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途中,碰到辦喪事,他看到死人竟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故事 老蘇 2017-05-20

返鄉途中,碰到辦喪事,他看到死人竟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故事:龍被劈死,他撿了掉在地上的屍骸,竟招來滅身之禍

原名:龍髓腰帶

此事發生年代不詳。

話說有個叫劉子騰的小夥子,自幼失母,父親因生活拮据,斷了續絃之念,一個人將劉子騰撫養到十六歲,之後,劉子騰告別父親,和村上的幾個同齡人去閩南謀生,做了船工。

船行掌櫃待他們也不薄,每月例錢從不克扣,出海一次,耗時甚久,劉子騰就打算做足三載,然後回家開個小鋪子,好好孝敬父親,又怕父親惦記,每次回岸,就寫信寄往故鄉。

一晃兩年,這次又出海到南洋,中途遭遇大風,狂風巨浪將船拋至一座孤島,眾人等天氣放晴後,再度回航,竟然有條巨龍海上現身,攔住去路,剎時狂風暴雨,將眾人又送回島上,如是再三,那巨龍甚為凶戾,每次都施妖法作祟,不讓眾人離去。

幸得島嶼龐大無邊,山中多有野畜,眾人打獵為生,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竟被困此十三年之久,其中辛酸,萬言難表。

忽一日,眾人目睹巨龍騰空而起,飛往島上,半空數道巨雷,不停追攆,最後劈中,這巨龍剎那化成一灘血雨,眾人猜測,此龍乃為蛇虺修煉蛻化,因渡劫不成,被雷擊死,它之前不放眾人離去,也是怕眾人透露消息出去,引來禍事。

返鄉途中,碰到辦喪事,他看到死人竟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這孽龍被雷劈時,劉子騰正在山中打獵,也目睹此光景,但見孽龍化為齏粉的剎那,從半空掉下一物,長約九尺,通體透白,劉子騰撿起來,但覺一股冰意,透體而入,南洋夏季甚久,劉子騰於是將它縛在腰間,當成束帶。

眾人又整修商船,此番重航,倒是風平浪靜,一口氣回了中國,饒是如此,途中也耗了近半載光陰,他們一下船,俱是伏地大哭,慶幸撿了條命。

劉子騰不顧勞累,告別船老大,馬不停蹄往家疾趕,心裡唸叨,自己外出做工兩載,又被困荒島十三載,已整整和父親分別十五年了!父親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愈想愈急,這日來到監縣縣城,天已大黑,也不知怎的,劉子騰竟能夜裡辨物,兩腳不由自主,來到一處宅子,但見門院掛滿白布燈籠,分明正在辦喪事。心裡奇怪為何不見一個活人,但見正堂榻席上挺著一具屍體,臉蒙黃紙,劉子騰心裡一悸,哆嗦著揭開紙,看到一張人臉,眉鼻甚是眼熟,不由大駭,這屍體竟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忽地身形被一股怪力拉扯,他整個人伏在屍體上,頭疼欲裂,哎喲一聲,坐了起來。

守靈的幾人大叫,紛紛後撤,卻有一婦人小心翼翼問道:“老爺,你醒了?”

那屍體半天不語,對峙良久,突地長長吐了口氣,“怪哉,我竟做了如此荒誕的夢,我徐冒才居然在夢裡化為他人,夫人,我這是昏迷了幾日?你們居然搭了靈棚。”

那婦人擦擦眼淚,解釋道,說他那日猝死,全身冰冷,只有心窩留著一絲暖氣,至今不散,於是就沒有下葬,一直耽擱了三十一天。

徐冒才又道:“夫人你且吩咐廚娘,做些飯漿,為夫眼下又渴又飢。”

那躲在遠處的兩個兒子,見父親的確是復活了,而非詐屍,一同走過來,攙了徐冒才回到臥房。

等米粥端上,徐冒才喝了兩碗,擺手讓兩個兒子出去,只留下徐夫人伺候。

又示意她關了房門,徐冒才這才說道:“夫人,你可知我在夢裡變成了誰?”

