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山之戰有多慘烈?炮彈打穿2米厚石牆,血水幾乎染紅半條江

1938年夏,日軍攻佔鄂東黃梅、廣濟之後,以海陸空三軍沿江而上,兵鋒直向武漢鎖鑰——田家鎮、半壁山要塞殺來。田家鎮、半壁山要塞,隔江對峙,江面狹窄,乃鄂東長江入口之咽喉,也是武漢的東大門,因此是敵我必爭之地。

田家鎮與半壁山要塞乃古戰場,當年太平軍西征大軍與湘江在此鏖戰,殺得昏天黑地。最後湘軍以熔爐大斧斷掉太平軍橫江鐵鏈,大敗太平軍西征軍奪得了上游水路優勢,為滅亡太平天國取得了先機。如今日寇洶洶而來,這處古戰場又將上演殘酷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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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山

同年6月中旬,國民革命軍第98軍第193師第385旅從江西修水出發,趕往半壁山接替守備任務。同時在半壁山守衛的,還有第98軍的82師沿半壁山西長江南岸佈防,又有193師的一個團在佈防在石灰窯附近。

堅守半壁山主陣地的是第193師第385旅,旅長是馬驥。全旅抵達半壁山後,馬旅長立刻做出戰鬥部署:以一個團沿富池口警戒,派2個步兵連去半壁山正面攔擊日軍登陸和破壞水雷。以克虜伯一五榴彈炮6門利用半壁山的陡峭懸崖對日艦縱射,以兩門火炮對準田家鎮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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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虜伯巨炮

另外,七五口徑的高射炮4挺散佈於重炮附近,對付日軍飛機做低空攻擊。同時,派一個團守在江邊陣地,守衛重炮安全。在江岸距離600米的地方有大小熊山,派出2個營去構築第三道防線,作為縱深配備,一旦日軍深入,可以聚殲。

從9月開始,每到天明,在江中的日軍艦隊就連成一線,最多時達到13三艘之多,日軍飛機也臨空助戰,日軍主力艦也以重炮對半壁山陣地進行轟炸,終日不曾停息。為避免重炮提前暴露,馬驥讓重炮先隱蔽靜候,高射炮則日夜掃射日軍飛機,打下鬼子飛機數架。但奈何日軍艦炮威力巨大,高射炮陣地難敵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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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在半壁山上指揮海軍炮擊

由於半壁山年久失修,所有工事還是80多年前清朝時期的,陣地上並未一座現代化的水泥碉堡,所有陣地都用山上巨石堆壘,守衛半壁山的官兵則藏在巨石堆下抗擊敵人。激戰中,日軍往往將主力炮艦主炮對準陣地狂轟,飛機投下巨型航彈,重達500磅的炸彈落到陣地上,無論多粗的巨石、石柱都會被炸得粉碎。

步兵的地下堡壘經常被炸燬,人員不是被活埋在壕內,就是被炸得血肉橫飛。山上用巨石壘成的厚達2米的石牆,由於沒有鋼筋水泥澆築,日軍重磅炮彈一發打來,當場就被擊穿。這一炮炸起的石頭、彈片導致100多名官兵死傷,陣地被毀。由此可見,此戰之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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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炮艦

日軍主炮轟擊過後,馬旅長下令重炮轟擊敵艦。6門重炮齊發打向敵艦,為首的敵艦被擊中一發打中艦尾燃起大火,敵軍死傷多人。敵艦倉皇掉頭遁去,而其餘艦隻在掩護射擊中也不同程度受損。

雙方炮戰激烈之時,被活埋在地下的傷兵才被全部清理出來,工事才能稍微得到修整一下。由於白天有日軍飛機,因此基本不敢暴露,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但敵人雖強,眾官兵也不肯退縮,決心與陣地共存亡。夜裡,日軍乘汽艇偷渡上岸,堅守在江邊的部隊奮起反擊,與日軍進行慘烈白刃戰,將鬼子一次次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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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鎮陷落

9月中旬,最慘烈的戰鬥打響,日軍10多艘大型艦艇將主炮瞄準高射炮和重炮陣地,日軍飛機特飛到陣地上空投下重磅炸彈。日軍海陸空聯合攻擊,巨型炮彈如雨下,我方僅有重炮6門、高射炮4門、火炮數門,而日軍一艘大型炮艦有大口徑主炮,威力巨大。

進攻半壁山的是日軍波田支隊,日軍第6師團主力等部隊,在半壁山要塞激戰之時,田家鎮也遭到了日軍瘋狂進攻,日軍最多時集中50多艘軍艦炮火猛轟陣地。守衛半壁山要塞的重炮陣地、高射炮陣地悉數被日軍炸燬,守衛官兵大部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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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佔領半壁山歡呼

在江岸邊,阻擊日軍海軍陸戰隊登陸的部隊,在江邊岸上與日軍反覆衝殺來回激戰,血水幾乎染紅了半條江。廝殺到9月28日,田家鎮守備總指揮李延年下令將僅剩的3門大炮炸燬全軍撤退,田家鎮要塞陷落。

田家鎮要塞陷落後,半壁山失去掩護,無力再戰。但馬驥旅長在失去了重炮等重武器後,依然用步槍、手榴彈堅守到10月4日才撤下半壁山陣地。由此,半壁山之戰結束,日軍佔領半壁山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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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留下的巨型炸彈

半壁山之戰,第385旅陣亡官兵826人,負傷278人。友軍各部也傷亡不小,重武器悉數折損。如今數十年過去,再次回顧當年這場惡戰,透過文字點滴,依然能夠感受到當年大戰的慘烈。

不忘歷史才能走向未來,弱國無尊嚴,半壁山之戰值得後人警醒。

參考文獻:《武漢會戰·半壁山阻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