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女大學生跟同伴約會後墜樓身亡,她閨蜜歸來後裝瘋暴露凶手

大學 柯肇雷 不完美媽媽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19
21歲女大學生跟同伴約會後墜樓身亡,她閨蜜歸來後裝瘋暴露凶手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蝸牛塘

晚上八點,和州市一處廢棄辦公樓。

“噓,輕點,走走。”女孩挽著男孩的手臂,躡手躡腳地踏上了二樓。

二樓跟一樓一樣到處堆積著破爛的雜物,方形的大窗戶只剩窗框,夜風呼呼往裡灌。對面是一排灰白色的鐵皮檔案櫃,像一排豎立起來的棺材。

“等等。”男孩壓低了嗓音,指了指左邊,“你看那是誰啊?”

女孩的手臂猛然收緊,往男孩身後縮了縮,“那是……好像是劉懿然?”

男孩貓腰向前望去,“還真是她,她在幹嘛呢?”

兩人鬆了口氣,男孩稍稍提高了聲量,“劉懿然,你不找地方躲起來,站在那兒幹嘛?一會兒要是第一個被找到,今晚的夜宵可得你請。”

劉懿然沒有答話,面對牆壁偏著頭,手臂緩慢地上下襬動。

女孩拉著男孩朝右邊挪了挪,想看清楚劉懿然在幹什麼。剛挪了兩三步,一道陰冷的白光閃過,原來牆上掛著一面鏡子,裡面是一張笑容凝固的蒼白臉頰。

“她在……梳頭?”男孩不由地後退了一步,“她有病吧?”

女孩雙手捂住嘴,半個身子躲在了男孩後面,身體瑟瑟發抖。

突然,劉懿然扭頭看向女孩,笑容絲毫未變,猶如戴著一張慘白的面具,她的手臂機械地上下滑動著,宛若音樂盒上舞姿固定的小人。

“啊!”一聲慘叫撕裂了寧靜的黑夜。

1

保平街道派出所辦公室裡,民警劉武倒了兩杯熱開水,遞給坐在鐵沙發上的一對中年夫婦,“張先生,姜女士,你們先回去吧。您兒子說不定只是出去散心了,沒準兒現在都回家了。”

張雲峰兩手抓著膝蓋,挺直腰桿,“警察同志,小柯每晚都會打電話給我們,昨天沒打,我本來也以為他是有事兒耽擱了,但今早小柯媽又連打了好幾個,都是關機。”

“我們今早去他學校,輔導員說他昨晚就夜不歸宿,系裡的同學都在幫忙聯繫他。這肯定不正常,肯定出事兒了。”

姜媛連忙點頭道:“小柯是個懂事的孩子,就算他要出去散心,也會提前跟我們打個招呼,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

“這……”劉武撓了撓後腦勺,“你們剛才說,張柯的舍友證實,他是昨天下午快六點時離開學校的,那麼到現在為止才15個小時,還不能立案。”

“警察同志,萬一小柯遇見壞人了怎麼辦?說不定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已經……”姜媛越說越激動,兩眼包起淚花。

“唉唉……”劉武趕忙安慰道,“您別急,年輕人難免一時衝動,他又是個男孩子,應該沒什麼大礙,頂多就是跟別人打了架,臉上掛了彩,不好意思回家裡和學校。”

張雲峰篤定地搖了搖頭,“小柯的社交關係簡單,而且最近拿到了保研資格,跟女朋友的感情也很穩定,他沒有任何理由不跟家裡聯繫。”

劉武一時語塞,眼珠子轉來轉去思考對策。

“劉哥,麻煩過來一下!”民警王萌在門口招了下手。

“這就來!”劉武聲音洪亮,賠著笑臉跟張雲峰和姜媛道歉。

出了辦公室,劉武舒了一口氣,迎面撞上王萌的嚴肅臉,“劉哥,接到報警,保平街四段東面巷子裡發現血跡。”

2

巷子口已經用黃白相間的警戒線封鎖起來。錢琨亮了下證件,右手一揮,尹蘇黎、葉莊和陳宸緊跟著進了現場。

近幾天錢琨心情大好,接到報案讓他更加振奮。一週前,瓊湖景區溺亡案的從犯蕭素在刑偵支隊和她親友的規勸下,終於決定回國自首。

錢琨掃了一眼圍在一堵牆壁兩側的民警,目光停在年紀稍大的民警身上,“我是刑偵支隊長錢琨,這裡什麼情況?”

