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娘與你商量件事。”
“娘!?啥事你說。”
“這不你念大學快半年了,我看只靠娘幹保潔掙的這倆錢,供不起你呢。娘不甘心你輟學,我想給你找個叔叔來幫幫咱。”
“我真不想讓一個陌生人來到咱家。”
“其實娘也不願意這麼做,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幾天後這家裡添了一個男人,他個子雖不高,但很壯實,樣子有些木訥,在一家造紙廠上班。
“小峰!這是你新來的叔叔,叫叔叔。”小峰瞥了那人一眼,勉強的叫了一聲叔叔。
“念幾年級了?”
“我念大一了。”小峰置之不理的說。那人慢慢的從口袋裡摸出一疊錢,憨厚又呆板的說:“孩子!給你這倆錢。”小峰接過了錢甩手放在桌子上,這錢在桌子上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那人去上班了,小峰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些錢一數,是一萬元,他高興地不知所措。
轉眼大學四年畢業,他很快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做藥品銷售工作。這是一個收入頗豐的職業,小峰不到四年便有了樓房。一天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她母親打來的,說他繼父因車禍住進了醫院,要他馬上回去,小峰猶豫了片刻,驅車來到那家醫院,見繼父一腿已經殘疾,好歹保住了生命。之後那個人再也不能去造紙廠上班,,再也沒有一月兩千多元的工資交給小峰的母親,在哪家門前只見一個拄著柺杖的中年男人每日吃力的進進出出。
一日小峰母親下班回家,見飯沒有做,氣不從一處來:“找你來是想讓你給我掙錢養家,這倒好,現在養起你來了,要養你一輩子?明天你走吧!”他挪了挪柺杖,兩眼哀求似的望著那她:“這!——這!我,我去哪兒呢”
“哪兒來的去哪兒,後天我去城裡小峰哪兒,不再來了,你不走也沒什麼好後果,我們又沒登記。”第二天小峰母親拿著一些衣服、錢、首飾冒然乘車去了市裡。
醫院的病房裡躺著一個白皙瘦弱的小夥子,看樣子好像奄奄一息。“看來,透析不行了非得換腎不可”大夫說。一少婦在一旁哭的像個淚人兒似的。“這可咋辦?”
“現在最棘手的是找不到合適的腎源。”主治醫師無奈的說。次日上午,一個腿殘的人突然上門,對醫師說:“有個小夥子缺腎源,看看我的腎是否合適?,”醫師瞅了他一眼,認為是賣腎的,忙通知少婦,少婦忙跑到醫師辦公室,“你要多少錢?!”少婦戰戰兢兢地問。“不要錢,我是來獻愛心的,我從媒體上看到了你的求助,你只付住院、手術費便可。”少婦開始驚奇、感動、佩服。
十幾天後,小夥子精神好起來,他要下床去看看隔壁病房的救命恩人。少婦把他扶到那病房,他一看愣了!一頭撲在那人懷裡。
“父親!!父親!怎麼是你呢!”他打自己的頭,呼自己的臉。“我沒良心,我沒良心啊!”少婦莫名其妙,不是神經發作吧。
“孩子!不要這樣,我理解你,我理解你母親,六年了我自己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出院後你與我母親去登記,你將是我合法的父親,你也來城裡,我將贍養你老人家一輩子。”小峰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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