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丈夫倒地猝亡,查案發現賓客名單中有蹊蹺

婚禮 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8-11-28
婚禮現場丈夫倒地猝亡,查案發現賓客名單中有蹊蹺

洞房花燭夜,新郎離奇死在了床上。從其死狀看,應該是中毒身亡。凶手是誰?又是如何做到的?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君安在 | 禁止轉載

1

“一對花燭亮堂堂,新娘房裡好嫁妝。好嫁妝來好嫁妝,物滿櫥來衣滿箱,一對紅燭紅彤彤,新娘臉上像芙蓉……”

孩童的歌聲從房間裡飄了出來,人們的歡鬧嬉笑聲充盈著整個程家大院,高高懸掛的“囍”字和喧天的鑼鼓嗩吶聲,為這場富貴人家的婚禮烘托著氣氛。在鬧成一片的男女眷身後,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扶著新娘跨過火盆。

這男子是程府的少爺程侯,被他牽著的是新娘林婉秋,雖然被大紅蓋頭遮住了面目,但仍可以看出來她身姿窈窕,姿態端莊。

謝春堂五人站在一旁,因這歡欣氣氛的感染,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笑。五人剛破了唐門的案子,恰逢程家婚禮,便趕了過來。

跨過火盆,一對新人進到屋內。高堂之上,坐著的是程老爺,江野闊的忘年交。

程老爺和夫人鶼鰈情深,程夫人去世後,他再未續絃,如今終於守到了兒子大婚之日。程侯跪下給他磕頭的瞬間,程老爺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大概是因為見慣了生離死別,這樣歡喜的氛圍讓謝春堂格外享受。

到了晚上,一頓喜宴主賓盡歡。吃過飯,謝春堂眾人難得清閒,走出房間,到花園裡閒逛。

五人走在花間小道上,隱約還能聽見遠處的笑聲,那是家眷們正在鬧洞房。身邊的花草被精心修剪過,香氣襲人,晚風拂過,說不出地愜意。

等到鬧洞房的人群散去,婚禮接近了尾聲,謝春堂五人也回到住處打算歇息。

就在這時,又有叫聲從遠處傳來。

“又鬧起來了?”陸槐生問道。

“這種大喜之日難得碰到,家眷們想多樂樂也很正常。”依依想了想說道。

“這些家眷也真是不懂事,新婚夜遲遲不肯離開,程侯怕是早就等急了。”大刀憨憨一笑。

“不對!”江野闊突然開了口,他發現了什麼,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們仔細聽。”

“我怎麼感覺這聲音不對?”蘇玉也聽出了什麼,“不像是鬧洞房,倒像是有人在呼救?”

五人推開門走了出去,那叫聲中的慌張和驚恐聽得分明。意識到洞房那邊出了事,眾人立即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房間外已圍滿了人,有哭聲從房間內傳來。江野闊擠了進去,只見林婉秋瑟縮在床上靠裡的一角,衣衫凌亂,顯然是慌忙中隨意披上的,姣好的面容此刻蒼白如紙。床上的擺設散亂著,還有男女的裡衣搭在一邊。

順著林婉秋的目光看去,程侯躺在地上,面色發紫,顯然已經斷了氣。他的身體赤裸著,下人找來了毯子蓋在他身上遮羞。

不消問,江野闊便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洞房花燭夜,一對新人親熱時新郎死在了床上。而且從程侯的死狀看,應該是中毒身亡。

江野闊看了看蘇玉和陸槐生,兩人心領神會。

陸槐生檢查房間四周尋找凶手留下的痕跡。蘇玉向房外追去,若是凶手剛才在現場,應該還沒跑遠。

餘下的依依和大刀同江野闊一起維持現場的秩序,在仔細檢查過之前,案發現場的一切要儘量保持原狀。

沒過多久,程老爺趕了過來。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中的他不願相信這噩耗,還帶著一絲希冀,希望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當真的看到程侯的屍體後他身體一個不穩,向後栽去,好在被人扶了住。

“程老……”江野闊本想安慰他,可一切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蒼白無力。

“江生,”許久後,程老才看向江野闊,聲音顫抖,“我和婉晴唯一的兒子啊……”剛開口,他便淚眼模糊,喉嚨哽咽說不下去了,只是用力握住江野闊的手,那掌心冰涼。

看到程老這副模樣,江野闊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緊了緊握住程老的手,說道:“你放心,謝春堂一定全力以赴,絕不讓程公子枉死!”

