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我還是最初愛你的模樣,情到濃時,至死方休

婚禮 故事 憶晨曦 憶晨曦 2017-10-29

第1章 他要迎娶她的姐姐

“把手舉起來,都別動!” 畫舫上的年輕女人們都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地向船艙外面跑去。 莫副官見狀,掏出腰間的配槍,朝著空處連放了三槍,“再跑再叫,我這槍眼可就要瞄準活生生的人了!” 這些個女人哪裡見過這陣仗,一個個臉色慘白,乖乖地抱著手臂,蹲在地上。 莫副官這才收了收戾氣,高聲道,“幾日前我家少帥在此處落水,承蒙畫舫上的人所救,不知是哪位?” “是我...” 微弱的女聲在人群中響起。 “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蘇柔。” 莫副官眯著眼瞟了一下,倒是個可人兒,盤問了一番後便將人帶走了。 ...... “啊——” 蘇北又做了這個夢,三年了,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聽當日在畫舫裡的人描述過無數遍,所以夢中倒是將當時的情形還原得毫釐不差。 那日該被帶走的人是她,是她蘇北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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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救人性命的人卻成了推他入水的凶手,可她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讓這個祕密埋在心裡,只因為蘇柔是她的姐姐。 蘇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上都是細密的汗,她靠在床頭,離上次和秦北深不歡而散已經過去小半月了,他一直沒有回來,聽說又去領兵了。 噠噠噠—— “怎麼?心虛睡不著?”忽然闖入的男人勾起蘇北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他。 蘇北眸中有剎那的驚喜閃過,許久未見,之前的怨在見到他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北深哥哥,你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蘇北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眉微微蹙緊了,落在秦北深的眼裡,是她的嫌棄和厭惡。 男人冷笑,褪去了外套,俯身壓住她,“你是不是希望我受傷?最好死了你就開心了。三年前你故意將受傷的我推進水中,以為我必死無疑,可沒想到蘇柔救了我。蘇北,你是不是特別不甘心?” 蘇北伸手去撫他的臉,柔聲道:“沒有,北深哥哥,我希望你好好的。你出外這半月,我日日在佛堂誦經禮佛,只願你能一切順遂。” 這是她用命救回來的男人,十年前她就愛他了,一發不可收拾。 從三年前重逢開始,便註定,蘇北愛秦北深,勝過自己的生命。 啪—— 男人眸光忽然變得陰騖,狠狠扼住女人單薄的下巴,那力度是要將她骨頭都捏碎的,她看到了他眸中的火光,早就習慣了。 “蘇北,我這次回來是要迎娶你姐姐蘇柔的,大婚就在三日後,你可要親自操持。” “什麼?”蘇北以為她的心已經不會再痛了,可這個男人的話總能將她的心攪得血肉模糊,她那自以為是已經止水的心又開始流膿流血,悶在胸腔裡,總有一天會腐爛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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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等待那一天的來臨。 可不曾想,等來的是他要娶她的姐姐蘇柔。 秦北深說他要報恩,更何況在蘇柔冒著生命危險將他從未名湖救起的時候他就對她一見鍾情了。

呵!一見鍾情?那也應該是對著她蘇北啊!第一次覺得手握重病的秦北深原來這麼好騙。 “蘇北,你是蘇府的少奶奶,要大度,新進門的姨奶奶又是你的姐姐,想必你們能相處愉快!” 蘇北的手緊緊地攥成拳,指甲蓋深深地嵌入血肉,她紅著眼睛和秦北深對視,“北深哥哥,你這麼做,對得起奶奶嗎?” 若不是走投無路,她不會提起奶奶。 果然,男人的眸子都要瞪裂了,額上青筋迸出,常年握搶的手掐住了她不堪一握的纖細脖子,“蘇北,三年前我要娶的人本來就是蘇柔,是蘇柔!若不是你給奶奶下了什麼迷魂湯,我和柔兒怎麼會苦苦等了三年?” 呵——,既然如此,他當初為何要娶她呢? 如果她知道秦北深愛的是蘇柔,她再是愛他,也斷然不會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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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們和離吧