徐夫人搖頭。

徐冒才心有餘悸道:“我卻變成了劉子騰,就是之前因為長途勞累,身染腳疾,在我們家休養半月的那個小哥。”

徐夫人謹慎地盯著徐冒才,“老爺,你……”

返鄉途中,碰到辦喪事,他看到死人竟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

徐冒才揮手打斷,繼續說道:“他兩腳掌腫爛,不能走路,我為他放了膿血,無意中瞧見他腰中束帶,不似凡品,於是問他何物,他告訴我,說這條腰帶是身在南洋荒島時,目睹雷擊孽龍,皮肉俱被轟成微末,卻單獨墮下此物,他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倒是結實耐用,就紮在腰間。我觸到這腰帶,果然冰涼,料想此乃世間罕有的龍髓,於是貪念驟起,坑騙他說此物會散發穢氣,若長久攜帶,對人甚是不利,輕者重疾,重者死,把這個叫劉子騰的小哥唬得不輕,趕忙解了腰帶,我又騙他說,此物堅韌,不可讓孩童尋到,不若交於我手,塗上藥膏,再燃了它,絕了後患,方為妙策,劉子騰信以為真,就將這龍髓寶帶交給我了。”

徐冒才長嘆一口氣道:“這劉子騰生性敦厚,輕意信我,嘴裡直說我是好人。我假意留他住了半月,腳傷甫好,他又動身返鄉,這半月時間,卻將自己的生平瑣事講於我聽,我因得了龍髓,也就任他聒噪,由他這般,二來也對南洋之事稀罕,最後佯贊說他的諸般經歷可以著書矣,於是就不收他診金,這劉子騰千恩萬謝辭別而去,臨走時還淌下兩行熱淚,唉……”

忽地轉了話題,道:“夫人,龍髓之事,亦是瞞了你們,我誰也沒有告訴,你還記得劉子騰養傷期間,曾有一難產婦人否?胎位不正,我趕到時,已是奄奄一息,若憑以往診治經驗,必是一屍兩命,也是試寶,切了一點龍髓於這婦人,婦人吃下後,順利產下一嬰。”

徐夫人問道:“可是南郡首富馬博之的小妾?”

徐冒才道:“正是,世間大夫皆知以龍腦香喂服產婦,可解產痛,所以世謂龍腦香為龍髓,然真正龍髓醫效何止這龍腦香百倍,實是絕世珍寶!我賺了這奇物,待劉子騰走後,我一回到家,就兩眼一黑,失了知覺,竟魂飛千里,化身為劉子騰,將他從小到大諸般瑣事俱經歷了一番,如何失母,父親如何辛苦撫養,又如何揮汗勞作,忍受體膚之苦,我卻真似過了三十一年一般,醒來之後,一時竟分不清我是劉子騰,還是劉子騰是我……”

徐夫人聞言怔道:“老爺,你所說的那條龍髓,還縛在你腰間,不曾解去哩。”

徐冒才道:“我覺得正是此物,才將那劉子騰的記憶,事無大小,俱搬到為夫這裡來,讓我也體驗了劉子騰萬般辛酸過往,有道是寶物擇主,此物非我所有,須歸還劉子騰。劉子騰療養借宿期間,我在他平時飯食裡配了慢性毒藥,服足半月,再候上兩個月,便會毒發身亡,以免他察覺我誑他寶貝。事不宜遲,明日,我們即刻動身,去尋劉子騰,將他的體毒解開,寶物還他,他家在鈞縣北山鎮,我記得清楚,為夫還有種預感,似劉子騰這等否極泰來之人,父親一定也尚在人間。”

徐夫人望了丈夫半晌,點頭道:“鈞縣距西二百里,明日一早,我們便備馬車前往,老爺你死而復生,又能迷途知返,妾身也歡喜得很。”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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