2

這一夜,程家註定無眠,喜事尚未結束,便要忙著著手準備喪事。

程老爺被人扶回了房間,依依去檢查程侯的屍體,餘下江野闊和大刀留在房間裡檢查現場。

從死相看,程侯是中毒身亡的。江野闊和大刀仔細檢查婚房裡的每一件物件,想要找出程侯中毒的原因。

半個時辰後,兩人看向對方,皆是搖了搖頭。能檢查的都檢查了,沒找出有問題的東西。

“看來凶手不是在屋子裡動了手腳,有可能是從屋外向屋內施放毒器。”江野闊說道。

與此同時,陸槐生和蘇玉走進房間,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凶手的蹤跡了。”蘇玉先開了口,“我又把房子周圍查了遍,沒有留下可疑腳印之類的痕跡。”

蘇玉說完,陸槐生開口道:“我這邊也差不多,房間裡裡外外仔細查過了,沒有找到被人動過手腳的地方。”

“這麼說,凶手從屋外行凶的可能也被排除了。”江野闊分析道,“那麼程侯應該是在洞房前中毒,洞房時毒發的。”

這時,負責檢查屍體的依依回到房間,接著江野闊的話說道:“應該不太可能。”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她。

依依解釋道:“屍體我看了,全身沒有被擊打的痕跡,可以斷定是中毒身亡。毒藥的具體名字查不出來,但屍體面部發紫,口中還有嘔吐物,死前劇烈抽搐,可以肯定中的是烈性毒藥。這一類的毒藥發作很快,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就按最長的半個時辰算,從死亡時間往前推半個時辰,那時程侯和林婉秋早已入了洞房。”

“這麼說來,這程侯肯定是在洞房時中的毒了。”大刀說道。

“可是也不對啊。”陸槐生說道,“如果是洞房時動的手,這婚房外不可能沒留下一點痕跡!”

“還有一種可能,”就在陸槐生滿腹疑惑時,蘇玉開口說道,“凶手不是偷偷摸摸動手的,他是和那些鬧洞房的家眷一樣,光明正大地進出這房間,然後又拿走證據離開的。”

“有道理。”陸槐生明白過來。

“如果是這樣,今天在場的賓客都有嫌疑。”江野闊想了想,對陸槐生說道,“你去找管家,要一份今日到場賓客的名冊。我們從殺人動機入手,去查一下這些人中有沒有和程侯有過節的。”

“事不宜遲,凶手應該會盡快銷燬證據。”蘇玉提醒道。

江野闊點點頭,“那今夜便辛苦大家了,名冊到手後我們立即分頭行動。”

3

當晚,謝春堂五人放棄休息,找到和程侯相熟的人,對照賓客名單一個個詢問,結果還真查出了一些線索。

有一個叫陸家業的,是城西富商陸家的大公子。這陸家業和程侯過節很深,兩人曾大打出手過。據說當時林家本打算把林婉秋許配給陸家業,但後來卻讓她嫁給了程侯。至於這當中具體的原因,卻無人知曉。

婚禮當天,陸家業帶著賀禮來到程家賀喜。可問題在於,程家根本就沒給陸家發過請帖。也就是說,這陸家業是不請自來的。

“這陸家業就見不得程侯的好,他會有這麼好心趕過來給程侯賀喜?”

