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男友解剖室遇害我悲痛尋找凶手,室內一胚胎標本讓我生疑

陳亮 小說 服裝 談客 2019-05-17
小說:男友解剖室遇害我悲痛尋找凶手,室內一胚胎標本讓我生疑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北方北

方珊珊頂著兩個黑眼圈回來的時候。

班裡已經炸了鍋。

同學們都在議論陳亮的死。

方珊珊一邁進教室,沸騰的嘈雜聲戛然而止,大家紛紛走回自己的座位,佯裝著做自己的事情,有膽大的偷偷瞟一眼方珊珊。

方珊珊目不斜視地走到座位旁,剛坐下,就聽見背後有人指指點點。

方珊珊突然爬到桌子上放聲大哭。

她是昨天夜裡被警察帶去問話的,整整問了一夜,跟審犯人似的。

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哭聲擴散在教室的每個角落,穿過牆面順著走廊迴盪在醫學院的大樓裡。

趕來上課的是他們的藥理學老師,一個大齡女青年,姓沈。她遠遠就聽到了那近乎撕裂的哭聲,她站在講臺上,望著還在抽泣的方珊珊。

片刻後,方珊珊停止了哭泣,老師開始上課,一節課講完後,就若無其事地走了。

“按說陳亮死了,老師該說點什麼?起碼也要安慰一下被懷疑的方珊珊,可是她卻像沒事人似的。”這是體委孫帆的不滿。

“要不說她被定為本學院三大奇觀之一呢?冷酷無情,神祕莫測。”李藝偉接著話茬說道。

“大家別說了,下節還有解剖課呢。”班長時光及時制止了七八張要發言的嘴。

大家只好在疑惑之餘接著準備下一節的解剖課,除了班長時光和楊圓,大家都像避瘟神一樣躲著方珊珊。

楊圓抱著情緒低落的方珊珊說道:“珊珊,我相信你,事實很快會澄清的。”

方珊珊啜泣著說:“陳亮真的不是我殺的,楊圓,他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我相信警察會調查清楚的,珊珊咱們去上解剖課吧。”

“啊……”方珊珊聽到解剖課就驚恐地尖叫了一聲,接著她搖著頭說,“我不去,我不去……”

同學們都詫異地看著方珊珊,他們被方珊珊驚恐的尖叫嚇出一身冷汗。

楊圓慌忙安慰道:“那這樣珊珊,我幫你去和解剖課老師請假,你回宿舍休息吧。”

方珊珊點了點頭。

方珊珊回到宿舍的時候,大家都去上解剖課了,她頭脹得厲害,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突然,她就看見陳亮了,從解剖室衝出來,身上臉上都是血。

陳亮走到床邊,拉著她的手說道:“珊珊,你為什麼不去上解剖課?為什麼不去?那裡有殺死我的人,就在他們其中,你一定要替我找出凶手。”

她看見陳亮滿身的血,她突然上前抱著陳亮哭,她和陳亮說,“他們懷疑我,警察也懷疑我。”

陳亮鬆開她的手,她看見陳亮的雙手只剩下了白骨,陳亮抬起他慘白的雙手,瞪大眼睛望著方珊珊,他嘴裡不停地說,珊珊,去解剖室……去解剖室,那裡有殺人凶手?聲音陰冷幽怨,人慢慢地飄著飄著就消失了。

方珊珊伸出手去抓,落空了,她往前撲,突然就摔下去了,她醒了,原來是個夢。

方珊珊驚出一身冷汗,她看看錶,已經下午五點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天,天馬上就要黑了。

她穿好衣服,準備回她和陳亮的出租屋。她和陳亮談了兩年戀愛了,上個學期兩人就出去租房子住了。

陳亮就是昨天晚上死的。

她記得昨天下午她和陳亮上完解剖課後陳亮就不對勁。他總是不停地在撓他的手,晚上十點鐘陳亮接了電話慌慌張張地出去,回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神色陰森。

之後陳亮就不停地洗手,他嘴脣哆嗦著說道,“珊,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也不知道。”

方珊珊抱著發抖的陳亮,她問陳亮你在說什麼?你沒看到什麼?你不知道什麼?

