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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墮落,范曉萱一手好牌打壞了?

豆瓣9.0,高分綜藝《我們是真正的朋友》熱播,四姐妹逗趣討喜、圈粉無數。跟她們的 原生友誼 一起空降熱搜的,還有好久不見的范曉萱

在節目裡,她沒有一點女明星的架子,更全無“偶像包袱”。不背名牌包,衣著也很樸素,戴著黑框眼鏡,素面朝天是家常便飯,自帶天然呆屬性,吃飯的樣子特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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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為的“發火”,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奶凶奶凶”,很軟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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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熱氣球,興奮地像個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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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鏡頭搖頭晃腦的逗比樣,你能想到如此少女感100%的范曉萱,已經42歲了嗎?

說24歲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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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知道:這些年范曉萱去哪兒了?

13歲出道

被“甜美”耽誤的天才少女

范曉萱的媽媽藝名叫Miss.D.D,是一位歌手,她在自己17歲那年生下范曉萱。

童年時的范曉萱與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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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之後,父母離異。范曉萱跟隨媽媽生活。在媽媽的薰陶下,從小接受精英式音樂教育。

3歲時,別的小朋友還在撒歡兒,她已經開始每天了練習鋼琴的“苦日子”;7歲時,她升入小學唸書,用課餘時間學長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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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她和媽媽最愛做的就是一起聽卡朋特,懂事之後又一起聽古典、搖滾、爵士...

13歲那年,她因長相甜美被選中拍攝口香糖廣告。

1994年,在大熒幕處女座《非常偵探》裡,跟她演對手戲的是“四大天王”之一的張學友。那時的范曉萱還有點babyfat,滿滿的膠原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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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為她提名第14屆香港金像獎最佳新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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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美”、“青春”、“活力”,這是早期她被貼上的標籤,而她的演藝之路也圍繞這幾個標籤展開。

她被公司包裝成“精靈少女”的人設,唱了《櫻桃小丸子》、《哆啦A夢》的中文版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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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熟悉的還有《我愛洗澡》和《豆豆龍》,隨便一首伴奏放出來你都會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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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歲那年,她用一首《健康歌》登上春晚舞臺,成了家喻戶曉的“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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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忘不了當年被“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支配的恐懼,這首歌當年的傳唱度絲毫不亞於今天的《學貓叫》。

那是一切都還很新鮮的1998年,嬌小的個子、圓潤的娃娃臉,這個總是穿著誇張的公主裙、手拿魔法棒的“小魔女”,簡直甜到人們心坎裡: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她繼續將“甜美”、“少女感”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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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曉萱當年有多火?連大小S都嫉妒:三人組合敵不過范曉萱清嗓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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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之後,她也“很感謝這些兒歌,讓大家認識自己”,人氣與機遇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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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打算乘勝追擊,為她打造第二張“小魔女”專輯,她卻說:“一張可以,兩張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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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曲目被定製,批量生產:她像一個可愛的娃娃、一件精美的商品,被放進櫥窗裡供人欣賞把玩;面對鏡頭,她的動作、語氣、神態,一言一行都要刻意討好市場喜歡的步調。

明明就已經到了該長大的年紀,卻還要被要求整天穿著魔女服,奶聲奶氣地演唱、誇張地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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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浮誇式表演,她更害怕在音樂上被定型:“完了,我的代表作是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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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公司為她安排的另外一個“清純玉女”、“偶像歌手”的人設,她也是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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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想走的路,想成為創作歌手,岔開了。”

那年她20幾歲,心無旁騖地只想突破和成長。什麼名氣、流量?統統可以不在乎,反正去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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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心裡明明有一座火山,為什麼要扮演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呢?”


—— 范曉萱

什麼乖乖牌、小魔女?她當夠了。

剃平頭、打脣釘、紋身

她能有多壞?