“這麼看,這個陸家業很有問題。”江野闊抬頭看了看窗外,天邊已經灰濛濛地亮了,“走,去一趟陸府,會一會這個陸家業。”

陸家和程家一樣,都是當地出了名的大戶人家。眾人趕過去,只見陸家府邸裝飾氣派,大紅的牌匾高高懸掛在大門上。謝春堂說明了來意,頓時感到陸家下人的目光變得不友好起來,但還是慢悠悠地進去通報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家丁才走出來,說道:“我家少爺還在休息,各位改日再來吧。”

“不礙事。”江野闊並不惱,臉上依舊帶著笑,“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說完,五人就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家丁見謝春堂眾人這架勢,無奈之下只好把他們請了進去。

眾人在堂屋內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這陸家業才醒來,又梳洗了一番才晃晃悠悠走了出來。

只見陸家業衣著講究,身上的配飾用的都是上好的材質,皮膚生得白淨,給人一種紈絝子弟的感覺。

“江先生,久等了。”陸家業說著,隨便找了把椅子斜倚在上面,端起茶盅喝起茶來,看不出絲毫歉意。

“陸公子可知我們是為何事而來?”

“是為程侯的死來的吧。”陸家業放下茶盅,看向江野闊,“這事和我無關,你們問了也是白問。”

“有沒有關係,謝春堂自然會查清楚。”江野闊笑著與陸家業對視了一眼,“眼下,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陸公子。”

“請問。”陸家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昨天婚禮當天,你是何時去的程家,又是何時離開的?”

“上午,我帶著賀禮去的,中午之前就離開了。”

“就是說,程侯當晚出事的時候你不在場?”

“對,按婚俗是上午迎親晚上拜堂,迎親之前我就已經離開了。”

“既然如此,你剛才說我們是為了程侯之死而來,你是如何得知他已經死了的?”江野闊盯向陸家業的眼睛,“他是昨天半夜出的事,當時已經很晚了。程家並未發出訃告,死訊沒有傳出去。我們來之前你還沒起床,不可能是今早知道的消息,就只可能是昨晚知道的。這恐怕跟你當時不在現場有些矛盾吧?”

陸家業愣了一下,心想這個江野闊果然不簡單,但他很快恢復了鎮靜,“我確實是昨晚得知的。昨晚我在賭場玩到了很晚,那會兒恰巧有客人剛從程家參加完婚宴,就把這消息傳了出來。”

這理由雖然聽起來有些牽強,但邏輯上說得通,江野闊又問道:“聽說陸公子原本和林小姐訂了婚?為何最終她卻嫁給了程公子?”

“這天下大多有情人都不能終成眷屬,先生有何可奇怪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麼說來,在陸公子眼裡,你和林小姐才是兩情相悅?既然如此,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你還有心情送賀禮?還是說只是陸公子一廂情願以為林小姐喜歡你?”

聽到江野闊這話,陸家業眸中閃過一絲慍色,但隨即便又恢復了剛才的模樣,還掛上了一副頗為無賴的笑,“這江先生恐怕就不懂了,正因為我真的喜歡婉秋,只要她能嫁給一個對她好的人,無論那人是誰我都願意。”

“看來陸公子真是喜歡林小姐喜歡得緊啊。”江野闊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陸家業的神色,“其他沒什麼問題了,打擾陸公子了。”

“江先生哪裡的話。”陸家業擺擺手,“隨時歡迎來府上做客。”

江野闊也不客氣,“如果有需要,我還會來的。”說罷,帶著眾人走出了房間。

出了陸府,江野闊看向眾人,“你們什麼感覺?”

“這個陸家業很可疑。”依依先說了起來,“心愛的女子同別人成親,他去送賀禮,這陸家業看上去不像是那麼大度的人。”

江野闊點點頭,對陸槐生說道:“你去打探一下陸家業昨日的行蹤,看看和他自己說的是否一致。”

陸槐生應了一聲,便走開了去,其他幾人回到住處,等待陸槐生的消息。

沒過多久,陸槐生跑了回來,“問過了,他昨天確實是上午送完賀禮就離開了陸家,當晚程侯出事時,如他所說,他正在賭場裡花天酒地。”

“就是說他有不在場證明了?”大刀問道。

“有是有。”蘇玉皺了皺眉,“但我還是覺得蹊蹺。”

這時,依依想到了什麼,對江野闊說道:“先生,陸家業不是說送了賀禮麼,我們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玄機。”

依依說的,眾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眼下案子沒有進展,任何可能的線索都不應當落下。

於是眾人尋到了管家,打開倉庫大門,找出了陸家業送來的賀禮。

江野闊打開外面的盒子,一幅水墨畫顯露出來,大老遠跑來給仇家送幅畫?