陳亮嘴裡還在念叨,接著可怕的一幕出現了,方珊珊看見陳亮手上的肉一點一點地消失。

方珊珊放開陳亮,可是陳亮突然伸出手抓著方珊珊的衣服,他的眼球裡充滿了恐懼。

方珊珊開始哭,她想掙脫陳亮,可是陳亮抓得太緊了,她看見陳亮脖頸裡紫青的顏色越來越深。陳亮在死亡前放開方珊珊的時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珊,解剖室有……”

接著人就斷氣了,倒下了。

驚慌失措的方珊珊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了後,法醫很快也來了,鑑定為他殺。警察走的時候帶走了方珊珊,在審訊室裡方珊珊被懷疑為凶手之一。

同時趕去警察局的還有他們的解剖老師。

方珊珊不知道為什麼?在去往警察局的路上她無意看了一眼解剖老師。她在他厚厚的眼鏡下面捕捉到了一絲狡黠的陰狠,方珊珊馬上低下了頭,她感到很害怕。

方珊珊回出租屋收拾東西,她已經不敢在出租屋住了。收拾完之後,她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多了,她想著趕緊離開這裡。

就在她推門要走的瞬間,她彷彿聽見有人在背後輕輕地喊:“珊……”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就沒當回事。可是她剛一抬腳,那聲音似乎又出現了,比剛才的要重一些。

方珊珊感到後背發涼,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猛地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她“噓”了口氣,覺得一定是陳亮剛死,她自己嚇自己。

她急匆匆地邁步子,那聲音又響起來了。

方珊珊覺得那聲音和陳亮的聲音很像,可是又不是陳亮的,她頭皮發麻,不敢多想,飛也似的衝下樓。

站在閃爍的通明的燈火裡,方珊珊才癱軟地坐在馬路邊給楊圓打電話。

“圓圓,你過來接我吧。”方珊珊有氣無力地說道。

“好的,珊珊,我馬上過去。”

楊圓趕來的時候,方珊珊雙臂環抱著雙膝蹲在馬路上,渾身發抖。

她們回到宿舍後,方珊珊問楊圓,“圓圓,你們今天去解剖室沒事吧?”

“沒事呀?怎麼這麼問?”楊圓一邊看手機一邊問道。

“哦,沒事,我就是問問。”方珊珊假裝很平靜。

接著,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接連好幾天方珊珊半夜兩點總是獨自跑去解剖室。

最先發現這個事的是班長時光。

他並沒有在班裡和大家說,他單獨找了楊圓,楊圓非常吃驚,她說她一點都沒發現。

就在時光和楊圓決定跟蹤方珊珊,看她到底去解剖室幹什麼的時候,方珊珊卻出事了。

方珊珊搬回宿舍後,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夢到陳亮那雙沒有肉只剩下白骨的雙手,抓著她,要她給他沉冤昭雪。

方珊珊不是個膽小的人,可是陳亮的死給她帶來的刺激太大了,她一時不能接受,所以她暫時並不想理會夢裡的事。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關於陳亮的死,學校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而且版本各種新奇,令人哭笑不得,警察也隔三差五把她帶去問話,她實在受不了了。

為了探究陳亮的死亡真相,也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方珊珊決定乘沒人的時候要親自去解剖室看個究竟。

她出生於醫學世家,祖輩世代行醫,她不相信有鬼神一說。她做出決定後,就乘著楊圓和宿舍的人睡著後,悄悄起來獨自去了解剖室。

半夜裡,解剖室裡靜得出奇,方珊珊雖然膽子大又不相信鬼神,可是當她一個人踮著腳走在解剖室的長廊裡時。她還是有些害怕,她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似乎隨時有東西爬到她肩膀上。

她加快了腳步,解剖室很快就到了,她推開門,裡面黑乎乎的。

她打開手電,四周照了照,除了平時上課用的,好像沒什麼異樣?

她開始挨著查看,拉開存放屍體的抽屜時,她突然有些說不出的緊張,但是很快她就鎮定了。

她看了看沒什麼異樣,就關上了抽屜,一直到凌晨五點,方珊珊翻看大量的抽屜和器具包括解剖記錄,但並沒有發現什麼?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悄悄溜回了宿舍。

就這樣,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方珊珊就溜出來,一個人跑到解剖室,然後凌晨再回去,為了避免疏忽引起誤會,她開始有了晨練的習慣。

發現方珊珊獨自去解剖室的是他們的班長時光,那天他半夜兩點翻牆回學校,急匆匆地趕路,突然發現一個人影閃過,他好奇心重,就跟著。

一直跟到解剖室,他驚奇地發現是他們班的方珊珊,他沒有驚動她,而是在第二天早上去找楊圓打聽情況。

楊圓說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事,還懷疑時光是不是看錯了?

