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下嫁窮小子,三個月未出門,我好奇跟蹤發現他家有口古怪的井

長平公主 菖蒲 石蒜 深夜奇譚 深夜奇譚 2017-10-15

妹妹下嫁窮小子,三個月未出門,我好奇跟蹤發現他家有口古怪的井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等雨 | 禁止轉載

1

冬月末,荻花城落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落之後,荻花城便迅速地寒冷起來,城中到處都是落葉後的枯虯老枝和雪後清寒。

這日難得的雪後初霽,一大早等雨便被阿九從暖被裡拉了起來,說是要雪後垂釣。等雨無奈,睡眼迷濛的便被阿九推上了馬車。

三生茶樓位於挽江上游,茶樓外的挽江段每年冬日都會結冰,所以她們只能穿過整個荻花城到北邊的挽江下游垂釣。

大雪初霽,她們一早便到,四周除了大雪壓青松,挽江靜流,再無其他,倒真是應了那句“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你們就等我的鱸魚吧!”阿九志氣滿滿地披上蓑衣,飛身離開馬車,坐在一棵穹枝伸到水面的松樹上,架起魚竿。

“嗯,那就恭候九姑娘的魚了!”菖蒲假意捧場,為等雨掖好披風,拿起一本書自顧看起來。

小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魚上鉤,阿九耐心漸失。

“阿九!”突然,菖蒲猛地推開馬車車門,朝垂釣的阿九大喊一聲。

見菖蒲神色嚴肅,阿九立刻飛身回馬車,進馬車才見等雨面色蒼白,四肢冰冷。

“怎麼會這樣?!”

“她在風雪渡應該傷得很重,是怕我們擔心便未告訴我們。”

“那現在怎麼辦?!”

“立刻回茶樓,去泡泉池!”說完菖蒲迅速起身到馬車前駕車。

“走梨花街,那裡更近一些!”阿九憂心忡忡地抱起等雨。

馬車飛速奔馳,不一會兒便進了荻花城,很快便到了梨花街,但是此時的梨花街鑼鼓喧天,笙歌鼎沸,她們是遇上了一列迎親的隊伍。

若是平日,菖蒲自會禮讓,但是今日,等雨昏迷不醒,她們已經走了大半的梨花街,事急從權,她不能再讓。

“我們車上有位重傷病人,還望兄臺能行個方便!”菖蒲拱手朝隊伍最前頭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朗聲開口。

新郎揮手示意迎親隊伍停住,一臉傲慢地看著菖蒲,“今日我大喜,不想誤了吉時,這梨花街路太窄,還是你退出去,讓我先過吧!”

“我們這位病人傷得極重,需要儘快救治,還請兄臺體諒!”

新郎拉了拉韁繩,絲毫並沒有退開的意思。

“你!”菖蒲滿面怒色,準備提起新郎扔到梨花街外。

“東郎。”這時,新郎身後的花轎裡一個溫和的女聲傳來,蓋著紅蓋頭的粉衣新娘扶著喜婆的手下了轎,朝新郎溫語開口,“誤不了時辰,救人要緊。”

隨後她便轉向菖蒲,柔聲開口:“家父便是一位大夫,梨花街往前走第三家便是,這位病人不妨先讓家父瞧瞧。”

菖蒲見女子溫和有禮,而此時回茶樓只怕還需一個時辰,先找一個大夫看看也好,便點點頭,由女子引路。

2

迎親的隊伍又退了回來,眾人皆是詫異,當新娘說明來意,作為大夫的爹爹倒是爽朗豁達,並未因花轎退回生氣,立刻為等雨診脈。

老大夫診完脈剛要開口,等雨就在此時悠悠轉醒,見大夫把著脈,便收回手,輕輕對他搖了搖頭。老大夫立刻會意,點點頭,放開等雨的手。

“阿雨!”

“我沒事。這裡是?”

“哦,今日這位酈娉姑娘大婚,我們在梨花巷遇上了,便帶你進來尋這位楊老大夫治病了。”阿九嘟著嘴,含糊其辭解釋,等雨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老大夫見二人神色,摸了摸鬍子,朗聲大笑,“哈哈哈,今日娉兒大婚,能到場的也都是緣分,三位不如留下來喝杯喜酒?”

