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未娶我若未嫁便在一起是一個最惡毒的詛咒

婚禮 故事 木子煦 木子煦 2017-10-12

01

秋風漸涼,我負手站在海邊,看著這星光和大海心中十分的平靜。

那場婚禮之後,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放下了八年的執念,自此他一世歡喜皆與我無關。

“笨蛋,咱倆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狗砸,你丫是不是投胎錯了,你這性格,絕對不是個姑娘。”

“不管誰有對象,都不能重色輕友。”

“喂,看你這樣估計也沒有男的喜歡你了,這樣吧,三十歲我若未娶你若未嫁,咱倆就湊合一起過餘生吧。”

........

耳邊盡是他對我說過的話,可說話的人,與我再無關聯。

你走吧,餘生不用你多指教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能過。

張國榮和梅豔芳許下“四十歲你若未娶我若未嫁就在一起”,可他四十歲選擇跳樓,她四十歲乳腺癌去世;

林心如和蘇有朋許下“四十歲你若未娶我若未嫁就在一起”,可他四十歲依舊獨身,而她卻嫁作他人婦。

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是不是一個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的詛咒呢?

02

我、齊遠還有那個她 周婷婷是三年的同窗好友,深究緣分,大概還能追溯的更久,但那都不重要了。

我們三個是文學社認識的,後來因緣巧合分文理的時候我們分在了一起,我喜歡隨性的齊遠,但他卻喜歡乖巧的周婷婷。

我也不知道我對齊遠的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他第一次寫的那首酸詩,也許是那次看他在籃球場上投了一個帥氣是三分球,還有可能是他日日纏著我一起吃飯,也許........ 不知道在那個也許的時候,我青春期的那點懵懂的心思,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我以為喜歡也不過如此,他在身邊,陪吃陪玩,怎麼都好,所有的人都說我和他十分的合適,學習好,長相好,連家世也差不多。

當她出現在他面前時,我才知道,如果不是那個對的人,再怎麼好,都沒用。

高二分班,齊遠和我們分在了一起,之前就總膩著我一起吃飯,這下更甚,一天三頓飯頓頓不落,周婷在我們宿舍存在感比較低,沒有人和她玩,自然我也不介意帶上她一個。

每次一起吃飯或者操場遛彎都是我和齊遠高談論闊,她默默的在旁邊吃飯或者出神,一次兩次我還能顧忌她的感受,次數多了,也就由得她去了。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齊遠悄悄的找我告訴我他好像有點喜歡周婷婷了,我心裡笑著,這傢伙喜歡個屁啊,認識這麼久哪有一個女生在他身邊超過一個月,當然了,我除外,誰讓我骨子裡是個漢子。

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也沒把我的不在乎放在心上,誰讓我心大呢。

可在這之後,我發現了些許變化,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會給她準備她愛喝的豆漿,晚自習的時候會給她準備她沒有抄完的筆記,可我依舊不在意,一個的藍顏知己,一個是好閨蜜,在一起玩的開心也是正常的。

03

有人說,所謂的暗戀就是一個打死不說,一個打死不承認,我覺得我們就是這樣,我不說,他也不說,就這麼熬到高中畢業。

“喂,狗砸,我要跟她表白了。”齊遠啃著雞腿吊兒郎當的跟我說著。

“表白,跟誰啊?誰會喜歡你啊。”我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誰不知道他,最是個沒定性的,還能表白,我才不信。

“當然是你閨蜜周婷婷啊,這還用問啊,我不是說過我喜歡她很久了麼?”他啃了一口雞腿瞥了我一眼,“你看看你倆還是閨蜜呢,人家文靜的像個公主,你呢,跟個瘋子似的。”

是啊,長相甜美、性格溫婉,大概所有的男孩都會喜歡上這樣的姑娘吧,回過頭來看看我,除了這一頭長髮能證明我是個女的,其他的,大概就只能看身份證上那個性別了。

“誒,你說我該怎麼跟她表白呀?你好歹也算個女的,給我支個招唄。”

“我不知道”,看著他期盼的眼神,我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她的,我慌亂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裝作很忙的樣子,“好啦,我還有事呢,回頭見。”我逃離了這個讓我再也不想來的麥當勞,因為在這裡,他告訴我,他要向我的閨蜜表白。

我跌跌撞撞不知道怎麼走回家,腦子裡都是他那句“我要和她表白。”三年過去了,他還是喜歡她,那我呢?我這算吃醋了麼?驚覺自己的內心變化,不由得吃驚,我難不成的喜歡上他了,伸手一模滿臉淚水,可能,我真的有點喜歡他吧。

開學前最後一次聚會,我看著齊遠是如何手捧玫瑰對著周婷婷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我笑的不由己,不由心。

原來,暗戀只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04

馬上九月份開學季,只不過這次開學踏上火車的只有我和齊遠。

周婷婷不止是人沒有存在感,就是學習成績也沒有存在感,雖然她是老師眼裡“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的好學生,但是成績依舊不樂觀。

高考,是我們的一個分水嶺。

她去了南方,而我和齊遠則去了北方,一個省,一個市........還是一個學校。

與他們而言,是四年的異地,與我而言,則是看清自己內心後,最後的機會。

沒有了周婷婷的齊遠依舊和我在一起,拉我去餐廳吃飯,拉我去步行街逛逛,亦或是在某課考試之前拉我去圖書館。

生活好像一時間回到了從前,如果沒有她。

在一個冷清的週末,我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時間納罕,這是什麼情況,居然沒有他的未接,我嘟囔著給他打去電話。

