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前妻懷孕6個月時摔下樓梯死去,我嫁他後無意中發現死亡真相

懷孕 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7-10-26

丈夫前妻懷孕6個月時摔下樓梯死去,我嫁他後無意中發現死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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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一場旅行,裘海心從十年前就開始著手策劃,也從十年前就已經啟程了。

一個女人如果能用十年的時間來策劃和進行一場旅行,那麼這場旅行於她而言,想必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其重要性必然無與倫比。

唯其如此,這一場旅行才值得她不惜花費對一個女人而言,如此漫長又寶貴的十年時間。

當然,一場旅行如果需要歷時十年,甚至更長時間,恐怕這場旅行,一旦出發便已經無法回頭。

事實上,裘海心的這場旅行,不僅是一場沒有歸程的旅行,還是一場讓人無跡可尋的旅行。

因為,這將是裘海心作為裘海心的最後一場旅行。這場旅行之後,人間再無裘海心。

裘海心將隨著這場旅行銷聲匿跡。裘海心這個人物身上的所有愛恨與悲歡,所有苦難和宿命,都會隨之灰飛煙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如同她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對大多數人來說,裘海心的消失,可能就如同不經意之間一片落葉的凋零,一滴水的蒸發,一朵雲的流散,誰也不會對此多加留意。

但是,裘海心知道,有一個人會因為她的消失而痛不欲生,百口莫辯,萬念俱灰。

那個人,就是裘海心的丈夫許莽。

當然,許莽的痛不欲生,不是因為他對妻子裘海心多麼地一往情深,不是因為他離開了裘海心就活不下去。

他痛不欲生、百口莫辯、萬念俱灰,只是因為,對警察來說,裘海心憑空人間蒸發一事,一切的一切,最後關頭都指向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

許莽殺害了裘海心。表面上溫柔深情實際上暴戾變態的許莽,殺害了他溫良謙恭的妻子裘海心。

2

說起來,裘海心並不是許莽的第一任妻子。裘海心只是許莽的續絃之妻。

在裘海心之前,許莽還娶過一任妻子。

許莽的第一任妻子叫梅沁。

許莽與梅沁結婚第四年的時候,梅沁從樓梯上意外失足摔下來,引起大出血,不治身亡。

彼時,梅沁已經懷孕六個多月。

身懷六甲的妻子意外摔死,還帶走了肚子裡已經六個月大的成形胎兒,一屍兩命,許莽遭此打擊,消沉了許久。

有兩年多的時間,許莽把公司的經營都交給了副手,自己整天以酒消愁,過得日夜顛倒,神智不清。

有人安慰他,勸他放下往事朝前走,他就像個祥林嫂一樣,反覆地呢喃,“我真傻,我為什麼沒有看好她,為什麼要關上門在書房裡打電話,為什麼讓她一個人下樓梯……”

是的,梅沁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許莽其實也在家,只是許莽在二樓靠裡的書房裡關著門打電話。

精裝修的豪宅,書房隔音效果太好,再加上打電話的聲音,許莽沉浸在日理萬機的忙碌中,完全忘記了自己不去公司坐鎮而留在家中,本來是為了陪伴即將進入孕晚期的妻子,也沒有聽見妻子一腳踏空從二樓的旋轉樓梯上摔下去的聲響。

等到許莽打完電話,又在電腦上處理完一兩項其他事宜,走出書房準備倒點水喝的時候,他才魂飛魄散地發現,妻子梅沁癱倒在樓梯腳下,額頭和下身都在汩汩流血,已經昏死過去,奄奄一息。

許莽顧不得腿腳發軟,抱起梅沁放上車,一路連闖兩個紅燈,飛速趕到醫院。一路上,梅沁身體裡的血仍滴答個不停,染紅了許莽的林肯車後排座的座椅,染紅了她親自挑選的波斯腳墊。

醫院組織緊急救治,全院最好的婦產科醫生上陣,手術室的指示燈亮了三四個小時,血袋往裡送了一波又一波。

但是,梅沁最終沒有挺過來,生命的旅程在26歲倉促地劃上了句號。

沒有挺過來的,還有梅沁腹中已經六個多月快滿七個月的胎兒。剖出來的時候,小寶貝在母親腹中早已窒息多時,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繽紛人間,還沒開始他的人生之旅,就隨母親一起去了另一個黑沉沉的永無世界。