江野闊一邊納悶,一邊把畫鋪開。畫上畫的都是普通的景物,青山上有一座茅屋,屋前桃花盛開,落英繽紛,一個人正在門前掃地,而山下有一人正沿著小路上山,像是要去拜訪山上之人。

仔細看,畫上還題了字——花徑昔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是句詩。

“這畫的內容跟婚禮沒一點關係。”蘇玉說道,“這陸家業到底什麼意思?”

“很明顯,陸家業來送畫的目的不是來賀喜的。”江野闊分析道,“他應該有其他目的。”

“啥目的?”大刀緊接著問道。

“棒槌!先生這不是正在推測麼?”蘇玉白了大刀一眼,“要是知道了,這案子早不是現在這樣了。”

“先生!”這時,陸槐生突然想到了什麼,“當時陸家業話裡的意思是他和林婉秋兩情相悅,會不會是他們二人聯手行的凶?”

陸槐生的話提醒了江野闊,他說道:“林婉秋是被程家接親隊伍接過來的,也就是說,她沒有機會對婚房做手腳。”

“但是陸家業可以。”陸槐生接著江野闊的話說下去,“他是上午送完畫晚上在青樓沒錯,但他送完畫到晚上這期間去了哪裡卻沒人能證明。”

“你們的意思是陸家業借送畫偷偷到婚房動了手腳,好方便林婉秋行凶?”蘇玉明白過來。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依依說道,“昨晚你們檢查房間,凶手沒有在房子四周留下任何痕跡。因為林婉秋當時就在婚房內,得手後她再把凶器藏在身上帶走,因此我們昨晚沒發現任何線索。”

“但目前還有個難題,”蘇玉給眾人潑了盆冷水,“我們得有真憑實據才能定罪,陸家業對什麼動了手腳,林婉秋如何得手的?我們還一無所知。”

“這個不難。”依依答道,“我聽管家說過,這婚房是他負責佈置的。因此他很上心,傍晚時還進來檢查了一下房間。這房子裡有什麼都有清單,管家是一樣一樣對照檢查的。就是說如果陸家業動了手,管家在他之後又檢查了一遍房間。管家是一樣一樣對照的,一件未多一件未少。”

“所以說陸家業是對婚房裡本就該有的東西做了手腳,管家才沒發現。”陸槐生反應過來。

“但後來我們檢查房間裡的東西,都沒有異樣。”依依繼續說道,“很可能就是林婉秋把凶器轉移出去了。”

“那咱們就對照那份清單也把房間檢查一邊。”蘇玉說道,“如果少了什麼,那便是很可疑的東西。”

“有道理。”江野闊應道,“那就依蘇玉的辦法,重新檢查一遍。”

於是,眾人再一次向婚房走去。這一次,不知他們是否會有新的收穫。

4

因為案子還沒破,為了方便謝春堂查案,所以婚房被人把守著,裡面的一切保持著原樣。

“花瓶一對,紅燭五支,喜帕一條……”依依一條一條念著,每念一樣,眾人便找一樣,然後再仔細查看有沒有異樣。

“等下!”江野闊對依依說道,“沒見到喜帕。”

“在不在被子底下?”依依問道。

眾人把床上翻了一遍,沒有看見喜帕的蹤跡,再把整個屋子找了一遍,仍舊沒找到。

“看來這喜帕真的沒了。”蘇玉說道。

“先記下,咱們繼續核對。”江野闊說道。

半個時辰後,眾人核對完清單上的所有物品,唯獨缺了塊喜帕。

“喜帕是啥?和手帕有啥區別?俺咋沒聽說過?”大刀問道。

“這喜帕可不是當手帕用的。”依依解釋道,“在京城,尤其是大戶人家,注重女子的貞潔。這喜帕是丈夫用來檢驗新婚妻子落紅的,有的人家還要在洞房第二天將喜帕交給家中長輩檢查,若是沒有落紅,這新娘子是要被退回孃家的。”