秦北深走了,蘇北揉了揉發痛的下顎,對著銅鏡中蒼白的女人笑了笑。 他總是這樣,自從三年前娶了她,便只會在要折磨她的時候進這間房,每次不讓她流淚流血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啊,她霸佔著秦府少奶奶的身份,讓秦北深和蘇柔同在一座城卻只能煎熬等待,確實應該被秦北深恨。 穿了件披風,蘇北乾脆出了門,待在屋裡,越是深想,越是要瘋的。 院子裡的花都開了,又是一年春日。 提著燈籠巡視的莫楓見著她,恭敬地行禮,“更深露重,少奶奶當心著涼。” 蘇北歪著腦袋打量這個男人,據說三年前就是他將蘇柔帶走,而後秦北深對於蘇柔是他的恩人而自己是他的仇人這件事便深信不疑。 “莫副官,三年前在未名湖上畫舫裡發生的事情你能跟我說說嗎?” 莫副官有些為難,“少奶奶,少帥明令禁止討論蘇柔小姐的事情。” “是嗎?你若是告訴我,我不說,你不說,誰又會知道嗎?” 莫副官忽然掀目,這一瞬間他彷彿又看到了當初剛剛入府的那個蘇北,嬌俏可愛、天真無邪,於是當真有些不忍了,正要開口,男人軍靴踏地的聲音急促而來,單手提起蘇北,像拎著一隻小雞。 不,小雞都比她有尊嚴,若是怒了還能啄一啄人,可她怒了,只能咬牙承受,因為她知道反抗只會換來更為殘忍的對待。 秦北深咬牙切齒,一腳將莫副官踹到了地上,冷厲的呵斥在莫副官的頭頂響起,“自己去領罰,五十大板!” 蘇北想開口求情,可嘴剛剛艱澀地張開,便被這夜晚的微風颳得生疼,奇怪…這春暖花開的日子怎麼和冬日一樣嚴寒。 秦北深一路像拖著一條狗一樣將蘇北拖進了房間。 他直接將她甩到了床上,藉著月色,她發現他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真的是生氣了呢! 蘇北知道,這男人生氣的時候還是不要和他對著幹,所以側過身,朝著窗櫺,這樣...他也能眼不見為淨吧! 淚水...悄然滴落。 “大半夜去勾引男人,你還能心安理得地睡覺?蘇北,我真是小看你了!” 哪裡是他小看了她?分明是她蘇北小看了秦北深。 秦北深扳過她的肩膀,“刺啦”一聲撕碎了她的衣裳。 冷! 這是蘇北的第一感覺。 “這麼想男人?蘇北,三年我都沒碰你,也就上次用手指讓你爽到了?你現在是熬不住了?” 蘇北抱著胸,不敢和他對視,她怕那燃盡一切的恨意會吞噬了她。 那她這十年的愛念算什麼呢? 她一腔深情算什麼呢? “啊——” 秦北深一口咬在了女人的肩膀上,雪白的胴體多了一處礙眼的青紫。 男人覺得順眼多了。 “蘇北,你給我記住,我就是要這樣折磨你,別妄想去勾引那些野男人。你不就是想要嫁給我嗎?你已經如願以償了,所以守活寡再是難,你也得給我守著!” 蘇北赤裸著,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她聽了他的話,渾身都起了一層疙瘩。 不知是冷的、羞的,還是氣的。 良久,她閉了閉眼,平靜地說,“北深哥哥,我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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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誰允你著大紅衣裙

