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日中午，環環正要吃午飯，手機上突然彈出一條中紀委網站APP推送的消息：天津港（集團）有限公司原黨委書記、董事長於汝民被開除黨籍。
詳細內容共三段，第二段交待的是他的主要問題，213字↓↓
環環注意到，其中出現了一個非常惹人注意的字眼——“培植形成‘祕書圈’”，這是中紀委首次公開使用“祕書圈”說法。
20餘年安插6任祕書在關鍵崗位
天津知情人士告訴環環，於汝民19歲就開始在天津港工作，後在此深耕達45年之久，“早就是老油條了”，他“培植”幾個祕書並不稀奇。
在天津港任主要領導的20多年間，於汝民利用職權便利，先後將6任祕書安插在天津港和相關部門的關鍵崗位上。而新任祕書又以“前任推薦後任”方式違規產生，形成了一個具有裙帶關係的“祕書圈”。
在這些祕書眼裡，黨規黨紀、組織程序，都抵不過於汝民的一個指令甚至暗示。多年來，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這個圈子都讓於汝民在天津港為所欲為，尤其是在選人用人上，他任人唯親，營造“只有跟著我才能受重用”的氛圍，讓許多踏實幹事的幹部寒了心。
更令人不忍直視的是，於汝民在退休後還在培植他的“祕書圈”，那時十八大已經開完很久了，他仍明知故犯。2014年5月，中紀委副書記楊曉渡說，“十八大後還不收斂不收手的”是重點查處對象之一。
在擔任天津港“一把手”期間，於汝民還擔任天津市委濱海新區工委副書記。他的職位讓人不免想起2015年8月的天津濱海新區爆炸事故，僅第二年11月9日一天，就有49人被公開宣判。中紀委和天津市紀委沒明說於汝民與此案有關，但他恐怕難逃干係。接替他擔任天津港黨委書記、董事長張麗麗就因失察等問題被撤職。
“發小圈”“兄弟圈”“祕書圈”……
十八屆六中全會前夕落馬的原天津市委代書記、市長黃興國也有失察之責，“對身邊工作人員失察失管”“ 任人唯親”“嚴重破壞了天津的政治生態”。可見天津官場這種裙帶風氣已非個例。
2016年10月9日，中央第三巡視組向天津市委反饋巡視“回頭看”情況，巡視組組長葉青純就說，天津官場 “圈子文化不絕”。天津市委書記李鴻忠當場迴應說，中央巡視組的反饋意見“一針見血”。天津市委常會還專門就“圈子文化不絕”等問題召開專題民主生活會。
2016年底落馬的天津市紅橋區委原書記張泉芬，就是黃興國“圈子”裡的人，她因此順利坐上了區委書記的寶座。圍繞在她身邊的幹部，如區政協原黨組成員、副主席李可、楊茂順，區園林委某下屬公司原經理多時春等，最終都因為給各自的“發小圈”“兄弟圈”謀利，走上了嚴重違紀違法道路。
環環在去年赴天津採訪時發現，黃興國的“圈子”之廣還真“對得起”那句“嚴重破壞了天津的政治生態”。當地媒體人士透露，原江蘇省委常委、省委祕書長趙少麟及其子趙晉也是黃興國“圈子”裡的人。“趙晉的很多項目如今都成了‘名滿天津’的爛尾樓，比如名門廣場、水岸銀座。他的誠基中心更是‘五毒俱全’，現在已成和平區政府的心頭之痛。”
果然，2017年5月18日，寧波市中級人民法院宣判趙氏父子案，被告人趙少麟在充任其子趙晉實際控制的公司總顧問期間，夥同趙晉請託他人為其公司非法經營房地產項目提供幫助，幫助趙晉採用偽造對外貿易合同、虛構向境外支付費用手段騙取有關機關審批文件用於騙購外匯並匯至境外。正所謂“圈圈相護”，曾身居要職的趙少麟在犯罪過程中勢必也動用了自己的“圈子”。
如今，繼“發小圈”“兄弟圈”等“圈子”之後，“祕書圈”也浮出水面。
“祕書六人幫”
“祕書圈”早就有人在玩。“大老虎”周永康的身後就曾站著被稱為“祕書六人幫”或“祕書六人組”的人。他們是：郭永祥、李華林、沈定成、冀文林、餘剛、談紅。
還記得名噪一時的“你懂的”嗎？
在2014年7月29日中紀委對周永康立案審查之前，他的祕書們就陸續落馬。
