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進東極島碧海波濤裡的反骨

到燈塔去 美文 一方桃源 2017-08-02

By Jessie11

和大靚已有7年的相識,我曾經非常嚴肅地和她說:“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成為朋友,擱在高中那時候你一定是我不喜歡的那類人。”

可是我們偏偏就成了好朋友,那時候我覺得她有一種反骨把我從平淡的泥沼里拉出來造作。即使是不辭而別,突然消失不參加學校期末考,然後偷偷告訴我自己要跑去英國讀書了,一切從頭來過,都沒有讓我震驚,好像這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有一年約是大三的時候,她從英國回來一段時間,剃了個光頭,畫著中毒妝來見我,還說因為光頭被實習單位以影響公司形象為由而要求回家辦公,我笑岔了氣,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直到後來因為一些讀書之類的原因,忙到再次人間消失的她,讓我在酒吧潸然淚下,好像還沒有這麼想念一個朋友,好想在她面前質問她:你死去哪裡了!

漸漸地有2年之久,我終於逮到機會去東極島敲詐她一筆。

拋進東極島碧海波濤裡的反骨

下了大巴走到出站口第一眼我沒有認出她,她穿了黑色的旗袍,留著中短髮,帶著藍色髮箍,畫著妝,長長的假睫毛,我不由得爆笑:“你怎麼又變成女人了!”

我似乎很難從她光頭的形象中緩過神來,好像她還得是那麼“神經質質”。

我們一起坐進了她的紅色甲殼蟲,她講她自己想要買越野車,可是她爸一定要給她買甲殼蟲,我脫口而出:“天吶,你怎麼會聽你老爸的?!” 好像這個人就該帶著反骨做所有的事情。

拋進東極島碧海波濤裡的反骨

終於我們兩個帶著凌晨2點排隊買船票的疲憊抵達了東極島,這地方的美麗超出了我的想象,原來舟山真的有這麼籃的海,原來這個地方並不輸給大片裡的地中海。

正午極熱的太陽,讓我們放棄了步行環島,大靚的鞋子讓她成了剛上岸的小美人魚,每走一步都如刀割。(想來小美人魚是我童年時候最喜歡的故事,沒有之一,簡直是從小就奠定了憂鬱文派的基礎。)

我們搭上了過山車一般的環島觀光車,老司機飆起車來,把所有正午最燥熱的溫度和脾氣都化解了,好像融入了海島旖旎的風光裡,和海風捲在了一起。大靚講東極特別像她去過的英國的普爾,一樣的燈塔,一樣的海水,一樣的夜景。 我不由得想起《到燈塔去》裡,用燈塔信號表達愛慕之心的橋段,浪漫的地方果然還是海所在的地方啊。

夜晚坐在海邊吃夜排擋,看海水上漲,把岸邊的一顆釘子不斷地淹沒,直到再也露不出頭來。我們兩個誰也沒喝醉,玩了幾把遊戲就跑到樓房頂上去拍星星,星星也沒拍成,就開始唱歌。一切都剋制又美好,我們好像比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時候理智了。我們聊起一些過去的事,那時候我總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能幹出《末路狂花》裡開槍殺人、偷盜襲警亡命天涯的事。現在我才明白其實我們和電影裡的兩個主人公一樣都是最普通的人,也許會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但那也沒什麼稀奇。

拋進東極島碧海波濤裡的反骨

旅行結束和大靚分別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兩個好像沒有變,又好像都變了。大靚還是會在車的後備箱塞滿牛津讀物,我還是會巴望著她能給我拍幾張世紀大片。她還是害怕走進鏡頭裡,我還是依舊自戀美圖秀秀。她還是會講很多神奇的大神級人物,我還是會把她列為神奇物種之一。

但是我們好像都少了一樣東西,少了我以為的反骨。其實那東西好像從來都不存在,她只是在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也會在選擇中妥協什麼,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卻也任性著。那種叫做反骨的東西在這次旅行後被我拋進了東極島的碧海波濤裡,我不再需要這樣的東西蠱惑自己,我也不再認為大靚是那個把我從平淡泥沼中拉出來的人,我們彼此都在做著最真實的自己,才是我們成為朋友的原因。


這次雖然沒有低配版導演韓寒同行,但是低配版郭碧婷和她的蹩腳經紀人王大靚還是把《後會有期》演繹的有聲有色,值得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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