三日後,桐城的大小街道都張燈結綵,鑼鼓喧天。 桐城少帥又要娶親了,娶的是姨奶奶,用的卻是少奶奶的倚仗。 這秦北深愛的是誰,看中的是誰,當真是一目瞭然。 想當年,迎娶蘇北的時候,秦北深只僱了一頂轎子便趁著夜色將人接回了秦府。 如今一對比,真是唏噓感慨。 蘇北坐在梳妝鏡前,丫頭小翠在旁伺候著。 “少奶奶今日可要盛裝打扮,好好讓那姨奶奶知道誰才是當家主母。” 蘇北笑了,不忍拂小翠的美意,其實少奶奶、姨奶奶都是虛名,這府裡的女人要想有什麼地位,都得看秦北深對她有幾分心思。 像她這樣,遭他嫌惡的,怕是打扮得跟天仙似的,也入不了他的眼。 三日前的晚上,她提出和離,把他氣得將屋子裡的物件全砸了,幾乎是拂袖而去。 起初她不懂,後來徹夜思索,總算有了些眉目,他那樣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一軍統帥,怎會容忍一個女人開口說要和離? 就算要一拍兩散,也必須是秦北深休了她。 嗯...是她不自量力,還以為自己是蘇家的大小姐呢! 屋外,莫管家跛著腿,聲音傳來,“少奶奶好了嗎?姨奶奶的轎子還有半柱香不到的時候就要到門口了。” 小翠跺了跺腳,忿忿不平,“別催了,不就是個姨奶奶嗎?” 蘇北輕斥,“小翠,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提,蘇柔姐姐也是無辜的。” ...... 蘇北在小翠的陪同下站在秦府的大門口,隔著老遠都聽到了奏樂,圍觀的老百姓越來越多了,都想討個吉利,看看這富貴人家都是怎麼娶親的。 這喜氣環繞,蘇北若是苦著臉,倒是顯得格格不入了。 她擠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和周圍或是看笑話或是真心祝福的人寒暄。 她是秦府的少奶奶,她代表著那個男人的顏面,不能讓人挑出錯。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聲“來了,來了!” 蘇北小跑著向前,看到領頭的繫著大紅花的高頭大馬上坐著的男人,眸光便再也移不開了。 他逆著光而來,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素日裡不苟言笑的他竟然都主動地和道路兩側的百姓們揮手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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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吸了吸鼻子,痴迷地看著這樣幸福的他。 這三年裡,因為是她這個讓他厭惡的女人陪在身邊,她從沒見過他這樣笑。 再讓她肆無忌憚地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等他走近,跨過門檻,他就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了。 蘇北的手捏著帕子,帕子的針腳處都變了形,她又想哭又想笑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 於是,終究還是有人指指點點了起來,小翠扯了扯她大紅色的衣袖,她這才晃過神來,閉了閉眼睛,那滿腔的情緒便全都掩蓋住了。 秦北深下馬的時候,正好對上她的那抹笑,看到他娶別的女人她就這麼高興嗎?男人的手攸的收緊,一個健步逼向她,“今日是柔兒大喜,你穿大紅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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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的身形晃了晃,那壓抑住的淚險些奪目而出,她撇過頭,醞釀了一會兒才轉頭,“我是少奶奶,穿大紅色有何不可?蘇柔是姨太太,理應著粉紅、桃紅亦或是非大紅的任何一種顏色。” 這是規矩,不是她蘇北胡謅的。 “小翠!扶你家主子下去換身衣裳再來,抓緊了,若是誤了良辰,便杖斃吧!” 小翠嚇得一咕嚕跪在了地上。 蘇北不再多言,拉起小翠,在眾人或譏諷或同情的眸光中進了府。