時光說他肯定沒有看錯,楊圓說不過這幾天珊珊確實起床很早,每天都去鍛鍊。她看看錶和時光說,你看馬上上課,她還不回來。

時光悄悄在楊圓的耳邊商量,倆人決定晚上跟蹤方珊珊,查看個明白,楊圓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班裡的一個同學氣喘吁吁地跑進教室,驚慌地說,“方珊珊死了。”

大家都愣住了,楊圓上去抓著同學就吼,你胡說什麼?

那位同學喘了口氣說,我沒胡說,全校都傳開了,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

楊圓快步跑出去,時光也追了出來,他們在解剖室的大樓裡看見了擁堵的各屆學生,裡面警察在維持秩序,法醫忙著做鑑定。

楊圓情緒太激動,她一邊往擁擠的人群裡擠一邊哭著喊:“珊珊,這不可能?不可能?”

後面的時光也往裡擠,他伸手拽著楊圓,深怕她做出什麼?

楊圓費力地擠進去的時候,方珊珊已經被抬上擔架,楊圓瘋了一樣扯下蓋在方珊珊頭上的白色床單時,她差一點就崩潰,趕上來的時光也看見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嘴裡詫異地說道,是誰這樣殘忍?太可怕了。

方珊珊是死在解剖室的。

方珊珊的死相驚呆了所有人,她凸出的眼球裡除了死亡前的恐懼,還有她發現祕密後的震驚。

她是被人殺死的,凶手很縝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殺人的可疑證據。

方珊珊就是在被時光發現的當天夜裡死去的。

時光抱著傷心欲絕的楊圓喃喃自語,如果我當時進去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起碼死得不用這麼難看。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進去?為什麼?因為我害怕,陳亮的死給大家的心裡都造成了陰影,白天上解剖課都是戰戰兢兢的,大半夜誰願意去呀?

方珊珊一定是想去弄明白什麼?

時光感到愧疚,感到悔恨。

方珊珊為什麼會死?當然是發現了不該發現的祕密。

她連續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什麼?她感到奇怪,既然陳亮死前拼命說出解剖室這三個字,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究竟在哪裡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轉機來了。

她發現解剖室的玻璃架臺上的幾個被福爾馬林浸泡的嬰兒胚胎體,他們靜靜地被擱置在架子上,除了上課的時候被象徵性地觀察一下外,誰也不會在意他們。在醫學院這些太普通了,他們從來不會被研究。

方珊珊拿著手電一個一個挨著仔細看,她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出名堂,就在她洩氣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第五個胚胎似乎有什麼不一樣,對,不一樣。她的小腳踝處似乎被燙過,應該是標記,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她隔著玻璃使勁地看,想看清楚是個什麼標記。就在這個時候,解剖室的門開了。

方珊珊聽到聲音後,猛地一回頭,她差點嚇得死過去,手電滾落在地上,方珊珊下意識地抓緊背後的架臺。

她看見進來一個無面鬼,披散著及腰的長髮,在黑暗裡閃著瑩瑩綠光,他的面色慘白,嘴角淌著暗紅色的令人驚涑的血絲。他沒有一點聲息,一步一步逼近方珊珊。

方珊珊嚇得貼著架臺的後壁往後退。方珊珊是個膽子很大並且很聰慧的女孩,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來人帶了面具。但她卻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她就著掉在地上的手電光發現了面具後面的眼睛。

她認出了那雙眼睛,她在一瞬間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機敏的她在喊出的一剎那就明白了,她一定不能活著出去了。

對方很熟練地就掐中了她的要害,熟悉的聲音說話了。

在黑暗裡,聲音聽起來像是鬼魅在低吼,又像是餓狼在低緩地咆哮。他說你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方珊珊掙扎著,她的雙手使勁攥著對方掐著她脖子的鐵鉗一樣的手。她攥得越用力,對方就越會加一成力道,方珊珊感覺已經不能呼吸了,她瞪著驚恐的雙眼,身體慢慢滑下去,腳在地上胡亂地蹬著,幾秒後,方珊珊就斷了氣。

對方用刀毀掉了方珊珊秀氣的臉,刀鋒縱橫交錯,兩個玻璃球一樣的眼球裡像兩枚紅色炸彈,很明顯是在警告什麼?

