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多年前,入侵中國東北的沙俄匪徒哈巴羅夫

匪徒 梅德韋傑夫 石勒喀河 安得烈 鍾穎川談歷史 2017-04-30

1649 年春,新任雅庫次克督軍德米特里·安德烈耶維奇·弗蘭茨維奇·弗蘭茨別科夫從莫斯科出發,前往雅庫次克上任了。

弗蘭茨別科夫是立窩尼亞的德意志人,二十多年前就在莫斯科供職,幷皈依了東正教,但是他還遠遠沒有俄羅斯化。據瞭解他的俄羅斯人說,他甚至還沒有完全脫離新教。弗蘭茨別科夫不同於通常所見那種習慣墨守成規,按固定公式辦事的督軍,他富有進取心,精力充沛,善於巧妙地把個人利盆和國家利益結合起來,善於制定宏圖大略。

哈巴羅夫是個精明的人,他知道,如果在軍政長官到雅庫次克上任後,再找到他,就晚了,會有無數的人跟他談合作的事情。於是,在1649年3月,哈巴羅夫提前趕到伊利姆斯克,見到了正在那裡過冬的雅庫次克新任督軍弗蘭茨別科夫。

哈巴羅夫帶著一大堆禮物,在弗蘭茨別科夫過冬的別墅裡,覲見了軍政長官德米特里,弗蘭茨別科夫。

哈巴羅夫直接進入了主題:“您要知道,在以前,儘管戈洛文將軍也曾經派書記官葉納裡,巴赫季亞羅夫去討伐在阿穆爾河上游的部落異族,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前往阿穆爾河的真正道路,他們是沿維季姆河走的,而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一條沿著奧廖克馬河通往阿穆爾河的捷徑。”

在桌上的地圖上,哈巴羅夫指畫著他要經過的路線。

“大人,我的這一條路線,要比他們走的路線縮短一半以上,因此,我請求您,大人,允許我招募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隊伍,或者儘可能多招集一些人,率領他們前往阿穆爾河討伐居住在那裡的異族人,如果將這些還沒有歸順我們的人征服, 會大大的有有益於我們偉大的沙皇陛下的宏偉計劃。”

400多年前,入侵中國東北的沙俄匪徒哈巴羅夫“經費呢,經費從哪裡出呢?”

新任的軍政長官雖然對於哈巴羅夫的新徵服計劃很感興趣,可是,徵集100多人的隊伍,包括薪金、糧草、武器彈藥,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這個您不用費心,我願意自己承擔供給隊伍的糧食、火藥,鉛彈和武器,幷自己造船、裝備船隻。總之,只要您准許我招募志願人員,我不向國庫要求任何補貼。”

“太好了,我們國家太需要您這樣勇於冒險,又有奉獻精神的人了。我一定大力支持您。現在,我就幫您算一下,您這次組織的遠征隊,需要多少費用。”

督軍拿過一張紙,在紙上用筆寫著、計算著:

“如果您要招到150人的隊伍,所要籌備的資金、糧食、武器、鉛彈和火藥、靴鞋和衣服,總之須供應遠征用的一切必需品,還須購置船舶,裝備它們。購置這些東西,大約需要,大約需要八千盧布。這可是一筆鉅款呀,可是,據我所知,您現在已經一文不名了,我不知道您將從哪裡搞到如此鉅額的錢呢?或者,您在莫斯科還有闊親戚?”

新任的軍政長官微笑著問哈巴羅夫。

哈巴羅夫咬牙切齒的說:“您說的對極了,我現在是一文不名了,我的財產都被戈洛文,這個吸血鬼沒收了,我希望您,能把我的財產發還我。”

提起戈洛文,哈巴羅夫牙就咬得死死的。

“不,不,不,哈巴羅夫先生,沒收國庫的財產是沒有辦法還給您的,如果這樣做,此不說明了我們沙皇陛下政策的錯誤。”

看到哈巴羅夫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督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有另外一個辦法,為了我們共同的事業,我會從國庫裡為您,專門提供一筆貸款,大約5000盧布。同時,我還會借給你所需要的武器,大炮、火繩槍、鎧甲、火藥、鉛彈還有呢料、鍋釜和用來安置耕民定居的農具。”