第4章 跪下,給柔兒敬茶

屋裡,她又坐在梳妝鏡前,張開自己的雙手,掌心舊傷未好又添新痕,“小翠,拿副手套來吧!” 小翠哭得眼睛都腫了,選了套桃紅色的衣裙,又拿了雙玄色手套。 蘇北利落地換好衣服便提裙而出。 她沒有帶小翠,這小丫頭怕是會惹惱秦北深,她無慾多害一條無辜性命。 賓客都到齊了,就等她這個當家主母了。 她特意多抹了一點胭脂,看起來氣色會好不少。 落座後,她先朝上座的秦奶奶投了個安撫的笑。 鞭炮聲響起,蘇北驚了一下,她自小便很是害怕這聲音。 “北深,我怕!我好害怕!” 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還未行禮的姨奶奶蘇柔便依偎進了秦北深的懷抱,男人輕拍著她,在蘇柔耳邊細語細聲地哄著,眉目是蘇北從未見過的柔情。 原來,在戰場是廝殺的男人還能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百鍊鋼化繞指柔,她蘇北今日總算是體會到了。 秦奶奶咳了咳,茶杯重重一擲,凌厲的目光直指蘇柔,“成何體統?也不怕人笑話!” 蘇柔嬌軀又是一抖,緊緊地抱著秦北深的腰。 秦北深笑了,大手一揮,“沒事沒事,愛妻膽小,快將鞭炮停了。” 蘇北看得眼熱,她愛了秦北深十年,若是他能為了她做這麼一件小事,她真的即刻死去也值了。 小插曲過後,到了敬茶環節。 本該是姨奶奶給家主和主母敬茶,可秦北深卻讓蘇北跪下給蘇柔敬茶。 秦奶奶氣得站了起來,“北深,你做什麼?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一個姨奶奶也想騎到主母的頭上?還有王法嗎?” 秦北深挽著秦奶奶的手,“奶奶,我這都是為了後宅安寧,您想啊,若是蘇北能放下少奶奶的面子,跪下給柔兒敬茶,這才能體現蘇北的大度,柔兒受了這一跪,便也能感念蘇北的恩,這樣以後咱們府裡,豈不是一片安泰?” 蘇北冷笑,無神地盯著手套,她覺得玄色都要藏不住她手心的血跡了。 “跪下!” 金戈鐵馬的男人,大聲呵斥的時候自成氣場,觀禮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蘇北掐了掐腰間的肉,疼痛讓她清醒,她告訴自己:蘇北,忍一忍,來的都是達官貴人,不能讓人看北深哥哥的笑話。 她起身,從喜娘手裡取了一杯茶。 這茶杯真漂亮,金絲鑲邊,翠竹浮雕,可惜了,會成為她的恥辱。 蘇北跪下,揚起腦袋,先給秦奶奶敬了一杯茶,而後她含笑望著秦北深,“北深哥哥,喝茶!” “叫少爺!” 她從善如流,“少爺,請喝茶!” 秦北深氣得手都在抖,她不會反抗嗎?她剛進府時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去哪兒了? 蘇北又取了一杯茶,雙手捧著,舉過頭頂,遞給蘇柔。 蘇柔就坐在她方才坐著的地方,著大紅衣裙,笑得像後院開的海棠花兒那樣燦爛。 蘇北眨了眨眼睛,斂目,她竟然有點無法直視蘇柔的這雙眸子,她們那麼要好,她卻搶了她的心上人,蘇柔一定很恨她吧,她勉力壓下心中的難過,恭敬道:“姨奶奶,請喝茶!” 她喉嚨堵著,難受極了,只想這荒誕的儀式儘早結束。 直到上座的男人一聲厲喝:“蘇北,你什麼意思?是覺得給柔兒奉茶髒了你的手嗎?誰讓你戴手套的?” 蘇北的心一陣陣的發寒,她以為要結束了,其實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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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要我愛你除非我死

