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更雞叫門，漆黑中一雙眼睛若隱若現，啞女開口叫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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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更雞叫門，漆黑中一雙眼睛若隱若現，啞女開口叫了媽媽

文/施步楠

劉春福夫妻倆最近過得頗不安寧，女兒已經四歲半了，可是一到了夜半三更，就開始啼哭，搞得夫妻倆心煩意亂。

那天晚上三更，女兒又開始啼哭，翠香皺著眉頭嘴裡嘟囔著，死丫頭，還讓不讓好好睡了，說罷，一個大嘴巴抽在了女兒臉上。

“你怎麼還打孩子！”

“不打她，她一直哭。”

春福抱過女兒，見女兒的臉上印著一道紅紅的手印，心裡有些酸澀，但其實更讓他酸澀的卻是因為另一件事。

當初和翠香結婚之後，才知翠香無法生育，無奈之下，才去孤兒院將女兒領養了回來。可是後來有一次因為女兒在飯桌上將碗打翻，翠香一時衝動，扇了女兒一個耳光，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那一記耳光，讓女兒的耳膜嚴重受損，不久之後便成了一個啞女。

為了這件事，春福和翠香不知道吵了多少次。翠香憤恨自己沒能給春福生個孩子，心中一直窩著火，加上本來翠香脾氣就不好，所以自從女兒啞了之後，打女兒的時候也少了很多。或許是翠香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打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畢竟是自家領回來的，當然要好生撫養。

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怪事，翠香的臭脾氣還是沒能抑制住，竟又打了女兒。

後來第二天，卻發生了更加奇怪的事。那天夜裡依舊是三更，女兒又開始啼哭，不一會，女兒不哭了，卻忽然聽見家中的公雞一陣哀鳴，叫著叫著就走到了門前磕起門來。翠香生疑，怎地家中公雞竟這麼早打鳴，倒是犯了什麼病！

開了門一看，卻驚出一身冷汗，只見不遠處的漆黑中一雙雪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翠香嚇得趕緊關上了門，叫醒了春福。

“他爹，出鬼了，出鬼了。”

“怎麼了？大半夜搞什麼嗎？”

“我看見外面有個人，眼睛雪亮，瞪著我。”

“你說什麼胡話，這都幾點了，趕緊睡覺。”

翠香無奈，一撇嘴，捶了一下翻過身打起鼾的春福，又看看女兒也不哭了，也跟著就躺下了。

可是第二天，那怪事又發生了，女兒三更又開始啼哭，那公雞就又來門口磕門，一打開門，不遠處還是那雙雪亮的眼睛看著自己。翠香嚇得大叫一聲，反身鎖了門。

卻忽地聽見有人在外面叫門，好像是個老婦人的聲音。翠香聽得清楚，竟是嚇了一跳，難道那雙眼睛是個老婦人的？順著窗戶一看，只見一道黑影站在那，夜太黑卻根本看不清楚臉。

翠香狀著膽子出去開了門，見果真是一個老婦人。

“姑娘，我路過此地，見只有你家亮著燈，不知我可否借宿一宿，明天就走。”

翠香打量了一下老婦人，只見老婦人弓著腰背，老態龍鍾，儼然上了年紀，但卻和藹可親，不像是壞人。

“哦，那你進來吧。”

春福也被吵醒了，三個人正聊著，忽然女兒又開始啼哭，翠香趕緊抱過了女兒，嘴裡沒好氣的咒著這死丫頭片子，竟是不讓人省心。老婦人仔細端詳了一下孩子，發現了眉角上的胎記，登時讓老婦人淚流滿面。

“這…這是我的孫女，我苦苦尋找了八年，我的孫女。”

春福夫妻聽罷，登時驚呆。多年前孩子她娘和孩子被孩子他爹趕出家門，之後在慌亂的火車站將女兒遺失，可是卻孩她娘因為遺失了女兒而悲傷欲絕，不久之後竟鬱鬱而終。

“怎麼？這孩子為什麼說不了話？”

春福夫妻聽罷，慚愧的低下了頭，春福才把事情的原委，和最近發生的怪事，全都告訴了老婦人。

老婦人聽罷，仰天長嘆：“我的好孫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接著又道：“一定是孩子她娘，她和我一樣，也在尋找她的女兒。”

“原來那雙眼睛，是女兒她孃的眼睛！”翠香聽罷，只覺渾身一股冷氣直竄上心頭。

“她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但她畢竟是個生命，是個孩子，你如此冰冷的對待她，才會惹得她娘回來找你算賬。”

“那怎麼辦？”春福夫妻倆聽罷面面相覷。

老婦人若有所思，深沉的說了一句話。

“孩子還是讓我帶走吧，以後你們可以時常去吳川看看她。”

夫妻二人聽了，都默然不語，場面安靜了許久。

忽然，只聽女兒一聲嚎叫，然後女兒竟奇蹟般的叫了一聲“媽媽”，三人聽罷震驚不已。這時三人才發現，女兒在看著外面的窗戶，三人回頭一看窗戶，頓時大吃一驚，那雙雪亮的眼睛在看著女兒，不過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縫，像是在笑。

剎那間，那雙眼睛又消失了。

後來女兒被老婦人帶走了，每當春福夫妻倆回憶起這件事，都感慨萬千。如果不是老婦人將女兒帶走，恐怕自己都沒法活到現在。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不想自己的兒女健康快樂的成長。

那雙眼睛給翠香狠狠的上了一課，從那以後，翠香再去看望女兒時，再也不像從前那般冷若冰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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