2013年6月，郭永祥接受組織調查，他曾擔任周永康在國土資源部部長和四川省委書記兩個階段時的祕書，更早時候則與周永康同在中石油工作。同年8月，在中石油給周永康當過祕書的李華林落馬。李華林之後，他的同年級校友沈定成也擔任過周永康的祕書。
2014年7月2日下午，中紀委網站連發三則消息，海南省原副省長冀文林、中央政法委辦公室原副主任餘剛因嚴重違紀違法問題被“雙開”，公安部警衛局原正師職參謀談紅因嚴重違紀違法被開除黨籍。
他們都是怎麼當祕書的呢？
以李華林為例，環環在2014年採訪期間得悉，李華林不僅工作上是周永康的“好幫手”，在周永康之子周濱高考時還出手幫了一把，把周濱送進了自己的母校——西南石油學院（今西南石油大學）。周濱後來到美國讀研究生，同在美國工作的李華林也照顧著，被稱為周濱在美期間的“保姆”。
當然，這些“同道中人”不甘心只當“保姆”。經查，他們犯的錯誤都如出一轍，郭永祥、冀文林、餘剛、談紅等人，都曾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收受、索取鉅額賄賂。
“河北第一祕”
更早時候，大名鼎鼎的“河北第一祕”李真，也曾“叱詫風雲”，可“分享”時任河北省委書記程維高的決策權，有能力左右河北省官員的升遷，甚至涉及省級幹部的升遷。有位老幹部揭露，李真讓誰當廳級幹部，寫個條子就能解決，讓誰當處長，打個電話就行。不過等待李真的是2000年3月1日的“雙規”和最終的死刑。
程維高還有一個祕書，是他上世紀80年代擔任江蘇省委常委兼南京市市委書記時的祕書吳慶五。程維高到河南、河北任省長，也一直讓吳慶五擔任他的祕書。後來，正是吳慶五推薦李真接替自己的祕書職務。
李真被雙規後不久，吳慶五見勢不妙，偷偷飛往美國。半年後，吳慶五自認為專案組沒有對他的問題進行調查，便大膽回國。就在他走下飛機時，被邊檢人員攔住了。2002年8月，李真和吳慶五分別被判處死刑、死緩，兩人都犯有貪汙、受賄罪。2003年8月，程維高被開除黨籍，撤銷正省級職級待遇。
2015年7月，時任河北省委書記的周本順落馬，成為十八大後落馬的首位省委書記。環環發現，2003年至2013年，周本順先後擔任中央政法委副祕書長、祕書長，而在2002年至2012年，周永康擔任中央政法委副書記、書記。周本順服務的對象正是周永康。
兩人更加同步的是，周本順在中央政法委任職的10年中，前5年是副祕書長，後5年是祕書長；周永康前5年是副書記，後5年是書記。
在周本順擔任河北省委書記期間，河北省委祕書長是景春華。2015年3月，景春華也被組織調查。
習近平教你怎麼做祕書
一位媒體人說，祕書關係大概是所有山頭中，峰巒最綿延的那一脈。
環環此前採訪過毛澤東、周恩來等老一輩領導人的祕書，他們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但此“圈”絕非彼“圈”。比如，目前還在世的毛澤東的祕書們，每年都要在澤園酒家（毛澤東生前居住在中南海豐澤園）聚會，但並不是去那裡拉幫結派，而是坐下來一起懷念毛澤東當年艱苦樸素、一心為人民謀利益的作風。這種作風在當下顯得尤為重要。
1990年3月，時任福建寧德地委書記的習近平，注意到祕書工作的重要性，就與地縣辦公室幹部談起了心，講到了“祕書工作的風範”。他說：“我曾經在中央軍委辦公廳作過祕書工作，和大家一樣，是同行。” “他們（領導同志的祕書）的工作如何、作風好壞，直接反映了領導機關的精神面貌。”他引用東漢劉楨的詩句“馳翰未暇食，日昃不知晏。沉迷簿領書，回回自昏亂”，說劉楨把祕書人員埋頭文稿，忘記用飯，不知早晚，頭昏眼花的狀況描寫得十分形象。
習近平還提出，祕書人員“不能認為‘機關牌子大、領導靠山硬’而有所依仗、有恃無恐”，黨委領導要嚴格把好辦公室隊伍的進出關，“辦公室決不能搞照顧”。
在此附上習近平當年的講話全文：
祕書工作的風範
——與地縣辦公室幹部談心
（一九九○年三月）