秦北深的副官都生得人高馬大,擒住她實在太過容易。 蘇北就那樣維持著下跪的姿勢,被人強迫地取下了手套。 果不其然,靠她近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座的秦北深在觸到那鮮血模糊的一雙手時,心驀地慌了,正要起身,蘇柔就撲了過去,緊緊攬著他, “北深,妹妹是不是不想我嫁給你,都是柔兒的錯,是柔兒沒有考慮到妹妹的心情,要不...今日婚禮取消吧。妹妹這樣自殘,我...於心不忍。柔兒可以委屈一下,但萬萬不能讓妹妹委屈,妹妹已經很苦了,爹爹不認她,她的阿哥蘇南也傻了。北深,我不嫁了...” 於是,對蘇北剛剛露出點同情意味的人便又嗤笑了起來。 “原來是自殘啊!這少奶奶心機真深,為了博取同情居然不不惜傷害自己!” 秦北深安撫了一下蘇柔,走下臺階,挑起蘇北的下巴,“蘇北,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回心轉意?你錯了,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柔兒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蘇門不幸!” 旁人的指指點點都傷不到蘇北,唯有秦北深,一句話就能讓她疼到窒息。 秦北深大手一甩。 蘇北被這力氣帶得摔倒在地,頭頂珠翠碰撞發出叮噹的脆響,幾捋發飄到了額前。 很狼狽。 “秦北深,如果你讓我操辦你的婚禮就是為了折磨我,那可以到此為止了。否則,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到時嚇壞了你的柔兒,我可賠不起。”蘇北捏著自己的衣襟,手疼的發顫,卻倔強地揚起腦袋,不讓這些看笑話的人看到她的懦弱。 似乎聲音大了,氣勢就強了,她就能挽回自己的顏面了。 秦北深的怒火併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有收斂的意思,他差人將滿堂賓客和秦奶奶、蘇柔都送走了。 很快,張燈結綵的大廳裡就只剩下蘇北和秦北深兩人。 啪—— 他一掌拍散了一張木桌,那是蘇北特意為他大婚新添置的,價值不菲呢! “蘇北!” 他只是這樣厲聲喊她的名字,她便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蘇北,你能耐了啊!你現在知道通過自殘來引起我的注意力了?但是,蘇北,教你這個法子的人有沒有告訴你,自殘要對愛你的人才有用,再不濟也要是有幾分歡喜你的人,你對我使用,呵——”,男人冷笑,不帶一絲溫度的眸光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逡巡了一圈,“對我使用,只會讓我愈發厭惡你!” 她一直強撐著,支撐著身體重量的雙手忽然就軟了。 她艱難地想要起身,卻沒了力氣,好不容易挪動到石柱旁靠著,男人又陰毒地諷刺,“蘇北,你真像一條狗!”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說她了。 可除了第一次,這一次最疼! 她真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給秦北深看看,那顆心上一定千瘡百孔,確固執地寫著愛他。 為什麼他總是要這樣踐踏她的真心呢? 難道蘇柔的心是心,她的心就不是心了嗎? “少爺,你愛過我嗎?” 男人的手一頓,心都顫了顫,面上卻是凜然。 他居高臨下看著蓬頭垢面的蘇北,搖了搖頭,“要我愛你,除非我死!” 蘇北提起的氣一瞬間就洩了,她將目光投向前院的梧桐,方才她好像看到棲息在上的鳥兒都飛走了。 連鳥兒都聽不下去了嗎? 蘇北吸了吸鼻子,知道一切都該結束了,十年的執念,該畫上句點了。 “少爺,蘇柔姐姐已經進門了,我也該走了,你知道我和她最是要好,就算是為了她我也不願留在秦府給你們添堵了。你休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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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蘇北冷靜地看著他砸碎了一套上好的茶具,緩緩道:“就像你說的,我自殘只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你再不讓我離開,我會上吊的。你也不想秦府背上一條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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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她竟然敢死 秦北深幾乎暴跳如雷,他抱起蘇北,惡狠狠地拖著她向前走。 她的腳踝就在青石板的地面不斷地摩擦,疼...當然疼了,可仍不及她心疼的萬分之一。 她後悔了,她就不該強撐著答應主持這場婚禮,她以為可以扛住的,她以為她可以給蘇柔姐姐一個圓滿的婚禮作為這三年佔了她位置的一個小小補償,可還是搞砸了。 那些暗地裡恨不能抓住北深哥哥一個錯處就無限放大的人肯定會大作文章,她真是有罪啊! 作為少奶奶,不能討得少爺歡心; 作為賢內助,不能為他分憂解難;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是時候要離開了啊! 砰—— 她被放在梳妝鏡前,秦北深揪著她的頭髮,猩紅著眼,質問,“蘇北,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模樣了?一條可憐蟲,丟在大街上都沒人可憐的可憐蟲!” 蘇北眨了眨眼睛,淚水就落下了。 她模模糊糊看到鏡子裡,她的妝花了... 她轉過身,抓著秦北深的衣袖,那大紅色的喜服刺得她的眼睛好疼好疼,她好想閉上眼,卻固執地睜著,面前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啊,她...怎麼看都看不厭。 “少爺,你給蘇柔姐姐樹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府上,我想沒人會真的只把她當作姨奶奶,你放我走吧!三年了,你折磨我也夠了吧,我走了之後,柔兒姐姐就是少奶奶。蘇北...蘇北祝你們恩愛白頭。”

秦北深的眉心突突地跳,他猛然拔槍,抵住蘇北的額,“蘇北,誰說我折磨夠了?” 呲啦—— 她桃紅色的衣裙又被撕爛了。 他們進門進得急,門都沒關上,穿堂風涼颼颼的,蘇北身上很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瑟縮了一下,秦北深蹙眉,將她抱得緊緊的,這麼單薄的身體也不知道每天到底怎麼吃的飯,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 蘇北被他桎梏在懷中,忽然劇烈地掙扎起來,她正對著大門敞開的方向,清楚地看到了莫副官對著她露出了同情的笑。 “少爺,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她用胳膊肘去頂他,男人一時不察,倒真的被他撞倒在地。 蘇北抱著胸,撿起破碎的衣裳裹住自己,“求你了,少爺,你給我留一點尊嚴吧!” 秦北深胸膛劇烈地起伏,額頭正好磕到了桌腳,起了一個包,他扶額站了起來,指著蘇北,氣得跳腳:“尊嚴!蘇北,從你舔著臉嫁給我開始,你就沒有尊嚴了!” 他一步步走近,蘇北這次是真的怕了。. “少爺,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真的會求死的。 秦北深的戾氣愈發重了,明明是他命她喚他“少爺”的,可他越聽越不是滋味。 眼見著男人又要抓住她,蘇北捏拳,卯足了勁兒朝著一旁的床柱子撞去。 砰—— 蘇北抬頭,對上一雙翻滾著巨浪的猩紅雙眼,她都能看到那眼球上的細小紋路了,她顫了顫,才發現,撞上的是男人的手。 那隻手血肉翻疼,關節處深可見骨,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她是真的想一頭撞死啊。 滔天的怒意襲來,“蘇北,你怎麼敢?我還沒放手,你怎麼敢死?” 她怎麼敢! 天知道看著她一頭撞過去的時候,他的心慌成了什麼樣子。

