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大家下撤後進入了原始森林,到南天門後,開始見到人煙,一飛更是遇到了祖輩就遷居於此的老鄉。今天他們即將結束行程,互相依依道別。一飛的戶外傳奇,繼續開講。
下南天門,很快就是陡峭的下坡,俗稱“六裡坡”,坡度大於六十度,這裡是寬大的闊葉林,坡陡峭得令人毛骨悚然。
非洲虎講,一般的“南南反穿”,就是從鐵甲樹上,從西南方向的都督門出來,需要4 天時間,六裡坡和二里坡是最考驗驢友的路程,兩個坡下面有面大型的“迴心石”,就是提醒大家及時回撤的。
在六裡坡的亂石海里,我們碰上了一男一女,他們昨天僅從山下的三合宮上到南天門就用了7 個半小時,我心裡想:這相當於一天上兩趟泰山的時間啊。
太陽很好,原始森林裡有了鳥鳴聲,鳥兒飛來飛去,不停地和我們打招呼。
埡口處,森林相對舒朗,本來陽光照射進來,路上積雪有些融化,特別是人走過的地方,幾乎露出溼泥,甚至泥濘,在潔白的雪地上很刺目,不那麼協調,有點兒像少女臉上的痘。
“人踏過了,雪化了,這算不算是破壞大自然?”小劉說。
“不算的,不算的,雪是遲早要被陽光化掉,不管是否被踏過。”
有太陽的地方就有陽光,有陽光的地方就溫暖。
有溫暖,必就會亮堂,會通透,會清澈。
生活也是如此,郭冬臨的小品裡有一句話:
“不就一句話的事嘛,心裡陽光點行嗎?”
心裡陽光——這句話肯定會火的。
時間不長,到了老君殿,這裡只剩下一個遺址了。
從周圍環境看,這裡有人剛剛扎過營,從雪化的程度看,他們的宿營裝備不怎麼高檔,身體散發出的熱量交給了雪不少,當然是防潮墊、地席薄的緣故,從理論上講,如果墊子質量好的話,熱量不應當透出來,以至留下更大的痕跡。
老君殿在一個埡口的平地上,周邊有數條小路,究竟如何走,領隊的作用就顯得更加重要。
因為只有遺址,看不出老君殿是幹什麼的,但從名字上猜測,應當是紀念“老子”的。秦嶺有豐富的人文資源,宗教文化發達,
從建築風格看,前三天半在太白山北坡看到的,應屬於佛教文化,比如平安寺,明星寺、芳香寺等,後一天半在太白南坡看到的應是道教文化,道廟觀裡,神仙、香爐、鍾、磬等多為鐵鑄,房頂多以鐵瓦覆蓋,鐵瓦又稱“金瓦”,別具一格,是太白廟觀的特色。
太白的宗教文化傳言為老子所創,從現名老君殿、老廟子、大文公等名字看得出,老子在太白的地位之重要。
休閒了一個多小時,繼續前行,就在景區中了,路也好走了,心情好起來,步子快起來,沿著河走,幾十條人工修建的水泥橋,寬約半米,模仿成大樹幹的樣子。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回頭一看,小劉從橋上掉了下去。
“不要動,不要動!”我們一邊喊,一邊扔包,急匆匆趕到橋下。
結果,小劉已經自己站了起來,竟然沒有大傷,只是手指頭擦破了皮,流了一點血。真是千難萬險走過來,一馬平川栽跟頭。
“經不住考驗啊!”“晚節不保啊!”
我們打趣著、調侃著。
前邊不遠,看到了景區收費站。
值班員是河南人,曾在萊蕪工作過十幾年,看到我很感興趣,不斷地問這問那,對五天之行讚歎不已。
據他講,今天元旦驢友大楊失蹤後,5日,太白縣人民政府、陝西省太白森林管理局發佈了“封山令”,春節期間全部有人值班,堵截驢友上山,即使這樣,還是從鐵甲樹上去了三拔共12 人,也就是我們路遇的那些人。
17:00,驢友全部出山。
21:00,西安聚餐。
盛宴結束,曲終人散。
小瀋陽、小劉、悟空、非洲虎走了。
我、百丈冰、名蛇、啟明、心碎的聲音,我們5 個仗著喝了酒,跑到百丈冰的宿舍,狂聊、爭論……
九個人,五天,四夜,甘苦共當。
太白之行,給予一飛許多的磨難,他卻因此收穫了人生中難以企及的快樂。
西安驢友“百丈冰”認為,攀登是為了防止墮落,拒絕平庸。
對一飛而言,此行少了浮躁,多了踏實;少了急躁,多了沉澱;少了凌厲,多了定養;少了抱怨,多了良言;少了衝動,多了沉穩……
他認為,行走是一所大學,自己不應是匆匆過客,而應該有沉甸甸的收穫。
【關於 一飛】
一飛,山東淄博人。
資深職業媒體人,戶外運動愛好者,古村鎮復興研究者,山東省旅遊監督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