她在轉型之作《Darling》的專輯封面上寫道:

“其實我一直沒變過,對音樂這件事,一直是這樣,坐在鋼琴前就想亂彈。沒改過想法,能做自己的音樂,值得了。我是范曉萱,21歲,做自己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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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剃了男孩一樣短的平頭,在那個年代沒有女明星敢嘗試。她穿起最普通的T恤、牛仔褲,這個假小子一點也不“甜美”了。

公司提醒她:“你這樣人氣和銷量會下滑。”

她說:“這個一直都不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叛逆的苦果來得很快,粉絲不買賬,《Darling》的銷量一落千丈。

1999年的《我要我們在一起》,這張專輯橫掃各大獎項,口碑、風評卻遠超過銷量,這是她職業生涯中的銷量滑鐵盧。

那段時間,她被大眾誤讀、不理解,人氣跌至谷底。

2001年,她終於唱起心愛的爵士,專輯封面的復古造型很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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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名伶”演唱會上,她染了淺金色的頭髮,抹上妖冶的藍色眼影,深情地唱好每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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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了楊乃文的《證據》,甚至比原唱更火。

她越來越“出格”:打了舌環、脣釘、紋了花臂,宣告要跟過去那個穿著泡泡袖公主裙在舞臺上蹦蹦跳跳的“小魔女”割裂得更徹底。

演唱會造型也豐富百變,性感偶像、搖滾明星都是她的靈感來源。曾用金色假髮、粉色蝴蝶結禮服向夢露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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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北京演唱會,“鯔魚頭”、紅色閃電眼影造型來自搖滾巨星 David Bow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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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身著波西米亞白裙cos過約翰·列儂的妻子,小野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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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一絲妥協,她說:“我並沒有轉型,我只是做回我自己,小魔女才是我人生的轉型期。”

這個叛逆少女骨子裡分明住的是那些黃金年代的靈魂,她和這些所謂“流量”、“人設”、“速食至上”、“快餐文化”全都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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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回自己”,代價很大。一時間,媒體對她口誅筆伐:把她寫成“墮落少女”,痛心疾首地惋惜她“壞透了”;專輯不被買單,公司要求她帶回假髮,挽回人氣——全世界都對她感到失望。

在長達3年時間裡,她曾飽受抑鬱症煎熬,她坦言:“不知道怎麼和這個世界相處。”她想不明白,還該不該“讓別人瞭解真實的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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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一手好牌打到爛

她說她根本就不想紅

抑鬱症康復之後,大學邀請她去做演講,她不知道說什麼,就把患病的經歷告訴大家,沒想到場場爆滿。

她突然感到原來自己是被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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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信心之後她慢慢學會與自己和解,繼續追求自己喜歡的音樂,她說:“再不去追求,創意就要溢出來了,我也不需要很多粉絲。”

2007年,組建了100%樂團,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因為:“希望在音樂的世界裡能百分百做自己,有百分百的音樂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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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被問到最多的問題是:“後不後悔?”

為什麼要後悔?不討好,不諂媚,從不向流量和市場下跪,她的音樂只做給懂的人聽。

《奇遇人生》裡阿雅說:“你很有才華,長得又那麼漂亮,你應該多出來被人看見。”

她說:“我就是不想被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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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一手好牌打到爛,她說她這輩子就不想紅。

一直以來,她只想舒服安心地當她的“范曉萱”。

四姐妹從青澀到已為人妻、為人母:大S歲月靜好,小S還是一樣瘋瘋癲癲,阿雅蛻變得成熟知性。

唯獨范曉萱,她讓人最看不明白,也最無法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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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沒有一點向世俗妥的痕跡,時光待她格外溫柔,一路跌跌撞撞,她的每個選擇和決定在外人看來都是“不合時宜”。

阿雅說:“你會不會太有個性了?”

她說:“人本來就有個性,每個人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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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20年時間做回自己,我們越來越看不到她,她卻越來越看得清自己。

她最懂得自己的期許,也全盤接受自己的叛逆。當所有人都活成大腹便便的油膩中年人,她還是那個最酷的范曉萱。

為“搖滾甜心”點亮“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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