第7章我懷了你的孩子

老天給白楚開了那麼大一個玩笑。

她都決定要離開顧容霆這個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偏偏這時候卻又讓她懷了顧容霆的孩子。

醫生冷眼看著白楚,她早已見慣了像白楚這樣獨自來做檢查、得知懷孕的消息以後臉色就變得難看的女人!

“你有宮寒的問題,懷上孩子不容易。勸你最好不要打掉。”儘管如此,醫生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謝過醫生以後,白楚就離開了醫院。

想了很久,最終白楚還是決定聽醫生的話不把孩子打掉,孩子是無辜的……

白楚很喜歡小孩子的,如果打掉以後再也生不出的話那將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

白楚心裡依舊是愛著顧容霆的,她也不想真的和顧容霆離婚。

打定主意以後,白楚就回到家耐心的等待顧容霆下班回來。

她打算把自己懷孕的事情跟顧容霆說,希望顧容霆可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至少在表面上可以一家和睦,或者說可以愛屋及烏的對自己也好一些。

傍晚顧容霆下班回到了家裡,白楚迎了上去。

“容霆,我有事情跟你說。”

白楚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她拉著顧容霆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

顧容霆見白楚態度很好,也就耐著性子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我……”

白楚剛要說話,顧容霆的手機就響了。

“等下。”顧容霆擺手示意白楚等下再說,掏出手機就接聽了起來。

屋子裡很安靜,白楚能夠聽到顧容霆的電話內容,似乎是白國盛打來的電話。

白楚聽到白國盛著急的聲音,“容霆,笙笙酒精中毒了!!”

“恩?哪個醫院?”顧容霆一如既往的淡定。

電話那頭傳來了白國盛的聲音,“在市六醫院。”

顧容霆掛了電話匆匆忙忙的起身往門外走。

白楚見狀連忙拉住了顧容霆,“你聽我把話說完再走。”

“你再鬧什麼?沒聽見你妹妹食物中毒?”顧容霆想要甩開白楚,可惜白楚拽得很緊。

“我妹妹中毒,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醫生!你是我的丈夫!”

“笙笙現在需要我。”顧容霆另一隻手覆上了白楚的手,想要把她的手掰開,“讓開。”

白楚忍著痛,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容霆,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白楚,你真冷血,你妹妹都並在旦夕了,你一點多不關心。”

顧容霆的話徹底激怒了白楚,此刻的白楚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受傷的母獅子,“我的事不重要?我才是你的妻子!顧容霆,你要是不聽我把話說完,你信不信我直接去醫院把白笙給毒死?”

“夠了。”顧容霆一把甩開了白楚的手,大步走出門外。

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顧容霆鑽進車子以後第一時間把車子給鎖上了。

白楚拉不開車門,只好不停的拍門,“顧容霆,你別走啊,我已經有你的孩子了……”

顧容霆不理會白楚,直接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汽車隔著玻璃,雨又那麼的大,顧容霆根本就聽不清白楚說的話,只是看到白楚扒著車門的時候,閃過一絲不忍。

車子突然開走,扒在車門上的白楚頓時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

雨水無情的拍打在白楚的身上,臉龐上滑落的不知是雨還是淚……

第7章 連死的權力都沒有

秦北深命人守在門口,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他關了門,熄了燈,黑暗裡,蘇北的聽覺無限放大。

男人一步步走近,將她從床腳拉了起來,扼住她的喉嚨,“蘇北,三年前你就謀殺了我,你欠我一條命。但這條命什麼時候還,是我說了算。你沒有權力,你知道嗎?”

