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往事之打弟弟挨媽媽揍

故事 天涯狂嘯生 2018-12-12

室外飄雪雨紛紛,

內裡藏針袖乾坤。

設身置地作他想,

計無可施愁斷腸。

大家好,我是70後思維觀世界。

記憶中,自小到大從來沒有和媽媽打過架。

不是不想,是不敢。

媽媽打我倒是經常性有的事,尤其十來歲以後。

給我印象最深的有三次,今天說的只是第一次。

我家在農村。

70年代,老爸在鄉中學教書,老媽在生產隊拿工分,屬於典型的半邊戶。

70年代往事之打弟弟挨媽媽揍

先前我家住在爺爺奶奶分給爸媽結婚的老屋裡,老屋不大,30來個平方,分前後兩間,前面灶屋,生火做飯,後間睡房。

睡房上隔了層樓板,架了條木樓梯,樓板上除了放穀物,晚上還是我和弟弟的睡房。

隨著妹妹們的接二連三出生,房子不夠住了,老爸老媽就開始盤算起蓋新房。

80年起開始蓋的新房。

新房屋場是自家原來的菜地,座落在半坡上,離老屋幾十米。

請了泥工師傅制磚坯,燒窯,一切準備妥當,開始蓋房。

那時候工價便宜,連製坯帶燒窯出來,給到師傅1分5釐錢一個。

手法快的師傅一天也能賺個五六塊。

到了磚坯做完,晒乾,燒好窯,開始蓋房,已近年關。

70年代往事之打弟弟挨媽媽揍

小時候一到了過年就喜歡去姨媽家,一是姨媽家有好吃的,二是想找兩個表弟玩,三最重要的是為了偷懶。

每年的初二姨父都會來我家拜年,順便帶我去他家玩。

那年,還是一樣。

只不過正趕上家裡砌房子,爸媽雖然沒有阻攔我去姨媽家玩,卻特意囑咐我最多玩兩天,初五師傅開工就得回來。

我滿口答應,跟姨父走了。

玩的開心起來,哪還記得爸媽的話,巴不得不回去,回去就要幫師傅遞磚,端茶送水。

姨媽家也不好趕我,任由我玩,一直到正月十五,過完元宵馬上開學了,才送我回來。

說來也巧,回來的時候師傅砌牆已經過半,我想遞磚也夠不著了,所以再也沒讓我幹這活。

爸媽也沒怎麼罵我,只是數落了我幾句,說我明知道家裡忙也不早點回來打下幫手。

70年代往事之打弟弟挨媽媽揍

過了兩天,放學回來,爸媽讓我帶著弟弟去山上撈鬆須。

鬆須就是山上松樹的針須。

我家屋後有座大山,叫禁山嶺。

山上全部是松樹,一起風,枯黃的鬆須便飄落下來,滿滿一地,鬆軟金黃的,煞是可愛。

鬆須乾透了的,易燃,最適合做火引子,農村老家生火做飯一般就是用鬆須點燃的火。

一人背一個八眼篩,帶著把竹扒,我帶著弟弟出發了。

說是八眼,八十個眼都不止,用竹篾織成,圓形,80公分高左右,外面一根長竹片彎曲,用來做肩背。

一八眼篩大概能盛個二三十斤重物的樣子。

70年代往事之打弟弟挨媽媽揍

氣喘吁吁的爬到了禁山嶺,我一屁股坐了下去,歇息會。

弟弟比我小一歲,人老實,想著早點回家,一刻沒停就開始扒拉鬆須,還專撿鬆須厚的松樹底下扒。

待我睜開眼睛,弟弟已經滿滿一八眼篩,吵著要先回去了。

這哪行,我連哄帶騙讓他幫我也扒拉點,最少也要等我扒滿八眼篩,然後一起回。

好話說了一籮筐,誰知弟弟根本不上道,堅決要先走。

一下子火上眉頭,我把弟弟一推,把他裝滿的鬆須全倒了出來。

弟弟馬上嚎啕大哭,邊哭邊說要回去告訴爸爸媽媽。

不說告狀還好,一聽說要回去告訴爸爸媽媽,我反過身來又把他按住,狠狠的打了幾下。

當然,不打臉,不打頭,只照屁股往死裡揍。

最後弟弟還是沒敢往回走,一邊抽泣一邊看我扒拉鬆須,八眼篩滿了才跟在我屁股後面慢騰騰的走了回去。

70年代往事之打弟弟挨媽媽揍

到了家,一見到媽媽,就像見到救星,弟弟八眼篩一扔,衝到媽媽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是一頓嚎啕大哭。

待媽媽問明瞭情況,我早就溜出八丈開外。

院子裡玩到天黑,以為風聲過去,雨過天晴,快到飯點了才悄悄的溜了回家。

誰知道剛一進門,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逮住我耳朵,媽媽把我拖到門外。

一頓暴打,比我打弟弟下手更狠,除了沒往腦門心招呼,臉上,脖子,手,腳,屁股四面開花。

我的個娘,有史以來揍我最狠的一次。

邊打還邊罵,上次去姨媽家玩到正月十五才回,已經放我一馬,沒幾天自己偷懶還打弟弟。

直到自己都打累了,媽媽才歇手,坐在一旁喘著粗氣。

弟弟在一旁幸災樂禍,臉上溢滿得意的笑。

而老爸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從頭到尾沒吭半句聲。

直到媽媽讓弟弟叫我去吃飯的時候,老爸才惡聲惡氣的嘣出一句:這麼不聽話還吃什麼飯?餓他一頓再說!

一錘定音!

那晚我真的就沒吃上飯,飢腸轆轆的熬了一夜。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打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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