“錢隊您好,今早大概九點半,我們接到報案,這個巷子裡發現血跡。我們趕來後沒有發現傷者,只有牆壁上這一團血跡。”劉武指了指血跡的位置。

錢琨和尹蘇黎並肩而站,齊齊望向那團乾涸的血跡,血跡的位置距離地面大概一米八左右,血量不大,沒有呈現噴濺狀。

“這是報案人齊叔。”劉武將一個瘦高的中年人領到錢琨面前。

錢琨瞄了一眼,這個齊叔衣著破舊,頭髮上也落滿灰塵,人倒是精神矍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團血跡的?”

齊叔鼓著眼答道:“我經常在這一帶撿廢品,今早九點多,我來這個巷子碰運氣,結果就發現了牆上的血跡。我第一次碰見這種事,趕緊報了警。”

“這附近住戶少,更別提寵物,是人的血跡錯不了。”劉武解釋道,“而且今早還發生了一件事,一對夫婦報案稱兒子失蹤了,沒多久這裡就發現血跡,我怕是有什麼聯繫。”

劉武做了五年民警,多次協助辦案,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如此接近,令他警覺起來,“失蹤的人名叫張柯,是和州大學的學生,他們學校就在南面的瓊華路上,離這兒不遠。我覺得,有必要將血跡的DNA跟那對中年夫婦的DNA做比對。”

錢琨讚許地點點頭,摸出一支菸遞給劉武,“辛苦了,下面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刑偵支隊會議室裡,錢琨一邊翻閱手上的報告,一邊敘述案情:“牆壁上的血跡屬於張柯,根據血跡的形狀、血量和位置來看,張柯很可能是撞傷了頭部,然後被帶離現場。”

他吐出最後一口菸圈,眼皮一抬,“黎子和葉子去跟張雲峰夫婦做筆錄,我跟宸子去查和州大學附近的監控錄像,可惜巷子那邊沒監控探頭。”

出了會議室,尹蘇黎和葉莊回了辦公室。剛一進門,一箇中年女人撲了上來,尹蘇黎一愣,下意識地扶住了中年女人的手臂。

“警察同志,是不是小柯出什麼事情了啊?”姜媛攀住尹蘇黎,似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氣。

“這個……”尹蘇黎有些手足無措,皺著眉望向葉莊。

“您先起來吧。”葉莊把姜媛的手從尹蘇黎身上扒拉開,“您兒子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他確實被人帶走了,為了儘快找到他,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好好……”姜媛點頭如搗蒜,用手背揩了下眼角。

越過姜媛,尹蘇黎看見張雲峰杵在辦公桌前,兩眼發直,右手拳頭有節奏地敲擊著左手掌心。

“您是張柯的父親吧?您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尹蘇黎走過去問道。

張雲峰略微沉吟了下,“我想不通為什麼小柯會成為歹徒的目標,我跟他媽媽都是國企的普通員工,生活圈子和社會關係都比較固定,小柯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在和州本地念的,他常往來的朋友我們也都認識,可以說,我們一家從來沒跟誰結過仇。”

“現在的年輕人哪會事事都跟家裡說,說不定他在外面跟別人結了怨,沒跟你們說吧。”葉莊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我知道那孩子,這可能性不大。”張雲峰目光垂落,眉宇糾結高聳。

“我明白您的意思。”尹蘇黎道,“你們不是大富大貴的人,綁架勒索說不通,你們的社會生活簡單,尋仇也說不過去。但這兩種情況確實也可能發生,剛才小葉說得也有道理,所以,我建議您從現在起注意接聽電話。”

“啊!接聽電話是什麼意思?你們認為……小柯是被綁架了?”姜媛上氣不接下氣道。張雲峰一聲不吭地走過去,撫了撫她的背。

尹蘇黎做了個安撫的手勢,“歹徒帶走張柯肯定是有企圖的,不然當場就下狠手了。要麼是有仇,帶走了折磨虐待,要麼就是有其他意圖,很可能會跟你們聯繫。”

