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48年的紅顏知己,胡適與康奈爾大學教授亨利·韋蓮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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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蓮司(Miss Edith Clifford Williams) ,美國人,(1885-1971)。一代文化大師胡適終生女摯友,是康乃爾大學一位地質學教授的女兒。1914年6月與胡適在美國紐約康乃爾大學結識。在此後48年的歲月中,一直作為胡適的粉絲和女友而終生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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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蓮司(Miss Edith Clifford Williams) ,美國人,(1885-1971)。一代文化大師胡適終生女摯友,是康乃爾大學一位地質學教授的女兒。1914年6月與胡適在美國紐約康乃爾大學結識。在此後48年的歲月中,一直作為胡適的粉絲和女友而終生未嫁。

相交48年的紅顏知己,胡適與康奈爾大學教授亨利·韋蓮司小姐

胡適1910年到美國留學後,遵從母親“男女交際尤須當心”的叮囑,有四年的時光不與女同學交往。可是在1914年6月的一次偶然機緣,他卻認識了青年畫家韋蓮司小姐,並且成為與他交往48年的紅顏知己。

在康奈爾大學讀書時,胡適與康奈爾大學教授亨利·韋蓮司比鄰而居。或許是出於同校師生又毗鄰而居的關係,胡適經常得到韋蓮司夫人的關照,因此胡適與教授家的過從較多。教授的女兒韋蓮司生於1885年,比胡適大六歲,是韋蓮司家最小的女兒。從小喜歡繪畫,她先後到巴黎、倫敦、意大利學美術,回國後在紐約繼續繪畫事業。她父親老韋蓮司到康奈爾大學任教後,她才經常回到綺色佳來。1914年6月18日胡適應邀參加一個婚禮派對時,邂逅了歸家探望父母的韋蓮司。他們一見如故,彼此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在胡適的心目中,韋蓮司是個新女性的理想典範。認為她“人品高,學識富,極能思想,高潔幾近狂狷,讀書之多,見地之高,誠非尋常女子所可望其肩背”。“餘所見女子多矣,其真能具思想、識力、魄力、熱誠於一身者,惟一人耳。”胡適在他的日記中寫下的這些話,反映了他對韋蓮司的評價相當高,也是很敬慕的。

韋蓮司也很喜歡文質彬彬、學識淵博的胡適,由此他們開始了個人交往。在這年秋天的一個週六,他們相邀沿著凱尤卡湖邊散步,他們一直走到數英里之外的艾特納鎮,才又繞道回到綺色佳,走了三個多小時,一點也不覺得勞累。他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只要在一起就覺得心裡很愉悅,因此他們幾乎每天約會,一天不見面就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在這一年的感恩節,胡適受到韋蓮司母親的邀請到她家吃飯。當時,韋蓮司到外地寫生去了,胡適沒有見到她。晚上回到居室就給韋蓮司寫了封熱情洋溢的信。幾個月前,胡適與韋蓮司散步時見到一株柳樹,胡適告訴她,中國有“折柳贈別”的習俗,韋蓮司領會其意,在回紐約前,就特意給胡適拍了幾張柳樹的照片,給他留作紀念。如今他們已經分別了好幾個月,胡適面對窗外被寒風吹光葉子的柳枝,心裡非常悵惘,便給韋蓮司寫信,述說了對她的繾綣深情。

1915年的1月,胡適到紐約看望韋蓮司,他們在韋蓮司的寓所暢談到深夜。事後,韋蓮司母親得知他們單獨在屋裡相聚的事,很是反感,一再追問胡適有沒有別的朋友在場。因為當年美國社會男女自由約會時,一般都在客廳裡,要是外出或在居室裡,都要請一位已婚的“監伴娘”當夾心餅乾。韋蓮司的母親之所以對胡適與女兒獨處一處的事這麼重視,是因為當年美國有“反雜交法”,反對異族通婚。不過,韋蓮司並不在意這些。她認為,男女交往密切,並不意味著他們在談戀愛,他們也許是在追求心靈的交會;而這種心靈交會的火花,才是兩性交往最高目的。

在他們後來的“獨處”時,“幾近狂狷”的韋蓮司,的確對胡適有過情不可遏,動手動腳,欲行不軌的舉動。這可嚇壞了胡適,連忙將她已訂婚的消息告訴給韋蓮司。事後韋蓮司給胡適寫信時還埋怨他不夠開通,不懂風情。哪裡是胡適不懂風情,他是真心愛著韋蓮司的,他們之所以未能如願,其因由一是母親的叮囑限制了他的勇氣;二是韋蓮司的母親,反對異國通婚。

此後,身處異地的胡適與韋蓮司,就藉助於通信來互傳情誼。從他們相識到1917年胡適回國前,他們通信不下百餘封。起初,胡適寫給韋蓮司的信,多是表達他對韋蓮司的敬慕和感謝她的幫助;到1917年行將分別時,他才鼓起勇氣,給韋蓮司寫信,述說了他曾“企盼他們能舉行婚禮”的願望和不得不遵從母命的難處。胡適結婚後,他與韋蓮司有幾年沒有聯繫。直到1923年韋蓮司失戀以後,心情沮喪,才想起給她留有美好印象的異國藍顏知己胡適,於是就給胡適寫了封信,述說了他們別後的情況。胡適當即給她寫了回信,表示希望舊情復燃,有機會重溫“年輕的日子”。

異國的思念,更使他們魂繞夢牽,魚雁的往還,更讓他們衷腸不盡,心心相印。1933年胡適作為文化使者應邀訪美時,這對有情人終於有機會相聚,在綺色佳共同度過了幾天靈與肉性融合的日子。

1939年6月10日胡適出於對韋蓮司的思念,在給她的信裡,將幾首詩詞寄給韋蓮司,告訴她,這是為她寫的。其中的《臨江仙》是這樣的:

隔樹溪聲細碎,迎人鳥唱紛譁。共穿幽徑趁溪斜。我和君拾葚,君替我簪花。更向水濱同坐,驕陽有樹相遮。語深渾不管昏鴉,此時君與我,何處更容他?

這首詞寫得感情充沛,痛快淋漓,將一對戀人戲耍、遊玩時的情景和感情表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沒有情深似海的感情和深刻的體驗是寫不出這樣詞藻豔麗和感情濃烈的詞來的。

此後的幾十年,胡適重任在身,無力分身呵護韋蓮司。他們像柏拉圖的精神戀愛那樣,將魚雁的往還作為延續感情聯繫的紐帶。1958年夏天,韋蓮司為祝賀胡適出任中央研究院院長,特意定做了一套銀質餐具作為贈禮。在附信中深情地回憶了她們間的深厚情誼。胡適在回信中也表示“這份友誼長久以前開始,一直維持到今天,對我們的一生有多方面的影響,這個影響是超過我們所能理解的。我一向珍惜這份友誼。”後來,他們垂垂老矣,但是每年都寫信問候,相互慰藉。直到1962年胡適逝世後,韋蓮司也沒有嫁人,一直獨守著她與胡適的那段感情。

在胡適成年後的50年中,有26年又7個月在美國度過。無論他在大陸、臺灣還是美國,年長他5歲的艾迪絲·克利福德·韋蓮司(MissEdithCliffordWilliams)始終與 胡適保持著超越夫妻層面的思想感情。

在韋蓮司的衰暮之年,她將胡適與她數十年的通信、電報等,製成副本,寄贈給胡適遺孀江冬秀,請她交給胡適紀念館。這種敢於公佈隱私的舉動,為她與胡適的戀情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也意味著她對胡適是一往情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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