辦公室，是一個單位、一個系統、一個機構的關鍵部門。辦公室工作如何，對黨委乃至一個地方全面的工作影響很大。因此，每個地方的領導都非常關心、關懷和關注辦公室工作。“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辦公室工作做好了，各項工作的順利開展也就有了可靠保證。
一、辦公室工作有四個特點。
我曾經在中央軍委辦公廳作過祕書工作，和大家一樣，是同行。以後又相繼在縣、市、地區黨委或政府中工作，和辦公室的關係十分密切。對於辦公室工作，我體會最深的有四個字：
一是“重”，地位重要。辦公室工作任務概括起來有三個：一個是決策的參謀、智囊作用；一個是對上對下的服務；一個是機要、保密工作。這幾項任務都很重要。鄧小平同志在一九七五年搞整頓時就講過，一個地方工作要抓住幾個人，辦公室主任、公安局長、組織部長。這說明了辦公室工作的重要性。因為它是決策的參謀部，始終圍繞著首腦機關工作。參謀工作水平高，能推進黨的方針、政策的順利貫徹實施；水平低，就會影響全局工作，甚至造成嚴重後果。辦公室對內掌握首腦機關的核心機密，洩露了重大機密，就會給黨和國家造成損失。即使是我們地區一個保密的人事問題，洩露了也會影響領導班子的團結，使事情變得複雜起來。辦公室對外還起一個“窗口”作用。基層的同志，外來的同志對我們地區的印象如何，對班子的印象如何，很大程度上同辦公室的工作相聯繫。辦公室工作出色，人家就會說這個地方工作真不錯；辦公室同志如果工作得很草率，或者是作風態度生硬粗暴，人家就會說這個地方的工作很糟糕。所以辦公室工作與全局工作密切相關。
二是“苦”，非常辛苦。辦公室每一位同志都是很辛苦的，整天有幹不完的事，經常加班加點，甚至通宵工作。連星期六也難以休息。趕寫材料的祕書更辛苦，工作強度很大，超過了一般部門的工作量。東漢劉禎的兩句詩“馳翰未暇食，日昃不知晏；沉迷簿領書，回回目紛亂”把祕書人員埋頭文稿，忘記用飯，不知早晚，頭昏眼花的狀況描寫得十分形象。
三是“雜”，事務繁雜。辦公室工作，巨至國家大事、重要決策，細至室內衛生、幹部生活；上至接待首長領導，下至聯繫平民百姓；內至核心機密，外至社俗民情，什麼都要參與瞭解。就內部分工來說，有調研、信息、查辦、信訪、接待、機要、檔案、文印、收發等各項工作。辦公室幹部每天都要處理好幾件、幾十件、百多件事情，弦繃得緊緊的，猶如“山陰道上，應接不暇”。
四是“難”，難度很大。辦公室工作是全方位、開放型的。既要處理好上下左右、方方面面的關係，又要適應領導的工作風格和方法，搞好領導班子的服務工作。領導交辦的事情千頭萬緒。這些事有的是刻不容緩，馬上就要落實的，有的則是常抓不懈，時時要催辦、督促的。要把握好輕重緩急，做到不遺漏、不誤事，確也很費腦筋，神經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同時，辦公室日常事務繁多，出成績時大家可能是無名英雄，寂寂無聞；在遇到問題時，可能成為矛盾的焦點，嚐盡酸甜苦辣。有時候還得代人受過，委曲求全。這方面來講，也確實是比較難的。可以說每一項工作都凝結著辦公室同志的心血。
二、對辦公室工作提三點希望。
辦公室工作怎麼搞？這個問題大家最有發言權。我只是從個人的體會和工作的角度提三條希望。
第一個希望：要有高度的責任感。辦公室的工作牽動全局。這就要求辦公室幹部要具備強烈的事業心、嚴肅認真的工作態度和一絲不苟的工作作風。辦公室工作涉及大量機密，每一份文件傳達到什麼範圍，都有具體規定，決不能馬虎從事。特別是有些事情涉及政治、經濟情報，就更要有高度的責任心，養成保持沉默的習慣，不得出去亂傳亂說。辦公室工作一定得細緻。古人云“一字之失，一句為之蹉跎；一句之誤，通篇為之梗塞”。辦公室起草的文件，並不要求文字要多優美，但一定要嚴謹，這要求決不過分，因為這直接關係到工作決策問題。因此，我們還得培養、選調一些文祕寫作能手，使領導在遣詞造句上不用再花費腦筋，這是最起碼的要求。今後送領導看的東西，除時間緊另當別論外，都應該是經過謄清的。這一道手續不要認為是多餘。一篇文稿如果七刪八改，亂到誰改最後一稿也弄不清楚，這裡就有個負責任的問題。所以一定要有一套基於高度責任心和強烈的事業心的嚴謹作風。