“那……那要是前一種……那……小柯”眼見姜媛的眼淚又要湧出來,張雲峰趕忙安慰道:“你別急,小柯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肯定會跟我說,所以前一種可能性不大。”

張雲峰的沉著冷靜讓尹蘇黎鬆了口氣,緊接著,他又讓張雲峰陳述了一遍張柯失蹤前後發生的事情,但跟劉武說得一樣,沒有線索可查。

正當尹蘇黎陷入思考,錢琨帶著陳宸走了進來,“我們在和州大學門口的監控上看見張柯和一個女孩子一起離開學校,那個女孩大約在昨天下午五點五十分到達校門口,十分鐘後,張柯走出來,兩人一起往保平街走去。”

話音落,陳宸遞給張雲峰一張監控截圖,“麻煩您看下,這個女孩子你們是否認識?”

姜媛也湊了上來,老兩口兒仔細辨認著圖片上的人。過了半晌,姜媛猛吸一口氣,“這姑娘雖然戴著帽子和口罩,但我瞧著像思琪。”

“思琪?是誰?”葉莊忙問道。

“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她這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莫非……是她綁走了我兒子嗎?”姜媛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卻吐不出一個字。

“這太奇怪了,他們兩處得好好的,思琪綁走小柯做什麼?”張雲峰也一臉迷惑。

“你們先別胡思亂想了。”錢琨雙手插袋走到幾人中間,“黎子你們去一趟他女朋友家,問問那天的情況,宸子去和州大學調查下張柯的人際交往情況。當然咱們也不能排除是綁匪的可能性,我陪張先生在這兒等電話。”

3

“沒想到啊,張柯的女朋友竟然是本市有名的地產商人方樹君的女兒,看來這小子是攤上事兒了。”走進鉑爵公館後,葉莊兩眼放光,扭著脖子東張西望。

鉑爵公館是和州市最頂級的樓盤,依山面水,幾棟洋樓呈弧形擁抱瓊湖,背靠蒼翠的大月山。

尹蘇黎按響了方家的門鈴,不一會兒,沉重的防盜門打開了,一箇中年女人探出頭來,上下打量著尹蘇黎,“請問,你們找哪位?”

“您好,我們是刑偵支隊的,這是我的工作證件。”尹蘇黎一邊出示證件,一邊道:“我們這次來是想找方思琪小姐瞭解一些情況。”

“哦?”中年女人將門完全打開,“瞭解什麼情況呢?我家小姐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在休息。”

“張柯您認識嗎?”

“認識啊,我家小姐的男朋友就叫張柯。”

“他失蹤了。我們調查得知,他失蹤前最後見的人就是方思琪小姐。”

中年女人愣了下,結結巴巴道:“這……這……那你們先進來吧,我去跟太太說一聲。”

中年女人穿著圍裙,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腦後挽了個鼓鼓的髮髻,看樣子是方家的傭人。見她有些緊張,葉莊笑道:“喲,這房子可真氣派。對了,怎麼稱呼您?”

“我叫劉雁,你們叫我劉姐就行了。”劉雁引著兩人在客廳坐下,轉身上了二樓。

“小葉,有沒有覺得這房子有點怪?”尹蘇黎問道。

“怪?”葉莊環視一週,眼裡塞滿了各種看起來昂貴無比的裝飾品,“哪裡怪了?”

尹蘇黎沒有答話,她只得又細細看了一遍屋裡所有的陳設。

“等等!”葉莊站起身來,盯著玄關處的那面牆,“牆上那幅畫跟周圍的裝飾不太搭。”說完,她走了過去,用手摩挲起畫框。

“畫框掛得挺鬆,總覺得後面有什麼。”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抬起畫框,“是鏡子!”