“真的嗎?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恭喜楊老,恭喜酈娉姑娘啊!”阿九早已覬覦桌上的美酒多時,此時老大夫開口,自然從善如流。

鑼鼓再起,笙歌再唱,花轎再次啟程,美麗的姑娘出嫁,歡快的客人祝福,一場喜事,主賓盡歡。

馬車上,阿九因喝了不少酒面帶微醺。

“阿雨,你知道這酈娉姑娘為何會穿著粉衫出嫁嗎?”

等雨側頭,不明所以。阿九得意地朝等雨面前湊了湊,酒桌上便沒有她打聽不到的消息。

“她嫁的這位朱嘯東是一個遊俠兒,家無恆產,也無恆業,只有一位老母,算是家徒四壁。荻花城中女子嫁人,都是男子買錦緞送到女方家中由女子親自縫製嫁衣,可是這朱嘯東實在買不起嫁衣錦緞,偏偏又不讓這位酈娉姑娘自己買,所以酈娉只得穿了一件粉衫上花轎。”

阿九又朝等雨湊了湊,美眸微眯,雙頰緋紅,“你可以知這酈娉姑娘溫婉和氣,上門提親的人整整排了一條梨花巷,可是她偏偏選中了這個遊俠兒。”

等雨點點頭,不予置評,馬車晃晃悠悠到了三生茶樓。

自那日雪後天霽,倒是接連著好幾日沒有下雪,茶樓的客人倒是又多了不少。這日一大早等雨起身泡完泉池,便聽見茶客議論紛紛。

“我本是為妹妹去取藥,他便開口謾罵,還把我趕了出來!說是我同他娘子多說了一句話。本就是開醫館的,取藥如何不同大夫說話?”

“是啊!他無力養活自己的妻子,妻子開醫館自食其力,他卻又不許妻子同別人說話,還把病人都趕出門!”

“就是,此人佔有慾極強,我路過他們家門口就聽見他對酈娉說,就是死也只能和他死在一起,絕不可多看別人一眼,多與別人多說一句。”

“你們說酈娉那樣溫婉和氣的姑娘,怎麼就嫁了這樣一個無能又獨佔欲如此強之人?”

“聽說是酈娉兒時被一個遊俠所救,自小就極崇拜遊俠,所以梨花街有那麼多人提親,她還是選中了朱嘯東。”

“哎呀,怎麼因為崇拜便如此草率地選了夫君呢?!真是可惜了這個好姑娘啊!”

“你們說的可是那遊俠朱嘯東和他的夫人酈娉?”等雨給自己倒了一杯敬亭綠雪,不經意地開口。等雨一向極少參與茶客的聊天,所以幾位茶客一見是等雨,倒是頗為意外。

“是啊,說的就是酈娉姑娘,真是可惜了這個好姑娘。”

等雨沒有接話,站在櫃檯前,看著茶樓外的竹林,天空低暗,風雪欲來。

3

逝者如斯,不捨晝夜,一眨眼,冬去春來,又至陽春三月。

這日晨起等雨倒是見到了一個讓她意外不已的茶客——朱嘯東。他喝了一壺碧螺春,還帶了一小碟桃花酥回去,說是帶給家裡的夫人。

朱嘯東帶著桃花酥離開茶樓的時候,門上的風鈴突然在他頭頂環成一圈,閃著幽藍的微光,而朱嘯東毫無察覺。等雨皺了皺眉頭,他這是去了哪裡身上沾染了死氣?

接下來的一連好幾日朱嘯東都會來茶樓裡喝茶,每次喝完茶都會帶一小碟桃花酥回去。而每次他經過茶樓門口,風鈴都會在他頭頂環成一圈,發出幽藍的光。

三生茶樓這門口的風鈴其實是一件法器,活人身上若沾染了死氣,走到風鈴下風鈴便會環成一圈,發出幽藍的光以做示警。

只是一般活人時常接觸死人或時常去陰氣極聚集之地身上都容易沾染死氣,而這種死氣一般很弱,一日或者三日便會散盡,所以不必在意。只是朱嘯東身上死氣已經許久都未散去,不知是何原因?

