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僧為贖罪,閉口不語四十年,一說話,山河動搖,終修得大道

故事 夢裡十八 夢裡十八 2017-10-03

故事:苦僧為贖罪,閉口不語四十年,一說話,山河動搖,終修得大道

苦僧為贖罪,閉口不語四十年,一說話,山河動搖,終修得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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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石,生於毛石村,母親生他難產而死,其父一人拉扯他到十五歲,也不幸得重病一命嗚呼。

雙親雙雙逝去,丁石淪為孤兒,這個時候,村裡卻又傳出丁石是天煞孤星的流言,說他的父母是被剋死,他就是個災星。

人言可畏,村民怕沾染晦氣,開始刻意疏遠丁石,有時甚至對其是惡語相加。孤苦無依的丁石為了生存,不得不在村裡行偷雞摸狗之事,久之,性情變得孤僻古怪,不願與旁人接觸。

五年後的一日冬夜,丁石溜進村中李寡婦家偷吃東西,吃完後翻牆回去時,發現李寡婦正在準備洗澡,不由的在牆頭多瞄了會,不料恰被路過的村民逮個正著,嚷嚷中引得大批村民圍觀,李寡婦也從家裡來到院外。丁石見醜行敗露,形勢對自己不妙,為了開脫,謊稱自己是來捉姦,說這幾天晚上常看到有陌生男人偷偷溜進李寡婦家。

聞言,李寡婦目呲欲裂,哭訴丁石誣陷。丁石為了穩住局面,更是添油加醋,描繪的確有其事,根本容不得李寡婦半句辯解。

寡婦門前是非多,再加上丁石這麼個‘目擊者’,雖沒有捉姦在床,但眾人心裡卻已認定此事十有八九不假。

之後三日,村民皆在背後對李寡婦指指點點,而李寡婦這人性情貞烈,為了自證清白,竟身披紅紗,投河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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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天寒地凍,呵氣成冰,幾個村民將李寡婦屍體撈上來,死狀極為悽慘,其雙目圓瞪的的模樣直接將在場的丁石嚇的癱軟在地,喘氣急促。

人死如燈滅,一個寡婦,一個孤兒,是非對錯,旁人也不願再過多追個究竟。

但此後,丁石每日菜飯不安,夜不能寐,一閉眼,眼前全是李氏死不瞑目的悽慘畫面,不到半月光景,丁石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一夜,丁石好不容易迷瞪會,忽覺陰風襲來,渾身生寒,竟見房中出現一披頭散髮,身著紅紗的女鬼,將他的脖子死死掐住,他口不能言,只能拼命掙扎,不慎跌落床下。

醒來後,發現是自己的雙手掐在脖子上,並留下了深深的血痕,其內心後悔不已,知自己行口舌之毒,罪孽深重,心灰意冷之下,服了毒藥。

奈何這毒藥放置過久,毒性已消失大半,丁石並未死去,但從此卻也不能再開口說話。

丁石服毒未遂,為贖罪孽,前往毛石村周邊山上的寺廟,在佛前許下終身為寺中挑水劈柴,如若違背,形神俱滅。

從那以後,毛石村河邊,每日都一個身著納衣的僧人,從河中擔水,往返於毛石村與寺廟之間,與塵世無爭,與山林為伴。

至此,丁石再也不是丁石,人們喚其為啞僧。

青燈相伴無歲月,不知不覺四十載。一日,啞僧像往常一樣下山取水,在河邊遇一淺灘幼魚,隨手放入河中,少頃,忽覺睏意,就在河邊席地而睡,睡夢中,他見到溪河猛漲,猶如吞噬之獸,淹漫山林,毛石村覆滅於水石之中。

他在大駭中驚醒,若方才夢中之境為真,則村落數百條人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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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啞僧衝入毛石村,欲讓村民去寺廟避難,可惜口不能言,咿呀咿呀間無一人理睬。見此,啞僧不得不又狂奔回寺廟,說來也怪,他到達寺廟之時,突然間竟能開口說話,雖不流暢,但寺廟主持還是聽懂了,唸了句佛號,忙指揮眾僧下山告訴村民險情,務必將他們全部帶上山。

待一切都安頓好,天已經黑了。佛堂大殿內,人頭攢動,不少村民對僧人將他們拉至此地的行為頗有微詞,隨後又得知村莊有難的告知者啞僧竟是四十年前村裡的丁石,心中更是不忿,想到以前這人便造過謠生過事,豈能信他之言,說不定是在耍眾人,一起嚷道讓啞僧滾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天地變色,雷霆萬鈞,暴雨突襲而至,不多時,只聽見轟的一聲,山河崩塌,眾人幡然醒悟,竟果真有此大劫。待大殿人群安定時,人們想到啞僧,卻尋遍整個寺廟也未曾見到。

第二日,風雨遠去,眾僧護送村民下山,山石衝踏過後,到處斷壁殘垣,原本的村落早已不復存在,張望之間卻發現村裡原本的水河處竟有一人,眾人蜂擁而去,只見啞僧盤坐於河邊,面朝陽,背具霞光,容止端詳,已圓寂。

寺廟僧人見此,皆雙手合十,連頌“阿彌陀佛……”。

(故事完,圖與故事內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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