“太好了,萬分感謝您對我的幫助,不過,還差了3000盧布。”哈巴羅夫情不自禁的親吻著新任督軍的手。

“不要著急,小夥子,剩下的錢,我想,我願意大度的從我自己的財產中借給你,利息?就定在50%好了,我相信,不出半年,你就會賺得百分之1000的利潤。”

“百分之五十?這個,是不是太高了?畢竟,我們在冒險。”哈巴羅夫聽到50%的利息,有點猶豫。

400多年前,入侵中國東北的沙俄匪徒哈巴羅夫“親愛的哈巴羅夫,您要從大局來看,實際上,我借給您的國庫的資金和武器彈藥,加上我個人的3000盧布,到最後,只需你還給我個人4500盧布,最賺的還是你,你想想,只要你的150人的隊伍一出動,金山銀山不是在等著你嗎?”

哈巴羅夫心裡明白了,如果他不接納軍政長官的“好意”,國庫裡的那些資金和物資就不會借給他,轉念一想,只要他手上有了人,有了武器,財富自然會來。

想到這兒,他說:“好吧,尊敬的大人,我同意您的安排。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希望您賦予我權利,在這次遠征時,我可以征伐任何人,只要是符合偉大的沙皇俄國的利益。”

“好的,好的,我會給你一個書面的訓令,讓你全力完成這項偉大的事業。”

作為新上任的雅庫次克軍政長官,離開莫斯科之前,沙皇給他的訓令就是要他開發西伯利亞的疆土,找到一條通往中國的道路。因此,他一直想派遣一隻探險隊去阿穆爾河腹地去,現在,哈巴羅夫要自己出錢出人,他何樂而不為呢?

很快,雅庫次克軍政長官弗蘭茨別科夫批准了哈巴羅夫的請求,支持他組建遠征隊,“向偉大的阿穆爾河進軍”。並正式的向哈巴羅夫發出了書面的訓令,訓令內容如下:

“親愛的哈巴羅夫:按照命令,命令你和你的英勇的哥薩克軍隊,沿奧廖克馬河和土吉爾河前往石勒喀河,討伐不肯歸順偉大俄羅斯國君的拉夫凱和巴託加酋長以及鳥盧斯人眾。路上要小心謹慎,只有在異族人拒絕主動歸降時,才得訴諸武力。在各種情況下,都要慎重行事,既要使國君的基業鞏固,也要使被征服者心悅誠服。對被自己征服者的種種惡習,要予以制止。在到達石勒喀河以後,要在適當的地方,建一堡寨,然後,從那裡去遠征。如果拉夫凱和巴託加酋長主動歸降,則應向他們徵收實物稅,聽其住原地,並許以沙皇的庇護。所徵收的實物稅和宣誓臣登記入冊。凡所經河流,皆須繪製成圖,並記錄居住地和居民的情況。”

1649年春,接到書面訓令的哈巴羅夫招募了100多名哥薩克士兵,建造了船隻,開始前往奧廖克馬河河口。途中又有幾個人加入了他的隊伍。從那裡開始了逆著奧廖克馬河急流的艱難行程。沿著這條河拉縴行船,整個夏天他們只到了應該在那裡過冬的土吉爾河口,由此便可看出費了多大的勁兒。

哈巴羅夫在描述沿著奧廖克馬河逆水而上的困難時說,在石灘上,纜索碰斷,人被撞傷的情況時有發生。到了1650年1月,他們離開了過冬宿營地,踏著滑雪板在土吉爾河的冰上馳行,並用雪橇拖著自己的行李。翻越山嶺,終於到了烏爾卡河以北的阿穆爾河。

望著這條寬廣的河流,哈巴羅夫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甩下了帽子,大聲高叫:“阿穆爾河,我來了。”

17世紀,在阿穆爾河,也就是中國的黑龍江流域,是當地部落傳統的遊牧地。在這一流域,也散居著一些給沙皇俄國交納毛皮稅的居民。

到了這一流域,哈巴羅夫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他糾集的一夥人完全是跟隨他一起去搶

掠財物的。

“報告,前面發現了雅庫特人的村莊。”