辦公室是一個單位的首腦機關，時時處處要起表率作用。各方面工作包括待人接物、清潔衛生、機關面貌都要注意。領導同志的祕書是辦公室成員之一，經常傳達領導意圖並代表領導處理一些事情。他們的工作如何、作風好壞，直接反映了領導機關的精神面貌。因此，辦公室要關心他們的政治、工作表現。表現不好的要批評教育，要讓他們經常彙報思想，彙報工作。作為領導的祕書，只是工作的需要，並沒有政治上的特權。總的來講辦公室是一部完整的機器。這部機器要有明確的責任制、嚴格的管理、科學的辦法，使辦公室幹部靜有其位，動有其規，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做到反應靈敏、運轉迅速，適應各方面的需求。
第二個希望：要高效率開展工作。辦公室每天都要處理許許多多的日常工作事務，解決上下左右、方方面面的各種矛盾和問題。這就需要我們不斷提高工作效率。否則，就不能很好地搞好“三個服務”，影響全地區工作的大局。如何提高工作效率，我認為必須學會運用辯證法，分清層次，認真思考，“審大小而圖之，酌緩急而布之，連上下而通之，衡內外而施之”。這就是說，要發揮辦公室的整體效能，權衡大事小事、急事緩事，抓大事不放，抓急事先辦；溝通上下左右，做到上情下達、內外有別，使各項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
辦公室還有一個重要工作就是發揮參謀作用，及時提出決策建議，並能把領導的決策化為具體意見。如果我們辦公室能夠綜合四面八方的情況，並進行分析，像國外“智囊團”那樣，經常提出一些重大的決策建議，就能為領導迅捷進行決策選擇提供便利。當前，我們經濟建設和社會工作上的難點、熱點問題很多，很需要加強調查研究，有針對性地提出分析問題以及解決問題的方法措施，提供各級領導決策參考。
第三個希望：實行高水平服務。服務是辦公室的一項重要工作。首先要增強超前服務和事後服務意識。例如召開地、縣重要工作會議，辦公室同志要提前到位，尤其是辦公室主任、會議記錄人員、勤雜事務人員一定要先到場做好會前準備工作，會議結束後還要撰寫紀要、文件，檢查落實反饋情況等。其次，服務要及時周到。做到能夠為領導釋流減荷，分憂解圍。第三，服務還要高度負責，一絲不苟。例如辦公室實行24小時值班，這是個嚴格的制度，每分鐘都不能離開，不能有空檔，否則在這空檔出現了緊急情況或重大突發性事件就會釀成責任事故。第四，服務不僅要勤、要誠，而且要靈活。例如接待工作，就得下一番功夫。要建立一套接待制度，組織一套接待班子，還要有一套統一的對外宣傳材料和彙報口徑。今後可以由專人負責彙報情況，陪同參觀；伙食按規定標準，突出地方特色，每個縣都可以搞個地方菜譜；既有特色又省錢；既不超過規定，大家又吃得滿意，瞭解了地方飲食文化，何樂而不為呢？地縣領導按規定安排出面活動，儘量減少一般性應酬；對賓客生活服務要周到熱情，努力做到設身處地，急人所急，解人所難。
三、祕書人員應當加強修養。
祕書是個特殊的職業。許多人認為，祕書工作最突出的特徵是當配角。我看這句話說得也對也不對。說得對，是因為祕書確實乾的是輔助性、鋪墊性工作，是領導的助手。說不對，是因為祕書的活動面比舞臺上的配角更窄，它沒有臺詞，沒有亮相機會。祕書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要正確對待名利榮辱，樹立無私奉獻的精神，不斷加強和深化自身的修養。