3

許莽是在一個經常喝酒的名叫“暴風雪”的酒吧認識裘海心的。

妻兒的慘死,令許莽撕下了商業精英的面目,變成了一個只知醉生夢死的貪杯之人。

人們都知道許莽愛妻子梅沁甚深,平常夫妻倆總是同進同出,猶如穿著連體衣。梅沁死後,人們見許莽總是形單影隻、鬍子拉碴、醉意朦朧,都為他惋惜不已,也紛紛被許莽對亡妻的一往情深而感動。

即使是當初對梅沁的死心存疑慮的人,也不能不為許莽這麼長時間的深情憔悴而動容。

直到許莽的生活中出現了裘海心,他才漸漸地活了過來,重新過上了正常的人生。

梅沁死後的兩週年忌日,許莽在慣常買醉的“暴風雪”喝得酩酊大醉,不辨東西。掏錢買單的時候,沒忍住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勁兒,“哇”的一聲吐在了旁邊一個女服務生的身上。

周圍的人譁然退後,生怕殃及池魚,染上穢物。

那個女服務生卻默默地攙起許莽,把他扶到男衛生間裡一番擦拭,還幫他叫了一輛的士,根據他衣袋裡的地址把他送回了他空無一人的家。

許莽迷迷糊糊中,感到似乎是妻子梅沁又回來了,給他脫衣服脫鞋襪擦臉蓋被。他在久違的幸福感中迎來了梅沁死後的第一次安睡。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許莽,憑著僅有的一點斷斷續續的印象,回到酒吧尋找那個在他神志模糊時悉心照顧他的女服務生。

裘海心就這樣進入了許莽的生活。

裘海心跟梅沁很像。那種相像,不僅僅是長相上的相像,性情也出奇相似。

裘海心和梅沁一樣,都有著溫順溫柔、細膩細心的一面,眉眼之間常有一股低眉順眼的隱忍含蓄;但另一方面,那股隱忍含蓄又隱隱透露出一股,對身邊人與事說不出的淡漠疏離,具體表現出來,就是很少為身外的人與物動心動容,也從不迷戀什麼東西。

這和梅沁簡直如出一轍。

這樣的裘海心令許莽如獲至寶。彷彿是為了彌補自己心裡因為梅沁的突然離開而缺席的一角,他和裘海心接觸了幾次之後,就對裘海心展開了追求。

然而並不美豔的裘海心卻很難追,她雖然在B市孤身一人,生活並不容易,卻總是不卑不亢地拒絕許莽的追求。

然而裘海心越是難追,許莽就越是上心,越是執著,他彷彿就是喜歡這種神情淡淡,對財富與愛情好像都沒有慾望的女人。梅沁如此,裘海心也是如此。

這樣的女人總是能激起許莽的征服欲。這股征服欲,是其他那些見到他就恨不得對他投懷送抱的庸脂俗粉所不能給予他的。許莽的生命,需要這一股征服欲來支撐。

他喜歡去抓那些抓不住的東西,留那些留不住的人。

當然最後裘海心沒能逃脫許莽的柔情之網,在許莽追了她一年多之後,她最終還是答應了許莽的求婚。

4

年輕有為的企業家許莽又結婚了,又有了一個溫柔的妻子。許莽對他的第二任妻子也是一樣的深情款款,夫妻倆也像連體嬰一樣,總是同進同出。

鄰居們有的覺得欣慰,經歷了痛失嬌妻幼子的許莽,度過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兩三年後,終於又遇到了帶他走出傷痛,重新給他幸福的人。

也有鄰居覺得唏噓,說世間哪有痴心到底的男人,亡妻墳頭新草綠,不及新人耳邊語,痴情傷心總歸有盡頭,許莽對梅沁的懷念也不過就兩三年那麼長。

不管怎樣,人們又能看到許莽溫柔體貼地與妻子同進同出的美好畫面了。

那些美好畫面是如此熟悉,熟悉得就如同是從前的複製一樣。

低眉順眼、神情淡淡的許太太,永遠穿著得體的套裝,化著適宜的妝容,出現在每一個許莽希望她出現的地方。

而許莽,總是溫柔體貼地陪伴在妻子的左右,彷彿她是他的珍寶,須臾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不管這個許太太是梅沁還是裘海心。

是的,不管是梅沁還是裘海心,都須臾不能離開許莽的視線,不能獨自出門逛街喝茶看電影,不能跟許莽不認識的人來往交談,不能穿戴許莽認為不合適她的衣服飾物,不能化許莽認為不適宜她的出格妝容。