哈巴羅夫說:“把槍上的子彈上膛,我們進村了。”

“大人,雅庫特人已經臣服於我們了,已經交納了實物稅了。”哈巴羅夫的侄子瓦西里說。

“那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向我們交納,是不是,朋友們。”

跟隨著他來的哥薩克們齊聲答道:“是的,我們沒有收到。”

哈巴羅夫招募來的這些哥薩克,很多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絕大多數人都和哈巴羅夫簽訂了高利貸的借款,對於他們來說,什麼探險、遠征、為了沙皇俄國的利益,都是虛幻,更多的為了自己獲得財富。

就這樣,哈巴羅夫的士兵沿途洗劫了莫斯科的臣民——溫順的雅庫特人,奪走他們的牲畜,雅庫特頭人憤怒的問:“我們每年都向沙皇交納實物稅,你們的稅收官也向我們承諾要保護我們的,你們不能這樣。”

哈巴羅夫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一槍擊中了他的大腿。

遇有反抗,遠征隊就開槍射擊,搶劫中,打傷了很多人。

一天下來,在這個雅庫特人的村落,哈巴羅夫搶劫到了幾百張毛皮。

第二天,他們又遇到了一隊俄羅斯獵人。

“是我們的獵人。”

看到哈巴羅夫又要躍躍欲試,他的侄子提醒他。

哈巴羅夫搖搖頭,拿著槍,圍住了獵人隊。

“你們是哪裡來的,有狩獵證嗎?”

獵人隊裡一位黑瘦的人走了出來:“我是索列維切格達河的保羅·哈吉莫夫,我們有狩獵證。”

拿過了獵人隊長的狩獵證,哈巴羅夫在簽發者一欄,看到了戈洛文的名字,他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前任督軍的狩獵證,現在是新督軍了,你是非法狩獵。”

獵人委屈的說:“狩獵證是可以用兩年的,新督軍才來了不到半年。”

“我不管,夥計們,沒收他們的獵物。”

一聲令下,哈巴羅夫手下的哥薩克們像一群餓狼,撲向了狩獵隊,把狩獵隊手上的毛皮搶劫一空。

400多年前,入侵中國東北的沙俄匪徒哈巴羅夫 在另一個地方,他們又搶劫了安德烈·馬特維耶維奇·沃雷巴耶夫的宿營地。搶去了他的貨物和儲備,把他本人毒打了一頓,而且還威嚇說要把他淹死。

幾天下來,哈巴羅夫的遠征隊收穫很大,每個哥薩克的行囊裡都裝的滿滿的,一個哥薩克討好的對哈巴羅夫說:“隊長,這幾天下來,我們都收穫不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呸!沒出息的傢伙,這還沒到我們的目的地,你們知道嗎,拉夫凱酋長那裡,有比我們收穫的多得多的財物,而且,還有很多女人,等著你們呢。”

提到女人,哥薩克們來了勁兒:“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出發吧。”

哈巴羅夫感到很奇怪,對這些哥薩克提起女人時,在他的心裡,竟然浮現出了拉美這個名字,他希望能見到拉美,看看這個伊凡說的,如女神一樣的女人長得什麼樣。

經過長途的跋涉,哈巴羅夫的遠征隊終於來到了拉夫凱酋長的屬地上。

遠遠望去,前面就是拉夫凱酋長的領地了,沿著黑龍江往下,一個接一個地矗立著拉夫凱酋長的五座城寨。第一座城堡位於漠河對岸,也就是拉夫凱城,是拉夫凱酋長的駐地,第二座城堡是拉夫凱女婿希爾伊所住的城寨,第三座城是根特木爾的住地。

5座山寨裡,就以這三座最為壯觀和宏偉。

五座城寨的防禦工事很多,四周圍都駐有帶塔樓的木牆,下面是暗道以及出擊口,濠溝和土壘環護著城垣。

哈巴羅夫給哥薩克們打著氣:“勇敢的哥薩克們,表現你們勇氣的時刻到了,現在,我命令你們,為了沙皇的榮譽,進攻。”

100多名哥薩克騎在馬上,一邊向山寨開著槍,一邊衝向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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