“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這喜帕的下落。”江野闊對眾人說道。

“明察是肯定不行的,凶手聽到風聲一定會銷燬證據,咱們只能暗訪。”蘇玉說道。

“對。”江野闊同意道,“咱們分頭行動。程府四處有家丁把守,凶手能偷走喜帕,應該是程家的人,才能騙過家丁的耳目。咱們就從這一點入手,從出現在這裡最頻繁的人開始,一個一個找。”

“可是過了這麼久了,凶手會不會已經銷燬證據了呢?”陸槐生擔憂道。

“這喜帕是如今唯一的線索,咱們只能盡力而為了。”江野闊對眾人說道。

五人不再耽擱,向房外走去。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五人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5

出乎謝春堂意料地,尋找喜帕的過程異常順利,喜帕被蘇玉在程侯姨母程瑤那裡翻了出來。

一問之下,眾人才知道,是出事後第二天,程瑤派人把喜帕拿走的。本來守在門口的家丁是不允許的,但一看來人是自家人,又只是當著他們面拿條喜帕,其他東西一律未動,便同意了。

“程侯母親死後,程瑤就把程侯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兩人感情很深。”陸槐生把打聽來的消息說給眾人聽,“她要喜帕不過是想驗證下新媳婦的貞潔。”

“人都死了,還關心這些。”蘇玉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你沒聽說過一句,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陸槐生解釋道,“大戶人家對貞操看得很重的。”

“這些都不是重點。”江野闊開口道,“這喜帕如果也沒什麼問題,那這案子的線索就又斷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野闊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感覺心中沉悶,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又過了一天,到了程侯出殯的日子。程老爺病倒臥床不起,其他親眷哭成了一片,謝春堂五人統一著黑袍也來到了現場。

葬禮上,江野闊仔細觀察著林婉秋。在旁人看來,她洞房喪夫,神情中滿是悲涼。可是江野闊明白,她那悲涼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

她和程侯感情平平,兩人成親不過是父母之命。但程侯死了,她卻要一輩子守著空房,青春年華在深宅大院中耗盡。

“唉,如花似玉的姑娘,剛嫁過來就要守活寡,真是可憐吶!”哭聲中,不知是誰在江野闊身邊說了這麼一句。

如花似玉?聽到這話,江野闊想到了什麼。他急忙叫來其他幾人,回到住處。

“先生,這麼急著回來?”大刀問道。

“有了新發現!”

聽到這話,眾人精神一振,等著江野闊說下去。

“文人寫詩喜歡以花來比喻女人,陸家業那首詩,‘花徑’這詞單單從字面看沒什麼含義,但如果是用來比喻什麼呢?”

“花是女人,那花徑?”蘇玉隱約想到了什麼,臉上微紅,但又有些不確定。

“花徑昔曾緣客掃,花徑已經被客人踩踏過了。蓬門今始為君開,這門到今天才為主人打開。明白了麼?”江野闊也沒好意思說得太露骨。

“就是說林婉秋早已失去了處子之身?”依依想了想,反應過來,“他倆之前不是兩情相悅麼,那兩個人很有可能已經……”依依想不出合適的詞語,有些尷尬地說道,“已經那個啥了。”

“陸家業絕不會無緣無故來給程侯賀喜,把這詩這麼理解,那就通了。”江野闊分析道,“程侯搶了他的女人,他心中記恨,寫完這個詩來嘲笑程侯。”

“啥意思?為啥花被掃了人就失身了?”大刀一臉糨糊。

蘇玉白了他一眼,“這傢伙是榆木腦袋,不用理他。如此一來,之前找到的喜帕就有問題。”

“對!”江野闊一邊應著,一邊徑直去把喜帕取了過來。

只見他手中的喜帕一片潔白,中間卻有幾點殷紅。

依依看了看手帕,說道:“如果先生猜這首詩的意思不錯,那這落紅應該是假的。”(原題:《房中術》,作者:君安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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