甚至在跟許莽親熱的時候,也不能出許莽不認可的姿勢與動作,不能發出許莽不愛聽的絲毫呻吟。

作為許太太的一切一切,必須處於丈夫許莽的可控之下。

因為許莽見識過掌控不住妻子的男人,人生過得是多麼悽慘可悲,糟糕透頂。

那個人,就是許莽的父親。

許莽對外從來都聲稱自己的母親早在他成人之前就已離世。但其實事實並非如此。

許莽的母親出身書香門第,因家道中落才下嫁平庸的許莽父親,她一生都對許莽父親態度冷淡,睥睨有加。而許莽父親膽小怯懦,不善言辭,在妻子面前總是唯唯諾諾、毫無氣概。

父母之間不健康的畸形夫妻關係,在許莽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在許莽即將中考的那個夏天,毫無徵兆地,許莽母親撇下許莽父子不辭而別。

許莽的父親茫然而頹廢,連尋找妻子都不知該從何找起。這麼多年,他對名義上是自己妻子的這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抑或是她的交際圈,都一無所知。

後來有人說,曾在上海見過許莽的母親,打扮得雍容華貴,跟一位有頭有臉的富商走在一起。

也有人說,曾在香港見過許莽的母親,容光煥發,體態輕盈,跟她年輕時的戀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許莽的父親就在那些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語中,變得愈發孤僻自卑,終日與菸酒相伴,靠尼古丁與酒精來麻痺自己,後來患上肺癌,到後期無錢醫治,整個人痛苦萬分,在一個深夜裡,自己把自己吊死在房樑上。

與此同時許莽卻憋著一股氣,考上了一流的大學。畢業後許莽入職了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積累了不少經驗和人脈,後來乾脆自己離職創業,把一家經營醫療器材的公司經營得風生水起。

事業的成功與財富的積累,並不能填滿許莽少年時期在內心留下的黑洞。

直到他遇到與母親神似的梅沁,直到他將梅沁苦追到手,直到他一點點地控制了她,將她牢牢綁在自己身邊,將她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

5

有梅沁在他身邊的那些年,是許莽過得最為滿足的時光。

他深深滿足於他征服梅沁的那個過程,他更滿足於他一點點控制梅沁的過程,他喜歡梅沁的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的感覺,從服飾到髮型,從畫眉的粗細,到脣色的濃淡,從時間場合,到姿勢與親吻深淺。

甚至,在過程中,他想繼續就繼續,他想喊停就喊停。

當新婚的甜蜜過去,許莽漸漸露出暴戾面目,在許莽剛開始試圖控制梅沁的時候,梅沁也奮起抗爭過。

好在他許莽不像他父親那樣懦弱,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

梅沁稍有反抗,許莽必然大打出手。學醫出身的許莽很知道打女人拳頭落在什麼地方最痛,卻又最不留痕跡。

而且許莽的外在形象經營得太好,無論是公司的合夥人、同事員工,還是樓上樓下的鄰里,大都被許莽高超的演技所矇蔽,認定許莽是個在外頂天立地、努力打拼,在家疼愛妻子、從不讓妻子受半點委屈的新好男人。

梅沁本來生性散淡,保持交往的朋友寥寥無幾,與許莽戀愛結婚後更是疏於往來。

尤其許莽私下不止一次清理了梅沁的手機,聯繫人不是許莽的朋友下屬,就是許莽請回家的看護保姆,並且定期去電訊公司打印梅沁的通話記錄查看,如有異常聯繫,必定狠狠教訓。梅沁一時真是求告無門。

這一切梅沁領受過的非人折磨,許莽在裘海心身上如法炮製。

只是梅沁在許太太的三四年中,還有過幾次不成功的反抗,雖然那反抗除了招致許莽更重的拳頭、更緊的鉗制和更露骨的羞辱之外,並未帶來其他什麼。

而第二任許太太裘海心卻基本上從不反抗丈夫,彷彿她生來就是為了迎合許莽的暴戾與變態需求的,她總是低眉順眼地接受許莽的每一次折騰,不諂媚,亦不抗爭。

許莽對此十分滿意,他並不喜新厭舊,他覺得自己豈止不喜新厭舊,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十分傳統的男人,能與妻子相守一生,白頭到老,他最喜聞樂見不過。

如果當初梅沁如此懂事,何至於丟掉性命?許莽的記憶回到妻兒去世那天,他犯下不可饒恕的惡行,但已無人知曉。(原題:《一場為了消失的旅行》,作者:大胃黃咚咚。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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