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本身,也早已是一種認可和激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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