“嗯,你看,這房間裡雖然有很多裝飾品,但沒有一件光亮可鑑。”尹蘇黎環視一週,見洗手間的門沒關,快步走了過去,“果然,連洗手間的鏡子都被遮住了。”

樓上傳來了“嗒嗒”的腳步聲,兩人迅速坐回原位。

一個穿淡紫色家居服的女人走了下來,棕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肩頭,蠟黃瘦削的臉上化著淡妝,眼珠子卻像蒙上了灰塵。

“這是我家太太,這是刑偵支隊的兩位警官。”跟在後面的劉雁相互介紹著。

“劉姐,倒水。”女人自顧自坐下,順手拾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

葉莊打開了記錄本,“方太太……”

“我叫倪娜。聽說你們找思琪?”倪娜靠在沙發上,慢慢吐出煙霧。

“是的,她的男朋友張柯失蹤了,她是見到張柯的最後一個人,所以我們想問問情況。”

劉雁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依次在尹蘇黎和葉莊面前放了茶水。

“可能不太方便。”倪娜的聲音有些沙啞。

“為什麼?是病了嗎?”葉莊頓了下,“恕我直言,我發現您家裡的鏡子都被遮住了,是跟您女兒有關嗎?”

倪娜低下頭,悶聲不響地抽著煙。

劉雁一聲嘆息,在另一側坐下,“是病了,病得不輕。”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的事吧,小姐生日的頭一天,帶著21歲的我女兒懿然跟幾個朋友出去玩,小張也一起去的。那天晚上九點多,我們接到警察的電話……”

劉雁忽然哽咽了,聲音時斷時續,“我女兒……她……她意外墜樓死了。”說著,她的眼淚湧了出來,不斷抽泣著,“那天晚飯時還打電話跟我說,九點前就會回家,怎麼就……就……”

葉莊連忙從抽紙盒裡抽出幾張面巾紙遞過去,劉雁接過面巾紙捂住臉,悶聲哭起來。

葉莊和尹蘇黎對視一眼,後者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等等看。

過了一會兒,劉雁逐漸平靜下來,鼻尖紅得像櫻桃,“回來後,回來後小姐跟瘋了一樣,說鏡子裡有人,說懿然出事之前就在照鏡子。”

“照鏡子?在哪裡照鏡子?”尹蘇黎不由地身體前傾。

“北邊小樹林裡一棟廢棄的辦公樓,他們在裡面玩什麼遊戲,後來就出事了。”劉雁的眼眶又紅了,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

怕劉雁情緒崩潰,葉莊拿出了監控視頻截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指著上面的人道:“劉姐,麻煩你看看,這個女孩子是不是方小姐?”

劉雁接過圖片,看了許久,起身走到倪娜身側,彎腰向她展示圖片,“太太,這個女孩子戴著帽子和口罩,雖說身形挺像,但實在沒法確認。”

倪娜抬了抬眼皮,“嗯,確實看不出來。”

劉雁回到座位,將圖片遞還給葉莊,“警官,不知道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到的?”

“昨天下午六點左右。”

“那就不可能了。”劉雁明顯鬆了口氣,“我家小姐病了一個月了,連房門都很少出。”

“我們可以跟方小姐聊聊嗎?”尹蘇黎站起身來,一副不容推辭的模樣。他心裡疑竇叢生,不過短短月餘時間,方思琪的好友意外死亡,本人疑似精神出問題,男友突然失蹤,怎麼看這其中都有關聯,所以他必須詢問方思琪。

劉雁為難地看了看倪娜,後者仍然默默吐著菸圈,煙霧幾乎遮住了她的臉。

正僵持著,大門被推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濃黑的眉毛微微擰起,“劉姐,這是怎麼回事?”

“先生回來了,這是刑偵隊的警官,說是小張失蹤了,來問問小姐有關小張的事情。”劉雁一邊說著,一邊迎了上去,為中年男人遞上拖鞋。

方樹君面無表情地換好拖鞋,不疾不徐地走到尹蘇黎面前,“請問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我們想與方思琪小姐談談,不過聽方太太說,方小姐身體不適……”

“沒關係,讓劉姐帶你們上去吧。”說完,方樹君轉身朝書房走去。

“這……先生,小姐的病情您不是不知道。”劉雁上前兩步又退後一步。

方樹君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如果今天不讓警察跟思琪問話,他們還會再來,你想讓警察一直來打擾思琪嗎?”

在場的人都愣了下,房間裡彷彿頓時結了冰。

過後大家才知道方思琪是在裝瘋,真正的凶手其實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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