方珊珊的死給整個醫學院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幾乎一夜之間醫學院鬧鬼的傳言傳遍大街小巷,人人自危。

就在這個時候,被稱為醫學院三大奇觀之一的藥理學老師沈玉秀卻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她在校長辦公室請假,一路請到校長室,校長也很為難,但他不敢得罪沈玉秀,他推諉地說,沈老師,按說你家裡有事,應該可以請假,可是咱們學校最近出了事。公安局下令學校的任何人包括老師都不能擅自離開學校,我也是沒辦法。

沈玉秀把家鄉遭遇重大臺風的報紙推到校長面前,校長面色難堪地拿起電話。幾分鐘後,校長給沈玉秀簽了特批的請假條。

沈玉秀並沒有去慘遭颱風的東部地區,她順著反方向回到了她魂牽夢繞的家鄉瑤山。

沈玉秀回到瑤山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她望著山腳下的小村莊,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瑤山腳小的小村莊叫臥蠶寨,這裡世代信奉鬼神,他們村裡自設巫壇,有專門的半仙和風水大師。臥蠶寨的人生病從來不看醫生,都是在巫壇裡由半仙和風水大師給病人除妖驅鬼,保其性命。

沈玉秀是臥蠶寨唯一不相信鬼神一說的人,她為著可憐的父老鄉親而落淚,把命運交給鬼神,任其擺佈。

“秀,你怎麼回來了?”她的母親看見沈玉秀提著包進門,驚訝地問道。

“媽,怎麼不開燈?”

“停電了。”

“我爸呢?還沒回來?”

“快了。”

“你怎麼回來了?單位不上班嗎?”

“上,我請假了,想你們了。”說著放下東西沈玉秀就要往外走。

“天黑了,明天再去吧,不著急這一會。”她的母親笑著說道。

“沒關係,又不遠。”

“每次回來兩句話不說就往後寨跑。”母親在後面埋怨地嘮叨著。

遠處的寨子裡都已經燈火闌珊了,臥蠶寨停電了,黑乎乎的。

沈玉秀趕著路爬過寨子後面的一道樑,山腰處搭著幾戶人家,她急匆匆地朝前走。

推開蔓延著爬山虎的籬笆,童小妹的公公和男人正在編竹簍,院子裡的吊燈像個孤獨的葫蘆瓢一樣掛著。

看見沈玉秀進來,童小妹的男人站了起來,意外地喊到:“大姐?”

沈玉秀衝他笑了笑,朝著童小妹的公公喊道,“大伯,這麼晚了還忙?”

童小妹的公公忙著站起來回應道:“秀回來了?上班不忙嗎?快回屋裡頭坐。”

“不忙,小妹的藥吃完了吧,我又給她帶了些。”說著把手裡的包遞給了童小妹的男人。

“虧你這麼有心,老是惦記著她,都不知道說什麼?”童小妹的公公客氣地說著。

進屋後,童小妹的男人忙著把小妹領了出來,指著沈玉秀說道,“小妹,你看誰來了?”

童小妹兩隻眼睛呆滯滯地喊道:“大姐……”接著憨憨地笑著。

沈玉秀拉著童小妹的手,淚卻在眼眶裡打轉,童小妹的婆婆從廚房跑出來,熱情地招呼著,“秀回來了,快坐下,又惦記著回來看小妹了吧,她好著呢?”

“姨,有你們照顧她我很放心,就是想她了,順便回來給她送點藥。”

“姐,其實小妹吃了也不起多大作用,你就不要費那錢了,她這樣挺好的。”童小妹的男人栓子拉著一條半殘的腿端了一杯清水送到沈玉秀面前。

“栓子,你對小妹好,姐是知道的,可是姐自己心裡過意不去,你就不要客氣了。”

沈玉秀還是照例留在童小妹的婆家吃飯,吃完飯她在屋裡和童小妹還有她們七歲的女兒歡歡玩。

看著聰明伶俐的歡歡,沈玉秀不由地想到小時候的童小妹,和歡歡一樣,撲閃著長長的睫毛,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那個時候小妹可是寨子裡最機靈最好看的孩子。

可是現在,她轉回頭看著小妹,因為激素藥物的作用,她的身體臃腫得像個棉花糖,兩隻眼睛呆滯的,永遠都是憨憨地笑著,口齒不清地拉著人問東問西,沒完沒了。

夜深的時候,沈玉秀才回到臥蠶寨,母親知道她吃過飯了,就和她父親坐著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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