她渾身都疼,今日不過幾個時辰就彷彿過了半輩子,三年的隱忍,已經到了極限,她是真的絕望了。

“少爺...”

“喊北深哥哥!”話剛出口,他就懊惱地想要咬掉舌頭。

她卻順著他,嗅著空氣中浮動的血腥味,蹙了眉,道:

“北深哥哥,我愛了你十年,你知道嗎?三年前嫁給你的那日我有多開心啊,雖然沒有八抬大轎,沒有顯赫彩禮,沒有爹孃祝福,甚至我們倆連喜服都沒有穿,可我就是覺得幸福。好像這輩子積攢的運氣全都用在了那一日。如果還有一絲絲可能,我都是捨不得離開你的,你知道的,我有多纏人,剛進府那半年,我藉故做菜、裁衣、送補品等等藉口想方設法地找你說話。現在...我真的不愛了,求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賜我一紙休書吧!今日的鬧劇我願意一力承擔,總不至於累了你的名聲受損。以後有柔兒姐姐陪著你,我也放心了。”

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是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糯清甜。

秦北深想起十年前在未名湖畔與她相見時,那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她便也是用這樣的聲音向她問好,他幾乎是頃刻便沉醉了。

後來她用這個聲音說過許多話,說的最多的就是“北深哥哥,我喜歡你,你娶我好不好”。

可是現在她竟然說不愛他了?

笑話,她說不愛就不愛了嗎?

秦北深掐著她的肩,力氣大得她要咬住牙才能不呼痛,“你想離開?想都別想,你還想出去勾搭誰?你還想自持清白之身嫁給誰?”

男人一口咬在她胸前的高聳,本是懲罰,卻食髓知味。

蘇北推搡著,抽噎著,她不要在這種情況下交出自己。

她不要!

娘在世的時候告訴過她,女子的第一次要留在洞房花燭,那是女子最幸福的時刻。

她已經錯過了洞房花燭,所以更不能日後回憶起來這第一次全是殘忍。

“蘇北,我要了你,我倒要看看外面哪個不識相的男人還會娶你這個殘花敗柳!我就是要休了你也要先玩夠你!”

蘇北的心現在很脆弱,自從得知秦北深要娶蘇柔之後就特別脆弱,不然怎麼他又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她就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呢?

鑄造了三年的金剛鐵甲,被男人一次次的無情熔化成水,她的肺腑泡在那鐵水裡,總有一日要全部被吞噬的。

她試圖再爭取一下,為他和她日後相見不至於如見敵人一般而爭取一下,“今夜是你和柔兒姐姐的洞房花燭夜,你不去她房裡嗎?”

“我就是要故意在本該屬於柔兒的新婚之夜來上你,蘇北,你還想姐妹情深和平相處,我倒要看看,明日開始柔兒可還會認你這個狐狸精妹妹?”

如至冰窖。

一夜沉浮,她不知道他何時才結束,總之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人了。

蘇北雙眼無神,木然地盯著支起的窗,淚水也枯竭了。

她微微一動,下身便有粘稠的白zhuoyeti湧出...

她很想就這樣睡過去,可天已經亮了,按照規矩,新進門的姨奶奶要給她問安,她可不想被蘇柔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小翠!”

她微微輕喚,一直在門外守著的小翠便進來了。

看到自家少奶奶渾身青紫,那瓷白的皮膚都幾乎每沒一處是好的,小翠捂著嘴哭了。

蘇北嘆氣,“哭完就去給我準備一個大浴桶,多備些熱水,再拾些花瓣進來,我要好好洗洗。”

“少奶奶,少爺怎麼能這樣對您呢?”

“行了,趁著大多數人還沒起身,趕緊將我吩咐的東西拿來。”

沐浴過後,蘇北渾身清爽了不少,但...仍是沒力氣,她下了地那雙腿便不停地打顫,實在是下不了床。

蘇柔掀簾而入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半靠在床上的蘇北,眸中惡毒一閃而過,對上蘇北的視線時便化作甜甜美美的無害笑容,她端了凳子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妹妹啊,你這身子是怎麼了?北深對你不好嗎?”