如何加強自身修養呢？宋代呂本中寫了個著名的《官箴》，講到當官必須注意三事：清、慎、勤。我想，假如我們賦以時代的內容，這也應該是辦公室幹部，特別是領導祕書的最基本要求：即一要“清”，公正廉潔，兩袖清風；二要“慎”，周密考慮，謹言慎行；三要“勤”，勤奮好學，刻苦上進。當然，這三個要求都要建立在從政治、思想上同黨中央保持一致的前提下。作為祕書人員，隨時隨地都要加強學習，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學習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學習時事，不斷提高自己的理論素養和政治水平。
祕書的特殊性工作，光有埋頭苦幹的精神還是不夠的。就我個人體會，祕書在加強自身修養中，還要特別注意培養良好的工作作風，注意生活小節，即要努力做到“五不”：
一不自恃。不能認為“機關牌子大、領導靠山硬”而有所依仗、有恃無恐，更不允許濫用領導和辦公室的名義謀取個人私利。
二不自負。要克服優越感，堅決防止對基層幹部群眾盛氣凌人、態度傲慢、頤指氣使、發號施令的現象。
三不自詡。防止自我表露、吹噓炫耀，特別是涉及領導個人的工作和生活，不能隨意張揚，妄加評論；對於黨的內部機密，更應當守口如瓶。
四不自卑。克服自輕自賤、自慚形穢的心理，不能“口將言而囁嚅，步將行而趑趄”，防止唯唯諾諾，沒有個人主見的現象。
五不自以為是。不能想當然，隨意刪節、更改或補充領導的指示，防止粗心大意、敷衍塞責、玩忽職守的現象。
總之，祕書人員要經常檢查自己思想、工作“到位”情況，不能“離位”，更不能“越位”。在處理同領導的關係中，力求做到“參與而不干預、協助而不越權、服從而不盲從”。我想只要把握好這個“度”，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稱職的祕書。
四、地縣黨委都要支持辦公室工作。
作為地方黨委的領導，對辦公室工作要在理解、信任和尊重的基礎上才談得上支持使用。
首先，要把黨委辦公室工作擺上重要位置，地縣黨委每年都要專門安排會議研究辦公室工作，幫助辦公室解決實際問題。地縣的主要領導同志還應當經常和辦公室同志溝通思想，研究工作，傾聽大家的意見，採納大家的建議。
其次，要關心辦公室的隊伍建設。現在，辦公室幹部存在“難選、難調、難提”的現象，“難選”就是政治水平高、文字綜合表達能力強的幹部難找到。即使物色到表現較好的同志，也由於種種客觀原因還是難以到辦公室工作，這就是“難調”。而有些長期在辦公室工作，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各方面表現出色的幹部，由於受職數的限制，難以提拔。針對上面存在的問題，領導一定要下決心加以解決。一是要嚴格把好進出關。進人不能“將就”。調進同志一定要政治可靠，品質優秀。應該強調，凡本地區內合適的人選說調就調，決不允許講價錢，也不許受部門或地域的限制，切實解決“難選、難調”問題。組織人事部門也應該大膽提拔和使用合格的辦公室幹部，要解決辦公室工作人員沉澱問題。辦公室決不能搞照顧，不適應辦公室工作的同志就要馬上調換。如果辦公室工作人員作風散漫、自由主義，政治和業務素質低，就會影響和損害一級黨委部門的形象。但辦公室骨幹的進出應向地、縣委主要領導彙報和通氣。總之，要加強辦公室的隊伍建設，保證辦公室幹部的生氣和活力，使辦公室的工作始終在較高的水平上運轉。
第三，要關心辦公室同志的學習、生活和政治進步，一方面在工作上為大家創造有利的條件，比如組織幹部出去學習、參觀，只有多瞭解外部情況，才能提高政策水平。辦公室工作很忙，但也要考慮大家定點學習，脫產學習。另一方面，在生活上要關心大家的疾苦。辦公室同志工作很辛苦，生活很清苦，家裡負擔很重。但大家又都很自覺，憑著對黨的一片赤誠，對工作的認真負責，默默奉獻。越是這樣，當領導的越應該關心辦公室同志，特別是在子女上學、住房緊張、生活困難等問題上儘可能為大家排憂解難，解除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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