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因為說了那句著名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被後世評說他因戀愛婚姻不順,痛恨女人,平生鮮見對女子的讚許之詞。但史上有這樣一個絕世美女,連一貫對女子有偏見的孔子都盛讚她的美貌,褒揚她的品德,她就是春秋時期驚豔天下的美人莊姜。
莊姜是齊國公主,本姓姜,因嫁給衛國君主衛莊公所以被稱為莊姜。莊姜是一位才色雙全的大美女,出嫁前就聲名在外,但見到過莊姜真容的人卻寥寥無幾,直到齊衛聯姻,莊姜下嫁衛莊公,百姓們才有了一睹芳容的機會,莊姜的美貌也由此被人記錄下來,傳誦千古。
莊姜到底有多美,從《詩經》中的《國風·衛風·碩人》篇中便可見一斑,這首《碩人》就是衛國人目睹莊姜美貌後寫下的讚頌名篇。
碩人其頎,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碩人敖敖,說於農郊。四牡有驕,朱幩鑣鑣。翟茀以朝。大夫夙退,無使君勞。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鮪發發。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些詩文至今仍是形容美女的絕佳詞句,而這一切都是源於作者對莊姜盛世美顏的“觀後感”。
《論語》中有這樣的描述:一次子夏問孔子,為何莊姜美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逆天境界呢?孔子給出的答案是“繪事後素”,意思是漂亮的顏色要在潔白無瑕的絹帕上才能體現出美,孔子用漂亮的顏色比喻莊姜的外在美,用潔白無瑕的絹帕比喻莊姜的內在美,其深意為莊姜的外貌因品德至純而愈發奪目,這是孔子對女人的最高評價。
莊姜不僅是個以美貌著稱的絕代佳人,還是個才華橫溢的千古才女,這也是她能得到聖人孔子盛讚的原因。據朱熹考證,《詩經》的《邶風》前五篇(《燕燕》《柏舟》《綠衣》《日月》《終風》)都是莊姜所作,朱熹還由此授予莊姜“中國史上首位女詩人”的桂冠。
正所謂人無完人,集才華與美貌為一身的莊姜卻沒有收穫完美的愛情,縱然莊姜再美,也改變不了男人喜新厭舊的本性,衛莊公很快另娶他人,莊姜獨守空房,終身未育。但也正是因為莊姜的落寞孤獨,才讓她寫出了那麼悽婉、感人的詩篇,其中就包括《詩經》的名篇《燕燕》:
燕燕于飛,差池其羽。之子于歸,遠送於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飛,頡之頏之。之子于歸,遠於將之。瞻望弗及,佇立以泣。
燕燕于飛,下上其音。之子于歸,遠送於南。瞻望弗及,實勞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淵。終溫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