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舍友出櫃了,然後——”丨大學宿舍真的只有勾心鬥角嗎?

大學 睡眠 文章 模特 KnowYourself KnowYourself 2017-08-29

離開家鄉去其它城市讀過大學的小夥伴們可能都住過集體宿舍,無論是像網上段子講的那樣“因為一個舍友恨了一個省”“一個宿舍六個人建了五個群”,還是真的和舍友成為了惺惺相惜的好友,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寄宿生活都是一段具有特殊意義的經歷。我們對身邊一些有過寄宿經驗的小夥伴進行了採訪,以下是他們的故事。

▶ 我初中就開始住校,當時女生和男生的宿舍區就隔著一堵牆壁。那會兒對異性充滿好奇,晚上我們很多男生就會在牆上排一溜兒,大家一起做引體向上,這樣就可以看到牆那邊的女生宿舍。因為在宿舍區嘛,女生穿的也都比較少,和平時上課時她們嚴嚴實實地穿著校服的樣子很不一樣,非常有意思。

▶ 三線城市。當年我們初中採取所謂的“半軍事化管理”,管得很嚴,大家都只能統一穿白襯衫,顏色很透,但又很不透氣,特別熱。初中大家還沒開始穿bra,會覺得被人看到是很羞恥的事情,穿背心又很熱。不知道怎麼的,學校女生開始流行在襯衫下穿肚兜,肚兜的顏色透過襯衫朦朦朧朧地顯現出來,脖子上還有肚兜的繫帶。現在回想起來,整個校園都充滿著荷爾蒙微微萌動的氣息。多年後,據當年班上的男生反應,女生脖子後的那兩條晃動的細繩兒每天都晃動著他們的心

“我向舍友出櫃了,然後——”丨大學宿舍真的只有勾心鬥角嗎?

▶ 大人根本想不到初中的寄宿生活有多麼神奇。我自己現在回想都覺得難以想象。有時晚上女生會在熄燈後舉辦群體“裸體走秀活動”。熄燈後,偷偷在房間打開手電筒,然後依次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排隊,在宿舍往返著模仿著模特的貓步。那時候其實什麼都不懂,完全沒受過什麼性教育,但那就是一種對自己年輕的身體的展示的慾望——回想起來特別不真實,卻好像又特別真實。

▶ 初二的時候,我們女生忽然興起了一陣互相撫摸的風潮。比如一個宿舍有ABCD四個女生,按照一個排班表,每天輪流兩兩躺在一起,大家脫了衣服,互相撫摸。忘了這件事是怎麼開始的,但大家後來都很習慣。我還記得有一次,一個女生和我躺在一起,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同時把手放在我的胸上,還問我說,你覺得舒服嗎?很舒服吧。——當時我們並不懂這一切意味著什麼,也沒有害羞的感覺,一起探索著自己的身體。現在想想是不可思議的。

▶ 初中時我們學校管得非常嚴,不同寢室的女生都不能相互串寢室,同一間寢室的女生也不可以一起睡覺。但我的一個舍友交了男朋友,她的男友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能穿越重重障礙,半夜來我們寢室,和她一起睡覺。我們聽得見他們接吻的聲音,還有窸窸窣窣的其他聲音。那個聲音我到現在還想得起來。

“我向舍友出櫃了,然後——”丨大學宿舍真的只有勾心鬥角嗎?

對一些人而言,寄宿是殘酷青春

▶有個胖姑娘,她其實胖的也不誇張,但是所有人都取笑她的身材,她好幾次想自殺,比如跳樓,把手指伸進插座,但都沒有成功,反而被更惡狠狠地嘲笑。她後來成績變得很差,留級好幾年,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 高中時候住宿,宿舍裡有個女生,我們當時會用一個不好的詞來描述她——“賤”。原因是發現一些她行為上“不檢點”的地方,比如我們都覺得她把男朋友當飯票,但她的男朋友很窮,還要問別人借錢來給她花。後來她男友被開除了,她就把高年級的男生繼續當“飯票”用,除此之外,她在老家還有另一個男友。我的寢室就和另一個寢室聯合起來孤立她。

她住在上鋪,和老家男朋友聊電話的時候,我們就站在她的床下,高聲讓她說明白自己同時和幾個人交往的事;同時,我們還覺得她坐在上鋪,看起來太趾高氣揚了,就伸手試圖把她往下拽,但沒拽下來。後來有人提議,說和這樣的人住在一個宿舍感覺很不好,要把她換掉。於是我們集體跟老師申請說一定要讓她搬出宿舍,老師問我們為什麼的時候,我們不好意思地說她行為有些不檢點。

再後來她轉學了(也許和我們有關吧),回了老家。我有時回想起來覺得很後悔,她並不是不善良,那年的寒假作業甚至都是她幫我們寫的。當時她也那麼小,感情的事可能她自己也並不是很懂。如果換做我是她,我可能也承受不住別人對我如此的排擠。我現在覺得,一個人無論做了什麼也不該被這樣對待,我很後悔

▶ 住在女生宿舍非常容易被捲入派系鬥爭。我曾經得罪了一個“大姐大”一樣的姑娘,她為此汙衊我是小偷,偽造了許多證據,比如拿走別人的東西放進我的書包裡,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個東西從我包裡拿出來。到最後,所有同學包括老師在內都堅信我是小偷。我去和爸爸哭訴,但他堅持讓我留在這個學校,說如果能熬過這麼殘酷的環境,我就能鍛煉出生存能力。

“我向舍友出櫃了,然後——”丨大學宿舍真的只有勾心鬥角嗎?

少數幸運的人,在寄宿過程中學會了包容和被包容

▶ 我晚上睡覺時打呼嚕很嚴重,而恰好有一個室友睡眠很輕,有一點聲響就會醒,於是總被我打呼嚕的問題困擾。對此,我也一直感到很愧疚。

後來我發現,如果在我睡著時有響聲,比如別人咳嗽一下,我的呼嚕聲就會停止。於是,我發明了一種裝置:在自己的床頭繫上一個鈴鐺,繩子一直延伸到室友那。晚上睡覺,室友聽到鼾聲無法入睡時,就可以拉拉他那頭的繩子,我這邊鈴鐺一響,就不打呼嚕了。以至於後來,形成了聽到鈴聲就會醒的條件反射。

在大學時談了女朋友(我自己也是個妹子)。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舍友可能是比較保守的人,因為我和她們說點汙汙的東西,她們就顯得比較抗拒。所以剛有女朋友的時候,我有點擔心舍友會怎麼看待這件事,特別是我女友想來宿舍看我時,我會擔心她們覺得不舒服,又擔心女友覺得不被歡迎。

令我驚訝的是,當我出櫃以後,我的室友們接受得很好,雖然最開始她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之後既沒有說我有病,也沒有疏遠我。到了後兩年,大家相處久了,還會開些我和女朋友的玩笑,比如路過情趣內衣店時,問我要不要買來穿給女朋友看,在我給女友買禮物的時候主動給我做參謀等等。

每次在網上看到恐同者攻擊同性戀的新聞,看到一些人用石頭砸同志,或者辱罵同志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的室友們並覺得感激,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感恩能在一個寬容的宿舍裡度過了大學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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