“阿雨,去趟荻花城吧,去荻花城好不好?你看我的裙子都不能再穿了。”等雨正望著朱嘯東離開的背影出神,阿九突然伸頭故作可憐地蹭了蹭等雨的肩。

等雨抬頭望了望窗外的三月豔陽,春天,又到了一個花銀子的季節啊!

荻花城,明月街,烏衣巷,蘇老闆似乎早就料到等雨她們會來,早早便等在巷口。此時陽光正好,書生打扮的男子,一身青衫,笑意盈盈地立在巷口,倒是格外賞心悅目。

進鋪子,等雨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假寐,阿九直衝衣服而去,菖蒲則百無聊賴地四周閒望,突然,櫃檯上的一本《清溪筆記》吸引住她的目光。

“這就是清溪老先生的那本紀錄世間神器異物的筆記?”

“不錯!”

菖蒲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拿起書,“第一物,封魂井,有井者,觀之與常井無異,深十尺,其下有空間無窮廣大,可封魂魄,困鬼神,有魂魄困於井者,永生不得輪迴轉世。”

阿九正比劃著衣服,聽見便興致勃勃地湊過來,“封魂井?這麼厲害,那便是人間的無間地獄嘍?”

“嗯,也有一說,封魂井就是人間的無間地獄。”蘇老闆挑眉,看了看阿九手裡拿著的幾件衣服,撥了撥手底下的算盤。

“有人見過嗎?”阿九點點頭,若有所思。

“自然沒有,不然如何能在《清溪筆記》上列為第一物?”蘇老闆盯著算盤彎了彎嘴角,伸出五根手指,不經意瞥見等雨暗沉沉的臉色,吞了吞口水,收回了一根手指,“四百兩!”

等雨冷眼站起身,朝櫃檯上扔了四百兩的銀票,強行拉起阿九出門上了馬車。

陽春三月,風含料峭,卻十分醒神,晃動的車簾裡時不時吹進的春風讓人醒神又舒心。

慢慢地,馬車外的胭脂水粉味濃了起來,等雨掀開窗簾,馬車行到了漪碧樓附近。一個頗為意外的身影落入等雨眼簾——朱嘯東。

等雨皺了皺眉頭,關上窗簾,面露不喜,剛剛買完了桃花酥,就又立馬來了漪碧樓,倒是有意思得很!

4

不一會兒,馬車走到明月街,梨花巷口。淡淡的藥香氤氳在寒意的空氣裡,“砰——”的一聲,馬車撞到重物,緊急剎住。

菖蒲趕緊下車扶起被馬車撞出很遠的老人。等雨立刻掀開車簾,準備下車,抬眼間,似乎看到一抹極淡的魂魄停在老人面前。待她正要細看,卻不見任何魂魄的蹤影,剛才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哎呀,多謝多謝!下次駕車可一定一定小心,辛虧老朽身子骨不錯,沒有受傷,以後姑娘駕車了可一定小心!”老人拍拍身上的泥土,並未責備和生氣。

“楊老大夫?”

楊老大夫抬頭見是等雨,對等雨拱拱手,爽朗一笑,“原來是等雨姑娘,不知姑娘身上的傷可否好些?”

“好多了。”

“嗯,觀面色倒是不錯,”楊老大夫摸摸鬍子點點頭,“三日後便是老朽的六十大壽,等雨姑娘若有空也請一同過來吃宴。”

“多謝,一定,一定!”等雨還未有開口,阿九趕忙應下,又有美酒可飲,此乃人間一大美事也!

菖蒲奇怪地望著楊老大夫健健回巷的步伐,“我明明撞到了他,他怎會毫髮無損?”

等雨望著楊老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言,那樣的重撞都沒有受傷,只能是有東西幫他擋了災禍。

三日後,阿九早早地就穿好新衣迫不及待等在馬車上。

等雨剛要上馬車,竹林中一人行色匆匆而來。

“可是等雨姑娘?”那人走到等雨面前朝等雨拱拱手,“前幾日父親邀請等雨姑娘吃宴竟忘了遞帖子,這是府上的請帖,還請姑娘見諒。”

“無妨,酈娉姑娘在封水村,你可是還要去請她?”

