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人是歐洲歷史上的重要民族，它的主要兵種經歷了從步兵到騎兵的變化。法蘭克人最初在蠻族中以步兵稱雄，在羅馬帝國崩潰前後，日耳曼人中最強大的騎兵隊伍出自哥特人；在查理曼大帝時代法蘭克人又變成了重騎兵包打天下，以至於拜占庭帝國把所有西歐來的重裝騎兵都叫做法蘭克人。這種變化是法蘭克人社會結構日趨複雜的結果，教會和貴族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日耳曼民族的習慣是經受過考驗的自由男子都要當兵，部落首領也只不過是家產多、粉絲多、能力強的“砍人巨星”。法蘭克人和大部分日耳曼部落一樣保持了遷徙的習慣，在領地資源減少後，他們就會整個部落都帶著刀槍遷徙，用戰鬥為自己爭奪生存空間。早年的法蘭克戰士最有標誌性的武器是他們的單面刃戰斧——法蘭西斯克，其次是沒有淬火的雙刃劍（劍長25~32英寸）和鋸齒標槍。早年的法蘭克戰士大多沒有盔甲，全靠一面鑲嵌了金屬的盾牌防身。他們的馬匹也不多，打起仗來全靠扔標槍、投戰斧、短劍砍這三招和敵人玩命，至於陣法和騎兵、步兵配合這些高大上的技戰術他們全不會。因此在阿提拉等梟雄肆虐羅馬帝國時，法蘭克人顯得格外低調。
經過長時間的奮戰，法蘭克人也建立了自己的王國。法蘭克王國將大部分土地交給原有的部落平民，形成了所謂農村公社馬爾克。在墨洛溫王朝時期，法蘭克王國的大部分兵役也由分得土地的自由民承擔，自由民們當兵沒有軍餉，還要自備三個月以上（按規定是三個月，但是對付不同的敵人有不同的要求，比如到西班牙和哥特人交戰時，三個月的糧食就從經過比利牛斯山算起）的糧食和武器裝備。這些自由民組成的軍隊大都是步兵，國王身邊的侍從們才組成了少量騎兵部隊。
按照當時一匹馬=一件環甲=兩頂頭盔=六頭牛的換算公式，也只有法蘭克人中的“人生贏家”才能勉強置辦起騎兵裝備。在法蘭克人貧富差距不大的前提下，步兵自然依舊是軍隊主力。法蘭克人的戰爭從法國的盧瓦爾河打到了萊茵河，跨過了比利牛斯山和阿爾卑斯山，他們的國土越來越大，平民卻越來越窮。因為戰爭的負擔讓大部分平民都難以承受，在墨洛溫王朝後期甚至出現了不少新兵提著根木棒便上陣的情景。
平民士兵們把戰爭當成了要命又破產的苦差事，紛紛把自己的土地獻給貴族和教會。而後者也把長期服兵役當做手段，逼迫平民“服從”自己。加洛林王朝的創建者矮子丕平對此心知肚明，他本身就是大貴族的代表，他只好改變了政策，讓貴族、小貴族們為主的騎兵作為軍隊主力。他還特意軍隊集合的時間從三月挪到了草料充足的五月，標誌著騎兵成為了法蘭克王國的核心兵種。騎兵們也因此對加洛林王朝討價還價，藉此要求更多的封地和權益。
法蘭克人的騎士階層逐漸成型後，步兵就徹底變成了給騎兵打下手的對象，以至於中世紀法蘭西騎士甚至不把步兵當人看。
本文系冷兵器研究所原創稿件、冷兵器研究所繫頭條號簽約作者。主編原廓、作者李從嘉，任何媒體或者公眾號未經書面授權不得轉載，違者將追究法律責任。
相關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