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女兒阿燕再一次被丈夫阿敢打傷後,75歲的老漢阿仁決定登門找女婿談一談。
想當初,阿敢為了娶阿燕,屢次登門軟磨硬泡,直到阿仁點頭答應這門親事,還給了一筆嫁妝。
“岳父大人,阿燕嫁過去後,我會當她是掌上明珠,給她吃好穿好,如果違背承諾,請你懲罰我!”
5年時間過去了,阿敢的信誓旦旦猶在耳畔。
2
阿敢是個孤兒,父母早逝。
他踉踉蹌蹌唸到小學三年級,就回家幹農活了,可他有一顆敢闖的心。
19歲那年,阿敢貸款了一筆錢從事販牛生意。
由於他能吃苦耐勞,講究信用,販牛生意不僅做遍了十里八鄉,還擴大到鄰縣。
鄉親們看見,阿敢的房子從一間四壁漏風的茅屋變成了一座火磚瓦房,再從火磚瓦房變成了一棟樓房。
阿敢的出行工具,也由步行到一輛28寸自行車,再到摩托車,最後換成了橋車。
他還買了一輛大卡車,專門用來運牛。
3
阿燕嫁過去一年後,生下了一個兒子。
這可把阿敢樂壞了,最初一兩年,他確實對妻子有求必應。
他每次出門販牛,做完了生意就跑回家跟妻兒廝守,每次都買禮物給妻子。
可漸漸的,阿敢出門由半個月才回家,變成一個月才回家。
他雖然繼續給妻子買禮物,但阿燕感覺到丈夫疏遠了。
不久,有一個同村人在縣城裡看見阿敢租了一間房。
當那個人把這個消息偷偷告訴給阿燕時,阿燕還不願相信。
她狐疑地追問丈夫時,阿敢說自己在縣城確實租了一間房,但那只是供販牛間隙時住宿。
4
沒多久,又有一個同村人在縣城看見阿敢跟一個女子勾肩搭背逛街,樣子很恩愛。
阿燕再也坐不住了,他又追問丈夫。
丈夫說那個女子不過是一個合夥人的女兒,兩人做生意時認識的,不敢得罪。
阿燕多問了幾句,阿敢便不耐煩了,說你不相信我,那你出去賺錢吧,我天天守著你。
阿燕心裡有刺,便悄悄來到丈夫所租的房子守侯。
一天晚上,當阿燕敲開那間房的門時,看見裡面赤裸著一個女子。
阿敢眼看瞞不下去了,便拉住阿燕說:“你要是接受得了,咱就繼續過,接受不了咱就離婚吧。”
阿燕想不到丈夫是這樣的人,可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直到有一天,他們吵了起來,阿敢衝動之下打了她。
5
當父母看見女兒鼻青臉腫時,忍不住追問,阿燕還欺騙說不小心摔了一跤。
阿仁當然沒那麼笨,他們得知內情後,決定找阿敢談判,不料被阿敢頂了回來。
“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阿敢說。
阿仁知道自己打不過一個壯年人,自己無力替女兒出頭,便決定悄悄做了一件事。
說來也怪,過後阿敢的販牛生意漸漸衰敗了下來。
他頻頻夢見父母在夢裡哭訴說房屋破了,無家可歸,四處流浪。
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阿敢不久前才給父母起了新墳,還是一處風水寶地。
6
阿敢越想越糊塗,乾脆跑到父母的墳地裡去看,才驚訝地發現雙親的墳墓不知何時被人挖開了,裡面的骨灰盒不翼而飛。
被人挖祖墳,這在農村可是一件不忠不孝的大事,阿敢苦找一陣無果後,決定報警。
警察很快找到盜竊骨灰盒的嫌疑人,而那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阿燕的父親、阿敢的岳父——阿仁。
看守所裡,阿仁理直氣壯:“我不忍心看他毆打我的女兒,只好挖他雙親的墳墓,誰叫他們養出了這麼一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