“喂,幹嘛。”電話那邊熙熙攘攘,好像在鬧市區一樣。

“你在哪兒呢,早飯”我看了眼時間,然後改口道“午飯吃什麼。”

“哦,你自己吃吧,我在火車上,回頭和你聊哈。”

我疑惑的聽著對方的嘟嘟聲,他這是去哪兒?週末兩天也去不了多遠的地方,突然想起之前他說想來一場流浪,猛然明白,由他去吧,最晚週一也回來了。

週一他風塵僕僕的回來,告訴我,他去看周婷婷了,擔心她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有困難。

嗯,是啊,可不要趁有空的時間去看看自己女朋友麼,畢竟,人家才是女朋友不是。

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消失幾天,有了上次的經驗,我不問,他也不說,回來了,還是我的齊遠。

05

4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整個大學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於指縫溜走。

我們都回家開始了各自的工作,我為了不去想他們的事情開始用各種事情填充自己的時間,八個小時用於上班,晚上下了班就去給別的孩子補英語,晚上回到家就開始練筆寫文,總之不讓自己有一點多餘的時間亂想。

可有些事情不是我回避就能躲得過去的。

“喂,臭丫頭,你自從回來了都不理我了,晚上川媽,我等你。”說完不等我說話就掛斷了,誰讓他知道我不會拒絕呢。、

中午接到的電話,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不知道他要和我說些什麼。

既然無心工作便早早的回去,沖澡、換衣服,推掉了晚上的課只等著約飯的那個時間。、

我早早的按照約定來到餐館,沒多久齊遠就來了,只是,旁邊還有周婷婷,我的笑掛在臉上很是尷尬。

齊遠去點菜,我和周婷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他點完菜回來看著我們聊的開心,也加入了陣營,“嗨,咱三個上次一起吃飯還是高中呢,這次都這麼長時間了。”

“對呀,你倆在一個學校還好,我這總是一個人吃飯。”周婷婷似乎變了不少,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了。

“嗨,你看我都忘了,”齊遠說著在周婷婷的包裡拿出了一個燙金的請柬,“我和婷婷下個月初八結婚,你一定要來。”

我緩緩的抬起手接過請柬,薄薄的一張紙,對我來說竟比泰山還要重,我勾勾嘴角,扯出了一個笑,“那真要祝福你們了,修成正果。”

“那可是。”齊遠自豪的說著,“異地戀怎麼了,老子異地戀還不是在一起了,功夫不負有心人。”

“對了,婷婷說你倆認識的早,要讓你給她當伴娘,可我想著,咱倆在一起這麼久了,咋地你也不能給她當孃家人啊,我倆爭執不下,你是怎麼看的?”齊遠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經的和我商量著。

“我沒時間,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法和你們做那麼多,到時候婚禮給我留杯喜酒吧,我還有課,先走了。”

飯都沒吃,我拿起包就逃走了,人家修成正果了,我呢?

06

我和齊遠那四年應該是最開心的四年,那等待他們婚禮的這半個月,就是我最難過的半個月。

雖然已經自動屏蔽了各種人,但是還是有很多風言風語傳進耳朵。

比如他們多年同學變成夫妻;

比如齊遠那麼好的男人也會對周婷婷不離不棄;

比如醜小鴨也能嫁給愛情;

比如像我這麼好的姑娘,也能敗給她......

八月初八,果真是個好日子,太陽公公好像也格外給力,日頭很足。

婚禮之前的過程我沒有參與,只是等他們敬酒的時候,我才露面。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周婷婷親暱的拉著我的手和我寒暄著。

我摸著她身上的婚紗笑著說“真好看。”不知道是說婚紗還是說穿著婚紗的周婷婷。

“狗砸,你幹嘛去了,這麼晚才來,還以為你丫的不來了呢。”即使是結婚,齊遠也是這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又不是我結婚, 等我幹嘛,”難道等你三十歲啊,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著,“好了,我祝你們幸福,我還有事,喜酒就不喝了,先走了。”

我轉身離去,八年的執著,終究在這場婚禮下無疾而終。

07

婚禮結束後,沒有人知道我去了哪兒,我剪掉了長髮,換掉了聯繫方式,自己一個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

白天,和他們談笑風生,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女漢子。

晚上,獨自一人看星星,變成了多愁善感的小姑涼。

開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背影我都以為是他找來了,可靜下心了一想,他已做她人夫,即使找來又有何立場?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不只是我的藍顏知己,也是我學生時期的一個懵懂的愛戀。

那場婚禮,那件婚紗,是我18歲時的一個夢。

現在,夢結束了,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經年之後,我的身邊也許也會有這麼一個人。

他的手,輕輕的摟住我的腰。不會太緊,卻也終生不會放鬆。

我已經不再期待什麼轟轟烈烈海誓山盟的愛情了,,只希望有這麼一個人,能平平淡淡走下去,平安喜樂,一世無憂。

而你,應該會被我放在心裡的某一角,夜深人靜時,拿出來翻一翻,感嘆一下歲月韶華。

齊遠,再見了,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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