小翠是蘇北從蘇府帶來的陪嫁丫頭,在蘇府便不大喜歡這位柔柔弱弱的蘇大小姐,不過是蘇家老爺續絃帶過來的種,身上流的都不是蘇家人的血,哪裡能和蘇北相比。

小翠此刻逮著機會便故意譏諷:“姨奶奶,您可要為我們小姐做主啊,老爺把小姐都折騰地要死了,昨晚一夜都沒歇。”

蘇北輕呵了一聲,小翠撇嘴退下。

蘇柔低了頭,指甲蓋兒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她眸裡滔天的恨意翻騰著,蘇北自然是看不見的。

柔兒姐姐,對不起!昨日是...”

“柔兒,怎麼一早就到這裡來了?昨夜對不起,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都怪這蘇北纏著我,實在沒法了,反正你們是好姐妹,柔兒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蘇北斂目,不欲多言。

她不知道蘇柔是否會大度地不介意,反正她得知自己要和姐姐共侍一夫的時候,哭了一整夜。

第9章 絕望到吐血

蘇柔見著秦北深便奔了過去,依偎進他的懷抱。

“北深,我不介意的,妹妹這麼大度願意同我共侍一夫,我很感動。若是沒有妹妹的成全,柔兒哪裡能這樣輕易地就嫁過來呢!妹妹心裡忐忑,害怕失去你我都能理解的,北深,以後你要多陪陪妹妹,我剛嫁進來,她肯定最是心慌。”

蘇北聽著蘇柔的話,想反駁,卻似乎在那喉嚨處哽了一口血,她不敢張口。

秦北深揉著蘇柔的發,目光卻是落在蘇北身上的,她的手、腳、額頭受傷的地方都已經敷了藥,總算不再求死。

蘇柔跑過去拉著蘇北的手搖啊搖,“妹妹,這幾日就讓北深陪著你好不好?”

她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意,真讓人不忍拂她的美意,可蘇北是個心死的人,她搖了搖頭,餘光瞥見男人的手已經纏上了紗布。

蘇柔委屈,嘟著脣回首,含淚看了一眼秦北深。

男人握拳,幾步就到了床邊,鷹隼般的目光盯著床上的女人,她方才的搖頭和此刻的不在意徹底惹怒了他。

他抓著蘇北的手臂,將蘇北提了起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蘇北望著秦北深看了半晌,然後笑了。

這笑聲真是刺耳,秦北深大力一甩,蘇北跌到床上,呼吸不暢,蒼白的脣微微張開便湧出一口猩紅的血。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她捂著脣,卻有更多的血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落在繁花似錦的褥子上,開出豔麗的花。

她暈暈乎乎聽到秦北深怒吼著,“來人啊,去城東醫館將樑大夫請來,快,要快!”

蘇北笑了,在暈厥前想:北深哥哥對我其實沒那麼絕情,他還是有點喜歡我的吧!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緊張呢?

......

醒來後,蘇北只看到了在一旁撐著腦袋睡過去的小翠。

她動了動,小翠便驚醒,“少奶奶,您終於醒了。”

蘇北扯出一抹笑,“北深哥哥呢?”

小翠咬脣,皺著鼻子,頭上兩團圓圓的髮髻都跟著抖動,“少奶奶,你昏迷半個月了,這些日子少爺都在姨奶奶房中過夜,現在她風頭盛著呢。”

蘇北咳了咳,抿了口水,水流過嗓子,潤了潤,方才的艱澀感散去了不少。

“小翠,我說過很多次了,管好自己的嘴!”

“我就是為少奶奶不平嘛!少爺怎麼就看不到少奶奶的好呢?”

是啊,秦北深總是看不到她的好,可她能看到秦北深的好啊,昏迷的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做夢,夢裡全是暈厥前秦北深那慌亂焦急的聲音。

她怕他愧疚,怕他擔心。

如今醒了,她總是要去道聲謝的。

她身子虛,在小廚房盯著小翠做了秦北深最喜歡的清蒸鱸魚。

蘇北拎著籃子,走路都走得晃晃悠悠,小翠跟在一旁,雙手虛虛地託著。

到了書房,蘇北讓小翠在外院候著,她自個兒扶著牆進去了。

門沒關緊,她走近了,正要出聲,忽然聽到蘇柔的聲音。

“北深,你是不是愛上蘇北妹妹了?她吐血那日你那麼緊張。”

“那是怕她死了,就沒人給你換眼睛了。”

這本書的名字叫,情到濃時,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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