“正是,前幾日父親派僕人傳話,妹妹並未在家中,所以我今日去接她參加父親壽宴。”

“我們正好路過封水村,坐我們的馬車會更快一些。”

“多謝!”男子拱拱手,也上了馬車。

春風拂拂,花草飛香,不一會兒馬車便到了封水村,村東頭第三家便是朱嘯東的家。

馬車停在村口,阿九見村口的桃樹枝頭,花開正豔,便拉著等雨下車要折一支桃花,酈娉的兄長則下車去朱嘯東家中接酈娉,菖蒲留在車上繼續看書。

等雨下車看著嬌豔的桃花,皺起眉頭,她在這裡感覺到一股厚重的森然之氣,像聚集已久的怨念,可是她卻又感覺不到絲毫的鬼氣。

5

一盞茶之後,酈娉的兄長眉頭緊皺,面帶鬱色從朱嘯東的院子中出來,到等雨二人面前自顧自地開口:“娉兒一向孝順,父親大壽她不可能不在,朱家人必定有事瞞著我!”

“怎麼?酈娉姑娘不在?”阿九嗅了嗅手上的桃花問道。

“阿九,我們進去看看!”等雨看了一眼朱嘯東的院子,突然神色嚴肅,隨後率先朝院子走去。

等雨進院,院中無人,立於西北角的一口枯井深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她感到的森然之氣就是由它而來,等雨走近枯井,胸中有什麼呼之欲出。

“阿雨!”隨後進院的阿九叫了一聲怔怔朝枯井走去的等雨。

等雨卻好似沒有聽見,魔怔一般地繼續朝枯井走去。同酈娉兄長一同進院的菖蒲見狀,立刻飛身拉住快要走到井邊的等雨。

等雨停住,回神,看清是菖蒲,急聲發問:“阿蒲,《清溪筆記》上,第一物是何物?”

菖蒲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開口:“封魂井。”隨後驀地抬頭看著眼前的枯井,“這……”

等雨點點頭,“我猜這就是封魂井。”

“桃花渡竟有這樣的東西現世!”

“怎麼了?”落在後面的阿九湊過來,突然腳踩住一物,“啊!什麼東西?”阿九抬腳,一枚小小的金色耳環赫然紮在她的鞋底心。

阿九拔下耳環,放於掌心。

“這是娉兒的東西!”酈娉的兄長看見阿九掌心的耳環驚叫出聲,“這個耳環是她心愛之物,平日半步不離身!”

待他說完,等雨三人皆面色一頓,隨後側首凝重地盯著枯井。

“阿雨!”菖蒲拉住走上井口的等雨,“封魂井可是可困鬼神的異物,她並不一定就在井下。”

等雨看著幽深的井口,平靜的沒有一絲風,但是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其間強大而又未知的力量。

“不,娉兒不會在井下,”酈娉的兄長望著枯井,慌亂地似乎在說服自己又似乎在說服等雨三人,“不會,一定不會,三日前她還讓朱嘯東往家中送了一些桃花酥,她一定不會在井下。”

“桃花酥?可是酈娉從來沒有出現在三生茶樓,桃花酥一直都是朱嘯東一人買的。”等雨定定望著酈娉的兄長開口,“你們有多久沒有見過酈娉了?”

酈娉的兄長愣了一瞬,眼底突然湧出悲傷和絕望,“已經三月有餘,爹爹每次要見她,朱嘯東總是用各種原因搪塞,可是……”

他越發著急地辯解著,“可是,朱嘯東一向不喜她與外人接觸,三個月來,她或許一直不曾出門……又或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這裡就是她自己的家,你覺得她還會去哪裡?”說完,等雨走上井口。

6

“阿雨!”

“我知道此處的結界很強大,但是這個耳環上有死氣,而我卻感知不到她的魂魄,我猜她應該就在下面!”等雨抬頭,拉開菖蒲的手,“她於我有禮讓之恩,我怎能讓她永世不得轉世輪迴?”

說完,等雨縱身一躍,落入井底。

井下世界果然無窮廣大,陰氣森然,好一會兒等雨適應井底的黑暗,看見距她十丈之遠已經無法辨清人形的酈娉的屍首,等雨心裡驀地一痛。

酈娉的屍首已經面目全非,由於井下陰寒,她的整個屍身都變成了紫紅色,肌膚龜裂,身形捲曲,乾瘦得不成樣子。

不知是何原因,她的魂魄至今沒有離體。人身死後魂魄會自然離體,然後受引魂燈指引魂入地府。魂魄若被困於屍身,就無法脫離身前的記憶,那麼屍身所經受的痛苦,帶著記憶的魂魄就會經受屍身十倍甚至百倍的痛苦。

等雨取下發間的曼珠沙華,小心翼翼地展開包裹住酈娉脆弱不已的屍身,她屍身中的魂魄似乎並不全。

突然,黑暗處似乎湧出無數張無形的手,這些無形的手破空而來,穿透身體,紛紛撕扯著等雨的靈魂。等雨踉蹌一步,跌坐在地。隨後這些無形的手突然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黑暗處似乎有人在呼吸,低緩延綿。

等雨看了一眼曼珠沙華包裹的酈娉,望著黑暗處大叫了一聲,“誰?!”

黑暗處無人應答,接著一聲怪笑從黑暗處響起,沉寂一瞬,慢慢地,兩聲,三聲,隨後無數的怪笑嘶嘲如洪流一般奔湧而來。怪嘲聲湧過,等雨感覺像無數根細小綿長的針穿身而過,刺入骨髓,疼痛難忍。

還不待她反應,腳下一空,井底突然開始陷落,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下落。

瞥見酈娉的屍身比她墜落更快,於是等雨在空中奮力一轉,終於拉住一瓣曼珠沙華的花瓣,也拉住了不停下墜的酈娉的屍身。

等雨忍著周身的劇痛,祭出長劍,直插石壁,終於一手握住劍柄,飛身上劍,堪堪在長劍上立住。接著等雨一手吃力地拉住酈娉的屍首,一手咬破手指在空中畫出一張巨大的血符,血符在黑暗中完整出現後,開始燃燒。

燃燒後的星灰化成了一隻巨大的火鳳凰,火鳳凰揚頭展翅,帶著一人一屍破井而出。

井外的三人看見星火之後,絢目又巨大的火鳳凰從井底破口而出,直衝雲霄。

火鳳凰在飛出井口十丈之後逐漸消散,接著其上的一人一屍如折翼的飛鳥從空中墜落,菖蒲趕緊飛身接住等雨和酈娉的屍身。等雨看見菖蒲,本想寬慰地朝她笑一笑,笑容還沒有綻開,卻在下一瞬,突然吐了一大口血。

7

酈娉的兄長看見酈娉的乾瘦屍身頓時悲痛不已,踉蹌一步,終是再也站立不起,伏地慟哭。

許久酈娉的兄長終於抬起頭,“怎麼會這樣?”

“阿九!”菖蒲讓阿九扶住搖搖欲墜的等雨,自己趕緊上前檢查酈娉的屍身。

“從屍身乾枯的程度來看,她應該是三個月以前就已經死了。井下寒冷,屍身才沒有腐爛,呈現這般模樣。死亡原因應該是死於窒息,頸間有傷痕,應該是被人扼頸窒息而亡。”菖蒲一邊檢查屍身一邊開口。

“三個月以前就死亡,近日為何朱嘯東還經常來茶樓買桃花酥帶回給家中的夫人?”阿九皺眉,疑惑地開口。

等雨擦了擦嘴角的血,冷聲對菖蒲開口:“阿蒲,告訴喬子秋,城主府全城緝拿朱嘯東!”

“嗯!”

等雨看了看地上陽光下越顯枯瘦脆弱的屍首,隱在屍身之中的魂魄也已不全,閉上眼,聲音暗啞,“阿九,現在我們去一趟楊家。”

本是六十大壽的喜事,卻變成了喪事,楊老大夫一心等著女兒為其祝壽,等來的卻是女兒的屍首,頓時悲痛萬分,倒地暈厥。而酈娉的母親抱著她瘦小乾枯的屍身呼天搶地,悲痛欲絕。(原題:《封魂井》,作者:等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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